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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浪费饵料（下）

　　“还有个德国女朋友？”顾清影听了，担忧地看了莫呦呦一眼。

　　“呵呵，是啊。人家条件那么好，这些年一直在无怨无悔等着薛总。不像某些人，自己条件吧，一般般，还挑三拣四的。明明喜欢得要死，别人送上门她却不要。哎，怕是要做老姑娘了。”Lisa李冷笑斜乜着莫呦呦。

　　莫呦呦装作没听懂。

　　Lisa李和顾清影交换了个眼神，也只能闭上了嘴。

　　其实莫呦呦自己在暗自叹息：不是送上门的她不要。就算她要，未必守得住。与其得到再失去，不如从来就没有过。

　　刘月泉装作没事回去换衣服，其实一出公司就去找吴腾远了。

　　她哭哭啼啼地向吴腾远哭诉：“他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说当不当总裁都不会娶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吴夫人更是气得直哆嗦：“薛渊梃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开除他，看他还傲到哪里去？”

　　吴腾远好无奈：不顾阻拦非要去向薛渊梃表白的是刘月泉自己，现在被拒绝了倒打一耙也是她。在这事上，其实他还挺同情薛渊梃的。

　　“你倒是说话啊。”吴夫人捅了吴腾远一下。

　　吴腾远只能说：“现在公司还离不开薛渊梃，在找到能顶替他的人之前开除他，大家都要完蛋。而且你别看薛渊梃平日温和圆融，其实原则性问题上他从来不受人胁迫。就算我开除他，他也不会娶月泉，所以没有意义啊。”

　　吴夫人一听，愣了：“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走一步看一步。月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刘月泉跺着脚尖叫：“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她还被衬衣扣子给扯了……简直打脸打得‘啪啪’响。

　　“不过以薛渊梃的脾气，他是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个事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呗。”

　　虽然新人们很努力，也都很优秀。可是竞争就是这么残酷，最后还是有一个要走。

　　大家心里大概都知道要走的是周雨柔。周雨柔只拿回一个小单，相比其他新人要逊色得多。

　　周雨柔整天哭，莫呦呦心里也很难受。

　　其实周雨柔能力，长相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运气。很像当年的顾清影。

　　顾清影有心接受周雨柔，可是客服部也满员了。她要是接收周雨柔，就要炒掉一个自己的手下，更加为难。

　　莫呦呦和顾清影商量来商量去都找不到好办法。两人情绪低落，吃午饭时都很沉默。

　　“他们现在好歹还算是公平竞争，不像我们那个时候。”Lisa李安慰她们，“再说，以后每年都有新人被淘汰，你们同情得过来吗？”

　　莫呦呦和顾清影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而且，要是破例和心软同样对强者不公平。

　　莫呦呦也深刻的体会：许多事情，一定要换到相应的位置才能理解。她过去总觉得薛渊梃心狠，如今才觉得，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岑染冰端着盘子，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她们面前经过。

　　Lisa李冷笑：“现在拿着高薪又不干活的人只有她了。为什么不炒掉她？我觉得周雨柔都比她有用。”

　　莫呦呦打起精神来，勉强一笑：“虽然现在空缺，可是应该很快就会确定人选了。算起来，公司里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总裁助理。”

　　顾清影犹豫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薛总做了总裁，岑染冰做总裁助理，那童慕辰怎么办？按理说，他应该跟着薛总上。可是如果童慕辰上了，岑染冰又怎么办？”

　　确实，总裁助理也只有一个位置。

　　莫呦呦和Lisa李交换了眼神。

　　周雨柔最终还是被迫辞职了。她来找莫呦呦签辞职申请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才踏进社会就遇见这样的惨败，如果没有处理好，会让她的人生从此消沉。莫呦呦还是心软了，思索良久，问周雨柔：“如果我帮你介绍一个小公司，你愿不愿意去。”

　　周雨柔愣了一下才明白莫呦呦的意思。她点着头：“愿意愿意。只要能个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莫呦呦释然，笑了：如果周雨柔能是这样，那么这个失败最终可能还会成为周雨柔人生的爆发点。

　　莫呦呦特地带着周雨柔找王沪丽吃饭，然后介绍周雨柔给王沪丽认识。

　　王沪丽听莫呦呦说完后，上上下下把周雨柔打量了一遍。

　　莫呦呦心里直打鼓，好害怕王沪丽说她不要立德淘汰的人。那样她就是好心办坏事，让周雨柔受到第二次打击。

　　王沪丽点头抿嘴笑：“长得不错，挺好，我要了。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让我调教调教，会让立德都头痛的。”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让周雨柔心里直打鼓了：这也太随便了，而且怎么听着那么像青楼老鸨挑姑娘？

　　善于会察言观色的王沪丽自然知道周雨柔的想法，安慰她：“没事，别害怕，姐姐是好人。”

　　莫呦呦哭笑不得：王沪丽越这么说越奇怪。

　　原本打算让她们自己沟通的莫呦呦只能想办法挽回了：“王小姐不用问问她的专业知识什么的吗？”

　　王沪丽摇头：“不用费那些功夫。我一个啥都不懂的都能做到今天这一步，何况是被你跟Lisa李调教过的人。再说了，人蠢我可以教，要是长得丑就没办法了。现在她长得这么好，听她说话，口才也不错，已经是上上选了。”

　　周雨柔这才放心下来：“谢谢王小姐，以后请多多关照。”

　　年底公司董事会，董事们一致同意与其从外面找个陌生人回来管理公司，不如从公司已有管理人员里面找。

　　纵观公司，没有人能比薛渊梃更合适。即便是强行把别人拖上来，也管不住薛渊梃，更无法服众。

　　所以这等于是变相地肯定了明年年初就会把薛渊梃扶正。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莫呦呦听到这个消息时，霎那间为薛渊梃高兴得热泪盈眶。

　　斯冉的身子眼看着越来越沉，行动十分不方便。余晓峰不许斯冉再来上班。斯冉只能提前跟公司请产假。

　　薛渊梃爽快地批了斯冉的带薪假期。反正斯冉这些年也没有休过年假，当是集中到一起休了。

　　“公司福利还真是不错。”Lisa李感叹。

　　莫呦呦笑嘻嘻地说：“那你就快结婚啊？”

　　Lisa李红着脸翻了个白眼：“我有那时间吗？”她当了销售部经理之后越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想要跟闵俊阳见一面都只能约在饭点，吃饭的时候顺便见一面。

　　闵俊阳也很大意见了。现在她又要陪新人去德国培训，一去就是一个月。

　　为了防止新人再闹出点什么事来，薛渊梃要求必须要一个老员工一同前往。陈平要主持研发部所以没空。莫呦呦是绝对不方便去的，不然新人不闹事，德国都会想办法搞点事情出来。于是，便只有让Lisa李陪着新人去了。过几天他们就会出发。

　　“这一个多月就要辛苦你了。”莫呦呦搂住了Lisa李。

　　“彼此彼此，这一个多月的销售业绩可不能落下。”Lisa李也郑重其事。

　　Lisa李上午飞去德国，下午薛渊梃就亲自打电话把莫呦呦叫去他办公室。

　　莫呦呦心里直打鼓：Lisa李刚走，不会就出了什么事吧？或者薛渊梃只是担心Lisa李不在的这一个月，她会把销售部给弄垮了？

　　只是到了薛渊梃办公室莫呦呦发现他并不是找她单独谈话，陈平也在。

　　莫呦呦越发摸不着头脑。

　　薛渊梃指了指陈平身边的沙发：“坐下吧。今天谈话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在莫呦呦坐稳后，薛渊梃才说：“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两位都要听仔细了。这些事情，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不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

　　莫呦呦越发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陈平，你先把最近的情况跟莫小姐说一说。”薛渊梃朝陈平点头。

　　陈平拿出一个破旧的大本子。莫呦呦认得这个本子，是陈平用来汇总记录重要实验数据和结论的。

　　“按照薛总的意思，我这几个月一直在研究从德国拿回来的产品样本。并且结合国内竞争对手的同类产品，设计了一批新产品。这些新产品绝不会有抄袭的嫌疑。经过薛总的纠正和指导，试验机在这个月已经全部被生产出来并且在实验室里试运行和调整过了。现在试验机在实验室水平上来说已经比较成熟，可以投入到实例使用的测试中去了。”

　　陈平说了一大堆，莫呦呦大概听懂了一些：薛渊梃和陈平吸取各家之长，在自己研发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设备，而且已经成功了。

　　这原本就是立德所梦寐已求的事情，为什么要暗暗进行？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