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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子?”时妈本焦急的心被打断,只因自己担心了几十分钟的儿子虽然全身湿透,略显狼狈,但却笑得很灿烂,甚至有点……傻?
时格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故作可怜,先求原谅,“妈,我和禹破在一起。”
时妈起初还真就以为他又和禹破闹翻冷战才穿件卫衣出门,现在再看冬装齐全,“你当妈到了戴老花镜的年纪?”那不是禹破的羽绒服?不是禹破的围巾?
时格十分狗腿子,“绝无此意!”
“你还想当场表演个拧围巾?”时妈见儿子气色好,只想怼他的不听话。
时格尴尬住手,手中的围巾积攒的水也去了差不多,掉在脚边漫开成小水滩。
“去换身衣服下来,妈有话问你。”
时格自认并没露出什么破绽,禹破那么聪明绝顶更不会,除非……脑海里想的两位刚好从回来。
刘言和邹末本也是在破格街散步,只是走得远了来不及赶回来,躲不过暴风雨,只好在外避避。
雨后回来就瞅见客厅的时格朝自己使眼色。
刘言和邹末:?
“‘周末留言’是除湿剂吗?”时妈拉回时格的不罢休。
时格敷衍向两人打个招呼,咕嘟上楼,“小的这就去,时老板稍等。”
“你看看,同样是出门,‘周末留言’滴雨不沾,你倒把禹破的衣服弄得湿答答。”时妈不忘添把火。
刘言笑说:“阿姨,那我们先去睡了。”
“哎。时间也不早了。”
换好衣服站在楼梯口,时格傻眼,禹破怎么来了?自己的老妈正和禹破坐在沙发上,双手还亲切地捂着禹破的手,脸上的表情就像在交代诸如,“以后小格子就交给你了”之类的。而禹破则是平日里的温柔笑,时不时再点个头,像极了未来的老伴郑重承诺……这想法歪过头了。
禹破说出两人关系了?时格小心脏怦怦,手紧张得连衣角都攥不住。
“妈。”时格低着头,小蚊子声音。
“妈?”时妈起身后只是抱住了他,红了眼眶。
时格脑袋发胀,难道亲妈真的知道了?现在是不舍?可自己又不是去当什么上门女婿。
“小格子,回来就好!”
时格更茫然了,难道自己最近真的让她担心了?可自己一直很乖地呆在禹破身边,他们知道的啊……
“妈,怎么了?”
“只是舍不得,才刚放假又要回学校了。”
时格释然,笑着说,“妈,下个月月假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捧个进步奖回来。”
“好,妈等着。”时妈松开手,“禹破来找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妈先去睡了,记住不要熬夜。”
“好的,妈。”
时妈上楼,走进书房。时爸放下眼镜起身抱住她。
“我们儿子痊愈了!”时妈喜极而泣,时爸震惊过后笑开。
“我妈她?”时格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知道禹破说了什么。
“我跟时姨说朱大爷有了同居的好友,很热闹。”禹破胡扯,其实他只是把时格的恢复情况跟时妈说了。
时格并未察觉,因为时妈一直担心朱大爷独自一人,这事他很清楚。
“我还以为……”时格连忙止住。
“以为什么?”
时格急忙否认自己有说过这话,“没什么,你听错了。”
禹破本还有些担心被识破,但看时格这不对劲的神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啪的一声,禹破已经关了客厅的灯,拉着人摸黑上楼,进入时格房间,反锁,一系列流利动作下来,时格都有些怀疑这是他家里。
又是啪的一声,禹破摁亮开关,窗边的柑橘“小吉”笑嘻嘻看着眼前的两人。
四目相对,耳廓都泛红,卧室空调本适宜,现在却有闷热挤来。
禹破先开口,“我没有告诉时姨我们的关系。”
时格的紧绷的身体果然松动。
“反正……”
反正什么?时格看着禹破右手又熟练地让“小吉”非礼勿视,猜到了话语的走向。所以禹破摁灭开关的瞬间,他先捧着脸贴唇。
禹破这次很快反客为主,把他压在身下,只是看着,继续未完的话,“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时格心脏频率又快了很多,声音很轻,带着黏腻,“我也是。”说完手往禹破的腰间去。
“种草莓。”禹破擒住撩拨的手压在他的脸旁,盯着呆萌的脸。
“嗯?”时格脸色越发地红,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凑近禹破说“那以后你帮我吧,种草莓”,油然生出一种想找个洞暂时缓缓的冲动。
禹破埋首他的颈侧,唇轻轻捻了一下,隔开看着他的眼睛说,“种草莓。”
时格微挣手指,转成十指相扣,以示自己已经不是小白。
禹破的唇又覆上去,反反复复吮吻,时格抑制声音,身体燥热,松开相扣的手又想往腰间去。
“乖,明天要坐车。”禹破握住他的手腕,唇堵上他未出口的迷乱。
等两人都缓过来了,面对面,禹破说,“放寒假我们就坦白,怎么样?”
“好。”
时厚和禹然回到冥堡见到了上将和破牛奶店的“老爷爷”。
“上将,肖上将。”两人问候一声。
上将叫沈比,肖上将的全名是肖特。
上将说:“白色丝线可以送回去了。”
时厚不解,“为什么还有白色丝线?”
肖上将回答:“被关在水木园小白屋里。”
小白屋不是丁涅受惩罚的地方吗?为什么会在水木园?
肖上将语气凛冽:“榅冥国只需要幸福。”不需要鲜血,所以,会染上鲜血的惩戒处只能设立在星辰外,而除了水木园,再无符合要求的场所。
时厚没顾上自己的怒火,反倒抢着发问,“上将的意思是要我和少校把他们送回去?”
他担忧禹然知道水木园被当成惩戒处,殊不知禹然也参与其中,也曾借用白色丝线充当刽子手。
上将只回了一个眼神。
“是否可以解除丁涅的惩罚?”禹然出口。
上将收住惊讶,“可以。他会成为破牛奶店的新店长,不带有任何记忆。”
禹然眉头蹙了一下,又舒展开,“谢谢。”不带任何感情。
两位上将走后,禹然和时厚把白色丝线放回他们的归处。站在漩涡口,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丝线朝两人弯下了身子,而后消匿。
“时厚哥哥!”小夜的草帽还是歪扭着,看见两人就兴奋蹦起。
小浅从破牛奶店里屋出来,喜出望外,“禹然哥哥好!时厚哥哥好!”
背后又走出啃着红豆面包傻笑的南子汗和小锡,“哥哥好!”
慢悠悠出来的蒙爷爷还是一副厌世的表情,直勾勾看着来人。他没被执行感化程序,只是“暂存”橪街。
小夜突然感伤起来,“爷爷走了。”
时厚蹲下安慰说:“肖上将一会儿会来参加幸福会。”
“真的吗?”得到肯定后小夜笑得灿烂。
“不能再叫爷爷了,是帅气的肖上将。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小浅怼小夜。
小夜不搭理妹妹,“时厚哥哥,我很有当店长的资质哦!”言外之意是小不点也可以照顾好大家。
禹然开口,语气柔和,“丁涅哥哥会成为新店长。”话音刚落,丁涅就笑着出现。
小夜和小浅本畏惧丁少校的,第一次看见他笑,也没了那方面的想法,齐声问好。
“你们好啊!”丁涅柔声回应,“一会儿一起参加幸福会吧!”
孩子们都说好。
幸福会如期举行,这次是上将和肖上将弹钢琴并宣布活动开始。邹逛和刘接来了,吴燚也来了,这次是真正的在流淌的琴音中感知幸福。
星辰大门从此合上,交错的世界回归平行。
水木园满眼松绿,它本就是个虚拟空间,所以移动隐形到栽满矢车菊的花园中,累了的话,可以让思维进去小憩一下。
刘叔趁着假期来了一趟怜山科研室,想知道照片的鉴定结果。
在桥镇逗留几天后,在学生们返校的这一天,他等在桥肆里。
“刘警官。”桥镇两位桥长肖貉和沈丘向他走来。
刘叔接过鉴定结果,上面显示有待考察,“谢谢。”
沈丘温文儒雅,笑说:“应该是我们说谢谢,谢谢您还相信科学。”
肖貉豪爽附和,“下次您来,桥镇镇民们备好酒好菜。”
而后两位桥长目送刘叔离开。
肖貉担心着问:“你最近还看见奇怪的东西吗?”奇怪的东西指的是松绿丝线涌出那晚的景致。
沈丘笑着让他放心,“别臭着一张脸了,早好了。”
本在闲庭广场上和肖貉斗嘴的沈丘看到了远方天边的抹抹松绿,和刘叔带来的松绿一样。
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上将,曾跨出过星辰。
此时的上将沈比和肖上将肖特正透过全息屏幕看着他们,而后画面转至怜山科研室内部,鉴定仪上是刘叔带去的照片。
“太空中可能存在着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还文明的生命体。”科研人员如是说。
上将命令永久关闭所有监控,此后两个世界毫无关联。
每个世界都有无法预估的实力,世界与世界之间也应该是良性竞争。 破格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