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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禹破把纸条递给伍瓣花。
“卢保珏他们的恶作剧。”伍瓣花欲丢进垃圾桶,操帚落阻止。
“让我看一下。”展开纸条,操帚落本认真的脸皱成一团,“找他们算账去。”
禹破瞅一眼纸条:伍瓣花连烂花都配不上,是吓人的大恐龙。孩童之间不懂伤人的尺寸,只知道刺激的限度。
“去找陈楠老师,让他们道个歉。”禹破虽然不赞成陈楠的吼式教育,但这群捣蛋鬼确实只有陈楠hold得住。操帚落高冷少了许多,应声而去,不久就传来卢保珏等人稀稀拉拉的道歉声。
中午周维来逛了一圈,大都和吴怜碰面,而后将就蹭了一顿饭。
午休自习室内,时格和禹破对趴下,时格发现宝物般说:“周维看吴怜的眼神有猫腻。”
“观察能力提升不少。”
书架处传来脚步声,吴怜走进来:“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时格直起身:“我们还没睡着,在聊天。”
“可以加入吗?”吴怜坐在禹破旁边趴下,“你们觉得几个女学生怎么样?实话。”
时格教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初中生,“我那初中生和卢保珏有得一拼,纠结一个题纠结了两天。那个题还是简单的负数加减法,每次计算硬是先背一遍‘减去一个数,等于加这个数的相反数”。我跟她说理解之后就直接用,她说他们老师不是这么教的;我问她三减一等于几,她还念一遍,我没给她洗脑啊。最主要的是,她一直以‘我老师不是这么教’来反驳,我也没见她听了老师的话成绩提高。总而言之,她完全不接受我的教学方式。”
时格对那学生的初印象还糟糕透顶,来咨询那天除了她爸爸,还有一位同行的朋友。爸爸和周维咨询的时候,两人带着手机穿着露脐服装自行逛了一圈,然后靠着书架,手机镜头对准正在给蒙纪上课的禹破,不停低声咋呼“好帅”。
吴怜无奈评价:“思想已经固化了,低分低能。”
“我跟她提议换个老师,她说谁都一样,我们老师就是那么教的。”
吴怜坦言:“这种蜜汁自信的学生,我只希望家长高抬贵手,不要塞给我。”
聊着聊着,吴怜就说出自己闯进二人午休空间的原因:“接下来的话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两人疑惑,“女生寝室那三个五六年级的每天午休时间以为我睡着了,在悄悄议论你们。而且,她们的思想已经成熟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说是思想肮脏都不为过。”
几个学生从四人外貌聊到假设,假设其中之一成为自己男朋友会怎样,呼声最高的禹破被意淫了个遍,继而又聊到小区花园路过的情侣,评价那女的穿着真淫/荡,那男的真猥琐手一直拉着女生的手,通过贬低他人来自娱自乐。
禹破打断吴怜欲开的口:“不用说了。保留好的印象更能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上课。既然她们是关起门来聊的,那说明不会在外声张。她们私底下多丑陋她们自己知道就好,我们只是过客,瞥了一眼有那么一个存在就行了。”
实际上具体内容伍瓣花多多少少跟他提过,从“小姑姑她们总是对路人指指点点”开始。禹破这也才知道王谨涵是伍瓣花小姑姑,而除了操帚落等几个小孩,剩余的多多少少和伍瓣花有点亲戚关系,物以类聚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禹破起初还担心伍瓣花被带坏,没想到她只是一个专业的吃瓜群众。
时格意犹未尽:“想听详情。”
吴怜看了一眼禹破,偏头说:“突然觉得是小事,不足挂齿。睡觉吧!”
“怎么感觉只有我懵圈,有点不公平啊!”
禹破还是多说了一句:“简单一句话就是,小圈子里的先来者同化后来者的事。睡觉吧。”
下午上完课,待客厅不见刘言和邹末的踪影,时格本要去叫两人来吃饭,被禹破拦下说自己去。时格觉得莫名其妙,赖着跟去。没有禹破以为的场面出现,只有刘言和邹末在一堆孩子后面同样朝着对面小区楼仰头。
“你们在看什么?”时格一出声,吓了不少专注的人。
卢保珏指着楼层嚷嚷:“老师,有飞鸡!”
孩子们齐刷刷看向时格,使出可信赖的眼神,但调皮印象一直抹不去,时格笑言:“我才不会上当。”飞机那么大,自己不至于这么瞎。
李福博憨憨样里带着小调皮,是禹破语文课上经常看到的专属独特辩解表情,嘿嘿挺卢保珏说的话:“真的有飞鸡!”
扫了一眼楼层,没见什么飞机身影的禹破这时想调侃自己的得意门生:“我说没看见,你是不是会马上接‘这不能怪我’?”
“这不能怪我”这句话本没有俏皮属性,可一从憨态可掬的李福博接触之后,这句话不仅俏皮,还布满了憨态。有一次李福博还自爆“这不能怪我”是面对禹破才会脱口的自创口头禅,禹破笑问为什么,他脱口又是调皮的“这不能怪我”。有时候禹破觉得这孩子就是烦恼驱逐剂,王谨佳的课多半硬生生上成自己讨厌的满堂灌,有心说相声可学生不配合。压抑沉重的心情遇上李福博的整节课的互动,被“这不能怪我”缓解了不止一点点。
李福博嘴角右上扯,带了一抹魅笑:“老师,真的有飞鸡!”
蒙纪看不下去了,“仰望四十五度天空,窗户护栏外放盆栽的地方,有一只飞鸡。”
两个人这才定睛细看,真就发现了一只鸡立在护栏外,不可能是家禽。时格小孩子心性,惊嚷:“它怎么上去的?”孩子们一脸你问我我问谁。
卢保珏挺得意:“伍瓣花发现的。”
伍瓣花站在操帚落旁边,开玩笑:“可能是卢保珏家的,只有他家的鸡会飞。”
没等卢保珏回答,好哥们肖动就出口绅士怼伍瓣花:“‘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
一帮孩子跟着起哄,矛头转向伍瓣花,不停几重奏“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操帚落护着伍瓣花,孩子们又闹腾一团,早上伍瓣花的告状也烟消云散。
被孤立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一天不知道在这群还没长大的孩子间上演多少次。
“吴怜?”走出小区,踏上木制栈道,时格瞥见下方兮河上了周维电动车的吴怜,“他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吧,发展速度真快。”
“不会的。”禹破笃定地回答。时格不再嬉笑,有些画面浮现——全都是吴怜在痴情地盯着禹破。
坐在小电驴上的吴怜礼貌地跟周维道谢,一路上都是周维不停扯话题,吴怜保持距离地简要回答快速结束话题。
“谢谢你送我回家。”
“没有的事,顺路。”周维多看了一眼转身进屋的吴怜,脸上的表情带有几分玩味。小毛驴启动,不是顺路,是折返。
禹破和时格回到酒格,只留有纸条:小格子自己先和禹破吃饭。
晚上八点,院子传来哞哞叫声,两人下楼一看,时妈牵着蒙叔家的水牛,禹妈也在。初步了解,早上蒙姨报警说蒙叔在菜盘里下了砒/霜,想要毒死她,警察已经带走了两人,那盘菜也被带去化验取证。
时格和禹破对视,砒/霜? 破格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