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才头上种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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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在儿媳面前给儿子留些面子,佘寡妇暂时没说什么,招呼着小两口吃早餐。
早餐的气氛有些沉闷,云歌却并没察觉。
一来,在杨家时的用餐氛围便是如此,大家基本上很少交流,即便交流也轮不到她这个当孙女的。二来,她大婚当日就只吃了些点心垫肚子,昨晚又做了许久的激烈运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全部注意力到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根本无心揣测婆婆和丈夫的心思。
用完早餐,云歌吃饱喝足后恢复了活力,宛如重生,积极地问道:“娘,家里今天有什么事儿要做吗?”
“没什么事儿。”佘寡妇拦住她想要收拾碗筷的手,“你回房把嫁妆什么的归整归整就行了,新妇回门前可是不能在夫家干活的。”
云歌微怔,后知后觉想起这个时代似乎的确有这么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新婚头三天,新娘子还是半个娘家人,得顺利回门让娘家长辈认可了这门亲事后,才算是婆家这边的人了。
于是,她也没再推辞,只是瞟了佘冽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给母亲搭把手。
佘寡妇没发现夫妻二人的小动作,为了不着痕迹地把儿子留下来谈谈心,她借口说道:“家里的柴火有些不够了,冽子你去劈一点,干完活再去帮绮儿的忙。”
“……好。”佘冽欣然应下,却依然觉得母亲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云歌便和二人道了声辛苦,先自行回房了。
待儿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佘寡妇这才直直地看向自家儿子,深重地叹了口气。
佘冽不明所以,“娘?怎么了?您是有事要说?”
佘寡妇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语焉不详地开了口,隐晦询问儿子是否身有隐疾。
霎时,佘冽如遭雷击。
这……?
母亲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难道是因为他今天起得太晚了?
佘冽被雷到懵圈,茫然地思索着还会不会有其他原因。佘寡妇这边见他许久不说话,误以为是自己猜中了真相,心中苦痛。
但她毕竟是一位坚强的母亲。
她很快振作起来,喋喋不休地开始对儿子进行劝导。劝他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早发现早治疗便能早些痊愈,总好过下半辈子都要遭受疾病的折磨……
佘冽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打断了母亲的话,“娘,您误会了,我不是……我没有您猜测的那种情况!”
“你没有?”佘寡妇一噎,脸上顿时一片空白,喃喃问道:“那你今早怎么半天起不来床?”
“我那是……咳,火气太旺,不太方便立刻起身,冷静了许久才起的。”佘冽尴尬地埋下头,往常中气十足的嗓门此刻细如蚊蝇。
虽然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着长大,但毕竟男女有别,他实在是不适应和对方讨论这方面的话题。
就连那本被小妻子发现的画册,也是他不等母亲口头交代就接了过去的。
听了儿子的解释,佘寡妇恍然大悟。
她寡居多年,怎么忘了这些正值壮年的男人有多么精力充沛了?想当年她自己新婚时,可是度过了好一段腰酸背痛的悲惨日子……自家儿子想必是这些年憋得狠了,区区一晚上尽不了兴,大早上的才出了洋相。
佘寡妇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转而换上称赞的神色,“好儿子,辛苦你了,但你知道心疼媳妇娘很欣慰。虽然你和绮儿还是新婚期,但也得注意克制自己,这娇弱的女儿家可不像你们这些糙男人,小身板经不起折腾的!”
“……”佘冽听得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不停挪动。
佘寡妇见状,没再多说,无奈地暂且放过了他。
佘冽如蒙大赦,立刻夺路而逃。
另一边,云歌正在新房里收拾着从娘家带来的衣物,忽见一人从门外狂奔进来。
“冽哥?”云歌动作一顿,惊讶地看着他,“娘不是要你劈柴吗?怎么没听到声响就回来了?”
佘冽抹了把脸,虽然觉得自己和母亲的对话着实有些丢脸,但他也不愿隐瞒小妻子任何事。深吸一口气定定神,他便支支吾吾地把母亲对他的误会给说了。
“噗哈哈哈哈。”云歌登时笑得花枝乱颤,眼角都泛了泪。
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嘲笑他的模样,佘冽恼羞成怒,用脚将房门带上后,把乐得直不起腰的少女一把按在墙角,用双唇封住了她倾泻的笑声。
半晌,新婚的二人艰难地分开,云歌红着脸拍了下丈夫硌得她生疼的胸膛,用一根食指推开了他。
“少在那儿想些不合时宜的事儿,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云歌表情严肃地瞪了佘冽一眼,“你要没事干,就来帮我收拾东西好了。喏,这个箱子放到柜子顶上去。”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木箱。
里面装着的都是些杨云康帮她抄来的话本子和游记,是她在这古代为数不多的休闲读物。
佘冽十分听话地照做。
说句实在的,就这点重量,他用一只手都能轻松地拿起。但为了满足小妻子使唤他干重活的恶趣味,佘冽故意做出一副有些吃力的模样,演技虽然浮夸,却成功取悦了唯一的观众。
使了下小性子后,云歌舒心了,重新回归整理嫁妆的大业。
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脂粉首饰摆上佘家特意给她打造的梳妆台,随口问道:“你这次打算休息几天再上山?至少得等到回门之后吧?”
几步之外,佘冽身形一顿,思虑片刻后说了实话,“其实,我之前就打算等咱们成亲后便转行。”
“转行?”云歌讶异地抬起头,“不做猎人了?”
“嗯。”佘冽从她手中接过已经叠好的衣服,转身放在衣柜的高层,“当猎人收益不算高,还时不时会有性命之忧。我现在有母亲和妻子要照顾,将来还可能会……有咱们的孩子,总得为了你们保重自己。”他耳根可疑地红了红,许久没敢转过身。
说出这番他已思索了几个月的话,佘冽感觉双肩一轻,心底却也浮起一丝忐忑。
他不确定小妻子会不会支持他的想法,做猎人毕竟是他的老本行,这么干下去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可如果选择放手一搏,也许会亏得血本无归。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当他回过头时,看到了云歌鼓励的眼神。
云歌勾起唇角,一双杏眼闪着耀眼的光,“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跟我说说?”
佘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把原本打算再多琢磨一下的计划提前和盘托出,“我打算借着饕餮楼王掌柜的路子,跟他一起去府城看看。那儿地方大,人口也多,还是许多过路的游商和旅客,最适合做生意,据说山货能在那儿卖出比镇上翻几倍的价格。如果情况属实,我打算开个专门卖猎物和山货的店,从周边各地的猎人手中买到货物后,雇人运送到府城,再卖给酒楼食肆或是贵人府上的采买。你……觉得怎么样?”
云歌觉得自己想直接高呼一声好家伙。
这套路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中间商赚差价”吗?
她不由疑惑地问道:“难道府城现在没有这样的店吗?”
“我托王掌柜打听过了,目前还没有。”佘冽隐隐有些得意,但木讷的性子让他强行把想要求表扬的心思给压下,“各村的猎人们大多是把猎物卖给相邻的乡镇,供给镇上的酒楼。府城距离太远,即便他们有心想要去卖个高价,也不可能一趟趟地这么跑,浪费了路费还耽误了狩猎,得不偿失。但如果有人专门做这项买卖,给他们稍高些的价格,还帮他们运输,想必大多数猎人都会愿意的。”
云歌兴奋地一拍手,“我也这么觉得!这个生意应该可行,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她激动得双颊泛起浅红,晶亮的双眸如同被水洗过那般清澈。被这样赞赏中带着崇拜的眼神注视着,佘冽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让他立马去景阳冈上暴打吊睛白虎都没问题。
不过,他的情绪很快沉淀下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但这么一来,我过几天就得出发去府城探路了。可能有一两个月时间都只能留你和娘在家,如果那店真能开成,到时候才能把你们给接过去。”
“接娘和我去府城?”云歌之前倒真没想到这茬儿,不由怔住,“那咱们以后不住村里了?”
佘冽眉头微蹙,“你想继续住村里?可……这样的话,我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噗,你还真信了?”云歌捂嘴偷笑,“傻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呆在那么远的地方?到时候你飞黄腾达了,找了十个八个小妾,把我这个糟糠妻抛之脑后了可怎么办?”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那样——”佘冽立刻攥住她的手臂,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
云歌好笑地点点他的胸膛,“好啦,我开个玩笑嘛,又没说不相信你。世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咱俩拜堂成亲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夫唱妇随宠辱与共了。今后,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儿,放心了吗?”
佘冽松了口气,一时间顾不上男人的脸面,紧紧将总爱捉弄他的小魔王圈在怀里。
“那……咱们才刚新婚就得分别至少一月,你会怪我吗?”他轻声问道。
云歌轻柔地抚摸着他有些开线的外衫,想着一会儿让他脱下来补补,满不在乎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也是为了咱家的未来才如此辛苦的打拼的,往后咱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能一起度过呢。”
佘冽动情地收紧了手臂,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
能娶怀中之人为妻,是上天对他这些年的苦难的弥补吧? 在虐文男主头上种草[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