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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落花流水（上）

　　莫悠朗狠狠瞪了莫呦呦一眼，闷闷回答一声：“嗯。”

　　张琴就是莫悠朗那个当年劈腿导致分手现在又回头的初恋女友。

　　“那就是说，你现在单身咯。”

　　“嗯。”

　　“那你考不考虑……”

　　莫悠朗和顾清影同时在下面踢了莫呦呦一下。

　　莫呦呦只能闭上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再着急也无用。

　　没休息几天，莫悠朗之前的那个项目忽然出了问题。眼看要报建，甲方忽然提出来要全面修改。莫悠朗有苦难言，只能重新来过。可是时间却紧迫得吓人，这个事情处理不好，设计院的牌子就砸了。虽然他也很冤枉，却无处申诉。

　　莫悠朗又开始忙的昏天黑地。有时候他一整天都顾不上吃饭，然后饿得胃病都犯了。

　　莫呦呦自己这边也忙得脱不开身，只能打电话过去提醒莫悠朗吃饭。莫悠朗表面上应了，挂了电话又接着忙碌。

　　莫呦呦没办法，只能告诉了顾清影。

　　顾清影买了一堆菜，守在莫悠朗的住所楼下。

　　莫悠朗回住所打算洗个澡换件衣服，却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的顾清影。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多久。

　　莫悠朗往顾清影身后看了看，挑眉问：“莫呦呦没来？就你一个人？”

　　顾清影自从离开立德之后就再没有单独来找过他。现在这是……

　　“听莫呦呦说你好多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胃不舒服。我帮你弄几个小菜煮点粥，做完就走。”顾清影有些局促不安。

　　“哦，不用了。呦呦还真是多事，竟然还特地告诉你。”莫悠朗皱眉淡淡回答。他早跟莫呦呦也说明白了，怎么这家伙就是要乱点鸳鸯谱呢？

　　“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因为你曾帮我过好多次，我不想亏欠你的人情。”顾清影今天说话的态度与平日有些不同。

　　这个理由听上去有些生硬，却让莫悠朗无法拒绝。顾清影最难的时候，他有意疏远她。现在他事业陷入低谷，她却立刻来了。这让他十分羞愧。

　　顾清影从莫悠朗手里拿过钥匙，就自顾自上去了。

　　莫悠朗只能轻叹了一声，追上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莫悠朗赶在顾清影之前进去，把一些脏衣服捡起来扔在洗手间里，把垃圾清理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让顾清影进来。

　　顾清影像是长着透视眼，径直走到洗手间把莫悠朗藏起来的脏衣服拿出来。

　　莫悠朗脸颊发热，一把捉住顾清影：“你这样会让我无地自容。”

　　顾清影笑了笑：“你就当请了个钟点工呗。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我看你累得眼眶都陷下去了。”顾清影挣脱了莫悠朗，把衣服塞到洗衣机里，然后一边洗衣服一边打扫房间。

　　莫悠朗坐在沙发里，默默看着顾清影忙碌，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如果是岑染冰，估计现在忙碌的就是他了。虽然如果有机会照顾岑染冰，他会甘之如饴。可是相比之下，顾清影比岑染冰更适合结婚过平淡日子。

　　他实在是太累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顾清影莫悠朗叫醒时，屋子里已经变得一尘不染。香喷喷的晚饭也做好了摆在桌上。

　　“你将就着吃一点。我在家也很少做饭。”顾清影很紧张，“那个，我包些饺子，放在冰箱冷冻室里了。这几天你要懒得做饭，就煮几个垫垫肚子，不能不吃饭。不过这个饺子不能放太久，吃不完就倒了。过几天我再来给你做。我先走了。”

　　莫悠朗被她的小心翼翼弄得心里酸酸的，拦住要走的顾清影：“一起吃吧。”

　　顾清影眼波闪了闪，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

　　莫悠朗已经把她按着在桌前坐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了。”

　　莫悠朗又拿了一副碗筷，给她盛了粥，在她面前坐下。

　　“以后别来了。你还没有结婚，这样进出一个单身汉家中对你不太好。”莫悠朗尽量委婉，因为他现在实在是狠不下心。

　　“我不介意。”顾清影急切地说。

　　“我介意。”莫悠朗叹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谢谢你，可是你也扰乱了我的生活，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了。”

　　顾清影咬着唇，低下头，窘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过，你做的这个糖醋鱼倒是很正宗，比饭店的好吃。”莫悠朗给顾清影夹了一筷子菜，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顾清影勉强笑了笑，却实在是难以下咽。

　　“听莫呦呦说你再跟人相亲，对方的条件还不错。”

　　“嗯。”顾清影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不不不。”莫悠朗摇头，“这个世界，除了你父母，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嫁了。”这样他的愧疚感会轻一点。如果顾清影一直不肯嫁人，会让他觉得自己耽误了顾清影。

　　顾清影似乎刚才那么难受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这莫悠朗关于项目的情况。

　　莫悠朗以为她在找话题，所以有问必答。

　　两个人都没察觉，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聊天的模样活似一对小夫妻。

　　莫悠朗正焦头烂额重新画图纸，甲方打电话来说这个项目推迟一个月报建，让莫悠朗不用着急。

　　莫悠朗松了一口气：一个月，足够他检查图纸中间的漏洞，保证质量了。

　　只是甲方的态度恭敬客气得让他有些起疑。他挂了电话，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建设局的直接主管给甲方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那么着急报建，要保证图纸质量。

　　虽然这看上去是稀松平常的询问，其实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

　　莫悠朗琢磨了许久，把自己的朋友都想了一遍，却没有找出谁有能力这样帮他。

　　忽然想起顾清影那天问得很详细，莫悠朗萌生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她？

　　莫悠朗打电话给莫呦呦，也不说这个项目的事情，只问她：“顾清影的父母是在什么部门工作？”

　　莫呦呦故意冷笑：“呵呵，怎么现在后悔了？开始关心她的家庭条件了了？后悔还来得及。”

　　“别打岔，快说。”

　　“好像顾清影的爸爸是建设局吧。”莫呦呦忙说，“妈妈就不知道了。”

　　莫悠朗挂了电话又给顾清影打电话：“是你帮了我吗？”

　　本想否认的顾清影想想莫悠朗这么聪明肯定是打听好了才来问的，所以索性认了：“是。我看你那么辛苦，就帮你说了一句。”

　　“顾小姐，你能帮我一时能帮我一世吗？下次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你不用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这么做了。”莫悠朗痛苦地说，“我们还是维持普通朋友这个关系最好。有些事情，勉强不来。”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