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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找我有事吗?”东方莞微微垂首,目光落在桌前的男人身上。
东方巳辰紧锁浓眉,手肘支在桌案上,两掌相叠,死死抵住坚毅的下巴。
“莞儿,回来还习惯吗?”
东方莞微微一愣,随即嗤笑道:“大哥不必说一些客套话,虽说我自小在方丈长大,但,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的根在奉京。”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东方巳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扬起头,视线直逼东方莞的双眸,“那我就直接问了。”
“嗯。”
“晚书的身体,是被水无月空占据了?”
东方莞睫毛微颤,眼神有些闪躲。
“怎么?”东方巳辰嘴角的笑意更浓,“不回答吗?但是……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东方莞别过了脸。
“我之前遇到过他们。”东方巳辰继续道,“东方瑾瑜与水无月空,呵,没想到他俩混在了一起。”
“……”
“你甘心吗?你不是从小就喜欢瑾瑜吗?”东方巳辰索性站起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却那样干干脆脆地爱上了别人。当然,那个女人还抢走了我的晚书!”
“大哥。”东方莞打断了他,“就算水无月空没有附在她身上,东方晚书也已经死了。”
“放屁!”东方巳辰暴躁地瞪了她一眼,“那个女人下了咒!父王都说了,那个女人会邪术!那是个妖女!25年前血洗蓬莱与方丈的罪人!”
东方莞凝望着他,一言不发。
她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现在,她也这样认为。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恨得如此鲜明。她想过了,如果继续不明不白地恨下去,还有更多人死去……就像皓轩一样……
“莞儿!父王已经告诉我!方丈的术士说,水无月空一行人正在来奉京的路上!所以,我们得时刻准备着迎战!”
“什么?”
她的脸苍白得如一张纸,乌黑的眼眸如两滴浓墨,以微小的频率颤动着。
如果水无月来了,那瑾瑜哥哥一定也在她身边。那样不行,那样的话又会自相残杀……
“大哥,我……”
“军队一分为三,父王一支,我一支,还有一支,交给你。”东方巳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夹杂了几分凝重,“为了蓬莱,为了奉京,你没有理由拒绝。把儿女情长放在一边,懂吗?你是有灵力的人,所以把精锐的军队都分给了你。不要,让父王失望啊。”
“可是……”东方莞转头,挣扎着想要说什么,但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切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我想,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东方巳辰的语调如冰凌一般,寒冷彻骨。
“我知道皓轩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东方巳辰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东方瑾瑜却心安理得地站在了妖女的身边呢,不惜与整个奉京为敌。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维护的必要呢?”
“大哥,你什么意思?”东方莞冥冥之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我的意思很明确。”东方巳辰歪了歪头,一抹残忍的笑意爬上了嘴角,“来奉京的叛军,一个都不要留活口。” 黄泉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