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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江榭映才明白过来,他为何会这样充满怒气,原来是凭着眼见为实,把她和薛晋给误会了。
本打算解释几句,可想到他们如今的关系和境况,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向纪牧凯解释的必要。何况他俩已经分开不短的日子了,她一直是把状况搞得很明白的,是纪牧凯老摆不清自己的位子,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多费口舌?
在江榭映做着思想斗争的空档,纪牧凯已然将此认为是默认了,于是怒意更盛,话也没怎么过脑子就说:“青梅竹马的那位特好是不是?好得让你难得编了个瞎话,说什么今天公司要加班,唬得我都信以为真了。实际上你就是为了要跟他去约会,是不是?”
“江榭映,原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唬人呢!没想到你说起瞎话来这么平心静气,我以前可真是小瞧你了!”
听着这些话,江榭映的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思考,更无法再继续看着他。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他怎么就会因此生气起来,还能气到这种程度?
她觉得委屈和难过,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纪牧凯而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了,原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从来就做不到,或许以后也没有办法做到。只要他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情绪就不能再被自己控制在理想状态中,一点儿也不能。
多有出息啊!江榭映苦笑着想。
但想起刚才听见的那些话,她也觉得生气。他凭什么这么说?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江榭映也怒意渐起,甩出了狠话:“是啊!青梅竹马的那个人就是特好,谁都比不上的好!这个答案你不是知道得更清楚吗,怎么还需要来问我?”
江榭映气愤地瞪着纪牧凯说完,立即转身走向玄关处,准备打开门将他轰走。而纪牧凯当然明白她话中所指,在江榭映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强烈的逐客令之前,已然拦住了她的脚步。
他没有理会江榭映的反抗,自顾自地把她扣在怀中,霸道又用力,使怀中的人有些站立不住。江榭映挣扎着向后退去,但纪牧凯的双手始终环抱着她,没有一点打算放松的余地。
江榭映气极了,用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却百般推搡都推动不开,反而愈发向她逼近。她带着怒意仰头看他,他竟趁机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挣扎着侧开头,却挣不开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颊与额头上。
江榭映本已摆出一副冰冷的姿态,好让纪牧凯自觉停止,奈何他似乎没有一点儿想要停下的意思。在发觉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之后,他的吻竟然往后移向了她的耳畔,他还记得她哪里最敏感。在两只耳朵周围,别说是细细密密的吻了,就是轻轻地吹点气她都受不了。
恍惚地想起了一些慵懒的清晨,纪牧凯总会拉着她赖在床上,这种时候他最喜欢从背后环抱着她,在她的耳朵后面说话,有时候还故意轻轻吹气逗弄…
她本来已经将这些记忆尘封在心底,归为了遥远的从前,而此刻无意识地拿出来,竟像是才发生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若不是现在他正吻着她的耳畔,或许江榭映都很难再由此回想起,这些他们曾经有过的好时光。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差不多要被纪牧凯拐到床上去了。原本这间公寓就不大,一房一厅的格局里他们还处在离房间最近的地方,这无疑给纪牧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而他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诱哄着她一般,渐渐轻缓着,让她挣不开,也放不掉。
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醒来,江榭映才开始后悔莫及。当她终于清醒一些,撑起身子瞧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情形之后,也才明白什么叫做只能后悔而已。
对于昨晚被纪牧凯吃抹得这样干净,江榭映心中怨念很大,但也清楚这件事的发生自己也有不小的责任。想起在最后关头没能坚守住立场的自己,仍觉得心有不甘。
江榭映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她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觉察到了客厅里的异样。
她没想到纪牧凯还在这里,刚才醒来以后没有看见他,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而此刻,这人正在她那小小的厨房里忙碌着。
之所以说纪牧凯忙碌着,是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忙碌。她住在这儿其实很少走进厨房,一般都是在公司餐厅或者外面吃完饭再回来,所以冰箱里的存货真是少得可怜。而纪牧凯似乎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在料理台上放着的食材像是他刚从外头现买回来的,而另一边炉子上也正在炖着什么东西,他还特意把火调至最小慢慢煨着。
纪牧凯在这一堆的食材活计当中转来转去,江榭映原本还以为他这是在瞎忙活,走近一看,没想到还真被他弄出了几样成品来。她知道纪牧凯并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儿。但她同时也了解,这人只有在一时心血来潮了才能勉强下一回厨房。
那么现在的这种情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他们俩如今的这种关系,只是对于昨晚刚发生的一切,他怎么还有脸赖在这儿不走呢?还是说,这一切就是他想要的?
一想到这里,江榭映就忍不住走过去质问他。
她在厨房门口站定,语气冰冷:“你为什么还没走?”
纪牧凯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却笑着反问道:“你认为我早就应该走了吗?”
“达到目的之后离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达到目的之后?”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却破天荒地没有揪着这几个字眼生气,而是愈发笑意明显地说:“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话,那我的目的,可比你认为的大多了。”
她知道纪牧凯这又是在绕她的话,明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还能给她带来一种更强烈的不安。再一次领略到纪牧凯的这种本领,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于是江榭映决定不在这个时候与纪牧凯纠结这种得不到正面回应的问题,依旧神情冷淡地走到卫生间里洗漱。反正这里是她的地盘,只要自己不再像昨天晚上那么糊涂,他就不可能再得寸进尺。
当江榭映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小餐桌已经被各种美食摆满了。如果说没有惊讶的话那就是说谎,可她一直以为就算纪牧凯此人有一定的动手能力,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卖相的菜来。或许是自己对纪牧凯的烹饪印象,还停留在他只会用外国面条炒出中国炒面的味道这种程度上,所以一时之间很难想象这些都出自他之手。
这很难想象一说还是挺有道理的,因为纪牧凯在看到她怔住原地,百般思考的时候就坦白了这并非都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这一解释以后江榭映才敢坐下来品尝。
她还没吃下多少口东西,纪牧凯就从厨房里端出了他刚才在炉子上炖着的汤。揭开盖子一闻见那飘散出来的味儿,江榭映就知道这应该是由某名贵药材熬制出来的补品。
这种补汤她从小到大没喝过多少回,但是在小产的那一段日子里几乎要把这辈子该喝的都喝完了,印象深刻得让她这辈子都没法儿忘记。
不知这一大早上的,他是从哪儿弄来这一堆的东西,但肯定是跑了不少地方吧。可他开着车呢,多跑几个地方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江榭映望着那汤心思翻涌,未觉纪牧凯已经从中舀出了一碗放至她的面前。
“把它喝完。”
念在他似乎确实费了心思的份儿上,江榭映勉强地喝了两三口。本打算伸手推开面前的这碗汤,可纪牧凯已经将手抵在了碗的边缘。
“我不想喝这个。”她皱眉瞪他。
他撑着桌子俯身看她,用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口气说:“不行,必须喝完。”
“你到底为什么要逼着我喝这种汤?”她没好气地问道。
“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她本不愿随他的愿,但心知这汤中的药材价格很不公道,而纪牧凯又在僵持中作势要把汤倒掉拉倒,于是终于慢吞吞极不情愿地喝下了汤。
“昨晚我发现……你好像瘦了。” 影已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