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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破格诗 茗子叶 5361 2021-04-0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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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隔着苓中不远,破格街的气候却还是与之天壤地别。街道铺上了一层白雪,却不见万物瑟缩的迹象。孩童们在广场上堆雪人,大人们忙着照顾生意,在绝美景致中嬉戏、养家糊口都是一种难得。

  他们是雪中的蚍蜉,但散出的烟火气暖了冰雪,暖了万物。

  酒格好生温馨,光是生日宴会布置应当是花了好几天,但无论装饰如何,它只是充当了时格见到亲情时的催化剂。一把鼻涕一把泪过后,两家人在院子里为他庆祝了生日,顺便补上禹破的。

  “你两是妈宝?”看看邹末说这话多么欠揍。

  好在还有一位明事理的伴,“是时阿姨和禹阿姨送到人间的宝物。”

  时妈大大咧咧笑,“小伙子说话中听,来,干了!”举起了橙汁。

  自从蒙叔借酒消愁耽误了家庭幸福后,酒格就改变了经营策略。上桌的除了客人想品尝的酒,还附赠上应季果汁,倡导健康/生活。这大胆举动也只能适用于有本钱、有形象的老店酒格和破茶这类,若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店按部就班,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酒格不是先进的酒吧,不负责客人的撒泼,如若撒泼,那就请往警局走一遭;也不是传统的酒馆,小二模式不过是个营销“嚎头”。一概不接待酒鬼,整体格调更像是咖啡馆专用来排忧解闷。如果放话说“禁酒”,那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了。

  酒本是客观存在物质,品酒也罢、喝酒也罢、醉酒也罢,都是将酒主观化,是一种情感的延续。只是说凡事讲究个适度,适度恋上一种事物。

  刘言的手直愣愣从啤酒瓶挪开,握住桌上的橙汁杯。

  但是,成年人哪有不沾点酒来肆弄青春的?哪有不想几个同龄人潇洒酣畅一顿的?

  家长们怎会看不出孩子的小心思,时妈豪爽:“二楼小隔间。”

  还是上次那个小隔间,只是上次装了悲伤,而这次是敞开心扉后的喜悦。

  禹破没让时格沾酒,只见他难得地使用特权,凑近人耳侧就是,“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是不是也得听我的建议?”

  禹破都不顾脸颊发热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就只是抱着再尝试心理的时格那自然是当成律令执行了。

  “我去帮你拿橙汁。”

  时格思路还停在原地幸福的魔力转圈圈,都没发现脚边就有一箱子的橙汁,还傻乎乎拿起破牛奶吸着想降降温,不料破牛奶被禹破温过了,热度再次拔高。

  对面直呼这狗粮没眼看没眼看。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热?”时格沉溺在爱里晕乎起身,走向窗边推开,没顾及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已经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

  体力很行的两位大度量,可不会在意这种关于恋爱的鸡毛蒜皮小事,毕竟都是从蜜月期走来的,老前辈了,能理解能理解。

  禹破回来时两手空空,看着把脑袋伸出窗外的人笑说:“再不关窗就坏了破格街的待客之道了啊。”

  调戏者快速安然无事,自己却小鹿乱跳不止,小事胜负欲让时格恢复,边关窗边说:“只是让躲在这里的风娃娃出去和它妈妈团聚。”

  两位看客听这理由一愣一愣的,难以缓和。

  时格转身那一瞬,有一抹松绿丝线的尾端冲到了窗上,眨眼间又被急速拖拽回后山树林,惊扰了压枝的白雪,成团簌簌落下,砸中了被压制在雪地上难以计数的其他松绿丝线。

  畅聊不久后,邹末和刘言已经微醉,天快暗下来了,时格说:“我先去等我的礼物了啊!”

  邹末指着神情还在线的禹破,戏言:“不是在这呢吗,还有神秘礼物啊?”

  时格保持沉默,倒是禹破打翻醋坛子替他回答:“那个不算是礼物。平平无奇。”时格笑得更开,先行一步。留下三人继续干了。

  时格也没去哪,就在自己的房间,视线擦过破茶的阳台放眼光亮逐渐消退的天际,这是他生日时必做的事:

  坐在窗边,等第一颗星星升起。

  一个小时后,不出意外地,刘言扶着邹末上了三楼房间。禹破自认清理好后推开了靠着散进几缕光照出轮廓的房间,见到了仍靠坐在窗台的人。

  “看到了吗?它在那。”酒香把时格裹住,清凉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微凉的手背被温热覆上,右手被带动着上抬,食指重叠指向四十五度角的天空。

  时格贴近了对方一些,对着那糊黑说:“看到了。一闪一闪的。”

  禹破定睛那不是位置的位置几秒,似是想起什么,“我们在看大彗星。”手指带动着模拟彗星滑动的轨迹。

  时格说过,“天晴的话,再一起看彗星”,即使醉了他也记得那么明晰。

  看完了“彗星”,嘴唇就不安分了,在蒙眬黑里寻着对方的存在,也难免被靠坐一个多小时的人冻得清醒了几分,赶紧把人拉回屋,摁亮了取暖灯。

  “星星挺可怜的,我就大发善心陪了它一会儿。”时格这样解释。

  实际上他只是被夜色吸引了,被那种不能称之为正能量的平等。那些只剩下零星轮廓的事物组成了黑暗,深巷里的乞丐、明晃处的西装革履都是构成黑暗的粒子,没有谁可以高高在上,没有谁有资格怪罪谁,生而平等在夜色里实现。

  “你的一会儿好长,我从以前就想说了。”只是怕我们又拳脚相向。

  直接捂着传热显然是个耗时不讨巧的活儿,禹破还是能够清醒地开了空调。转身就见时格的大笑脸,禹破也不再藏着掖着,反正时格早就看到了。

  “今年的生日礼物是柑橘吗?”时格笑问。

  禹破走近摊开掌心,小巧的柑橘上多了他用黑笔画出的一个拟人化“吉”,小人笑得可呆萌了。实际上他出去取橙汁之所以两手空空回来是因为他去门口买了一个柑橘。卖橘的大叔知道酒格最近大调整,附赠一袋橙子,盛情难却,只好接下。

  “生日快乐,时格。希望以后的我们吉祥如意。”柑橘腐不腐烂不重要,重要的是,橘是吉,它也可以长长久久。

  时格接过,放在了窗前,小“吉”看着两人乐呵呵。

  禹破伸出手转了个方向,“非礼勿视。”在时格突然觉得有点热时,房间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唇被封上,身体被推着后退,小腿碰上床沿后倒,禹破欺身而上。吐出的醇香在彼此的唇齿间萦绕,双手捧着的脸颊温度在灼烧掌心。

  “时格。”额头相抵,禹破低唤,确认是时格在喘息,稍些正经:“我喝酒了,但我没醉,这是真的。”

  身下的人怔愣过后有些哭笑不得,那就验证一下吧,“红豆面包里面有什么?”

  “时格。”禹破不假思索。

  “那破牛奶里面有什么?”

  “时格。”又是脱口。

  时格笑出声,看来醉得不轻啊。

  试禹破的醉酒程度两个问题就可以搞定,因为放在平时正常问,禹破会把红豆面包和破牛奶里包装袋上的成分一五一十说出来,最后附加每种成分对他的身体是否造成影响。

  “那禹破的心里呢?”时格环在他后脑勺的手下压,两人的唇若即若离。

  “时格。”没再谈话,还是行动为好。

  两人的鼻息交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都能够把控得住,只是今天有些不知足,或是酒香诱人,又或是时间空间恰适,外衣都已经落在床下,唇齿的纠缠好像已经不够,越发的饥不可耐。

  禹破的右手已经绕到时格后脑勺,左手在腰间徘徊,他能感受到时格在瑟缩。

  “你喜欢酒,还是酒杯?”左手止步于毛衣摆,啄了几下颈侧埋首耳侧,暧昧着问。

  时格再怎么小白,对方都把自己往那边领了自然知道言外之意。还没回答,耳廓逐渐密集的啄吻已经表明禹破宣布了起初的主权。

  “嗯?”他还是尊重时格的意见。

  时格反客为主,把人压在身下,“酒。”酒要进入酒杯。

  禹破显然有些清醒了。之前种种迹象确实表明时格不甘于下风,可自己掌握主动权时他也没反抗来着,谁能料到关键时刻掉链子?

  “今晚暂时当酒。”时格啄着他盛了惊讶的眼,继续表明禹破的链子还好好的,笑得魅惑:“你说了我要什么都给。”

  禹破了然,很主动地仰脸要贴唇,却被时格躲开。

  “在这属于我的日子里,你要听我的。”

  禹破再一次懵懵嗯了一声,就这么被时格趁虚而入,唇舌并不心疼他...... 破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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