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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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瑾在江城呆了一周,白天总说见朋友,要么就是去看石刻,思停要陪她,她不用,催她赶紧把手头的项目结了。
“你公司真的没事?”思停不放心,毕竟瑾色的业务量比思进大多了。
岑瑾不屑地笑笑,“干新媒体的,弄个远程办公还不跟玩儿似的。”
正南和米乐扣阿姨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岑瑾能带他捉知了,还会带他挖沙子,最关键是不怕他弄脏衣服,这是思停妈咪的禁区。
有次岑瑾在家呆了一天,正南换了四套衣服,晚上干脆只穿个小内裤裸[奔,这么大的清洁量全丢给刘琴也不合适,岑瑾买了台儿童智能洗衣机,捎带着给全家添了几身新衣服,这回思停也不敢反对——岑小瑾的群众基础在加固,她的统治权有点动摇。
思进和瑾色合作的几个广告效果很好,陆续有客户上门签单,思停独掌大权后,方方面面都要亲力亲为,回家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晚上岑瑾坐在床边给她按脚,这么奢侈的服务她不敢享受,但反抗的代价更大,霸道岑直接扣住她小腿,飞眼刀威胁她躺下,再乱动我亲你了啊!
正南见风使舵,爬上床给妈妈捏肩膀,小手爬来爬去像虫子咬,思停笑得无可无可。
“天天穿高跟鞋,不怕小腿粗啊?”岑瑾揉着她的脚腕,心疼她累。
“我这跳芭蕾的小腿,本来也细不下来。”思停说。
岑瑾低头亲亲她的腿,又亲亲她的小白脚,思停推推她,“孩子在呢。”
“怕什么?就要让他习惯这种相亲相爱的氛围!”好色岑才不撒手呢,想这双腿都快想疯了,思停不是那种纤弱的苗条,小腿圆滑而有力,大腿白皙饱满,捧在怀里有滑腻腻的肉]感,站起来却是又长又直,绝对的人间尤[物。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岑瑾一想起来,又暗暗咬紧牙关。
周五晚上,一家人已睡下,房门忽然砰砰响,岑瑾第一个起来,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思停,你开门!”一个男人喊。
思停认出这声音,赶忙打开门,杨林站在外面。
“思停,你怎么能这么做呀!”杨林急切地跨进门,岑瑾拦在思停身前,“今天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杨林大概认出了岑瑾,不由分说地冲进门,“思停,咱们说好了呀,你不能,不能……”
老头儿急得语无伦次,思停一头雾水,只得让他坐下慢慢说。
“你怎么能去举报爸爸,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啊!”杨林说完,岑瑾扭身回房。
原来几天前有人向江城纪委举报杨林在职经商、中饱私囊。
十多年前杨林管着电视台广告部,他以儿子名义注册公司,将电视台的广告承包给瑞思,由于他善于打点,那些年又盛行这种事,多年来无人捅破。
最近宣传系统反腐,举报人交出瑞思的旧账,只要和台里一对账便见分晓,杨林虽说退休了,可涉案金额不小,纪委有朋友透出消息,让他想法自保。
杨林在客厅里唠叨半天,刘琴搂着正南躲在小屋,岑瑾闭门不出。
半小时后,杨林走了,思停回到卧室,岑瑾正靠在床头翻杂志。
思停总算明白她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坐到她身边,“阿瑾,为什么这么做?”
岑瑾平静地看看她,“为什么,你不懂么?”
思停垂下眼眸,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发生了。
岑瑾撂下杂志,踱到窗边。
“五年前你实习的那档节目叫古城新风,农村的外景拍摄只是总脚本的一部分,由一个执行导演负责,那个人叫张凯,至今还是个小喽啰,以他的身份,根本接触不上军[区领导。但那个节目的总导演是江城台副台长,手握大把政商资源,又能接触上明星、主持人,替人搜罗美人可谓驾轻就熟,这个人就是你的前公公,杨林。”
思停闭上眼睛,她该想到岑瑾的性格是会追查到底的。
“江城台没有什么疗养院,那栋宅子本就是那个人渣的私宅,人渣固然可恨,但杨林敢以领导身份上传下达,利用一个年轻女孩对单位的信任、对前途的渴望,叫张凯一起撒谎把你骗进陷阱,其心可诛,他死有余辜。”
岑瑾走到思停面前,面容冷得吓人。
“杨开瑞为什么会娶你?看上你的美色是其一,另外就是杨林怕你翻旧账!那个人渣倒台没波及他,算他走了狗屎运,但他快退休了,家产也被儿子败光了,后台也在反腐中陆续倒了,你要是把当年的事闹大了,他连正常退休都成问题!所以他们家养你,即便杨开瑞从没享受过丈夫的权利,只要你不离,他们还会继续收留你。”
思停无力地垂下头,夏洛克岑的脑子一直没停,一切都给她看穿了。
岑瑾喘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认出杨林的?”
思停说,“认识杨开瑞之后,第一次见家长,我才知道他爸就是当年的总导演。”
岑瑾呵呵一笑,“所以杨林干脆顺水推舟,在你最孤立无援时成为一家人。我猜杨开瑞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思停点点头,“他以为我一时糊涂,真的去盗窃了。账本是他给你的吧?”
岑瑾冷笑,“我花五万块买的,骗他说公司融资要看历年流水,成功后会给他一点干股,他还等着呢。”
思停叹口气,“你还打算报复谁?”
“张凯,当年的保洁员,你们学校的辅导员,带话的律师,当然,还有打你的那个大姐头。”岑瑾面无表情地说。
“你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做我该做的事,你不用管。”
思停静了一会儿,轻轻地抱住她,“就知道你会这样,傻瓜。”
岑瑾的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思停细细地亲她的鬓角,这些天她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痛苦,在抚慰她、照顾这个家时又在承受什么煎熬,她全明白了。
早该想到啊,这个人因为她年少时受了点委屈,这么多年不肯回家,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睡吧,明天再说。”思停搂着她躺下,第一次主动地蜷在她怀里,隔一会儿亲她一下,直到相拥着入眠。
第二天思停没去公司,想出去玩玩,岑瑾摇摇头,“别劝我。”
“可我想游泳”,思停说,“好多年没下过水了。”
岑瑾看看她,有疤之后她定然不敢去泳池,也没人陪她。
思停一再撒娇,岑瑾心软了,带她去威斯汀开了一间无边泳池房。
思停换上买来一直不敢穿的孔雀蓝露背泳装,站在泳池边俯瞰雾蒙蒙的江城。
“啊,好美!”她伸出双臂做了个天鹅展翅,纵身跃入水中。
岑瑾扭过头,眼底热泪翻滚。
“下来呀!”思停在水里朝她招手。
“我去换……”岑瑾话没说完被她一把拽进水里,“喂!”她扑腾两下,衣服全湿透了,“哈哈哈”,思停开怀大笑,在水里搂住她。
“你抱我游。”思停勾住她的腰,像条小美人鱼似的凝望着她。
岑瑾抱住她,像高考后的那个晚上,从泳池这头缓缓漂到那头。
思停伏在她肩上,裸露的后背在她眼前,岑瑾的泪一滴一滴,热热的落上那道疤痕。
“傻瓜”,思停捧住她的脸,也已泪流满面。
彼此压抑多日的泪水终于决堤,岑瑾背过身去,趴在泳池边疯狂地捶打着水面,脸上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思停贴在她背上,水波中两具身体时起时伏,直至她平静下来。
“我也想过报复”,思停说,“和杨开瑞结婚后,我都在想怎么能让他们家破人亡,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吗?”
她扳过岑瑾的脸,轻轻亲去她的眼泪。
“因为我没有时间”,思停笑着说,“生命那么宝贵,爱还爱不够,没时间报仇。”
岑瑾垂着头,听她絮絮地说,“杨林很惨,他结交那些权贵,惹了很多麻烦,整天担惊受怕。他儿子和小老婆花钱如流水,他表面风光,在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有一回得了胰腺炎差点死了,杨开瑞忙着和他后妈争家产。”
岑瑾冷笑,思停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他。恰恰是看到这些,我才发现我其实有多幸运,我还有大把青春,还有你。”
思停细细地、像吻着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亲吻她苍白的脸。
“但我要得到我应得的一切”,思停说,“公司,杨林的客户关系,所有能拿到的订单,我都不放过。杨林替我跑腿,但他越跑越穷,因为钱都进了我的口袋。”
岑瑾诧异地看看她,思停笑了,“我也有一本他不知道的账,是我给自己的补偿。”
思停转身潜入水底,片刻后从泳池另一边冒出来,攀着栏杆看天边下沉的夕阳。
“刚出来时我一无所有,杨家是我最便利的拐杖,即便如此我也站不稳,曾经被你保护得太好,对社会一无所知。那时我才发现,我在走一条你走过的路”,思停笑笑,“可你本不该走这条路。我想,如果还有机会回到你身边,绝不再做一只小白兔,我也要保护你,让你自由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岑瑾噙着泪笑了,“所以思停女王藏了多大一笔财宝?”
思停说,“江城台要改制,整个广告部外包,就在今年秋天。我给杨林三成股份,就是为了让他给我出最后一分力,这个标,思进志在必得。”
她坚定、冷静的表情让岑瑾吃了一惊,一个直辖市电视台的广告部,业务量比瑾色还要翻倍。
“只是没有你帮忙,我就算拿下那些单子也做不来”,思停又游到岑瑾身边,抱住她,“为了我们,放下吧。”
岑瑾别过头,沉声说,“钱能改变过去吗,能洗除罪名吗……”
“钱能减少后顾之忧,让你安安心心地去做刁教授的关门弟子!”思停忽地激动起来,“他说过你是难得一见的好材料,这块材料不是用来和那些王八蛋消磨的!”
“那谁来伸张正义,谁为你受过的苦付出代价!”岑瑾一说到这儿又恨得浑身发抖,思停紧紧地搂住她,“阿瑾,都过去了,给我一个甜甜的未来,给我们……就是正义。”
她轻轻吻上她的唇,解开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微凉的身体映着水波。
“给我,阿瑾。”
思停真的会痉挛,那是从前没有过的。她再怎么冷静,往事还是在她身上留下阴影,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慢慢解封。
“我不行……”思停紧张地缩到一边,岑瑾温热地覆上来,“好了好了,慢慢来。”
“要关灯……”
“不要,让我看看你。”
“看哪儿?”
“就这儿。”
她的大腿内侧的确有烫过的印痕,但不明显了,像朵绛色的花。
“不可以!”
但她的头已低下,推不开。
她最知道她的地图,口中自备导航仪。
这么久,她会累吧。
“要不明天吧”,她依然紧张,像太久没打开的贝壳。
“那你给我。”
思停坐起来。
“不是吧,这你也怕?”岑小瑾急不可耐了,捉住她发抖的手。
她不是怕,是激动,和她一起激动得要尖叫。
“这么快。”
“嗯,我省事儿。”她猝不及防地倾轧下来,“但我恢复的也快。”
一只贝壳嵌入另一只,想合也合不上了。
“这样最好”,贝壳岑找到最爱的角度,“今儿先可我来吧。”
“怎么了?喂你……”岑瑾搂着个缩成一团的软体动物,就这么脱壳了?
“现在变这样”,她笑得不行,“我差点打120。”
“不许说话!”小白兔凶了,脸比眼睛还红。
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思停把脸埋进枕头,你说我怎么还不睡,你的手睡了吗?
“真受不了”,岑瑾钻进被子,人家这水蜜桃是怎么培育的呢……
“我研究研究,一会儿就好……喂喂,你再掐我不客气了!数三个数,四,五,六!”
这么不乖还能行,霸道岑摔了被子,“数到几就是几,算算还差几次!”
小白兔终于乖了,或曰瘫了,和白床单融为一团。
“搂着睡。”团团兔伸出爪爪。
“好好,搂着睡。”
“不盖被。”团团兔蹬蹬腿。
“好好,不盖不盖。”岑瑾倾身过去,盖我就行了。
吃完早餐,岑瑾的衣服终于干了,思停扶着腰从浴室出来,“帮我要一双新拖鞋。”
“啊?要回家了还顺一双?”岑总丢不起这个脸。
“就是穿回家”,思停红着脸拎起高跟鞋,脚软,踩不住。
出租车上,思停小声交代:“就说昨晚加班。”
“啊,那鞋呢?”
“鞋拿去修了。”
“拖鞋呢?”
“拖鞋是公司的。”
“酒店标志呢?”
思停吸口气,“合作商。”
下了车身子一歪,岑瑾赶紧扶住她,思停迈开两条老寒腿颤巍巍地走进小区。
进门前,岑瑾问,“腿咋说?”
思停想了想,一咬牙,“腿……加班累的。” 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