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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罪有应得（上）

　　“这么说起来，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薛总啊？”Lisa李瞥了莫呦呦一眼，故意问王沪丽。

　　王沪丽笑了笑：“我跟他之间很复杂，不是一个谢字能解决，所以也就不用多费力气去谢他了。”

　　Lisa李还不知道薛渊梃跟王沪丽之间的关系，所以挤眉弄眼地说：“哎呀，听上去有故事哦，讲来听听嘛。”

　　莫呦呦在下面悄悄拉了一下Lisa李。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可是让王沪丽当众讲这些，对薛渊梃和王沪丽都不好。

　　王沪丽笑了笑：“下次你来请我吃饭，我就慢慢讲给你听。”公司那些自称跟薛渊梃有暧昧的女人最喜欢这样吊起人胃口又打太极，所以王沪丽这样说反而没人怀疑=也没人追问了。

　　莫呦呦现在更加相信王沪丽跟薛渊梃一定在一起多年。因为他们处理某些事情的方法很相似，那种默契是经年累月才能有的。

　　现在她最好奇的是，他们两个既然如此合拍，当年为什么有要分手，如今为什么又不复合呢？

　　从饭店里出来，莫呦呦忽然好想见到薛渊梃。她想为质问他不保护王沪丽的事情跟他道歉。

　　莫呦呦跟Lisa李撒谎说她要去莫悠朗那里，独自离开然后立刻给薛渊梃发短信问他在哪里。

　　不一会，薛渊梃发了个附近饭店的地址过来。

　　莫呦呦打车直奔那里。

　　薛渊梃像是刚结束应酬，所以身上带着微微的酒香。

　　“莫小姐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您道歉。今晚上我听王沪丽说了你帮她找到工作的事情。我那时候错怪了您，真是不好意思。”莫呦呦局促地绞着身前握在一起的手。

　　薛渊梃揉着眉心：“你就为这个事情专门来找我吗？”

　　莫呦呦咬了咬唇又说：“我不该不知深浅地追问你跟王沪丽关系，是我太没有自知之明。”

　　薛渊梃放下手，认真看着她。

　　莫呦呦现在觉得特地找他说这些显得更傻：“不好意思，打搅了。我觉得在公司说这些似乎不妥，所以就冒冒失失来找你了。”莫呦呦鞠了一躬，转身要走。

　　薛渊梃却忽然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抱着。

　　莫呦呦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薛渊梃身上淡淡香水味和着酒香温暖醇厚却霸道的侵占了莫呦呦的所有气息。莫呦呦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得像要冲出喉咙。

　　薛渊梃那沉稳安定波澜不惊的心跳声在莫呦呦耳边响着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你总是这样懂事，反而让我放不开手。”薛渊梃幽幽地说。

　　“嗯。”莫呦呦鼻头发酸，闷闷应了一声。

　　讨厌，他为什么要回应？他这样，她才是真的放不开手了。

　　今天莫呦呦原本要去俊阳贸易做常规回访，可是临时被另外一个客户叫她过去送样本，只能死皮赖脸哀求Lisa李替她去闵俊阳那里。

　　“不去，我看见那家伙的嘴脸就烦。”Lisa李一口拒绝。

　　“求你了，我真脱不开身。”莫呦呦双手合十哀求。

　　“真受不了你。”Lisa李翻着白眼。

　　“回来我请你吃饭。今天要不去，那家伙会唠唠叨叨个不停。”

　　“嗯。”Lisa李拉长了声音应了。

　　莫呦呦立刻拿起包跑了。

　　Lisa李哭笑不得，只能也收拾东西去俊阳贸易了。

　　闵俊阳对Lisa李的出现有些意外。平日莫呦呦也在的时候，他总是对Lisa李冷嘲热讽，今天单独对着她话却很少。

　　Lisa李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准备告辞。

　　“反正都中午了，吃了饭再走。”闵俊阳装作无意中说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勉强自己。”Lisa李淡然回答。

　　“不勉强。”闵俊阳顺口回答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话有问题，脸微微一热，又补了一句，“那家伙要知道我到饭点还赶你走，会骂死我的。”

　　Lisa李抿嘴笑了笑：“嗯，知道了。”

　　闵俊阳叫了一堆外卖。Lisa李等的时候顺手翻了翻他桌上摆着的进货清单。那上面有俊阳贸易最近的用气量。

　　Lisa李不由得感叹：没想到俊阳贸易看着小用气量这么大，难怪那时候杨守德跟莫呦呦说俊阳贸易抠点边角都够莫呦呦一年的业绩了。

　　“我这边的单不能给你了。”闵俊阳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拿了一盘水果，“不过我可以介绍朋友的公司给你。”

　　Lisa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既然莫呦呦丝毫不防备她，她反而不能撬莫呦呦的墙角。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在别处的单足够甩开莫呦呦很远了。”Lisa李一脸无所谓。

　　闵俊阳嘴角勾了勾。莫呦呦说的没错，他果然过去对Lisa李的误会好深。

　　Lisa李从俊阳贸易回来，脸上带着笑。

　　莫呦呦也回来了，神秘兮兮地问她：“你们两处得怎么样？”

　　Lisa李立刻扳起脸来：“不好，很不好。他说要我下次不要去了。”

　　莫呦呦脸皱成一团：“这家伙是欠收拾吗？给机会也不把握。”

　　Lisa李见莫呦呦竟然把她的玩笑话当了真，忙解释：“没有，我开玩笑的。他还留我吃了饭。”

　　“哦！”莫呦呦点头意味深长地笑着，“留你吃了饭。”

　　“Lisa，钱总叫你过去签奖金单。”有同事忽然过来跟Lisa李说。

　　Lisa李只能撇下莫呦呦过去了。

　　钱德胜桌上恰好摆着这个月发货表。

　　Lisa李无意间瞟了一眼，立刻皱眉：俊阳贸易用气量怎么比立德公司的发气量多那么多？

　　钱德胜见Lisa李盯着报表，立刻把报表一收：“签完字就出去吧，我这里很忙。”

　　Lisa李笑了笑：“哦。钱总真辛苦，每个月要统计那么多用气跟奖金。”公司所有发货都由钱德胜统计，然后来计算销售员提成。

　　“还好还好。”钱德胜原来还有些心虚，看Lisa李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Lisa李下班之后立刻给闵俊阳打了个电话：“闵先生，你有没有叫别人给你送气？”

　　闵俊阳想起上午他们之间的谈话，以为Lisa李又后悔了，声音冷了：“没有，只有莫呦呦给我送气，现在不会叫别人，以后也不会。”

　　Lisa李知道他误会她了忙说：“可是立德的发货量跟你们收货量差很远。”

　　“一次两次没统计到也正常。”闵俊阳有些不耐烦了。

　　Lisa李不好再说什么。

　　左思右想，Lisa李还是觉得不对，回去之后又问莫呦呦：“你去俊阳贸易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别人给俊阳贸易送气。”

　　“没有。”莫呦呦一口否定，“那家伙不会叫别人送气的，不用怀疑他。”

　　“那就奇怪了。”Lisa李满脸疑惑。

　　话音未落，闵俊阳就给莫呦呦打电话来了：“你真是懒到了家，自己的事情都推给别人，以后别人挖墙脚你可别怨我。”

　　莫呦呦看了一眼Lisa李，无奈地回答：“知道了，我不是今天刚好没空吗？”

　　“以后别叫我去俊阳贸易了。我还不耐烦伺候他呢？”Lisa李脸色一沉，咬着唇撇下一句话就进去了。

　　闵俊阳在电话里听的清清楚楚，也有些火了：“别叫人替你来了，不然我就把单给别人了。”说完他也挂了电话。

　　莫呦呦好无奈：这两个祖宗针尖对麦芒，只有做夹心的她最可怜。

　　莫呦呦为了安抚闵俊阳，只能又去了俊阳贸易一趟。

　　恰好有个液氮运输车从面前开过。

　　莫呦呦皱眉盯着那个液氮车。立德对于俊阳贸易这种大客户，都是用进口的德国大车来送货，不会用这种小液氮车。想起Lisa李昨天说的话，她心里也怀疑起来，装作无意一般过去跟司机聊了聊。

　　司机语焉不详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就慌慌张张跑了。

　　用来速冻食品的液氮不像电子行业用的吹扫气体，纯度对产品性能几乎没有影响。所以闵俊阳察觉不出来液氮质量波动也是正常。

　　如果她猜测的是正确的话，那就是大事了。莫呦呦不动声色问闵俊阳：“最近用气量少了？”

　　“你傻了吧，新生产线上了，用气量怎么会少？”

　　“每个月这个小车会来几次？”

　　“两三天就来一次吧。”

　　莫呦呦冷笑：果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立德明明一周才给俊阳送一次货。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