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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他们放假比省城要早,
从放假那天起在家就鬼吼鬼叫兴奋的不行了,
群里的消息从早到晚几千条消息就没断过。
时不时还要艾特一下很少冒泡的秦罗敷,
她要不在就找夔词息,
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会在群里回个消息,
大家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
夏市只有六个区县,
已经开发的比起省城如同巴掌大地方,
下面的乡镇就更少了。
正因为这样夏市的守旧文化特别坚固,
房屋建筑和少数文化已经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外面有的夏市也有,
质量更加高精尖,因为回来度假探亲的都是在外打拼的,
为了自己的家乡已经源源不断的在拉外面的投资,
或是自己有钱联合市政开始建设发展自己的家乡。
没有想弄的多发达一些,
不过就是想为家乡建设出一份力,
让祖祖辈辈或是不想出去,喜欢夏市这块土地的人们过的更好一些,
尽量做到吃穿不愁,家家孩子能上的起学。
清晨一起,
老爷子跟老太太已经坐在桌前吃了半天早餐,
两张嘴慢吞吞的咬口软糯的粑粑,
夹一筷小菜、再喝一口热粥,
神仙一样舒服。
秦罗敷比平常读书时候晚起了一个小时,
看到夔词息的消息时,就知道他比自己起的还早,
早餐用过了不说,又开始忙了起来。
他给自己留了消息,
等抽了空就过来找她。
秦罗敷今天也不得闲,
刚回来的时候送完礼还能偷懒,
临近父母回家就不行了,年关很多要忙的,
秦乔奇和刘伊嫚顾不上,只有秦罗敷在她爷的指导下帮忙。
直到她渐渐长大,到能独当一面,
就把家里在夏市起家或是后来又开发的生意都接了过去。
管铺子用不着她,
请的都是叔伯姨母来管,沾亲带故人越来越多,
年纪大的都谋了份工作,钱算的清清楚楚。
夏市的规矩,
带族亲做生意那是肯定的,
族亲比外人亲,更团结,不仅约法三章还有长辈们看着,
谁要想破坏共同的利益,那是亲爹亲妈都会主动站出来打断腿。
要实在不知道好歹,
不懂感恩也不懂顾着集体利益,
不用说什么就会约定逐出去,逐渐边缘化。
秦罗敷管的就是夏市秦家生意的账本。
她因对数字敏感,这方面天赋颇高,
从小她奶就培养她这方面的能力,早早的起了蒙还学了比一般小孩更多的知识,
也更加刻苦,账本到她手里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她妈有时候心疼她早慧不说,
还要早早学这些都少了许多玩的时间。
但秦乔奇则明明白白告诉过她,因为她是女儿,
虽然在夏市女儿在家身份还重一些,
但这也是在夏市。
世界是很大的,
等她去到外面,外面的世界及外面的社会上的人看她就不是夏市那样了,
会带有色眼镜区分她是一个女人。
这个社会本身就对女人是不公的,
他也不是要求她,她要是不想学家里也能把她养的公主一样。
虽然现在她待遇真的跟公主娇惯程度没什么区别,
秦乔奇还是希望她在这长大的过程中,
能融会贯通,把生存的法则与能力变成她自己的。
这样她不管在哪,
不说放心,就是她也吃不了亏,受不了苦。
秦乔奇和刘伊嫚这么多年就生了她一个独生女,
一想到她今后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一丝丝委屈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刘伊嫚那个暴脾气隔着门对秦乔奇发火,
被秦罗敷上楼不经意撞见,听她说想杀人的心思都有,
当时就震惊到失语。
同时又感动于父母给她的爱,真的今生再怎么努力都还不起,
只有努力做到不让自己为他们添一丝丝难过的程度。
夔词息开车过来接她,
替秦罗敷把她带上的笔记本放到车上,
然后把剥好的柚子给她吃,热热的甜牛奶也插上了吸管。
跟老爷子、老太太打过招呼,
“爷、奶,走了,去跟苏苑他们玩了,晚上回来吃饭。”
秦罗敷趴在车窗上喊,
门口老人朝他俩挥手,等他们走了才把门关上回屋,
里面空调暖风呼呼吹着,老太太对着平板上的动画片看的目不转睛。
从车窗上转回来,
等夔词息关上窗户,秦罗敷腿上已经盖了暖和和的毯子,
抱着香蜜柚,拿着热牛奶回头朝夔词息笑笑。
“你吃了吗?”
夔词息开车要带她去跟苏苑他们集合,
前天苏苑就发消息跟他们说好的要过去聚聚,
一帮同学朋友等了好久的。
本来夔词息不打算开车,
但是外面天冷,夏市虽然没有雪,
气温也比省城高,在省城下雪的季节却如同初秋一般,
还是选择开了车,在夏市出行更加方便。
加上他回来后和秦罗敷要做的事情很多,出门次数也不少,于是在过来时把在叔伯剥好的水果、热饮一起带过来给秦罗敷。
毯子也是看到了跟舅母她们说了一声,
就把年幼小表弟的儿童热毛毯带出来了。
夔词息一边转着方向盘,
在上了主干道没什么车辆后才瞥向秦罗敷,
笑着说:“吃过了一点,今天在舅妈家吃的饭,她们准备了水果我就带出来给你吃了,知道是我要给你还让我多拿一点。”
但是香蜜柚甜一些,
冬天吃水分也多他就选了这个,还有甜牛奶,
车里还备的有水,就是为了在秦罗敷吃到口渴时解腻的。
这些他都想好准备好了,
在红绿灯时秦罗敷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在夔词息转过头,意味很明显时,
主动往他嘴边靠了靠。
在只有十几秒的时间里就交换了一个舌头纠缠,
唇瓣轻含的甜吻。
秦罗敷刚吃过香蜜柚,
舌头甜滋滋的,满是水果香,
夔词息喉结勾动,
最后化为正经而恣意的淡笑,就是那种志得意满,在愉悦过后而被内敛的本性压制了下去。
秦罗敷吃不太多,
把牛奶喝完了水果就放到一旁。
夔词息:“还有二十分钟车程,你先睡会。”
秦罗敷是有点困意,还是摇了摇头,
干脆把披着的长发扎起来。
“还有一点账本没看完,年底要清账要给人发钱过个好年,我再看会。”
秦罗敷咬着皮筋,
对着镜子扎头发的样子让夔词息看了一眼又一眼,
干脆在她扎好之前都把车停靠在空旷的公路边看着她,
顺便帮她捋一捋细密的短毛和她没抓到的发丝。
女生扎着头发,
穿着便服身形气势宛如成年人的帅气男生趴在方向盘上专注的凝望她,
直到秦罗敷弄好了,羞涩的朝他笑笑,
然后直起身重新发车。
“苏苑和郑王孙的生日礼物放在后尾箱。”
对这两人居然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有些惊讶的夔词息意外片刻后,
想到他俩之间的相处也就不感到有什么特别了。
当夔词息进入了秦罗敷的交际圈,
他们也是他的朋友了,生日礼物也是在从省城回来之前挑好的。
他无不心悦的发现,
秦罗敷和他的相处观念是那么的相似,
相似到今后再不会有人像他们彼此中的一个,
能取代他们之间的位置。
如果他从小没被他父母带到省城生活,
那么他应该和秦罗敷一样在夏市长大,枫叶区和梧桐区也很近,
说不定,不,是一定如果他在夏市成长,
那么他和秦罗敷肯定会早于十几年成为最亲密的一对。
毋庸置疑。
到了地方发现这栋郑王孙家空置给他们一群人玩的阁楼上人都快满了,
秦罗敷一来就被苏苑向夔词息请示抢走,
接着就是抱着她哭的场面。
生日本来开开心心,
结果苏苑因为家里要把她送去国外上学,
而导致她再开心也笑不出来,大白天吹着蜡烛眼眶边还挂着眼泪。
郑王孙一脸烦躁的站在夔词息边上,
在房子楼梯窗户边,
他摸出一盒白盒子的烟还有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含着烟嘴之前问夔词息要不要。
夔词息扫了眼,拒绝的眼神明显,
郑王孙便丢给另一个下来的朋友,连烟带火机都丢了过去。
“你说她家里这么早把她送到外面去干什么,又没熟人照顾又让她在外求学啊。”
苏苑生日也是郑王孙生日,
男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从给他庆生的正式场合溜出来的。
夔词息更从他满身烦躁的气息上看出,
因为得知苏苑家里要把她送到国外求学,
据说是为了让她在音乐路上更进一步深造,
苏苑那个钢琴弹得一级溜,祖上有奥地利外祖血统的母亲联系上了国外的老师,在过完年就要把她打包送过去。
这就是导致郑王孙现下暴躁的原因。
夔词息不是多嘴的人,
出于郑王孙也没办法真心想求别人帮他想办法的立场,
才说了句,“所有的成长都是为离别那一刻而准备,如果不想离别,那就拥有不被分开的能力再说吧。”
在郑王孙暴躁的状态平静下来,
深沉的开始思考他的话后,夔词息走到了另一边接起夔家人打来的电话。
他舅妈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的人在电话里说:“阿息,什么时候带你女朋友过来玩啊,好多人都等着问你的。”
随着她的话夔词息能想到此刻围在她边上,
夔家的小辈都支棱着耳朵,
稀奇又八卦的听着他这边的回答,还有已经陆续回来了的大人等着小孩们迫不及待的给他们反映情况。
无奈笑着的夔词息还听到了丛易的声音,“见见弟妹,别舍不得带她来。”
那边催促,“快点,带弟妹过来玩,有事跟你说。”
跟着就是小孩们起哄的声音。
明显开的就是外放,知道家里人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见见秦罗敷而已,夔词息答应下来,“吃晚饭过来,还带秦爷爷、庄奶奶过来。”
他一说,那边他姐马上就喊:“妈,妈……要加菜,做好的,阿息丈人家的老祖宗也要来!”
然后就是他姐被教训不像个女人样子,
不要吼来吼去的声音。
挂了电话上楼看了看,
苏苑跟郑王孙都不在,秦罗敷身边永不缺找她说话玩的人,
不过夔词息一来,目光往别人身上一放,
对方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秦罗敷,你家的真够粘人的。”
不管是男是女都真真假假抱怨似的跟她这么说,
还是带着笑意让开了位置。
夔词息分毫不介意别人说他粘人的样子,
“多谢。”
说完挨着秦罗敷坐下,手相当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上而不是肩上,
搂的也很贴近的距离,
对周围看他们相处看的新奇又不太好意思的目光视若无睹。
“晚上带爷、奶去我舅家吃饭,他们想见你,就去吃个饭,玩一玩。”
夔词息靠着她的背说的。
“那要回家带上东西再过去。”
登门要带礼,不然没规矩。
夔词息咬了下她的耳朵,闭上眼说:“嗯,先回去接爷、奶,东西我车上有准备好的,我们过去以后就说是你挑的。”
秦罗敷不好意思的说:“那还是要带点我家的东西。”
夔词息在她身边轻笑,笑的秦罗敷更害羞了。
夔词息:“就当去玩,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秦罗敷能从他的声音里感觉到淡淡的疲倦,
想到他回来以后忙着送礼,忙着看他家的生意还有人情往来,
帮他父母招待到夏市旅游度假的客人没怎么好好休息,
腰身放的更软,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
虽然有点紧张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罗敷觉得像夔伯伯和眉眉姨这样的出身,
教养出夔词息这样的家庭,那些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应该也会是她喜欢的。
秦罗敷同意,
夔词息心情就很好的给他姐发了消息,交代了让她跟家里说一声到时候别把他小宝贝吓着,同时微带倦意的双眸也多了道神采。
消失半会的苏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
秦罗敷跟她打了声招呼,
找她要了个房间就带夔词息去小睡一会,让剩下的大家自己玩,
哪怕这里房子是郑王孙家的,
依照苏苑和郑王孙的关系,这里的地盘苏苑也做得了主。
被秦罗敷主动带到房间的夔词息看上去还有倦意,
但脸上的笑就没少过。
关上房门那一刻,轻笑着故意对秦罗敷说:“别对我乱来哦。”
秦罗敷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结果先说不要让她乱来的人自己率先倒在床上,
朝她勾勾手指头,在她靠近后一把将她拉倒怀里接吻。
鞋子脱了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好不容易挣脱吮/吸用力,吻的她舌头都发麻的男生,
秦罗敷喘着气推他,“不是说睡觉吗?”
夔词息胸膛起伏,
嘴唇红润,手摸上她破了一角的嘴皮,“再亲一下就睡。”
这回亲完,
他确实是睡了,手搂着秦罗敷,
腿夹着她,牢牢的抱的很实。
等半个小时后闹钟就会响,
差不多就回去接老爷子和老太太了。 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