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顿时哑然,思绪混乱,想着这俊俏的郎君竟是那么俗,给人作画要银钱那种俗物。但她很快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猜测周达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急需用钱,才不得不忍辱负重索要钱物。
于是翠花翠花装作没事的样子对周达说道:
“郎君,妾最近也没什么银钱,不过有些金银首饰,你若不嫌弃的话”
周达直接抢话道:“不嫌弃!”
翠花心中被噎到了,马上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郎君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那么轻易就说出口,我得竭尽所能帮他。
翠花对周达轻声道:“妾明白了,郎君稍等。”
说完就打开梳妆台下的柜子,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在挑选里面的金银首饰。
周达盯着那些首饰不禁咽了下口水,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以及胖老妈子的大嗓门:
“催郎君,翠花房中有客在,你不能直接闯啊!”
“什么!我花了那么多钱听她唱曲都没服侍过我一晚,现在竟然在接别的客,我倒要看看她接的是谁!”
乓!翠花的大门直接被踹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锦绣衣裳的醉酒年轻人。
那崔郎君先是满脸怒气地瞪了眼周达,然后冲过去抓住翠花的手,大声问道:
“翠花,你为何如此待我?”
翠花着急地挣脱开崔郎君的手跑到周达身后,说道:
“崔郎君,您喝多了,明天再来吧,妾给你唱首新曲子。”
“新曲子?唱个屁曲子,现在我就要了你!”
崔郎君说着上前两步伸出手要抓住翠花,被周达轻轻一拍手腕,整个人踉踉跄跄就要跌倒,被身后的随从及时扶住。
“好大的胆,敢打我!”
崔郎君恼羞成怒,站稳后挥着拳头朝周达打来,被周达一把握住拳头,手上再一用力,疼得崔郎君直接跪倒在地只喊疼。
崔郎君的随从见状,直接抽了刀子朝周达砍来,吓得翠花大声惊呼:“郎君小心!”
周达将头往前一伸,刀子砍刀周达脑门上如同砍到铁块上,那粗壮的随从整个人都被弹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不敢动弹。
胖老妈子急忙朝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就人匆匆往楼下跑去,然后胖老妈子就走上前扯开大嗓门道:
“哎呀!使不得啊!这位郎君,快快放开,不能伤了人啊!”
胖老妈子说着凑近周达耳边小声道:
“他是崔县尉的儿子崔岩,郎君你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周达虽然很想教训下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但想着自己没公验,惹上官司不好收场,于是松开了崔岩的手。
那崔岩怒气未消,对随从大喊道:
“我被打了你没看到吗,快上去给我教训他!”
随从看着自己刀刃上的大缺口,不敢动,被崔岩一脚踹翻在地。
崔岩捡起地上的刀就朝周达砍去,这次周达直接用拳头去接,噹的一声,崔岩手中的刀段成两截。
崔岩的随从适才说道:“大郎,小人刚刚砍过他一刀了,您当时低着头没看到。”
崔岩的手剧烈颤抖着,虎口传来阵阵痛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噹~!崔岩将手中的半截刀扔到地上,颤声道:
“你等着,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迎面撞到一个身着黑色圆领缺胯袍,头裹黑巾,臂上缠麻绳,手持木棍的大汉。
崔岩抬头看了看那大汉,惊喜道:
“张哥,你来了正好,有人打我,你”
崔岩话到一半卡住了,他看到大汉后面的一女子,吓得瞬间醒了酒,连咳几声后,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
“张哥,我娘喊我回家吃饭,我就先走了。”
说完侧身绕开大汉身后的女子,连滚带爬地跑开。
那女子并不理会崔岩,从大汉身后走出进到房间里,一双美目盯着周达字正腔圆地问道:
“发生何事?”
周达只见眼前这女子身高起码有一米七,头上用黑布条简单束了个马尾,竟是与自己发型有些相似。
女子里面穿着普通的灰色圆领缺胯袍,外面套件黑色大翻领无袖短衫,黑色长裤加高筒马靴,腰挂长唐刀以及一把手铳。
女子身上的衣服虽朴实无华,袖口领口肉眼可见的被洗得磨损严重,但却干干净净。
她的脸更干净,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这是一张没有经过装饰的脸颊,却依然十分出众,眉如银月、双瞳剪水、挺俏琼鼻、朱唇皓齿以及俊俏无暇的脸庞。
周达看得有点呆,心说:我当初去漫展扮成女子时的美貌是无人能敌,但眼前这女子身着男装竟能将我的美与帅都比下去了,好强!
“没想到木子帅亲自来了,没事没事,一场误会,误会。”胖老妈子急忙对那女子说道。
黑衣大汉随口回了句:“吾等正好巡逻经过而已,就碰到你店里的伙计。”
“你们是,捕快?”周达对那姓木子的不良帅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