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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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此时也在,她身为女尚书,要照应宫宴,还要吩咐宫娥传膳上酒,恰好站在门边,一眼就看见那人的衣袍上挂着一块玉佩,刻着皇甫二字,便知是侯府子弟,心想:这人倒是消息灵通,抬眼再看,觉得有几分眼熟,旋即又想了起来。
竟然是他
皇帝抬眼看向来人,隐约记得此人是庆阳侯的儿孙之一,似乎在礼部领了个闲职。他冷冷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闯宫。”
庆阳侯还未出言,内命妇那边有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走出来,跪到大殿中间,却是顺王府的世子妃皇甫晴,她俯身磕头道:“这是臣妾的娘家弟弟皇甫婴,此番莽撞,定是事出有因的,请陛下恕罪。”
那庆阳侯此时也回过神来,心里突突一跳,来不及想其他,也跟着跪地请罪。
皇帝的神情不辨喜怒,看向那还站在门口的皇甫婴,道:“你有何事?”
皇甫婴走进殿,跪地行礼,然后低声道:“祖母突然病倒,微臣心急,来寻祖父回家商议。”
皇帝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向庆阳侯:“你这孙儿很好,竟是个大孝之人,可见你教导有方。”
庆阳侯不知皇甫婴前来何事,但也知必定有变,又见皇帝突然一反常态,语气竟有些嘲讽,心里越发没底,只得俯首称是。
满座的世家见此情景,都看出文章,噤若寒蝉,大殿一下安静了下来。
皇帝想了想,道:“既然姑母病重,侯爷且回去罢,下次再来,也是一样的。”侯夫人是太上皇亲妹,皇帝也是另眼相看。
跪着的三人磕头谢恩,庆阳侯与皇甫婴一齐离开,皇甫晴回了自己的位置。
庆阳侯祖孙二人才出宫门,却见皇城周遭的街道竟如宵禁一般,空无一人,唯有兵士在街道穿梭。
他看向皇甫婴:“怎么回事?”
皇甫婴压低声音,道:“祖父,先回家再说,祖母病重,耽误不得。”
这便是暗示他此处人多嘴杂的意思,庆阳侯闭了嘴,坐上马车。
还未到侯府,又听见外头脚步纷纷,庆阳侯微微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见兵士越发多了,待到了侯府门前,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
他脸色雪白,这许多的兵士,从何而来?
车马继续前行,兵士让开了一条路,车马如避猫鼠儿一般进了侯府大门,庆阳侯踉跄下来,面色铁青,见门关上了,开口道:“出了何事?”
“讨逆大军回城了!”奉旨讨逆的六十万人只有二十万是皇帝派出的,其余的皆是藩王兵马,大战伤亡了一部分,但回城的也有十六万多人
庆阳侯大惊失色:“为何一点消息也无?”
“咱们前朝内宫的探子被拔出了不少,错失了先机。”
庆阳侯腿一软,皇帝对他所作所为心知肚明,隐忍不发只是因为手中无兵,如今手握十余万万兵马,自己当真成了板上鱼肉,数十年筹谋,毁于一旦!
皇甫婴扶着庆阳侯,走到侯府最里头的佛堂,刚一坐定,便召集儿孙前来商议,然而,三房儿孙多是绣花枕头,若非长公主的面子,哪能在朝堂立足?
他们七嘴八舌了许久,皆无良策,最好的法子无非是让侯夫人进宫求太上皇庇护,她是上皇一母同胞的亲妹子,皇帝的亲姑母,没准能网开一面。
可谋逆之罪自古以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罪,所谓网开一面,最多就是保侯夫人不死。
众人心知肚明,面上愁云惨淡。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倒有一个法子。”
说话的人是王殇,劫掠太仓后,他便默默的回了侯府,偶尔出去,也不知作甚。
庆阳侯视这庶孙如罪人,但也知他有些能耐,有心当做死士豢养备用,便在他身边也埋伏了探子盯着,素日里倒不怎么管他。
如今,听他开口,庆阳侯也就“不计前嫌”了,道:“速速说来。”
“说来说去,侯府总要给皇家一个交代,若是大家面上能过去,自然一了百了。”
“如何交代?”
王殇轻笑:“譬如说,侯爷暴毙,嫡脉自裁,庶出殉葬,徒留一二,承继长公主香火,如此,大概多少恩怨,也一笔勾销了罢!”
庆阳侯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区区庶子,竟敢口出这般狂言?他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
长房大老爷最先反应过来,跳起来,几步上前,就要抽打王殇,突然在王殇身前顿住了,他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一只公鸡被卡住了咽喉。
他仰面倒地,胸口有个血窟窿,鲜血喷涌!
其余的人都尖叫站起,乱成一团,皇甫婴离王殇不远,也吓了一跳,站了起来,从他的位置看过去,甚至能看见大老爷口角流下的血沫,再往上看,始作俑者面带笑意,把玩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那张原本瞧着还算爽朗的脸庞上,邪气四溢,杀机腾腾。
庆阳侯颤颤巍巍的指着王殇:“你,你竟敢弑父......”
王殇将匕首随意一丢,笑道:“什么弑父,我是要灭门啊!”
话音落下,佛堂外拥入许多的兵士,正是当日跟随王殇劫掠粮仓的死士,他们本是庆阳侯以家仆的名义养在后院的,但不知从何时起,竟只惟王殇马首是瞻。
死士们如饿虎扑羊一般冲进房间,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一屋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爷少爷被尽数拿下,用绳索绑在了椅子上。
庆阳侯也被绑了,破口大骂:“孽障,杀亲灭祖你也不怕报应!”
王殇笑道:“你家十公子早扔在了乱葬岗,我哪有什么亲,什么祖?”
二房老爷连声道:“贤侄,侯府好歹养你二十多年,不必这么绝罢!?”
王殇叹道:“二老爷知道我行几么?”
“呃,你行十。”
“错了,若论年纪,我该是这府上的三爷。”
真正被称为三爷的长房少爷浑身颤抖,道:“那,那你是三爷,我往后靠,三哥,你别杀我!”
王殇笑道:“三爷何必自降身份,我出身不好,生母是您母亲的洗脚丫头,序齿排最后,原是理所应当啊。”
二房老爷忙道:“这是大太太怠慢了你,回头我说她,不,我替你爹休了她,给你出气!如何?”
王殇道:“二老爷真是个玲珑人儿,侯爷觉得呢?”
此时,庆阳侯也回过味来,话也软了,道:“我家确实亏待了你,你若回头是岸,这世子之位也由你来坐。”
王殇漠然摇头,道:“不劳费心,我也瞧不上。”
这时,一个死士走过来,与王殇耳语了几句。王殇笑道:“好了,太太小姐们上路了,诸位也该走了,别让她们等太久。”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