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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杀意腾腾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127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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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大平被收获后的第二日,城南悦成客栈掌柜前来报案,原因是他在客人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对被捆绑得严实且受过虐待的母子。薛成晖接报之后,带人赶去悦成客栈,果然发现了掌柜口中的母子,同时也将留守的三人逮捕。后来经查,后来被逮捕的三人也是钟大平的麾下,而那对母子经过宝副掌柜邻里的指证,是宝副掌柜失踪的妻儿。

  这下子钟大平绑架宝副掌柜妻儿,巧设诡计暗杀胶东侯并强逼宝副掌柜成为替死鬼,最后愤而灭口的罪名似乎是板上钉钉了。本来两次捉获行动都是在隐秘情形下进行的,但不知为何,消息很快就泄露了出去。至于之后,镇海军刺杀胶东侯的流言在芝州城闹得沸沸扬扬。

  流言四起之后,欧阳顾在瞒着宁松的私底下,将这个最新进展向大理寺递了奏折。奏折送抵帝都,大理寺少卿接到之后,立即密送入宫。元尧阅后,天威震怒,澜潮不息。若是查案的人是刑部主司蔡愈、大理寺丞朱则这两个人,他或许会存疑。可查案的是宁松和欧阳顾,这么一来,存欺瞒作假的可能性微乎于微。

  皇宫之内。

  秦启于高楼之上巡视,沿着高墙行至最高处太清阁,见一切无虞,便仗剑而立。忽而一只信鸽从天边飞来,从太清阁顶端掠过。他将双指放至唇间吹出个口哨,那个信鸽听后便改变轨迹,落至阁子阑干上。他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神情闪烁许久,他一个纵跃,从太清阁消失。

  开明殿。

  元尧看完奏折,怒火刚息。恰好此时秦启匆匆而入,见到元尧脸色不对,便将心中一番惊涛骇浪之言暂且搁下。

  元尧将这份奏折递送给一边的秦启,问道:“你看看吧,看完之后,说说你的看法。”

  秦启接后速阅,脸色一变,双手合上呈回,小心答道:“这只是欧阳寺卿一个人的密折,上面并无宁尚书的署名。或许接下来,还会有最新进展,陛下勿要动怒,且不妨等等。”

  “也好,且看宁松如何查!”元尧眸闪过难以明辨的光芒,片刻之后,又问:“南北可有最新情报传来?”

  秦启拱手而答:“据慕容忧传来消息,梁帝身体急转直下,驾鹤西去之日怕是已经不远了。而北境,大沧慕容词一部,折腾了两个多月,这半月来似乎偃旗息鼓了。”

  “就目前情势而言,你令密探们,今后要南缓北急。”元尧听后,沉吟很久才吐出这句。

  秦启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得元尧生疑起来,不禁问:“你觉得有问题?”

  “不是!陛下旨意没有问题。”秦启连忙表态,“只是······方才,臣收到一封密报”。

  “密报?”元尧神情依旧,“谁发来的密报?”

  秦启不答,从革带中取出那密报,双手呈给元尧。

  元尧虽然对于秦启如临大敌的样子颇感奇怪,但并没有询问。他接过这封密报,翻开一阅,只觉一道炸雷闪过耳膜,受了一记当头棒喝,脸色渐渐凝滞,就像池子凝结的冬雪那般。须臾之后,他发紫的嘴唇,冷冷挤出几个字:“可信吗?”

  可信与不可信,秦启都不敢回答,只得答道:“这是派往李晟身边的副旗暗中发来的。”

  元尧将密信攥作一团,隐怒问道:“那么李晟,为何隐瞒不报?”

  秦启站于五丈开外,只觉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好比外头,火炉如无。他同样不敢回答,只好答道:“臣不清楚!”

  元尧转身走上玉阶,背对秦启停下,缓缓望着手上一左一右两道密报,目光颤动起来,而后神色恢复如常,脚步平稳地步至火炉前,不慌不忙地将两份东西一一焚毁。一攥攥灰随风飘起,划过元尧那张脸无表情的骏容。

  ······

  芝州之案,宁松暗中询问了钟大平许多次,皆无结果。细细问过后来逮捕的三个镇海军军士,皆言袁先生并无回客栈。后宁松根据钟大平描述,找来画师将袁先生的样貌大致描绘出,命人持之驰守于四门缉索,可惜一无所获。

  在之后,宁松和欧阳顾、薛成晖等人,离开芝州城,亲自前往重光城,见到了西仓守备娄琼。令人惊讶的是,娄琼表示,重光城仓库并无塌陷,今年所编织的冬衣尽数储存于重光城仓库,并非转移到博浪丘仓库,也从没有向上卫营派过主事。

  那么到上卫营面见陈曦行那个自称西仓主事的袁先生又是何人?

  离开重光城之后,宁松一行人又到了上卫营,见到了陈曦行。陈曦行闻得钟大平陷彀之事自然是震惊的,可他对于这个袁先生也知之不多,只是当时对方带来了西仓守的令牌,他才相信了,也没有去核实真伪。关于令牌一事,钟大平在牢狱中提及过,因而在重光城时,宁松也细细询问过西仓守,得到的回答是令牌并无遗失。

  离开之际,宁松暗中将陈曦行拉到了隐秘的地方,那是一个粮库。

  宁松问得很不干脆:“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陈曦行脸色一变,叫屈道:“宁尚书,这可不是我们干的。我们镇海军杀人堂堂正正,怎么会干这种下九流的暗杀之事?但末将担心······”

  宁松不由问道:“担心什么?”

  陈曦行便将在青岩的经过说出。

  宁松闻后色重眉拧,郑重道:“这事非同小可,你最好修书一封,将此事知会虞启。”

  陈曦行连忙应诺。

  竖日,宁松一行人离开上卫营,准备返回芝州。这次宁松和欧阳顾为了赶时间,都没有乘坐马车,都是各自骑马。出了营寨,操练呐喊声渐弱,已经行有一段路程了。

  欧阳顾驱马至宁松身侧,垂眸问道:“西仓守并无派主事,也出示了令牌,可陈曦行又说见到了主事和令牌。宁兄,你怎么看?”

  宁松自出上卫营后,一直愁眉不展,目视前方而不发一言。闻得欧阳顾询问,他亦没有转头对视,而是沉沉答道:“不妙!”

  场面沉默一会,欧阳顾眸起精光,猜测道:“不知胶东侯前往青岩宣旨时,与靖军侯起的龃龉,宁兄可有所耳闻?有没有可能,可能是陈曦行在说谎?”

  宁松这才侧首望向欧阳顾,只见后者一脸苦思,公心为事之状。他又别开了头,徐徐答道:“因口角而杀人?靖军侯何事气量这么狭隘了?”

  欧阳顾又忧心忡忡道:“陛下许我两月之内,将此案查清。现在已经过了一月,依旧没有新进展。届时依旧没有好转的话,也只好如实上报了。”

  宁松焚忧之心可丝毫不比欧阳顾少,他只想利用好接下来一月的时间,将此案告破。可惜事与愿违,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案情并没有真相大白。欧阳顾只好如实上报,把一切事情交与陛下自己决断。

  半月之后,深冬时分,帝都内外重雪垂勿云,人行急旋风。

  辰时初刻,两驾马车依次从帝都东门而入,穿过东大街,转道朱雀大街,至正阳门停下。以铜牌入门请见,直至正德殿前。其时正好是朝会时间,宁松本不想此时入宫请见,可欧阳顾坚持上朝,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跟随。获得入殿恩旨后,宁松与欧阳顾并肩而入,顿时百官以及龙目的视线尽皆汇聚到他们身上。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松和欧阳顾一同行叩拜大礼。

  “二位爱卿不必多礼,请起!”元尧微微一笑,待二人谢恩而起后,又赞道:“二位爱卿芝州彻查胶东侯之案,不知有什么进展?”

  欧阳顾微抬颌,正好望见皇帝投来的别有深意的目光。其实在回京途中,住于晟城驿馆的时候,他曾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他认得,是羽林卫东守中郎将肖铩。肖铩深夜秘密前来,只为了宣读密诏,密诏内容是他二弟将会接任威鸿将军一职,正五品上,同时又说了对枉法下狱的原威鸿将军的流放处置。这个一个暗示,既能示恩,也能示威。所以如今,面对元尧的询问,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与凶险共生的机会。牙关一咬,豁出去答道:“镇海军偏将钟大平密谋刺杀胶东侯元缪,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最惊讶者,莫过于与欧阳顾两步之隔的宁松。他连忙奏道:“启奏陛下,此案疑点众多,未可轻言下论断。欧阳寺卿,你可要慎言。”

  所有的目光再次汇聚到欧阳顾身上。欧阳顾只觉浑身灼烧,可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若是撤回先前所言,等同欺君。他挣扎了一下,目光坚定下来,洪亮有力道:“证据确凿,无所谓慎言不甚言,身为诏狱上官、陛下之臣,依律而查、依实而奏才是刑官本分、臣子之道。”

  百官议论纷纷。

  元周出班,呈上一份奏折,道:“陛下,这是元氏宗室五十八人联名上奏,请求朝廷严办居心不测者,请诛奸邪,还朝廷清朗昭明!”

  附和元周的是,一众元氏臣子伏地而拜。

  (陆渔躺着也中枪······人在庙堂,身不由己)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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