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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把男人当成客户（二）

　　“惊讶吧？”顾清影问莫呦呦。

　　莫呦呦点头：“惊讶，不过，她也是我们近期面试的人里最合适的人选。”

　　“你说，斯冉会不会是吴董事长派来的奸细？”顾清影皱眉。现在她是致远的人，不得不多个心眼以避免致远受损，毕竟连陈平都能背叛薛渊梃。

　　“斯博士不是那种人。”莫呦呦摇头，“就怕薛总心存芥蒂，未必肯要斯博士。”

　　“把她列为候选人，让薛总自己定吧。”

　　薛渊梃把莫呦呦和顾清影拿来的简历过了一遍，然后就看着斯冉的那份陷入了沉思。

　　“我和顾清影不是徇私，确实觉得她很合适才把她列为候选人。”莫呦呦惴惴地解释。

　　薛渊梃放下简历，笑了笑：“我也觉得她的条件最突出。既然这样，我们就最先面试她吧。”

　　面试地点就在致远楼下的会客室。薛渊梃让杨守德、莫呦呦和顾清影都参加，所以显得十分郑重。

　　斯冉很紧张。

　　“斯小姐为什么想要离开立德那种大公司来致远？”薛渊梃的语气客气而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在立德已经没有发展空间了。”斯冉回答。

　　薛渊梃点点头，不置可否。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很合理，可是对于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来说，似乎发展并不是对她最紧迫的。

　　斯冉知道不说实话，没法说服薛渊梃，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在立德最近过得不太好。立德必须打卡的制度让我没法协调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关系。”

　　“嗯。”薛渊梃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觉得你能为致远带来什么？我为什么要聘用你？”

　　“听说致远在这次展销会上被立德压着打。”斯冉平板无趣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被人当面这样揭短，任薛渊梃再心机深沉脸色也变了变。

　　“我能让致远打个翻身仗，半年之内搞定三项以上专利发明。”斯冉忙接着说。

　　斯冉说地轻飘飘信心满满，让莫呦呦汗颜。要知道，陈平和薛渊梃从改造设备取数据到最后专利证明文件下来足足花了一年多时间。

　　薛渊梃一挑眉：“好，你敢签军令状吗？”

　　“敢。”斯冉点头，“要是我做不到，就自动辞职。所以薛总就算损失也只有我半年的薪水而已。”

　　其实连莫呦呦都知道，根本谈不上损失。斯冉的资历就已经让致远对外的名声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即便她没有弄出专利，带来的效益也远比薪水多。

　　“嗯，我就赌上你这半年薪水。”薛渊梃依旧很严肃，“你对公司有什么要求？”

　　“给我足够的人和实验条件。”

　　“这个是肯定的，我问的是你个人薪资待遇要求。”

　　斯冉犹豫了一下，才说：“薪水不要求多高，只要薛总准许我在保证完成工作前提下，用不定时工作制。有时间我周六日也回来，没时间我可能周一到周五白天都不在。”

　　其实她原本打算在致远站稳脚跟再提这一条。可是想想那至少是半年以后的事情，她根本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既然薛渊梃现在问了，她就索性提出来。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薛渊梃不肯，她也没有失去什么。

　　“没问题。你把孩子带来公司都可以，我可以安排人为你带。”薛渊梃一口答应下来。

　　莫呦呦有着不好的预感，脑子一抽，把脑子里想的话直接问出了口：“啊，谁帮她带？”

　　薛渊梃似笑非笑瞥了莫呦呦一眼：“谁有空谁带。”

　　那就是她了。公司里现在就她最闲。莫呦呦的脸立刻塌了下来。

　　薛渊梃嘴角抽了抽，接着说：“公司的女同事们会陆陆续续结婚生孩子。公司要替女同事们考虑这个问题，不能再让女同事们在工作和孩子之间难以抉择。这将成为致远的福利和留住人才的方法。麻烦杨总跟顾小姐下去商量一下给我一个方案。”

　　顾清影和杨守德郑重点头。

　　“谢谢。”斯冉眼中闪着泪光。吴腾远要是知道她来致远求职，不管她会不会成功，都一定会找茬解雇她，所以斯冉没有回头路。她原本决定不管薛渊梃提多么苛刻的要求，给多么低的薪水，只要让她做部门经理，她都会同意。她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给薛渊梃带来利润之后，薛渊梃不会亏待她。

　　没想到结果远比她预料的要好。

　　“跟那边交接完就来上班吧。”薛渊梃点点头，到这时神色才温和起来。

　　斯冉走了之后，莫呦呦欲言又止许久才说：“薛总对她会不会苛刻了一点。”

　　想想前面各种人来投靠薛渊梃，薛渊梃都是张开双臂热情迎接，却唯独对斯冉十分严肃而且还要她签了军令状。

　　薛渊梃笑了笑解释：“斯冉跟赵老，王沪丽和杨总不一样。赵老和王沪丽一直被认为是我这边的人。杨总虽然阵线不同，但是已经离开立德这么久了。而斯冉还在立德，博导还是立德的合伙人，如果我让她太轻松加入立德，董事长会觉得她是叛徒一直在为我做事，会在在她离职时为难她。”

　　莫呦呦皱眉想着这些话的可能性。

　　“第二，她的脾气是环境优越就很懒没有上进心。一定要有压力才会激发全部能力。从她在立德这些年的发展过程就能看出来这一点。”

　　莫呦呦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薛渊梃这是要逼斯冉拿出成绩来。

　　杨守德难得地跟莫呦呦开玩笑：“用人也要因材施法。呦呦还有很多要跟薛总学啊。”

　　原来他也知道薛渊梃的用意。

　　莫呦呦干笑了一声。

　　斯冉从立德辞职没有费什么力气。大概吴腾远一来听说薛渊梃的条件很苛刻，二来也觉得斯冉没有什么用途了。况且斯冉自己辞职比炒掉她要好，他还可以省掉原本要多发给斯冉的几个月薪水。

　　薛渊梃早把实验室和办公室准备好了。斯冉报道之后就立刻投入了工作。

　　余晓峰又打电话来，这是他自从斯冉离开之后主动打第二次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能从立德辞职呢？现在有哪个公司能给你比立德更高的工资？”

　　“余博士，理论上说，这跟你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我工资多或少都不会给你。”斯冉冷冷地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去办离婚？这样拖着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现在离婚，你就可以把户口转出去，让孩子跟别人姓。”余晓峰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怎么能这么过分？！”斯冉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却没有办法，只能冲着手机叫。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过中国话略带生硬。

　　斯冉回头看见萨琳娜倚靠在门口，勉强笑了笑：“没什么？”都说家丑不外扬。而且这种事情就连中国律师都不一定有办法，更何况萨琳娜一个不懂法律的外国人。

　　萨琳娜却没有如斯冉预想中那样转身离开，而是慢悠悠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

　　“萨琳娜，这是我的私事，你真的不用费神。”斯冉无奈地扶了扶眼镜。

　　“no，no，no。”萨琳娜摇着头，“如果这件事会影响你的工作，就跟我有关系了。”

　　斯冉咬唇皱眉犹豫了许久，才说：“也好，索性把莫呦呦，顾清影都叫来，你们给我出出主意。”相比萨琳娜，她更信任她们两个老朋友。 金牌销售养成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