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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质疑道：“可那个时候，他们早就过了婚配的最佳年龄，要找到真正心仪之人很难吧。”

　　周妈沉默了。

　　我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周妈您是否愿意听？”

　　她道：“说来听听。”

　　“感情之事很难控制，可是人却是可以控制的。若他们真的产生了感情，可以让他们直言相告，在周妈您这里登记造册，等到25岁时再出府成亲。这样，既避免了他们偷偷摸摸，谈个恋爱也跟做贼似的；您也可以掌握他们的动向，方便应对。”

　　周妈若有所思：“听起来确实不错。可这样岂非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但总归利大于弊不是么？毕竟爱上一个人是本能，无论怎么压制，都是会发生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有效疏导，达到利益最大化呢？这样既显得人性化，又方便管理。”

　　周妈微愣：“利益最大化？人性化？”

　　我一时说得兴起，居然忽略了朝代背景，试图跟她解释：“就是以人为首要考虑，这样方便笼络人心。”

　　周妈思索了一会：“你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需得跟王爷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我自然明白，府内决策得王爷定的道理，但既然周妈首肯了，王爷那里肯定没什么大问题。环儿不是说，他本来就不怎么注重府内规矩，都由周妈决定么？虽然为何他不在意却要我要我背这些条条框框的原因，我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我也暂时没心思探究原因，我还有很多想问周妈，想要劝说周妈改了的。“那些规矩里还提到，25岁可出府的规定，只限于丫鬟小厮们，侍女、侍从、首侍、次侍不在其列，这又是为何？”

　　周妈道：“这四者，身份地位高于丫鬟小厮，接触王爷次数较多，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宜也涉及较深，难保触及一些机密。若是出府嫁人，无意间将机密泄露，难保会给王府带来什么祸患。”

　　这样看来，他们虽然享受着丫鬟小厮们无法享受的待遇和殊荣，却不如丫鬟小厮们自由，这完完全全就是老死府中的节奏啊。世上本就没什么完美的事情，在什么位置就得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本无可厚非。

　　可这样，这些人未免太可怜了些。

　　若是自己的选择倒还好，可若是他们仅仅想要进府混点生活费，熬到25岁出府，甚至于，在做丫鬟或小厮的时候喜欢上了某个人，想着熬出府了，能互许终生，却一不留神被王爷看中提拔，再也出不了府，岂非太悲催了。

　　简直就跟那些被选进宫中的妃子一样，有的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一面，却无端蹉跎了年华。

　　一朝为奴终身为奴。

　　虽然似乎跟我没多大干系，可终究我还是想做些什么：“周妈，您看，不如这样可好？他们若想要出府，必许签下一份生死状，纵然出府，卖身契也在王府里，去向也需得时常向王府报备。若真有一人泄露机密，纵然千里，王府也追杀到底，绝不放过。”

　　周妈看着我道：“你今日来，莫非是挑我的错处来的？”

　　她虽这么问，眼里却有隐约的笑意，显然并未生气。我抱住周妈的胳膊撒娇道：“怎么敢呢？我不过是觉得与其让他们怀着怨气在府内，倒不如给他们一些恩惠，让他们对王府感恩戴德。左右卖身契都在府内，无论走得再远，都受王府牵制。再说，若是他们有异心，无论留不留在府中，都会将机密泄露出去的，您说对么？”

　　周妈弹了我鼻子一下：“你个鬼机灵，脑袋转的还真快，不过听着确实不错。”

　　我心道，那是，毕竟我是21世纪的思维，处事以人性为出发点，还算是超前的。

　　周妈笑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我又随意提了几条，看周妈态度和善且都一一采纳，便大着胆子说出我今日真正的意图：“还有一点——严禁对主子生出非分之想，我也不敢苟同。我知道，我们这些下人们和王爷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本就不该对王爷有别样的心思。可就如我刚才所说，感情本来就不是可控的啊，而王爷本就出众，这朝夕相处的，难保有人不动心啊。这一动心，就得杖毙，也太严苛了吧……”

　　周妈看着我，目光难测：“这个有人，指的是你自己吧。”

　　我挠了挠头，不知该说是好，还是不是好。不是的话，日后我自己推翻结论岂非可笑；可若说是的话，我的目的便显得不那么单纯。周妈是否会听我的意见，就很难说。

　　周妈见我不答，明白了几分，将胳膊从我手中抽了出来，握住我的手，神色郑重而认真：“小水，你可知，府内规矩基本都是我定的，唯有这一条，是王爷自己定的。”

　　我愣了愣。

　　“王爷有多么出众我比谁都清楚，而王爷对你有恩，你时日久了，会对他产生别样的心思，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正是因此，有些话，我必须得嘱咐你一番，免你犯错而不自知。”

　　周妈告诉我，这一条，是两年前，王爷加上去的。

　　三年前，府内大肆招人。有一个名为念念的姑娘毛遂自荐，周妈看她模样出众，身世清白，没什么可挑剔的，便招进府中，让她做了个侍女。由于她本身气质上佳，又聪明伶俐，做事利落大方，王爷很满意，便将她调到身边，伺候自己的生活起居。

　　日日朝夕相处，念念便喜欢上了王爷。

　　王爷对儿女之情并不太放在心上，因而并未留意到她的别样心思，也未能给她任何回应。

　　这姑娘脑袋一抽，某一日，直接在王爷的茶中下了药。

　　幸好，那杯茶被来到王府找王爷的贺王给抢走了。贺王常年混迹于烟花场所，对这药很是敏感，只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于是，念念的心思彻底暴露于人前。

　　王爷向来最忌讳此事，大发雷霆，下令将其杖毙。

　　贺王向来喜爱貌美的女子，便求王爷将这姑娘赏赐给了自己，念念因此捡回一命。

　　但王爷自此对此事讳莫如深，提拔侍女亦不再随心（这么看来，我算是个例外），还特意让周妈在府内规矩里加了这么一条，以免此事再次发生。#####小可爱们，昨天七夕，你们玩得开心么？

　　作者菌各种被虐，所以只能爬上游戏找安慰了~~ 女主死亡9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