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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把男人当成客户（一）

　　“你怎么在这里？”莫悠朗微微皱眉。

　　“莫呦呦说你今晚上会回来，没想到她说的是凌晨一点。”岑染冰站了起来，却因为脚麻了，险些没站稳。

　　今天室外的温度只有七八度。岑染冰那高傲的个性怎么可能在门口坐着等他到凌晨？莫悠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有些呆滞。

　　“看在我在门口坐了几个小时的份上，你就请我进去坐坐吧。我不会待太久，跟你说几句话就会走。”岑染冰慢慢走近。

　　“哦，不好意思。我太累了，反应有点慢。”莫悠朗忙开了门。

　　莫悠朗尴尬地收拾了一下地上和沙发上撒乱的书和衣服，倒了杯水给岑染冰。

　　“请坐。不好意思，有点乱。自从……”自从顾清影不再来这里，公寓就变成这样。他原本想说这个，却忽然意识到这么说会让岑染冰难堪，忙改口，“自从我忙起来以后，就没空收拾。”

　　岑染冰摇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莫悠朗才想起来，有一阵子，岑染冰也常来这里，只是那时做饭打扫的人都是他。有时候，人生像是一个环形跑道，常常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地。

　　莫悠朗已经累得思维都慢了，害怕自己又说错什么所以索性抿紧嘴等着岑染冰说话。

　　岑染冰握着杯子，垂眼由于许久，才说：“我知道你跟顾清影分开了。既然你暂时没有找女朋友，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这个词在莫悠朗脑子里盘桓。他意识到岑染冰变了好多，竟然这么委婉，还跟她说这些话。

　　“离开你之后，我遇见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越来越觉得自己幼稚和愚昧。”岑染冰放下杯子，伸手握住了莫悠朗的手，“薛渊梃只是我给自己定的一个看似最正确的目标，可是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曾对你说过的那些话。”

　　莫悠朗应该站起来抱着她欣喜流着泪告诉她，他也一直不能忘掉她，却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她。

　　岑染冰最害怕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宁肯莫悠朗嘲笑她，辱骂她，把她赶出去，也好过现在这样安静。因为愤怒至少说明她还能触动他的心。她听说他的前女友来找他闹了好几次，哭求他回头，最后都被他冷静而又礼貌地打发走了。她好害怕自己会变成他的另外一个前女友。

　　“不着急。”岑染冰用力回握着莫悠朗的手，笑了笑，“我有耐心。就算你不再爱我了，我也会让你再爱上我。”

　　“岑染冰，我曾无数次梦见过这一幕。”一直沉默的莫悠朗幽幽出声，“我还纠结过要原谅你，还是狠狠嘲笑你再拒绝。”

　　岑染冰红了眼眶。

　　“我梦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到最后自己都在嘲笑自己白日做梦，直到最后终于死了心。”莫悠朗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我甚至为了你，把自己变成了最不屑的那种人，一面想着你，一面却坦然接受着别人的爱。”

　　岑染冰越发着急，带着鼻音：“我知道是我一错再错。你给过我好多次机会回头，我都没有珍惜。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悠朗轻轻摇头，把手抽了出来：“太迟了,她在我心上留下了痕迹，我没办法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岑染冰低下头。

　　莫悠朗不忍再看她，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今天实在是累了，没法送你了，你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你睡房间，我睡客厅。”

　　莫悠朗明明累得眼皮快要粘到一起了，躺下后却睡不着。

　　他满脑子都是顾清影那含着泪水的眼睛。顾清影决然离开他之后，他就常常会这样，只是今天又多了岑染冰的脸。

　　岑染冰也睡不着。屋子里太安静，以至于她能清楚地听见莫悠朗的呼吸声。两个人就这么各自睁眼躺着想自己的心事。

　　岑染冰在莫悠朗起来前悄悄走了。其实莫悠朗对她的动静一清二楚，却闭着眼继续装睡。

　　中午用餐时间，岑染冰忽然下来销售部找Lisa李一起吃饭。虽然两个人不对盘，可是因为工作却不得不常在一起吃午餐见缝插针的讨论事情。

　　不过今天岑染冰坐下来后却不出声。

　　看来八成跟工作没关系了。想想她也是可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Lisa李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怎么样让一个男人从讨厌你到喜欢你？”岑染冰想来想去，只有Lisa李在这一点上有发言权。毕竟闵俊阳曾厌恶Lisa李如脚底泥，现在却把她捧做手中珠。

　　Lisa李脸不由得一热，干咳了一声：“我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就是把他当成客户，他要值得你付出时间，那就多给点耐心，要是不值得，就不用纠缠了。”这么说也是没错，公司的宗旨对待客户有礼有节，她对闵俊阳就一直是这样。

　　岑染冰微微点头。

　　“怎么？你打算继续追薛渊梃？”Lisa李装出不关心的样子问。

　　其实她一直好替莫呦呦担心。眼看着薛渊梃一日好过一日，身边的女人一定又多了。现在岑染冰说什么也是大公司的女总裁，哪一方面都秒杀其他女人。要真的争抢起来，莫呦呦那种怂货肯定不是岑染冰的对手。

　　岑染冰却摇头没说话。

　　Lisa李好奇得不得了，却又不好再问。她想来想去，如果不是薛渊梃，那就是莫悠朗了。那顾清影……

　　“喂。你跟莫悠朗咋样了？”Lisa李犹豫了许久，还是给顾清影打了个电话。

　　“没怎么样，现在我们是陌生人。”顾清影难得语气冰冷。

　　Lisa李一听就知道她说不在意，其实还是生气和伤心。既然她还生气和伤心，就是还喜欢莫悠朗。Lisa李决定告诉她。

　　“岑染冰打算重新追莫悠朗。”

　　“嗯，这样挺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可想清楚了，到时候他们在一起了，你哭也没有用了。”

　　顾清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才是真真想明白了，与其让他在我身边像个行尸走肉，不如让他回到她身边。就把我跟他当作个小插曲好了。我会再找一个好男人，努力地爱上他，努力的让自己幸福。”

　　挂了电话，顾清影发现莫呦呦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开会。”莫呦呦掩去眼中的担忧，笑嘻嘻地说，“薛总说要重要事情要讨论。”

　　薛渊梃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这次展销会，让我坚定了致远要成立成立研发部的决心。现在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虽然这次受挫不影响致远的业务量增长势头，可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很伤自尊。而且大家都明白要想长远发展技术是硬指标，所以一致举手赞成。

　　薛渊梃又说：“顾小姐，请你从今天起发布招聘启事，为致远寻求一个能领导技术研发的人才。麻烦莫小姐跟顾小姐对应聘的人进行初筛，筛出三到五个候选人。我会和杨总还有你们两位一起决定最终人选。其他人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

　　大家领了任务都各自忙碌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莫呦呦和顾清影面试了许多人，却始终找不到最合适的人。

　　一天，顾清影忽然神秘兮兮地拿了一份简历给莫呦呦看：“我有个合适的人。”

　　“嗯，给我看看。”莫呦呦忙接过简历。

　　这份简历竟然是斯冉的。 金牌销售养成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