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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娥小佬一定出现了。
但不知道啥时候喝了酒。
我问常羽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偷酒喝。
常羽摇摇头,说没看到。
随后,他又像傻了一般,站在这黑黝黝漫无边际的空间里,背负着双手,向远处望着,望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如同在东沙岭蘑菇山一样。
得。
这家伙又开始入定了。
咱不能耽误人家找妈妈,一切还得靠自己。
酒娥小佬爱喝大酒,酒坛里十八年陈酿女儿红还有几口。酒这玩意儿大家都知道,要么不喝,要么喝醉,几乎没有少喝点这种概念。这几口酒,不管怎么样。我估计那玩意儿一定会再来喝。
我不管常羽,打着手电筒向前走。
为不让常羽惊吓到酒娥小佬,我特意走了老远一段距离,直到看他不见。
找到一块矮平的石头,将酒倒了点在手上。涂抹在石头的边沿。尔后,从包裹里拿了点“三步倒”迷药粉末,撒在酒葫芦里面。撒完之后,寻思可能不够,那酒娥小佬是化虚之境的异兽,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干脆整包都倒了下去。
只要它来偷酒喝,我就不信迷不倒它!
秦莺莺给我的酒确实是好酒。
涂抹在石头之上后,浓香四溢,勾魂摄魄。搞得我口舌生津,忍不住想去喝两口。
我手抓钻地钩,找了块边上隐蔽的岩石壁,趴了下来,将手电筒关了。
四周虽然一片黝黑,但刚进入溶洞之时的七彩水晶石,有些自然折光,模模糊糊还能看到岩石上那个酒葫芦。
我心里砰砰直跳。
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司曹禁地,跟一帮鳖犊子生死攸关较量,才获得憋酒娥小佬的机会。南门堂能否在四大憋宝门派扬名立万,尽在今日。
而且,一旦憋宝酒娥小佬成功消息传出,我不信我那神秘上司不来联系我。
狗日的玩消失实在玩太久了。
正寻思间,耳朵里传来“吧嗒、吧嗒”的响动。
我脑门瞬间一跳。
这是要来了?
瞪大眼睛朝传来声音那角落看去。
不一会儿,眼帘里闪现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蟾蜍。它浑身血红,眼睛乌黑,四肢健硕,整个躯体肥嘟嘟的,腮边还发出“咕咕”的响动声,黑漆漆的眼正四处张望。
卧槽!
赤血蟾蜍!
赤血蟾蜍是下品天灵,肉没什么作用,关键在于它那一身血红色的皮,那皮叫赤血蟾衣。当年九儿姐曾用赤血蟾衣、雪地龙、狗宝、千岁夜明砂四味东西,做成一碗乾坤汤,把患有胃癌快死的长庚叔给救活了,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这玩意儿用脱衣耙将它皮剥了,放在药铺子,若有人买,至少也是大几十万价格。歪打正着。过来憋酒娥小佬,竟然遇到了赤血蟾蜍。
我心中如抓心挠肝一般痒,想将它逮了。
但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咬牙放弃。
赤血蟾衣虽然珍贵,但与酒娥小佬体内的“羌元丹”一比,简直屁都不是。若因抓这玩意儿惊扰了酒娥小佬,反而得不偿失。
我寻思这蟾蜍也是命好,遇到我,竟然还能逃得一条生路。
好死不死。
这家伙却蹦跶一下,朝着那酒葫芦去了。
我呆了。
它也想喝酒?
眼看它就要蹦上那石头,我一下急了,瞅准位置,钻地网向前一抛,“吧嗒”一声,将赤血蟾蜍给彻底兜住。没等到它一声咕叫,我就将网兜给收了回来,往它脖子一掐,直接掐死。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奈何你要去喝酒,却饶不了你。
我迅速拿出脱衣耙。
要弄成一副上好的赤血蟾衣,蟾蜍不能见血,否则,外面那层红皮会褪色,而且,需乘蟾蜍尸体还在温热之时剥下,等它尸体僵硬了,那层皮脱不下。
脱衣耙上有一个尖头,上面有勾槽。视宝物大小,可在勾槽上换不同的钩子。
我给脱衣耙换上最小的钩子,沿着蟾蜍嘴的边沿,在它皮肤与肉之间,抠出一条细缝,将钩子慢慢塞进去,待勾肉紧实,手一沉,迅疾一拔,整个蟾蜍赤肉就被我拔了出来。
这扒衣的活计。讲究稳、准、狠,手不抖,心不跳,眼不移。
我第一次使,竟然非常成功,也不枉自己对着书练了段时间的技术。
将赤血蟾衣放包裹里装好,继续静待。
十八年陈酿女儿红依旧袭来阵阵浓香。
可酒娥小佬一直没出现。
我心里有点急了。
引魂香顶多支撑个把时辰,等下回去还要二十来分钟,照这样下去,没多久我就要撤离战场,不然再也回不去。
脖子上突然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我伸手一摸,摊开手掌,吓了一跳,竟然是血!
什么玩意儿?!
猛地抬头看去。全身寒毛竖起,差点尖叫起来。
一张黝黑的小孩脸。
他眼睛凶狠地盯着我,嘴里正在“嘎吱、嘎吱”地嚼着一根长条状动物,长条动物被他嚼得稀巴烂,正向下滴着血。那个长条状的动物。好像是一条大蟒蛇。小孩的脸挂在石头壁上,像被粘住,身子一动不动。
这里怎么可能有人?
不对,他没有身子!
我吓得猛然退后两步,手中破辟刀一抽。
红色刀光忽然一闪。那小孩似乎受到惊吓,嘴巴将蟒蛇吐出,突然从石壁上跃下,向我迅疾扑来。我压根躲避不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眼见它就要扑到我,慌乱之中,我将手中破辟刀向它猛地斩去。
他身躯一扭,躲过刀。
“喀嚓”一下,掉下来几根毛。
没错,几根黑色的毛。
而且,他好像非常害怕破辟刀,竟然……
飞走了!
我盯着他远去的方向,懵逼半晌,方才反应过来。
这他娘的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
刚才那番惊吓,差不离把我魂都给吓没了。
正惊魂普定,背后突然听到几句“咯咯咯”的笑声,而且,一只软乎乎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
我猛地回头。
那个老太太人皮,正挤眉弄眼。戏虐地冲我笑。
我浑身血都凉了。
这玩意儿啥时候跟到这里来了?
我惊呼一声,眼睛一闭,反手一刀朝她砍去,结果,若雨衣一般的老太太人皮速度非常之快,漂移一般离开,而且,她还顺手拿起我的钻地网,转身向后面跑去。
我彻底慌了,钻地网要是被她拿走。干脆直接上岸得了,还守个什么劲。
也顾不得害怕,抬脚就向她追去。
哪知,没追几步,她回过头戏谑一笑,把东西一丢,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四周瞬间恢复到安静状态。
刚才的一切,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自从进入娘哭道以后,这死老太太一会儿扮须弥勒,一会儿扮我,现在又来抢我钻地网。但奇怪的是,她除了一直在吓我们,倒没害人,也不知道是没能力,还是懒得害。
我捡起钻地网,算了一下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这地方实在太恐怖邪门了,能不能憋成酒娥小佬另说,还是保命要紧。
我收拾起东西,不打算再守了,转出大石壁,准备过去招呼外面入定的常羽,赶紧扯呼上岸。
一出石壁。
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常羽。
他站在石块边上,手中拿着酒葫芦,正咕咚咕咚地喝剩下的酒。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