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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和老太太钓了一天鱼,
在别人的渔场玩的乐不思蜀,还是在山里。
天晚了,“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了,明天早上用了早饭再走。不让小冲送,我送四哥你们。”
老爷子摇头,从老太太口袋里掏出提前包好的红包塞给说话的老头,“不用你,老胳膊老腿就别给小辈的添乱。”
叫小冲年纪却不小了的男人在旁无奈的帮腔,
“爸你上次开车连油门刹车都弄混了,还是别送四叔他们了。”
老头显得很难受,红包都不肯要的。
他不收,老爷子也不硬塞,
转到小冲手里,“给你爸买吃的。”
小冲哭笑不得,“四叔,给钱干吗啊,我还能不给他买啊。”
老太太以为一个不够,
还要从兜里翻出来几个递过去。
老爷子摇头,“你买的是你买的,不一样。”
都是一把年纪要入土的。
老爷子说:“这里远,下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老头眼睛红了,要哭,被老爷子瞪住。
“我跟老婆子要走了,不在这住,罗敷在家要回去的。”
老头瞬间收住要哭的样子,“那下回带罗敷过来,她是不是定人家啦,那一起带过来?”
老爷子哼哼,“再考察考察。”
两人心急火燎的大晚上赶回去,
看到老屋里亮起的灯,还有儿子女儿宝贝孙女的说话声,心里头一下平静和缓起来。
秦乔奇拿着电蚊拍赶蚊子,
门口看见老爷子牵着老太太的手下车,
叫了二老一声,跟送他们回来的司机寒暄几句。
回屋,老爷子问:“大冷天的你拿电蚊拍干什么?”
秦乔奇穿着一身男士睡衣,
分毫看不出他大老板的样子,倒像是居家爱家的家庭男士。
秦乔奇:“蚊子咬了妹妹一个包。”
刘伊嫚在客厅抬着秦罗敷的脸,给她抹药。
老爷子脸变的比谁看,“还有没有?”
秦乔奇忙着打蚊子,“啊?”
老太太凑到秦罗敷面前看稀奇玩意一样盯着她的脸。
刘伊嫚:“妈,挡光了。”
秦罗敷感觉自己像可爱老头、老太的玩具乖乖。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手上的,还有没有。”
秦乔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爸你要你直说啊,不是天冷没什么蚊子吗。”
老爷子嘴硬道:“肯定是你们带回来的。”
没回来之前,都没蚊子咬妹妹的。
秦乔奇不跟他争,服了这老头,“是是是,这个给你用,我拿其他的灭蚊子。”
夔士衷跟郎轻眉没回夏市。
屋子里还是夔词息一个人住,到十一二点郎轻眉才有空跟他聊几句。
夫妻二人都洗了澡,
准备入睡的样子,郎轻眉在化妆台前擦脸,
夔士衷坐在床上看书,视频是夔士衷接的。
夔词息看见他也不意外,叫了声爸。
夔士衷和他几分相,气质却是南辕北辙的,
他很严容色平时不大笑,在家人上还是很和悦的,
“在老家了。”
夔词息:“嗯,阿姨每回都来打扫,家里没变化。”
夔士衷:“给你爷奶上香了?”
夔词息:“上了,香烛店的阿伯换成他家儿子了。”
夔家大厅里就摆的有香坛,怕吓着人放的是老人生前的照片,屋里有淡淡的檀香气。
父子二人闲谈,
夔词息言语里会将夏市老家这边的变化告诉他们,
对儿子,哪怕只他一个独生子,
夔士衷倾其了所有培养,夔词息看上去不大经事,
有时还闲散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内里和他最像。
郎轻眉擦完脸跟着上床,
对父子二人有模有样的交流模式已然习惯了,
就是挂视频之后会说夔士衷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正式会晤了。”
夔士衷关灯,揽着她睡下,
“他是大人了,你是母亲你拿小孩对他,我得当他是个男人了。”
夔家老屋的灯还亮着。
专门做了隔音的房间里,夔词息拿着手钳给琴调音色。
在消息提示响了好几遍后,音色也调完了。
最新消息:从你给的曲子、词里挑完了。你开个价吧。
最新消息:还有,中间那首你划掉干吗啊?
最新消息:怎么回事,说说?
钢琴前,放回工具的男生捡起手机看了几眼。
夔词息:那首不卖。
最新消息:???不卖你放上去?
把人胃口吊起来了就不管了啊。
夔词息:不是划掉了。
最新消息:好歌不发出去让人都知道?
夔词息不为所动,
嘴角带笑的回复:好不好自然有人知道。
最新消息半天才出现:你出个价。
夔词息:五万。
最新消息:有点高了。
最新消息:再商量商量?
夔词息放下手机,没回。
他作的词作的曲,他知道好坏。
最新消息:老弟?小哥?大哥?成吧,五万就五万,以后出新作优先给我。
这是三首歌曲、词的价。
夔词息开的也不是大价钱,即便不太了解行规,也算中规中矩的价位了,不亏。
琴房的灯亮到月亮变没,
夜色变蓝。
早市的烟火唤醒人间,
秦罗敷在大门口的花盆底下,翻出了钥匙,
打开门,拿着吃的进去。
夔词息睡意懒洋的在客厅里点香,
跟早去的爷奶说:“乖孙的乖妹来了。”
他套了件灰色卫衣,
对着橱柜上的玻璃倒影揉了揉头发,
理了下发丝,转身去迎他的妹。
秦罗敷跟着秦乔奇出门在附近吃早餐,
打电话给夔词息时他还在睡,
秦乔奇顺路就把秦罗敷送过来了。
夔家放钥匙的地方也是夔词息告诉她的,
这习惯跟秦家一样,放花盆底,
不是第一盆就是第二盆。
秦乔奇对两人就像对小孩一样,拿出一沓现金放桌上就走了。
夔词息闻到猪油粉的味道睡意散去大半,
“秦叔怎么给那么多钱,你吃了没。”
他看着走向香坛,给夔家老爷子、老太太照片上香的秦罗敷。
她一头乌发蓬松顺滑,
发型微卷,披在身后让人想摸一把。
夔词息抓了下,
秦罗敷回头:?
他什么都没说,捻下粘在衣服上的发丝。
秦罗敷:“吃过了,我爸早上问我钱够不够用,我说够,他不信。”
钱给的厚厚一叠。
夔词息:“那等会存银行里去。”
秦罗敷点头。
夔词息几口喝完一杯豆浆,
浑身舒坦,俊脸微红,眸里有神。
“今天有空没。”
秦罗敷:“干吗?”
夔词息用腿蹭她,“约你啊。”
秦罗敷的画板他做好了,就缺画布。
夔家发家做的就是布料生意,在夏市的厂子还在维持生产,
夔词息把她的画板送过去,让人装上画布。
回来就能取了。
秦罗敷第一次等夔词息收拾自己,
她没什么等男生一起出门的经验。
夔词息出来时,
微乱的头发已经顺了,乌黑色发尾有点长了,
他摸了摸,顺手戴上白蓝色的棒球帽。
新换的鞋是限量版,
长腿一迈,就带了个手机,再拉着她的手出门了。
身上还有淡淡的皂香气。
有点暖,靠近之后从他脖子处的卫衣里冒出来,
香仿佛偷了他的体温,
闻着都是热的,秦罗敷听到头顶一声轻笑,
才知道自己脸离他的胸膛多近,
夔词息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她,喉结微动,笑意让人耳朵痒痒的。
到公车上秦罗敷坐在窗口位置,
夔词息上来就睡觉,
秦罗敷这才发现他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
昨晚不知道做什么了,
应该是没休息好,精神一会后就瞌睡了。
公车稍一刹车,男生的头往前去,
被秦罗敷拉住肩膀,
夔词息微微睁眼醒了,“到了?”
“还没有呢。”
说完,她把他肩上的衣服拉了拉,
夔词息的侧脸微微讶异,余光瞥向她。
秦罗敷:“靠着吧。”
夔词息:“靠哪儿。”
秦罗敷语气不变,好声说:“靠我。”
夔词息笑了。
他毫不犹豫靠上去,像只巨大的熊,
秦罗敷慌张的伸手,那一瞬间心跳快的就像司机按的喇叭。
真的很像抱了一只巨型玩偶,
区别是对方有温度,秦罗敷以为会很重,
然而夔词息控制了身上的重量,没有过多的压着她。
她又闻到了那股皂香,
夔词息的衣服上、脖颈上、头发上,
都是那股干净到清冽的味道。
她小声小气的闻着,
两手僵硬,不敢动作太大,
直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温度才渐渐放松。
瞌睡是会感染的,
她也感觉眼皮有下拉的趋势。
这之间仿佛过了漫长的一生,
实际上才十几分钟,老城区没有地铁,
整个夏市的交通就是公交和出租车。
江汉在电话那头问:“到哪儿了,建国路啊,那挺近的。喝不喝奶茶,我请客。”
几分钟后,他们在城郊外见面。
江汉把插好吸管的奶茶给秦罗敷,
自己跟夔词息拿了一杯,他走前面,“我不是帮你打听了吗,那块地皮有一亩多,私人的,是个老人要卖。”
“缺钱?”
“不知道,没说那么仔细,不过不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江汉也不会冒然带夔词息来看了。
这一片虽然老,但是城市规划不会再对他们征收改造了,
最多出资美化一下,保留老城区原始风格。
安静,环境好,最主要一亩多地,
江汉估摸着,够秦、夔两家修房子修在一起了。
还有多余的,多修一套,以后给夔词息跟秦罗敷当婚房。
卖地皮的人家也住在这,
看来是个大户,手里多的这块地皮要出售。
三人站在门前,江汉按了门铃。
等了片刻,来开门的人眼神一变,神情复杂的盯着夔词息跟秦罗敷,“是你们?”
秦罗敷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池刑。
夔词息嘴角的笑淡了不少,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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