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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夔词息跟秦罗敷回家吃,
满满的槐花粉和炸豆腐两人在路上分吃完,
到家闻到阿姨做的饭菜味时,
秦罗敷捂着嘴,把吃饱的嗝捂了回去。
夔词息的手也抵着唇,
两人动作一致,
一看就知道彼此情况差不多。
“……阿姨说你们今天吃的不多,担心是不是做的不好,你们不爱吃,怎么啦,没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秦罗敷自己在家,
刘伊嫚每天都会准时给她来电话、视频。
除非那天有饭局,抽不开身,
也要让秘书打电话过去按照一日三餐来问。
秦罗敷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外面吃多了,
回家吃的少,只说饭菜不是做的不好吃,
是自己吃的比较少。
刘伊嫚觉得奇怪,“那阿息怎么也吃的那么少?他男孩子,又在长身体,胃口也不好啊?”
秦罗敷:“……嗯。”
就是这一声温柔的“嗯”,
让气氛忽然变的微妙。
刘伊嫚长长的哦了声,
假装不经意的说:“你眉眉姨让我问你,每天去学校阿息有没有陪你。还说担心阿息性子野,头一热就跟好兄弟好哥们出去玩了不照顾你。”
刘伊嫚语气忽然一变,“要是真的这样,她就要告诉你夔伯伯,你也知道你夔伯伯对他多严格。”
秦罗敷眼皮一跳,
识破了刘伊嫚的试探,
无奈的喊她一声,“妈妈……太过分了。”
刘伊嫚笑着苦恼的道:“哎,长大了,不好骗了。”
秦罗敷脸上微微露出赧然,
哪怕隔着视频,也能感受到少女心事。
刘伊嫚渐渐收了笑,“小没良心,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当初,他还不是心里膈应,脾气臭臭的对你。”
秦罗敷听到刘伊嫚带点脾气护短的哼声,
跟着笑了下,眉头舒展的很温柔,
分明的很像描摹的墨画。
刘伊嫚带着骄傲的目光欣赏她,
她生的,她养的,是她生命的延续,
她就是最好的。
秦罗敷平心而论,“妈妈,习俗不一样了。”
刘伊嫚应道:“是啊,外面怎样我们都管不了嘛,可是是夏市人的一天,就变不了呀,影响到旁人了吗?阿息在省城长大,和我们思想是不一样,刚开始心里有疙瘩,和你在一起不是也变了。”
刘伊嫚:“人呀,都是往好的方向变好的,优秀的人和优秀的人最终会不会在一起,不是我们父母做主的嘛,他现在对你好,说明是宝贝你够优秀,他受你吸引,难不成他不愿意,我们会逼他吗,你眉眉姨和夔伯伯也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又不是老封/建哦。”
刘伊嫚神情柔和,女强人的气质逐渐消失。
“宝贝,感情是多变的,喜欢就一定要有理由原因吗?”
喜欢是吸引,
吸引是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反应。
动心是一场两厢情愿的欢喜,
不存在谁先低谁一等,
如果是,那一定是不够纯粹。
秦罗敷从长大起,第一次陷入对未知不明的感情,
懵懂且充满迷茫当中。
刘伊嫚开解的说:“罗敷,不要有压力,定亲是我们两家你情我愿的事,没有逼迫过谁。也不要纠结,成长中的一切,最终都会走向水到渠成。”
省城的气节感应比夏市早多了。
上英的学生不声不响换上秋装,
女生的秋装也换作了长衬衣,裙还是短裙,
可以穿长袜在里面。
男生长衬衣,加厚了的西裤,
男女运动服跟着换季。
秦罗敷的柜子里,还多了一双藏在礼盒里的崭新的绒毛拖鞋。
钮晔晔羡慕的搓手。
告密似的和秦罗敷小小声道:“1A的人把我叫出去,我差点以为是有人找我告白,虽然很遗憾啦,但是好像是跟校草玩的好的人,让我转交给你。”
秦罗敷也学着她小小声说:“谢谢。”
钮晔晔大方抬手,“不客气,你给我讲下习题就行。不耽误你吧?”
月考成绩一出,
秦罗敷的分数扎眼的宛如一颗明亮的星星,
很是刺激了许多人的眼球。
钮晔晔早就知道,
趁这个机会求个补课。
秦罗敷点头,“你哪题不懂,我尽量都跟你说。”
钮晔晔快高兴哭,“你真好,我上次问了月考低你六十分的年级前五,高冷的都不带搭理我。”
成绩这件事,
别看家里都有钱表面上看着不关心,
实际上只要稍微好点的,
都不想掉下去。
再给人讲题,
对方分数上去,超了自己怎么办。
平常零花钱还要不要,
年底红包还包不包。
其他的,左右一看都是半斤八两的,
问他们也不怕他们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钮晔晔跟她家庭主妇的妈一样,
觉得哪怕老天不赏饭,也要主动去抢饭吃,
是学渣就主动点,
既然身边有这样一个机会,
不抱学霸大腿抱谁。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认真求教,
努力向上的人。
窗外的男生们打球归来,
勾肩搭背,一身燥意,
浓烈的雄性气息在无声的散发,
一伙伙的走来,哪里都是注意的焦点。
秦罗敷看到里面最显眼的夔词息,
他搭了件外套在身上,
手上拿着篮球,五指修长,手腕上有道青筋。
他被同行的男生拉住,
朝教室里投来目光。
几个男生往里面看,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直帆抱住其中一个的头看样子是在玩闹。
夔词息把球丢过去,被人接住。
玩的比较熟的男生问:“他们说有个转学的漂亮妹妹在1B对不对?”
“对,每周一开大会,1B站在中后排的那个。”
“叫什么?你们都不知道?”
“谁不知道,那不是和阿息认识的妹?”
男生们一阵兴奋的起哄,引来一片围观的目光。
挨夔词息最近的男生两眼放光,“喂,放学叫她出来玩啊!”
姜直帆勾男生的头,“朋友妻不可欺知不知道。”
男生嘴硬道:“谁知道真的假的,阿息又不承认!”
“有本事叫她出来啊!”
惊呼中,夔词息一球丢过去,
男生们毫无压力的接住。
仿佛预感到有人在盯,夔词息目如闪电的穿过1B窗户,和秦罗敷远远对视。
下一秒,夔词息撇过头,
对着一起打篮球的同班男生们淡笑道:“关你们屁事,过来挨打。”
一伙男生嬉笑怒骂的身影离去。
小长假到来前一天,
最后一天课的上英学生情绪高涨。
钮晔晔冲了杯奶昔回到位子上打呵欠,“你放假去哪儿啊,在省城还是出去玩?”
秦罗敷想起刘伊嫚给她留的消息,
撑着下巴算题,软声回应,“不出去玩了,回夏市。”
钮晔晔瞌睡半醒,疑惑的问:“校草呢?”
秦罗敷手机响了,目光瞥过,
钮晔晔也看到了,吃惊的张大嘴。
夔词息:“机票买了,明晚飞。”
钮晔晔结结巴巴,小小声,“飞、飞哪里啊?”
秦罗敷毫无察觉的摁字回复。
“回夏市呀。”
钮晔晔:“哦哦,你,你们一起啊。”
秦罗敷点头。
钮晔晔:“那,那那你们住一起吗?一间房?”
秦罗敷起疑的抬头,“怎么会。你怎么了。”
钮晔晔打着哈哈,“没有没有。”
转头,纠结的咬指头。
半晌她还是扭过头来再确认一遍,“真的不住一起吗。”
秦罗敷笑了,听出来点钮晔晔心思的味道。
她说:“怎么会,我们家不在一个地方。”
钮晔晔担心什么她知道。
然而钮晔晔:…………不,你不知道。
秦罗敷到现在还不知道,钮晔晔把她和夔词息认为是表兄妹关系,两人在搞不/伦。
总之,她眼神不放心的跟了秦罗敷一个下午。
直到夔词息来接秦罗敷一起回家。
“她什么眼神。”
夔词息回头看了眼钮晔晔,
墨黑的眉挑起,熟练的帮秦罗敷拉开车门。
秦罗敷当然知道钮晔晔什么眼神。
但是她不好说他们住不住一起的话,
总感觉会平添暧昧。
秦罗敷帮钮晔晔找了个委婉的说法。
“她知道假期我们回夏市就这样了,可能也想假期出去吧。”
夔词息将信将疑,坐到她身边,
关上车门,说:“今晚我住你家。”
秦罗敷点头,下一秒愣住。
秦罗敷:???
夔词息:就是那个意思。
夔词息先把秦罗敷送回家,
回家洗了澡,才带着行李箱过来。
还有一把电子琴背在身上。
夔词息换了鞋进来,
琴放到了沙发上,行礼立在餐桌旁,
见到秦罗敷才把一只耳麦塞到她耳朵里。
郎轻眉的声音一下传来,“……对,你那些内/衣裤都收拾好,要常换新,其他东西都带齐了没。”
夔词息把手机都塞到了秦罗敷手里,
嘴唇无声的开合,“帮我说。”然后走到了厨房倒水,
秦罗敷尴尬的张嘴,“眉眉姨。”
郎轻眉哎哟一声,“阿息呢,这小子真坏,一声不吭就让你帮他接听。”
夔词息另一只麦还戴着,
郎轻眉的话都听的到,他在厨房朝看过来的秦罗敷挑了挑眉梢。
郎轻眉又跟秦罗敷交代几句,
说的都是回了夏市不用带太多衣服,
已经提前寄了很多秋冬的新衣服到家里。
让秦罗敷和夔词息都轻装便捷的回去。
郎轻眉:“……不用对这小子太客气,让他睡客厅就行。”
秦罗敷住的小区中午刚出了入室抢劫案,
人还没找到。
业主群里闹翻了,
刘伊嫚接到物业通知电话,一下心慌的不行。
明天秦罗敷就要回夏市,
郎轻眉就让夔词息到秦家陪她,有男生在总多了些安全感。
夔词息:“怎么不在我们家那买套房子。”
他皱眉,这个新修的高档楼盘,
安保工作一点没跟上。
说起这个,郎轻眉跟儿子说:“你这次回夏市,替妈看看两地皮,好坏与否都让你做主。你爸和你秦叔叔商量了,修两栋房子在一起。”
夔词息向秦罗敷看去,
她眼里满是讶异,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 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