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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不能用来交换的东西

　　“什么事情？”余晓峰要她帮忙，只要说一句她就会去做，哪里需要说什么交换条件？

　　“从推荐到最后定下人选至少要两个月，你要答应在这两个月里竭尽所能帮我追到岑染冰。”

　　“你说什么？”心中狂喜的火苗瞬间被冰冷代替，斯冉有些不敢相信余晓峰竟然会这么说。

　　“你帮我追到岑染冰，我帮你进我们研究所。怎么想都是你比较占便宜。”余晓峰丝毫没有察觉到斯冉的异样。

　　斯冉用颤抖的手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说：“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余晓峰以为斯冉在客套：“就这么说定了。”

　　斯冉想要明确拒绝，可是余晓峰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也想不到，要工作还是爱情这种狗血的问题竟然也会出现在她面前。

　　斯冉心事重重，以至于倒水的时候，水从杯子里满出来也没有察觉。

　　“斯博士，你怎么了？”莫呦呦正好进了茶水间，忙把饮水机关了。

　　斯冉从沉思中惊醒，问：“呦呦，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爱情和事业之间选择，你会选哪一个？”

　　莫呦呦脸一红，虚张声势：“当然是事业。”

　　“别乱回答。”Lisa李也进来了，按住莫呦呦问斯冉，“怎么？余博士让你选？”

　　斯冉犹豫了一下，把余博士的话说了一遍，莫呦呦和Lisa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摇头：“惹不起惹不起，博士的脑回路果然不一样。”

　　“我没有开玩笑，我现在真的很苦恼。”

　　“斯冉，这个有什么好纠结的？你要真的想去研究院，就帮他追那个女人呗，反正那个女人也不会理他。”Lisa李哼了一声。

　　其实斯冉也这么想，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帮余晓峰追岑染冰。

　　“这是尊严问题。”莫呦呦摇头，“我不同意斯冉这么做。”

　　“不过斯冉，我问你啊，你去研究院做什么工作？”Lisa李又问。

　　斯冉犹豫了一下回答：“就是做做化验水样，取样，处理数据这些事情，反正就是帮余博士打下手。”

　　“这些活应该是刚毕业的学生做的吧？”莫呦呦脱口而出，被Lisa李捅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改口，“我是觉得这样对你而言大材小用。在立德，你好歹还是顶级技术人才。”

　　斯冉沉默了：没错，她年纪也不小了，还离开实验室那么久，要从头来过，跟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做试验员并不见得对她的职业生涯有好处。

　　“余晓峰这都能拿来交换。即便是你不去研究院也不能要这种男人。不过，这都是我们的建议，最后怎么决定还是只能看你自己。”

　　斯冉像是下定了决心，点头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走了。

　　“喂，你到底怎么决定的啊？”莫呦呦想要问她，却被Lisa李拦住了。

　　“还用问吗？肯定是拒绝了。”

　　斯冉走到楼下，给余晓峰打了个电话。

　　“啊，斯博士，我刚好要找你。”余晓峰欢快地说，“你需要填一个表格。”

　　“余博士，很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好意。”斯冉回答。

　　余晓峰静了静才问：“什么意思？”

　　“我不去你们研究院了。”

　　“这不是你长久以来想要的机会吗？你是不肯帮我追岑染冰吧？”余晓峰似乎不能理解。

　　“这是一个方面，我觉得我现在去研究院对我而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胡说，你就是不想帮我追岑染冰，你跟她们一样浅薄，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岑染冰。我知道游戏规则一切都是要利益交换，我不是给你交换条件了吗，又没有让你白帮我。”

　　斯冉也火了，情绪激动起来：“余博士，有些东西不能拿来交换，比如尊严，比如感情。”她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气得浑身颤抖。

　　莫呦呦他们说的对，余晓峰连感情都能拿来交换还不以为耻，果然不适合做终身伴侣。

　　斯冉左思右想，心灰意冷。

　　莫悠朗给莫呦呦打电话，说要为她庆祝升职。

　　“呵呵，你还记得你有个妹妹啊。”莫呦呦冷笑。

　　“没办法，我前一阵子接到一个大项目，足足忙活了几个月，到现在才闲下来。这个活干完，我的这个小设计分院今年接不到新活也没有关系了。”

　　莫呦呦知道他也辛苦了，没再为难他，下了班就直奔他说的地点。

　　“哇，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兄妹两个一见面就异口同声向对方说。

　　莫呦呦揉了揉眼睛。她的黑眼圈这两天还好多了。在Lisa李上任之前，她完全就像只熊猫。

　　莫悠朗则黑瘦得吓人。

　　两个人哭笑不得，坐下点了一大堆吃的。

　　“你当上了副经理，你的那些同辈们有什么看法？”莫悠朗假装随口问道。

　　莫呦呦知道他想问的是岑染冰的近况，暗自叹息自己的哥哥还真是痴情，回答：“都还好，有人瞧不上这个职位，有人天生就不喜欢做这个。”

　　Lisa李成了经理，自然没意见。斯冉都不去争，瞧不上职位的人说的只能是岑染冰了。

　　莫悠朗静默片刻。岑染冰那么高傲的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她还好。”莫呦呦原本也以为岑染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岑染冰却安静得吓人，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太不像她的性子了。要么就是薛渊梃给了岑染冰什么承诺，要么就是岑染冰有后招。

　　莫呦呦狠下心又说：“岑染冰前几天拒绝了一个男人，她说这个世界只有薛渊梃能配得上他。其他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尔尔。”

　　莫悠朗眼里的光芒立刻暗淡了许多。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嗯。”他现在确实没法跟薛渊梃比。说得好听是设计院的院长，其实手下就两个人。他是既当官又当兵。

　　“呦呦，你怎么在这里？”

　　顾清影从门口进来，一脸惊喜向莫呦呦打招呼。

　　“啊，好巧。”莫呦呦忙拉着她坐下，“既然这么巧就一起吃饭吧。”

　　莫悠朗和顾清影知道莫呦呦的意图，有些不自然起来。顾清影许久没看见莫悠朗红了脸，紧张的不得了。

　　“听说你的新工作还不错。”莫呦呦没话找话。

　　顾清影几乎每隔一天就给她一个电话，莫呦呦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哪里需要在这里问。

　　顾清影会意点头笑：“是啊，那是个外贸公司，我正好专业对口。”

　　“客户很难缠吧？”

　　“还好。”其实顾清影常向莫呦呦抱怨说客户能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纠结一整天。

　　“亏得你脾气好，要是我，肯定三天就被逼疯了。我现在也觉得你离开立德是天意。这个工作更适合你。”

　　“说的也是，有失必有得。我现在的领导对我很好，还说年底给我涨工资。”

　　莫悠朗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哥，你是不是拒绝了张琴？”莫呦呦又问莫悠朗。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