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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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哀嚎哭叫声四起,二老爷叫的尤其响亮,他老子庆阳侯直接失禁了。
王殇听见二老爷不住的叫唤“侄儿饶命”,道:“二老爷却是识时务的。”
二老爷闭嘴了,期待的看着王殇,王殇笑了笑:“那便给二老爷一口黄泉水罢,旁人只用噬丹便可。”
二老爷听了这句,张口结舌,还要哀告,一个死士拿出一只竹管子,一手掰着二老爷的下巴,一手将竹管子上面的塞子拨开,然后把里头的漆黑液体灌进他嘴里。他奋力挣扎,还是咽了下去,不一会儿,两眼翻白,没了气息。
众人吓的瑟瑟发抖,哀告声越发的大了,那些死士置若罔闻,开始给其他人的嘴里塞药,又勒逼他们吞下去,服药之人很快就腹痛如绞,惨叫连天。
独独无人对皇甫婴下手。
在这一片哀嚎声中,王殇踱步走到他面前,俯身与他对视,道:“老九,你猜我会不会杀你。”
皇甫婴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勉强开口:“你不会。”
“噢,为何呢?”
“我姐姐是顺王世子妃,世孙生母。”
王殇微微一笑,道:“你答对了。”
当夜,皇甫婴高举侯府世袭罔替的御赐丹书铁券,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直至皇宫玄武门,其姐顺王世子妃皇甫晴随即入宫,长跪在皇后的甘露宫前。
子夜时分,玄武门大开,皇帝身着五爪金龙衮服,身后是一排杀气腾腾锦衣卫,他踱步而出,站在皇甫婴面前。
“何事?”
“请罪。”
“何罪?”
“谋逆。”
“如何?”
“侯爷薨逝,嫡脉自裁,庶出殉葬,婴,外室所出,不过燕雀草莽之流,苟活于世,承继长公主香火,丹书铁券,愧不敢当,完璧归赵,祈陛下怜长公主孤苦无依,气息奄奄,容臣奉养,以度残年。”
皇帝的目光落在那铁券上,那是初代庆阳侯靠安定六王之乱才换来的世袭罔替丹书铁券,可保一姓延绵数代,富贵不绝。
如今的庆阳侯富贵已极,却还妄想得寸进尺,到底天道昭彰,报应不爽!
他微微颔首,身边一个侍卫接过铁券。
皇甫婴的心还未落地,他等待皇帝最后的判决。
皇帝沉默了许久,道:“庆阳侯行大逆不道之事,本该株连九族,怜姑母香火无依,寡人不欲赶尽杀绝,庶孙皇甫婴,承继爵位,身死爵除,不附宗庙,望安分守己,尽孝膝前!”
皇甫婴重重磕头:“谢主隆恩。”
皇帝转身离开,皇城大门缓缓闭上,皇甫婴看了一眼那厚重的朱门,慢慢的起身。
他身后,应雪泥与楚岚并肩而立,身后站着一队兵士,擎着火把,静候多时。
皇甫婴见了应雪泥,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他是知道这二人的,皇甫晴曾派人与他传信,说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应大人与掌握大司农田器令的女尚书正是当日他们借宿天宝村的人家。他虽觉得凑巧,但一直无缘叙话。
如今再见面,却是在这般场合。
皇甫婴心头感慨,也知他们所为何来,有心叙旧缓和关系,上前拱手道:“应大人,女尚书”
应雪与楚岚皆笑着道:“见过侯爷。”
皇甫婴恭维道:“当日投宿,竟没想到日后还有这一番机缘,果然山野不遮鸿鹄之志。”
应雪泥笑道:“侯爷顺应天命,也是实至名归。”
皇甫婴心底苦笑,天威所在,从来都是顺者昌逆者亡,不顺还能怎样?
他也知他们是来要粮的,道:“粮草存于郊外的庄子,二位大人随我去罢。”
二人颔首:“有劳。”
一个时辰后,他们策马到达了那庄子,此时已是深夜,郊野之中,有小虫高声鸣叫。
皇甫婴下了马,去敲那庄子的门,庄户头儿骂骂咧咧的开门:“哪儿的忘八扰了爷的清梦!”见着皇甫婴,吓的半死,忙跪地道:“奴才错认了!奴才该死!”
皇甫婴没心情与他计较,道:“命人将粮草搬运出来。”
那庄户头儿奇怪道:“今儿上午府里来人全弄走了啊,怎的.......”
皇甫婴脑袋嗡的一声,脑海一片空白,应雪泥和楚岚听了这话,心中暗恨又晚了一步。
应雪泥满面寒霜,冷冷道:“存放粮草之处何在?速速带路!”
庄户头儿战战兢兢的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存放粮草的地方,是一片仓窑,方圆有三四百米,数百个圆形仓窑矗立着,最大的仓窑可存放粮草两万担。
如今,这些仓窑尽数空空荡荡。
楚岚和应雪泥犹不甘心,擎着火把,将每个仓窑都走了一遍,果然都空了,而在最后一个仓窑里,他们发现地上有一张纸,应雪泥俯身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今日一别,山高水长,过往种种,必不敢忘,此情不改,地久天长,待归来日,再谱鸳鸯。
看到这里,应雪泥不由得将那纸攥成一团,这诗前四句是写给他的,有伺机报复之意,后头四句却是写给楚岚的,竟是贼心不死,必是料定他们回来取粮,才留书下来,挑衅示威!
能写出这些的人,除了王殇,再没有别人!
他果然是诈死!
楚岚也看见了那诗句,着实动气,恨声道:“大理寺中必有内鬼!如今竟是放虎归山! ”
跟着来的皇甫婴听了这一句,被说中了心事,不敢做声。
应雪泥压下心头怒火,看向皇甫婴,沉声道:“去其他庄子看看。”
皇甫婴低声道:“粮草都在此处。”
应雪泥冷冷道:“你最好说实话。”
皇甫婴跪下了:“并不敢谎言欺骗。”他一跪下,那跟着的庄户头儿并小厮等也跪下了。
“胡说!”楚岚忍不住斥道:“此处最多装一百万担粮草,剩余的一百万担哪里去了?”
皇甫婴语塞,他也是一头雾水,那庄户头儿惶恐道:“确实只有一百万担啊!”
应雪泥瞳孔骤然紧缩,猛的看向皇甫婴:“劫掠粮草一事,竟不止你一家?”
楚岚闭上眼睛,心里一片灰败,劫掠粮草之人不止庆阳侯一家,却是由庆阳侯出头,劫掠之后当场瓜分,所以这里只有一半的粮草!
庆阳侯败事之时,不,甚至可能就在大军回城之时,那幕后的势力便知庆阳侯必败,趁火打劫,抢在他们之前将粮草运走了!
千般筹谋,为他人做嫁!
就连庆阳侯,也不过是他人手里的一把刀!
这人是谁?!
是谁?!
楚岚心里闪过无数的可疑人物,最终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是她吗?不会罢?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