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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一直都爱你

　　一辆车飞驰而来，猛地停在他们面前。

　　莫呦呦都被吓了一跳。

　　车窗降下来，薛渊梃的脸出现在车窗后：“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莫呦呦有想哭的冲动。

　　张老板的小舅子愕然松开手：“还真有人接你啊。”

　　莫呦呦不理他，赶紧爬上了车。

　　等车开出去，她才抽着鼻子问薛渊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岑染冰说你喝醉了被人占便宜，我就撇下客户直接过来了。让你考驾照，你就偷懒。如果你今天自己开车来，遇见这种情况即便是不能开车也可以躲到车上去。”薛渊梃气急败坏，不停数落着莫呦呦，“以后出来喝酒要先告诉我，别再一个人回去。”

　　莫呦呦浑身热得像着了火，借着酒劲问：“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我的去向？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老板了。”

　　薛渊梃索性在路边停了车，转身看着莫呦呦：“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就不该告诉我了？”

　　“你不是我男朋友，你又不爱我。你在立德的时候是为了利用我；在致远的时候，是因为你在最艰难的时候需要我；现在你是出于感激和责任才对我好。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薛渊梃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这个问题看来困扰你很久了，今天我索性跟你好好说说。我一直都喜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楚。”

　　莫呦呦瘪着嘴说：“你骗我，你明明跟所有女人都暧昧。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薛渊梃苦笑：“在立德的时候，我是对所有靠近的女人都不拒绝也不接受，一来是因为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要跟所有人都保持良好关系，却不想浪费时间在感情上，二来是潜意识里害怕自己以后变成孤家寡人。那时的我是太自私了。后来我不跟你表白，是因为我们是同事。我的原则是不跟同事谈恋爱。”

　　“我不信。”

　　“现在我们不是同事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虽然我过了动不动就说‘我爱你’的年龄，你如果想听，我也可以说。”

　　“我不信。没有那个男人能跟爱的女人相处几年都保持距离。你就算天天说你爱我，也未必是真心。”

　　薛渊梃把莫呦呦拖过来，用力吻住了她。

　　莫呦呦被吻得天旋地转，却还不怕死地说：“我不信，就算你不爱我也可以吻我，说不定你还吻过岑染冰呢。”

　　薛渊梃恼了，松开莫呦呦坐直身子猛然启动车子，开得飞快。

　　莫呦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吓得缩在座位上不敢出声不敢动。

　　薛渊梃在公寓地下车库停好了车，拉着莫呦呦一路风一样的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他眼里闪着异样的火苗，像是恨不得把莫呦呦烧成灰，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证明给你看。你要害怕现在要我停下来还来得及。”

　　莫呦呦浑身发烫，脑子不清醒，含糊说了一句“谁怕谁”就扯着薛渊梃的领子凑了上去。

　　这是挑衅也是邀请，烧掉了薛渊梃最后的自控。他把莫呦呦一把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

　　莫呦呦只记得自己像是在云端和低谷徘徊了数次，直到最后昏睡了过去。早上起来，她发现薛渊梃躺在身边时，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在我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她努力回忆着，想起昨晚上的片段后，捂着脸哀叹，“天啊，我都干了什么？逼着他把我吃干抹净……”

　　薛渊梃也醒了，从后面抱住莫呦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不要再勾搭别的男人，我会时不时像昨晚上那样，提醒你这一点的。”

　　昨晚上太恐怖了。莫呦呦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薛渊梃放柔了声音：“虽然我很爱你，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会那么冲动和有激情，可能有时候会忘了浪漫和温柔。你要适应这一点。要是你忘了我爱你这件事就来问我，我也会好好提醒你的。”

　　这又算是什么借口？听着像情话其实还是威胁。莫呦呦在心里狂呼，却不敢反对，只能闷声回答：“嗯。”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担心我会冷落你，也不用再为了我牺牲什么。你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嫁给他就行，不过不要太晚，因为我真的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

　　这算是变相的求婚吗？会不会太快了。莫呦呦心里涌上一丝甜蜜，点头后用被子捂着脸偷偷笑了。

　　莫悠朗整日跟岑染冰腻在一起，让莫呦呦一个月都见不到他几面。这天岑染冰出差，莫悠朗才叫莫呦呦出来一起吃晚饭。

　　“呵呵，你这个见色忘妹的白眼狼，你说说看，这个月你请我吃了几次饭？我饿死了你都不知道。”莫呦呦一到年立刻讥笑莫悠朗。

　　莫悠朗一点也不内疚，笑嘻嘻地说：“既然已经有人帮我照顾你了，我干嘛要操那个心。”

　　莫呦呦吹鼻子瞪眼：“胡说！薛渊梃也是最近才跟我表白。你有读心术吗，能比他自己还早半年知道？”

　　“莫呦呦，你傻啊。你以为你辞职之前那几年从我这里接到的设计任务是哪里来的？”莫悠朗冷笑。

　　莫呦呦眨了眨眼，迟疑地回答：“不是别人找你，你做不完才给我的吗？”

　　“都是薛渊梃托朋友找来的活。他怕你发现，才借我的手给你的。你说说看，是不是多亏了他，你才能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你们这些女人，总说男人不爱你们，自己却从来看不见男人都为你们做了什么。”

　　莫呦呦一脸震惊。

　　莫悠朗接着数落莫呦呦：“为什么你说要离开，他一点都不挽留？是因为他知道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巴不得你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莫呦呦，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能理解他的苦心。”

　　莫呦呦也才意识到，如果薛渊梃当时越是表现得依依不舍或者深情，她就越狠不下心离开他。

　　“你要是知道他一直暗中帮你肯定没有勇气自己出来闯荡。就好像拄着拐杖的人，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一样。”莫悠朗被一个电话打断，撇下一脸震惊的莫呦呦起身走出去接电话了。

　　莫呦呦独自坐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团：现在她才明白，其实最任性的一直都是她。薛渊梃逼她表明立场，好全心全意把她收在羽翼之下保护，她却固执的要两边都不得罪；薛渊梃给她安排好后路，让她继续在立德做她的金牌销售，并没有叫她跟他一起创业，她却不跟任何人商量就辞职，然后掺和他的事情；薛渊梃把她纳入了致远的管理层，她却又开始到处去找设计活干。

　　莫悠朗打完电话回来，发现莫呦呦已经走了，自言自语的嘀咕：“这家伙，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薛渊梃跟客户告别时，发现莫呦呦在饭店门口等她。

　　“你今晚不是跟莫悠朗吃饭吗？”薛渊梃有些意外。

　　“吃完了。”莫呦呦撒了个谎。

　　薛渊梃伸手牵住莫呦呦，察觉到她的手冷得吓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以前。”莫呦呦知道自己骗不过他，只能实话实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渊梃好无奈。莫呦呦性子也太着急，有什么想问他都等不到明天。

　　“莫悠朗介绍给我的客户都是你托朋友找来的？”莫呦呦问。其实她心情很复杂。薛渊梃这样暗中帮忙，她应该觉得欣慰和喜悦。可是同时，她也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原以为是因为她名声在外才会有人找她做设计。

　　“有几个是我朋友，他们刚好要装修，又见过你给致远和俊阳贸易做的效果，所以找过来的。我怕你误会，所以没告诉你他们跟我的关系。”

　　薛渊梃说得尽量委婉，虽然听上去让人舒服很多，但其实意思差不多。

　　莫呦呦咬住了嘴唇：“果然不是我自己的本事。”

　　薛渊梃严肃起来：“不。不要轻易否定自己。虽然他们最开始是看我的面子才找你，可是如果你没有真本事，也不能让他们满意。我虽然想帮你，却不会随随便便就把朋友介绍过来，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你凭的是你自己的实力。”

　　“真的？”

　　“嗯。我没必要哄你。”

　　“那他们怎么没有再找我？”

　　薛渊梃有些无奈：“美女啊，装修房子又不是菜市场买菜，一年还能搞几次吗？我所有朋友和朋友的朋友都轮了一遍了，就算他们再满意暂时也不会找你了。”

　　莫呦呦这才高兴起来：“说的也是。我果然还是很不错的。”

　　薛渊梃暗暗松了一口气。哄女朋友比哄客户难多了。他岔开话题：“你早来怎么不给我电话？”

　　“我怕打搅你见客户……”

　　“下次别在外面傻等了。”

　　“你喜欢我什么啊？”莫呦呦遇见问题不自信的时候还是会这样问薛渊梃。别说是薛渊梃应酬时见到的女人，就算是立德里面比她漂亮温柔聪明有能力的女人都一抓一大把，他偏偏怎么就喜欢上了她这个差点被淘汰的末等销售员。

　　不管薛渊梃在干什么都会停下来看着她：“大概是因为你比我还倔强。大概是你从不认输也不肯妥协。”

　　“你平常也是这么哄客户。”

　　“嗯，你就是最重要的客户。”

　　“说起来，我虽然号称金牌销售，攻下的最高端客户就是你诶。”

　　“嗯。”

　　“你看，我本来连你的候选名单都没有进，可是通过不懈的努力接触、真心的服务，保持足够的耐心，从进入候选名单到杀入前几名，最后做了独家。”

　　“嗯，别忘了，这些都是我教你的。你这个金牌销售，也是我养成的……” 金牌销售养成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