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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梦叶的下落秦罗敷已经不怎么关心了,
最终不过进监狱,她的国籍早已经在出国时变成了英国国籍,那天又有米兰达作为证人,
她身为在场的证人,又身为精通米国法律的律师,
主动站出来为要秦罗敷一家请了同律所的同事,以伤害幼儿的罪名起诉池梦叶。
池家根本没有精力心思去管池梦叶,
池刑那边也没有动静。
夔词息排查了一遍,池刑留给池梦叶仅剩的人也都被抓了,池家在国内的人有的被抓了进去,
池刑自己都自身难保。
这些事情,在夔词息办公的时候秦罗敷随耳听了几句,
就漠不关心的低头看着电脑,
太多消息涌过来,大家都在关心她最近身体不舒服的事,还有看到当地的新闻报道的,
认出来是秦罗敷纷纷投来关心和问候的。
夔词息在之后找人联系了媒体,
让他们引用了化名打了马赛克,减少新闻的传播。
秦罗敷天天待在家里,哪怕觉得没劲了,也没怎么想出去,她对那一片地方产生了阴影。
秦冕跟她一样,也不爱往外面跑了,
本来还想去参加邮轮活动的刘伊嫚也跟好姐妹说了拜拜下次再约。
短时间之内,她还真不想离开一双儿女,
这件事的发生真的吓死她了。
秦罗敷和秦冕去干个什么,
她都要细细的问一问。
夔词息渐渐的把一部分工作带回家里处理,
秦罗敷私底下觉得没必要,也劝过他,因为如果有其他需要到公司的事情,他又要开车过去,
真的太麻烦了,她不想他那么累。
夔词息却是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眼镜盯着电脑,一手替她打开罐头盖,说:“我也想休息休息,等过几天再去公司办公。别说这个了 ,今年我可以休假,想去哪里玩,我陪你一起去。”
秦罗敷被稍稍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说起来她和夔词息到米国后还真的没有去哪些地方好好的旅游,不说废寝忘食的学习,
却都是在共同奋斗。
夔词息创业后秦罗敷陪着他,帮他把关公司的安全系统,负责账务,还真的没有时间休假好好的玩过。
秦罗敷用叉子叉了块黄桃放进嘴里,
对夔词息可以休假还挺高兴的,不过她还没想好去哪,于是忘了催夔词息去公司的事,
去思考夔词息的年假他们去哪里的事了。
刘伊嫚在陪秦冕堆积木,耳朵没放过两人那边的动静,
看到秦罗敷轻易的就被夔词息哄好,脸上一点也不意外,就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她生的太好哄了。
实际上秦罗敷哪是真好哄,是她自己愿意才好哄的。
方寒来见秦罗敷的那天,夔词息终于肯去公司上班了,罗杰克也终于不再向秦罗敷抱怨,公司里的人事小姐差点抓破他的头,逼问他老板什么时候能到公司报到。
秦罗敷当着夔词息快阴沉如水的面,收到了他不知道在哪里,冒着清晨的寒霜剪下来的花枝。
对方寒,秦罗敷实在做不到像以往对待那些面容陌生的追求者一样,毕竟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她身后。
不过也就仅仅感激如此,哪怕夔词息稍微有些不高兴,她也把花收下了。“谢谢。”
方寒眼神一亮,
秦罗敷微笑着问:“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快到米国的圣诞节了,我包一个大红包给你,也算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那一瞬间方寒的眼里的光又灭了,
下一秒他也露出笑容,定定的看着秦罗敷,
哪怕他的老板眼神不善的看过来,方寒也想把那句话说了,“不用了秦小姐——”
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她。
方寒:“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动人的眼睛,如果可以,请你一直让它那么动人吧。”
他笑着挥手,“再见,我要回我的家乡去了。”
这是方寒和秦罗敷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如无意外,今后或许也不会再见了。
秦罗敷看着他变的一身轻松洒脱的离开,
缓缓道了句,“一路珍重。”
方寒的母亲在国内生了病,
他唯一的哥哥打电话过来,说母亲想见他,
如果他不回去,怕是到时候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方寒拖着还没全好的身体就和夔词息提出辞职的请求,
他自知他这个时候说走实在对不起夔词息当初在他家乡付出的投资。
方寒提出要退还他价值以外多余的,
夔词息拒绝了。
他说:“你那一扑,比我给你的报酬都要值得。”
那天方寒是自己去公司见夔词息的,
见他出现,他老板还惊讶了一下。
当时夔词息站在百叶窗后说出这句话时,方寒很确定他对秦罗敷的爱是没有保留的,
所以他才做了这样的道别的决定。
私心里,他想给她留下点什么,哪怕是个好印象,
又或是难忘一点的印象。
在这一方面他确实是卑劣的,
因为他也清楚他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男人可以毫无偏见完全不介意有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表露企图。
尤其是他老板这样,对自己一心一意充满独占欲的爱人,他之前已经预想过他这样做,或许会换来他老板的怒火了。
但在他预期之外,
这个成熟的男人为了他的爱人容忍了他这次的无礼和挑衅,懂得了他的内心最深处的卑劣,
却没有在那一时刻打断他轰他出去。
从那刻起,方寒就知道为什么太太会始终如一的爱他老板了。
……然而。
秦罗敷手中的花枝被人瞬间抽走,她惊讶中带着好笑,也没追着找夔词息要回来,
看他把花丢给了外面的保镖,
听他跟人说让他派送给这街上的每一户邻居,直到派完为止。
秦罗敷就知道夔词息忍到方寒离开,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能耐心的等方寒说完话,
秦罗敷收下他的花,就不可能看着这束花一直留在家里。
他可没想过让秦罗敷把花枝插进花瓶中,
方寒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无非就是想借花,让秦罗敷记得他这个人,
花插在花瓶中不管放在这座房子里的哪个位置,
总有秦罗敷看见的机会,
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曾经有个人,奋不顾身的帮她挡了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害。
他想的美。
夔词息哪会允许有超出他地位的存在,
即便是秦罗敷偶尔的闪神,他都希望她当时想的无论人或事,都是与他有关的。
再过几天,刘伊嫚也说要回国了。
她出来了一个多月,秦乔奇给她电话次数也多了起来,
秦罗敷知道她爸是想她妈了,
再舍不得也不能不能她回去,秦冕也到了能上幼稚园的年纪了。
成年人的分别是不讲道理的,
来的很快,轻慢又无礼。
秦罗敷早早的学会了接受,却还是会因为每一次的分别而小小的难过。
她是刘伊嫚生的,她皱一下眉,
刘伊嫚就知道她因为什么而皱眉。
算算时间,
从他们出国起,时光过的真的就太快了,
不光是对秦罗敷和夔词息来说,
对他们的父母也是一样。
送他们振翅,看他们高飞,
就是作为父亲的夔士衷也曾私底下在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说,本是想夔词息出去读书,
学了东西积攒本事和经验,哪知道太有本事,
直接在米国发展了。
想着交通发达,也不是见不到,
结果真正两边见不到人时才知道,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儿子在国外拼,
父母在国内拼,哪有时间真的飞来飞去。
“你啊,养好身体,不要再感冒了,这么大的人,真怀孕假怀孕都分不清楚,验孕棒是假的。”
刘伊嫚抱着秦罗敷半是关心半是教训的道。
之前秦罗敷感冒,
又受了袭击,醒来以后跟医生说她好像怀孕了,
吓的周围人一大跳。
怀孕了就可不能轻易生病,
就是稳重如夔词息都瞬间呆住,宛如傻子一样,结果一检查,事情并不是秦罗敷说的那样。
假性怀孕症状让她误以为自己怀孕了,
不然按照她和夔词息每次做/爱的架势,早就容易伤着了。
不过没怀也不遗憾,
毕竟秦罗敷和夔词息也还年轻,要孩子的机会多的是。
两人送刘伊嫚和秦冕到机场,
看着他们进去,回去以后趴在夔词息身上问他,
“阿息,今年回家么?”
夔词息躺在床上,一只手翻着书页,
另一只手搭在秦罗敷背上。
“为什么这么问?”
秦罗敷在写他胸膛上写写画画,拼出HOME的字母,
她柔声道:“就是觉得去哪玩都没意思,还不如回家呢,我想回家看看爷、奶,还有江汉哥家那条出生没多久的小狗,还有姜直帆、钮晔晔、计嘉誉、矫是非、戈肖瑜他们……”
“他们可不在夏市。”
秦罗敷轻轻笑着说:“没关系嘛,我们回去了请他们到夏市做客,要是他们没时间,你和我一起去找他们嘛。”
“想。”
夔词息把书丢到一旁,
把秦罗敷往上提了提,到两人脸对脸,
他说:“等我再看看明年安排,把时间再压缩一下,多空出些天陪你回去。等我,宝宝。” 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