第六十三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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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路口处分别,邢川本想送送明珠郡主,但怕被有心人捕风捉影,说他们单独相处。想送送秦蘅,又怕明珠郡主误会吃醋。如此一来,最后邢川站在原地,目送她们二人离开。
秦蘅回到安元宫,沐浴之后爬上了床。黎香见她一脸疲惫,便没有像往常那般和她闲聊几句,轻轻带上门也去休息了。
夜里静谧,能听到窗外微风掠过树叶的声音,还有五毒偶尔的几声小呼噜。秦蘅虽然很累,却又睡不着,抱着被子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纱账。
纱账原本是鹅黄色的,用的是上好的冰绡丝。这种丝很难上色,非常柔软,所以能把它编织成纱账,一定花费了手艺人不少心血。秦蘅伸手,顺着它细密的纹路用指一点一点的掠过。
待指尖走到流苏之上,她正准备细细研究一番时,一抹黑影陡然翻进屋中,停在床前。
“唔……”秦蘅吓得坐起,正欲张口呼救,却察觉到龙息在一寸一寸朝自己逼近。“陛下?”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对方低声一应。
秦蘅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道:“你大晚上睡不着觉,就要翻窗吓人?”
圣昭帝低笑一声,走到她床边坐下,道:“有些时候没见了。”
“才见过。”秦蘅往里挪了挪,抱膝坐好,“我少说也是个五十岁的老婆子了,你这么一吓,估计我要短寿好几年。”
“朕赔给你便是。”圣昭帝说着,伸手摸了摸秦蘅的发。见秦蘅在躲闪,隐约有些不悦:“不是说好了这是秘密?”
“我可没答应。”秦蘅轻哼一声。心中暗道她若是答应了,那他们此刻成了什么,偷情?
圣昭帝似乎有些无奈,把手收回,道:“那你说朕如何是好?娶,你不应,藏,你不应。”
“……噗。”秦蘅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陛下,你这次没喝馥酒吧?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醉话。能和陛下做朋友是我的荣幸,至于朋友之外,陛下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术者清心寡欲,于祭司来说,更要孑然一身。”想到半月后,眼前人不会再对自己如此温柔,她的心不住的疼痛。
用指尖掐了掐掌心,决定索性把话说得更狠一些,道:“陛下厚爱恕我承受不起,后宫佳人比比皆是,爱慕陛下的不在少数,陛下何不将心思落在她们之上?那些才是你的毕生良配。”
“毕生良配?”圣昭帝喃喃重复。
“是。陛下的命格非常特殊,这也是为何你迟迟没有子嗣的缘故,因为急不来的……对了,阴芙华是天定要入宫的女子,说不定那才是最——啊!”
秦蘅话还未说完,圣昭帝蓦然出手,按住秦蘅的肩。她的后背本就空着,突来的力道压得她直径倒回床上。眨眼之间圣昭帝已经凑了过来,他的身体在她之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温热胸膛。
“……你这是发、发哪门子疯。”秦蘅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圣昭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用右手抓住她的左腕,往枕上一按,又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像着魔一般。以前他对感情素来没什么体会,直到遇见秦蘅,他开始是好奇而追查她的背后秘密,到如今却是被她深深吸引。
要命的是,他不止一次告诫自己要隐藏好自己的感情,对她好也是对自己好,但偏生每次她一出现,他就像饿了数天的野兽见到世上绝美的食物一般,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据为己有,让她永远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抚摸她脸颊的动作却温柔到了极致,仿若她是一块稀世美玉,明媚而脆弱,他稍加力道都会把她摧毁一般。秦蘅看到他目中的小心翼翼,秋水暗澜,只感觉自己气滞,正被那一泓清泉一点一点的吸引进去。
……这感觉不对,是怎么回事?
逐渐沉溺的秦蘅骤然回神,见圣昭帝的脖间好像有一点光在闪烁,很容易就把它和阴芙华动的手脚联系起来。
“陛下。”秦蘅轻声,“陛下,你现在不清醒。”
“……”圣昭帝手上动作稍微一顿,下一秒却是用左手穿过她的身下,将她的腰搂入自己怀中。
秦蘅的心更跳快两分,暗道自己若是再不阻止他,他很可能就要做方瑾玉口中那不可描述的事了。立刻开始挣扎,想要从他的右手中,脱出自己的手腕。
哪晓得她越挣扎,圣昭帝越是沉溺。他凑到她耳边,温柔一句:“别怕,乖。”吻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又一点一点往下滑,在锁骨处流连。
秦蘅越发着急,声音不觉带了些哭泣,薄怒道:“凌彻你要是敢动我,我立刻杀了你!”
“……”
“我会恨你一辈子!恨到我死!”
“……”
“我……我不会再理你……不会再见你……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说到这里时,秦蘅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圣昭帝抬起头,见她眸中晶莹一片,食指掠过间,冰凉的湿润像针一般,扎得他顿时收手。
“抱歉。”圣昭帝撑起坐好,想拉秦蘅起来,刚伸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把她吓坏了,又把手放了回去。
秦蘅缓了缓,自己扶着床坐起,低声:“没事,也不是你的错。”她往床里挪去,拉开和他的距离,“阴芙华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估摸着和你的情绪有关。你最近……情绪是否会难以自控?”
圣昭帝思索片刻,道:“倒没有。”心里默默道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秦蘅诧异一瞬,又问:“那你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
“你……清醒么?”
圣昭帝应了一声:“朕很清醒。”
秦蘅越发迷糊,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道:“也就是说,方才你那样……你……”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圣昭帝沉默良久。
他确实也是一直清醒着,只不过自己有些无法控住自己罢了。他晓得自己冲动会引起她的害怕,但他又偏生想要这样去做。直到她说会恨他,永远不理他不见他,不再和他说一句话,他才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一刻,害怕的反倒是他。
“阿蘅……”圣昭帝声音低沉。
“什么?”
他低叹一声:“让你害怕,是朕不对。”
秦蘅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他又继续道:“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朕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你,都忍不住想靠近。即使朕明白,你一直在闪躲,在逃避。”
那是阴芙华的术法。秦蘅在心里默默道。
“今日萧锦瑟本是要在乾阳宫留宿,但朕一直在想着你,就把她打发回去了。邢川和明珠的事朕也不多问了,你肯定是向着他们的。朕现在是想知道,你两年后,到底有什么打算?”
“……”秦蘅被问得措手不及,凤眸微瞠。
“到了这步,朕不问你缘由,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这个问题,你实话实说。”圣昭帝侧目看着她。
秦蘅抿抿唇,纵使她知道他早就晓得自己的身份有异,但她却从未承认过。如今真回答他的问题,无疑就是承认了她并非真的玄月祭司……可细细想来,圣昭帝待自己素来不薄,且自己也没那什么“两年后”了,此时不说,以后恐怕再无机会。
想到这里,秦蘅轻声道:“回我来的地方,过以前的生活。”
圣昭帝默了默,问:“那如果不回去?”
“……不可能。”秦蘅错开他的眼神,“那里还有人等着我,我也很想他们。”
“嗯,朕知道了。”圣昭帝点了点头。随后他移到床边,穿靴准备离开。
看着他在夜色中有几分模糊的背影,秦蘅不晓得怎么回事,眸子酸涩不已。就在他要迈步离开时,她下意识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