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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站在秦罗敷身边,
撑腰袒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池刑没见过他,旁边池梦叶愣怔,
池刑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忌惮看着秦罗敷身旁的夔词息。
他伸手喂了秦罗敷一瓣甜梨,
被投喂的女生惊讶的咬住了那片雪白的梨肉。
池刑能感受到他脸上那道微湿的痕迹,
还有果香。
他毫不怀疑刚才对方丢的就是甜梨的核,
两道眉毛拧起。
池刑审视的盯着秦罗敷二人,
压着火气,“你有事?”
夔词息倏地轻笑一声,“还以为你要问我是谁。”
在场的人都跟着笑了。
池刑对摆明不欢迎他们的情景神情冷漠。
“小梦,我们走。”
他拉着池梦叶,脚步一顿,对秦罗敷说:“我很失望,你居然变成这样。”
秦罗敷表情淡淡,
眉眼乖顺,没什么对池刑想说的。
像坨柔软的棉花。
她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
让池刑期望过。
有些莫名。
夔词息忽然道:“这就要走。”
他从秦罗敷身上转走目光,看向想要一走了之的池刑、池梦叶。
敛了笑,没什么表情的逼视池刑,
气氛一触即发,
“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恶心话,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站在夔词息身后,
秦罗敷仰头看到他的侧脸,
眼角余光都是冷的。
池刑警惕的避开夔词息,
想要看到他身后的秦罗敷,
不直接和夔词息对上。
然而男生把背后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带笑的眸子越发冷了,“你看哪呢。”
池刑看着和他一样高、笑意冷凝的面生男生,都护着彼此后面的人,“你想怎么样?”
夔词息:“我不是说了吗。”
他把水果刀丢到一旁的桌上,“你们讲话听的我难受,道了歉再走。”
他大爷似的,无法无天的威赫着。
偏偏郑王孙他们一脸“这小子让人真想不到”的样子,
帮腔道:“害,我也听的难受了,谁来给我道个歉。”
“我看你是痒了,给你挠挠?”
“我听到了,算不算也是受害人?”
“哈哈哈艹。”
郑王孙凑上来,使了个不错的眼神给到夔词息。
郑王孙:“喂池刑,给个说法啊。”
苏苑:“谁先要求的谁就说,是吧,池梦叶?”
苏苑挽着秦罗敷的手,“哎,你别这么看我,跟谁都欺负你似的。”
“你看的我好难受,给我道个歉嘛。”
苏苑无辜的眨眼。
这场面真的像大型的欺负人现场。
夔词息领头,郑王孙、苏苑帮腔,
其他人接着上,
弄的大家都像反面人物一样。
池梦叶眼泪婆娑,躲在池刑背后。
手心都快抓烂了,她小声喊:“秦罗敷,你不说句话吗?”
池梦叶偷偷看了夔词息一眼,
不自觉的脸红,
她辩解,“我们没有恶意啊,我们也是罗敷同学,我还是她朋友。”
池刑拽住她,“没必要解释。”
池刑有些失望。
池梦叶朋友不多,
好不容易能交到一个朋友,
秦罗敷和她身边的人都好像看不惯她一样。
他以为秦罗敷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能包容梦叶的一点小毛病,
不会跟其他人似的歧视她,
结果……
夔词息有些意兴阑珊的看向秦罗敷,
手自然的搭在她身上,“你说呢,妹。”
这声妹仿佛叫出了宝贝的意味,
秦罗敷呼吸一窒,想起了那句“做他的和音妹”,
抓住了夔词息碰到她耳垂的手,“……痒。”
对粉粉的耳垂生出兴趣的夔词息失望的停下试探的手,不过兴致一转,落到了秦罗敷握住他的手上。
指甲白中透粉,干净盈润。
秦罗敷被挠了下手心,夔词息翻过她的手把玩。
大家都看着,很快就看出些许不一样来。
秦罗敷和夔词息说:“道歉就不听了吧。”
夔词息:“你说了算。”
他把决定给她。
秦罗敷也是没自作主张就说算了,
以夔词息为先的态度让他眸里有神,光彩熠熠。
征得他的同意,秦罗敷很平静的对池刑、池梦叶说:“你们总是用着自以为、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要求别人,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我们不是朋友,如果不是在同一个班不得已当同学,大概我们也仅仅是校友。”
“——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池刑很护池梦叶。
他或许是个好哥哥,但是他的好强加在别人身上,
就显得不那么好了。
池刑如遭重击般,俊脸有丝丝难堪。
连池梦叶都没叫醒他。
曾经的秦罗敷,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
她会在可以忍受的情况下皱眉,
或是冷淡处置。
再加上他一和稀泥,
每每就这样被混淆过去了。
所以她没有表态。
这回走时,哪怕池梦叶一梦三回头,
池刑也都面色冷然的制止了她。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再当着众人的面受秦罗敷践踏。
“要不要跟治哥说一声,他俩走了。”
“说一声吧,治哥也不知道,今天日子特殊,别让治哥他们家为难。”
“一起说呗,罗敷就不要提啦。”
“害,要你说,这俩上来就那态度,老子拳头都硬了。”
“治哥没听见,听见了肯定脸都要黑了。”
郑王孙经过夔词息,斜眼看他,
阴阳怪气的哼哼:“还行吧。”
然而夔词息根本没搭理他,
他在摸秦罗敷的手指,细白的、光滑、有点软。
郑王孙顿觉没什么意思的哼了声走开了。
看在他护妹护的很好的份上,
算是对他另眼相待了。
秦罗敷以为夔词息只是无意间碰她的手指,
毕竟是她先动的手。
等再想松开,或者抽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事情刚结束,二楼又恢复了池刑、池梦叶没来时的和谐。
苏苑眼神精明的早就看出来了什么,
不过没过多的当电灯泡。
郑王孙一走,她也过去了。
临走对秦罗敷促狭的一笑,秦罗敷没办法,
和夔词息商量着说:“别碰了好吗……我的每根指头你都摸了有大约六秒钟。”
时间不仅长,
还有点轻、痒。
秦罗敷的眼神带点无奈和包容,
夔词息瞬间又收回了手。
因为松开的过快,又回去轻轻抓了一下,这次松开的比较慢了。
一根一根放开的。
秦罗敷:“…………”
夔词息微笑。
“喂,那边两个,过来玩啊。”
“罗敷——”
和秦罗敷相熟的,同个学校,
年纪相仿家里都差不多认识的年轻人都在这了。
相当于是一派的人,
少有因气性不合玩不到一起的,
再玩不到一起也是因为家里都比较生疏的,不是一派。
既然熟,那也就是玩、认识好多年的交情,
因为秦罗敷在,平常待不住就要跑的年轻人都留了下来。
聊天打屁,有了她带来的夔词息,
已经渐渐将他拿他们这派的人看待。
苏苑扒着秦罗敷,
把攒了一堆的东西给她看,“明天到我家吃饭呗,你看我让我姨专门多给你挑的,这款绿钻的表你拿走,戴手上肯定好看,显白。”
郑王孙:“会不会打球,斗牛要不要。”
沙发脚边滚来一颗黑白C牌的篮球。
其他人嘘声,“换个球吧,那个太母了。”
郑王孙瞪他们,眼神示意夔词息,男生捞起那款少说几千块的球,“少了点感觉。”
“……靠,那你们去买几十块的。”
“买什么,上我家拿啊。”家里开文体店的男生说。
不用平常看惯了的篮球,
用印着品牌的球怎么都不习惯。
郑王孙顿时看他姐送给他的奢侈品篮球,感觉没多少意思。
夔词息:“下午打吧,说个地方,我带球过去。”
隔壁传来爹妈爷奶喧闹的交谈声,
也行,快到时间吃中饭了,不吃还要挨骂。
其他人都点头,文体店的男生率先掏出手机,“加个企鹅还是v。”
一个两个都跟上,“哎,还有我。”
“人还不错嘛,真的是他?”
苏苑小声问。
秦罗敷点头,男生在人堆里醒目拔萃。
“很有魅力,像只花花蝴蝶。”
苏苑的点评,让秦罗敷笑了,仔细一看。
夔词息在里面说话稳稳的,若有似无的笑挂在嘴边,周身都是让人挪不开眼的俊味,光芒万丈的。
似乎察觉到目光,一眼就找到了秦罗敷,
夔词息脚步一动就要过来。
苏苑:“看一眼就要找你,啧,太粘人了吧。”
秦罗敷耳朵红红的,“别胡说。”
苏苑越要起哄,
在夔词息来之前飞快说:“粘才好,粘人活好。”
秦罗敷怔了半天才懂。
愣愣的看着夔词息,
不确定他听见没有那声尖细又急促的“活好”。
夔词息一手插兜,两眼淡定。
苏苑打招呼,掏出手机,“我,苏苑,罗敷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妈是她钢琴老师加书法老师,认识认识?”
这介绍,很突出地位了。
夔词息配合的扫二维码加好友,“幸会。夔词息……她。”
苏苑马上应声:“懂的懂的。”
夔词息嘴角上扬。
两人手机举杯般碰到一起,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
被置身事外的秦罗敷:“…………”
再回想一下,寥寥几许时间,
她身边的人貌似都被夔词息好友加完了。 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