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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反败为胜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4707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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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营之后,陆渔即刻在营帐内将脑海中的阵法刻画下来。说来奇怪,凭借记忆,自始至终一气呵成,一会儿的功夫就画了一个奇妙的图案。问题是要弄懂这个阵法的操作,为之陆渔彻夜未睡。天明之后,灯还在燃着,但陆渔依旧半知半解。

  嘉鸣关前,梁军又倾巢而出,摆起了“吞云车悬阵”。可不见对面魏军出营迎战,使得梁军疑惑不已。陈子放派使者飞马魏军阵前,看见了高挂的免战牌,由是飞奔回去禀告陈子放。陈子放以为是陆渔苦思不出破敌之法,只好避而不战,傲然而笑,随即命令梁军不断叫阵。从早上到傍晚日落,梁军的咒骂完全没有停过。

  营寨中的将士都憋得一肚子气,恨不得就此冲出,把那些大嘴巴一个个按在地上撕碎了。陆渔没有出面制止,一直密不见人,全是陈曦行与展嵩在指挥。二将皆知陆渔可能在苦思破敌之策,故而不敢去打搅,只好下了谁也不准出战的命令。薛辽实在忍不下去,他没有破开营门而出,而是掉头去找陆渔。

  中军帐内,陆渔在一张纸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阵法演变。不仅研究“鹤翼天垂阵”,还研究陈子放的“吞云车悬阵”,研究两阵对峙时可能出现的变阵。一日的时间,陆渔大致领悟了两阵的精髓。当他抛下笔,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呼了口闷气的时候,薛辽明火执仗地冲进来。

  “侯爷,末将就算要死,也要出战!”薛辽跑入后,就跪下情战,脸色既坚定又无比愤恨。

  “为什么说死?”陆渔问他。

  “陈副督将以及展副督将高挂免战牌,不让迎敌。”薛辽不太理解的样子,又咒骂:“外面那些王八蛋欺人太甚,咒骂末将是三州商会逆贼就算了,还咒骂侯爷您。”

  连日的咒骂,陆渔自然是听见的,但一直静坐中军帐,高卧钓鱼台,始终不为所动。这明显又是陈子放一出激将法,或许激的不是自己,而是魏军中鲁莽敢战之辈,但陆渔既不出面又不指示,目的是想考量一下展嵩和陈曦行二将会如何应对。从早上到现今无人来打搅可知,二将的才能是足以称道的。陆渔嘴角一翘,问道:“他们咒骂我什么?”

  “咒骂侯爷招降纳叛、藏污纳垢,还胆小如鼠、缩首如鬼······总之就是把咱们魏军的脸都说扫地了!”薛辽头一扭,也气得不想再说。

  陆渔摇头一笑,望着翻动的帘布外的人影,心中自有丘壑。“别急,你继续回营等着,我届时自会安排你第一个冲阵!”

  “当真?”

  “军中无戏言!”

  薛辽一扫阴霾,快步出了军帐。陆渔眼睛洋溢着未熄之灯的光辉,虽然一夜未眠,却显得更为精神十足。

  一会之后,展嵩与陈曦行并肩而入。二将听见薛辽来请战,也想知道陆渔的意思。这次他们来,外面的执戟郎中并没有出手阻拦,倒让二将有些疑惑。上次他们想入帐拜见,这些人可是死活不肯的。

  “侯爷,你彻夜未眠,精神可还好?”陈曦行试探地问,实则想知道陆渔的破阵之法,研究得如何。

  “无妨!你们即刻去把我的命令抵传各营,让将士们坚守勿战。另外调两万大军与后寨,我自有破阵之法演示。你们继续防守大营。”陆渔一连下了三个命令。

  陈曦行与展嵩相视一眼,皆拱手告退。

  一连三日,梁军都在外面叫骂,使得两军之间的怒火,远远旺过天上的艳阳。陆渔在后寨,命人移开了一切阻挡之物,腾出了一块开豁的空地,带着薛辽暗中演练“鹤翼天垂阵”,一共演练了四日,终有小成。

  到了五日,魏军营寨大门终于打开了,几万大军鱼贯涌出,使得那些个几日不停叫骂的梁军惊惶而退,自己反倒成了自己口中的缩首乌龟。嘉鸣关下的陈子放见状,打起了精神,严令梁军整饬阵形,准备迎敌。

  这次出寨的是七万大军,两万破阵之军在前,五万摆“六合金缩阵”的大军在后。将台设置在两个军阵中间,以便随时传达指令。

  陆渔又率展嵩与一干将领登台,望着两军之间烟尘漫天,旌旗飞扬,赫然叫道:“薛辽何在?”

  薛辽仰头挺胸走上,在陆渔跟前跪下,叫道:“薛辽在此!”

  陆渔正色而令:“命你亲率两万步卒,以‘鹤翼天垂阵’闯阵!”

  “领命!”薛辽接过令牌,转身飞奔下台。

  在薛辽的一声令下,前部两万魏军迅速摆出了一个伸展两翼,鹤身为重的阵法。行走之间,掀起烟尘纷飞,煞是浩荡。

  对面的陈子放垂目眺望,他有些讶然,莫非是魏军想以阵破阵?这倒有意思了。

  鹤翼天垂阵徐徐前进,好似一只灵活的大鹤。同时梁军的吞云车悬阵也游动起来。鹤翼天垂阵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加快速度,保持阵形不乱,向梁军冲杀而去。很快,两个大阵交接、厮杀在一起。中间鹤身猛烈地想刺破车悬的轴身,两侧的鹤翼也死死咬住车悬想要增援的游阵,使得整个吞云车悬阵转动不起来,成了破残的车轮。由于连日被咒骂,魏军都气坏了,这次攻阵显得极为勇猛,个个虎狼似的。

  一刻钟的功夫,只见吞云车悬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接着越来越多魏军冲入,从背后反击游阵,造成腹背夹攻。这样游阵的半圈算是废了,剩下半圈也不管阵形,开始向前迎上,捍卫中间主将。

  这样的阵战,两方都没有了阵形,完全沦为正面接战。薛辽杀得性起,却听到背后鸣金,不甘心地带军撤退了。陆渔之所以鸣金,是因为战术上的获胜已经达到了战略上的目的。吞云车悬阵既破,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梁军虽然这阵损失了近万人马,但还有四万多人马,再打便是血战。

  陈子放摆的阵被破,接着就轮到自己了。陆渔命令斥候向展嵩传令。展嵩得令后,立马变后军为前军,并迅速地指挥军士摆成了六扇门的六合金锁阵。与三年前在镇海军校场用二十余人摆出的小阵截然不同,现在这个五万人的大阵不仅六门皆有重兵把守,连中间将台附近也有重兵环绕。与先前的鹤翼天垂阵一样,展嵩也下令大阵缓缓向前。

  与此同时,魏军的信使也飞马赶到了梁军阵前,对着将台上的陈子放大喊:“奉大魏骠骑大将军、靖军侯之命,正告大梁龙骧将军、南三州行军大都督。我军已设下‘六合金锁阵’,贵军有胆即来破阵!”言讫,转身而走。

  “六合金锁阵?”陈曦行并不识六合金锁阵,脸色沉着。今日他对陆渔摆出的一连二阵都不认识,着实惹起了不痛快。

  “虞启摆得阵法,龙骧将军可认识?”刘子拓一直瞥着陈子放的面容,见其眉头紧皱,由是有了些想法。

  “此阵,应该从八卦阵演变而来,却比八卦少了二卦,明看是简单潦草了,实则是精进了。”陈子放看出了些端倪,但未能窥得大略。

  “那我们怎样破阵啊?”萧江时问得直接多了。

  “以太吾军萧不疑部以及威卫军刘秀山部兵分两路,攻打‘六合金锁阵’左右。”陈子放根据一般的军事规律做了个试探性进攻决定。

  忽而刘子拓却道:“龙骧将军,刘秀山所部折损甚多,我看就由史云唤部替代吧。”

  陈子放深深望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便点了点头。

  于是乎,萧不疑和刘秀山各自率领着一万大军如洪流般冲出,绕到六合金锁阵两端发起了攻击。展嵩先是下令,以弓箭迎敌,待梁军靠近接战时,忽然又下令左右开出一个口子,放梁军进入。萧不疑与史云唤想也没想,就率军冲入,企图一句作气擒获或斩杀展嵩,获得首功,不得不说也如薛辽那般勇猛有余头脑简单。

  当梁军涌入时,展嵩下令全军变阵。只见从六扇门阵形里又脱出六扇门,组成新了独立阵形,环绕在将台的四周,只是内六门间没有连接。无论是外六门还是内六门,边缘都是盾牌兵,其次是长枪兵,最中间是弓箭手。在梁军尽数冲入后,大阵左右两个缺口合拢,最外层盾牌兵有序转向,朝后封锁梁军。

  如此,整个六合金锁阵就把两万梁军死死锁住了。萧不疑与史云唤在其中腹背受敌,不论攻打哪一扇门,背后都会遭到对应的另一扇门的袭击。由是梁军大乱,在惊慌失措下四处奔逃,不论逃到哪几扇门中间,都逃不过被长枪刺杀、被弓箭射杀的命运。最后在萧不疑与史云唤的命令下,纷纷聚拢六边,集中全力攻打外六扇门,想突围而出。

  展嵩冷冷一笑,下令内六扇门连成一个圈,盾牌向前挤压,长枪向前刺出,将空间压缩。鲜血淋漓,每步都躺着成堆的尸体。半个时辰之后,两万梁军尽数被歼灭阵中,萧不疑与史云唤亦死于乱军之中。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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