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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次回来我就想要给外公的坟墓清扫一下。于是,带上一些除草工具领着她往后山去。小璐也跟了过来,说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妹,那我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你……跟我外公是什么关系?”路上我问这个女子。
“师徒。”
她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这让我想起了冰莲,一样清冷到有些漠然的性格。
“呃,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叔?”
女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那个……我知道外公实力很强,说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可打自我记事起,外公从没收过徒弟,也没见过有人来拜访他……”
“你怀疑我?”女子淡淡道。
“呃,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叫陈锐,你小时候我来见李叔时还抱过你。”
我有点惊讶,“那你还知道什么?比如……”
“你想问你父母的事?”
“啊……嗯。”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二十多年不曾来见你的父母,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对他们抱有什么希望吗?”
她的话让我有点难过,我反问她“我不应该知道吗?”
这次换女子愣了一下,连步伐都明显停顿了半步。她想了想道“嗯……你的确应该知道。”
“所以,你认识我父母?”
女子点了点头,“认识。”
“他们是不是跟你一样,也是秘葬社的?”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总有一天,他们会来见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希望那时候我还活着。”
我忘了小璐还在边上,她抓紧了我的手,担忧的神色分外明显。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我跟这位阿姨开玩笑呢。”
那女子忽然停下了脚步有点不悦的看着我,似乎对‘阿姨’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
黄昏的墓地四处透露着凄凉,乌鸦在一旁的枯枝上栝燥,更显阴森。离开了三年,可外公坟冢的周围却没有多少杂草,好像时常有人来清扫。这让我有点奇怪,照理说除了我那对不知名的父母,外公应该也没有别的亲人了。难道是他们?
我用镰刀除去周围不怎么旺盛的杂草,捡开碎石,最后把带来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女子一直默默的看着我做完这一切,偶尔对上她的眼神,总觉得她神情很复杂。好像她对我的兴趣超过了来给外公扫墓这件事。
给外公的墓碑拜了三拜,我们一起离开公墓。那女子竟又一路跟着我们走回了武馆。
到家后,我问她“呃,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低下头想了想,对我道,“方便的话,可以让我试试你的身手吗?”我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用意。她继续说道,“既然你继承你李叔的武馆,那我来挑战一下未尝不可吧?”
我笑了笑,“你是要踢馆吗?可我没什么好输给你的招牌啊。”
“无妨,就当我是你家长辈的故友,来找你切磋好了。”
我想了想便答应下了,于是带着她走近了武馆。
武馆的地板刚刚擦洗干净,这会儿在夕阳的照射下还反射着晕红的光芒。我和那女子相对站而,她双手合十向我行了一揖,好像是比试前是礼节。
我愣了一下,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向她回了一揖。
而那女子却突然开口说道,“男子该行拳揖。”
我苦笑了一下,于是又向她行了一个拳揖。
回正身体,我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她是秘葬社的人,实力绝对不会弱!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金刚石那么强。
我一步跨出朝她虐去,可那女子却始终静静的站在原地。我有点奇怪,于是卸下七分力道,只递出了试探性的一拳。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拳头竟然直接对着她的“身体”透体而过!并在这之后,女子的身影逐渐变得飘忽扭曲,最终消失不见!
是残影?
我收回架势四周张望,没有看见她的踪迹。难道在上面?也没有!偌大的武馆场地内空无一人!
“哥……哥哥。”在一旁观战的小璐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身后,仿佛见鬼了一般。
“什么?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小璐用万分惊恐的表情指着我背后,“她……她一直在你后面啊!”
怎么可能!
我立即转身回头,仍旧不见她的影子。
“哪里有……”我刚想说,可一股诡异的感觉已经将我包围!我看向场外的小璐,她始终把眼睛盯着我后脑的方向。我突然明白了!她的确一直在我身后,在我的视线死角里!
人的视角只有124度,之外的景物需要转动头部来获取。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躲在我那124度视线之外,并且……她移动时的速度超过了我转动头部的速度!始终卡在我的视线之外!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了!
忽然一阵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是李叔没有好好教你,还是你没有好好学呢?”
我一咬牙,憋气发力,将浑身的暗劲悉数注入右脚,然后起身一个回旋踢撩向背后……
“哦?这招还有点气势……”
可是,我只踢到了一半……是的,这一脚我曾将一辆雪佛兰SUV的车身直接踢凹,并且整个车都平移出去几十公分。就是我这拼尽全力的一脚,却直接在半空中被这个女人用一只手握住了!
没错!是握住!她没有横臂格挡,仅仅只是张开手掌握住了!他妈就像拿起一件放在地上的东西那样简单!
我的脚踝被她抓在手里,同时我也终于又看见了她深藏笑意的脸。
随后,她一扯,我也不知道她这是轻轻一扯还是用力一扯,反正我就像一只被她握在手里的小鸡丢出去似的,飞了十多米后狠狠砸在武馆的墙壁上。
“咳咳……”我咳嗽两下挣扎着起身。
怪物,绝对是怪物!
如果金刚石的实力还属于人类的范畴,那么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不能用人类的概念来衡量了!
说好的现实题材都市小说,怎么又突然变成玄幻了!
女子慢慢踱步朝我走来,上扬的嘴角写满不屑“这算什么军体拳,一塌糊涂!你这二十年全练狗身上去了吗?真为李叔感到丢人。”
她突如其来的不满也同时激怒了我,“哈……”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力量尽数归于右拳!
人类最强的状态并不是愤怒到极点的时候,而是处于愤怒和悲伤之间的某个点。比如……此时我的!微怒中透露着不甘,绣口一吐,便是半座城池!
外公将这一拳称作“毁城的一拳”。古代传说中的猛将攻城时不需要任何攻城器械,只需一拳,便可破开城门!
我右脚横踏,直接踩碎了地上的木板,此时女子已经走入了我的范围。
一拳递出……
未递出!
一把手掌化成的刀臂已经横在我的咽喉!
砰!随着一声滔天巨响,我的周边尘埃飞扬……
……
我蠕动了一下喉结,摸了摸自己身上下……还好,完整无缺。那么,刚才被击碎的是什么?
转身望向身后的墙壁,只见……一个由疑似两道剑气组成的巨大十字,深深的烙刻在墙壁上,入壁三分!
我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女子,她的手掌依旧抵在我喉咙的方向。
“一挥手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隔山打牛……你是人吗?”
她的手掌慢慢升起……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那女子也前进了一步。最后我退无可退靠在墙壁上,而她的手……抚摸到了我的脸庞。
“对不起……”
她嘴唇好像张了一下,可我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随后,她便收回手低头走出了武馆。长长的马尾辫甩在身后,配合那随风扬起的风衣下摆,她的背影像极了故事中那些背井离乡的人。 我的倾世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