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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们有钱人的套路

穿过漫天炮火 苏麻麻 11150 2021-04-06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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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文维笑道,“我觉得这话隐含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自信啊。”

  “我呢,除了在某个人面前有些信心不足,其他方面向来是自信的。”霍临晞降低了点声音,道,“某个说了‘快要’,可是时间不确定的人。”

  吕文维在那头偷偷吐了个舌,想要说点什么转移此话题时,霍临晞已经贴心地为她先行一步了。

  “那你是回家乡呢还是回北京?”霍临晞问,“你跟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下时间。”

  吕文维奇道,“你要来找我?你过年不用回家陪父母?”

  霍临晞道,“我自打出道就没回家过过年。”

  “为什么?”

  霍临晞一顿,随即用了个很玩世不恭的口吻说,“因为红啊,每年总得去各种晚会。”

  吕文维怀疑地问,“真的吗?那你今年不红了?”

  霍临晞笑,“你好不容易回来几天,当然是陪你重要,不接活儿就是了。”

  吕文维皱起眉来,“可我觉得你要是有时间,还是陪父母……”

  “没关系。我19号那天会去我父亲的寿宴。会陪他们几天。”霍临晞顿了顿,道,“还是,你不想我陪?不想被你父母知道?”

  吕文维想了想她妈那时刻准备查户口的姿态,抚额道,“那个,咱们这么快就到见家长的程度了吗?还是春节哎。”

  霍临晞:“那你觉得我们到什么程度了?”

  吕文维:“……”

  她沉默了会儿。霍临晞笑起来,“开玩笑的。不要紧张。我不去你家不行吗?你抽个空出来见我。”

  吕文维思索一阵,说,“那可有点委屈你。算了,我不回家了。在北京陪你。”

  霍临晞:“你是独生女,还是回吧。”

  吕文维此时又完美发挥了她“注孤生”的天赋,不假思索地说道,“嗨,我爸妈身体好,感情也不错,我以单身大龄女青年的姿态在我们老家过年,他们会被七大姑八大姨烦死的。还不如不回去呢……”

  霍临晞眉心一动:“嗯?”

  吕文维此话这么多年说得太顺溜,一不小心忘记了她这个“单身大龄”现在是在和刚交了半个月的男朋友打电话……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吕文维挠头,“额”了几次之后发现这话没法往回找补。

  霍临晞在那头说,“你的灵魂还是自由的‘单身大龄女青年’呢吧。你和章立秋都属于不肯随便交付灵魂的人,是吧。”

  此问题直击心灵,吕文维“嘶”地一声,有点为难,只好以半撒娇的口气说,“别这样。”

  两人分别静默片刻,霍临晞轻声道,“对不起。我着急了。”

  吕文维听着他那口吻,想象了一下这位小帅哥的表情,不自觉就有那么一点点心疼,绞尽脑汁刚想哄两句,就听霍临晞又说:“老婆,我想你。”

  吕文维:“……”

  怎么感觉此人是故意的。

  他大概是下了功夫学台词的,好像有掌控声音的绝佳技能,五个字穿耳而过时仿佛是一阵小春风撩过心头,让吕文维想起在他那简易的宿舍里发生的往事,某些人在她耳边一声声的,恰到好处的……某种语气词。

  吕文维心绪难平,张口结舌半分钟。

  霍临晞好像知道她这回的沉默是为什么,笑道,“刚才某人说错话,能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补偿一下。”

  “我也想你。”吕文维舒了口气,“下月要是真能回来,好好陪你。”

  霍临晞仰头,“你在哪都好,我随叫随到,任何时候想见我都可以。”

  吕文维静了会儿,终于说,“我们的程度,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对一个人达到的最高限度。”

  霍临晞握着杯沿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滑了一圈,以一种介于撒娇和调情之间的口吻说,“嗯。我信了。”

  吕文维干咳了一声,“小孩子台词功底不错嘛。专门找人教过?”

  霍临晞笑:“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做一份工作的,老婆。”

  吕文维笑了下:“我看到你接下那电影的宣传了。加油呀。”

  霍临晞说了声“我会的”,转头朝房里看了眼,道,“老婆,为了下个月能好好陪你,我得抓紧时间安排个事。现在不和你聊了,好吗?”

  吕文维仍然对这个称呼不习惯,但是鉴于是自己说错话招来的,只好默默接受了,拨了拨肩膀上腾起的鸡皮疙瘩,“嗯”了一声。

  霍临晞挂掉电话,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喝完了,走回房间,把空杯放在餐桌上,对专心致志看报的霍临瑞说,“哥,昨晚没和你说的事,现在和你说。”

  霍临瑞抬起头来:“说吧。”

  霍临晞在他旁边坐下:“我想帮个朋友拉个项目,本来不想麻烦你,但现在想能尽快定下来,用你的面子能省很多事儿。”

  他详细地说了下项目的构思和目的,顺便分析下这项目的受众人群和能售卖的平台,然后夸张地把蔡岩的团队形容了一番,最后还加了一句无往不利的“哥,请你帮我。”

  孰知百胜也有一败。霍临瑞瞄了他一眼:“不行。”

  霍临晞:“……”

  这话竟然还有失灵的时候。

  霍临晞把卖乖的态度收了起来,皱起眉:“我没发现有哪里是不行的?”

  霍临瑞:“演戏是演戏,真人秀不一样,你以‘真人’的身份去演,还是这种阶层,无论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都会受到难以想象的键盘指责和口水,我不能忍。”

  霍临晞道,“网络暴民哪里都有,我不在乎。”

  霍临瑞:“我在乎。”

  霍临晞搓了搓下巴:“哥,就算挨骂,也是‘闻尔’挨骂,和霍家没关系。”

  霍临瑞把手上摊开的报纸对折,伸手就递给了身旁的总经理,总经理把报纸叠好,拿着手上退开两步。

  “临晞,”霍临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从那金丝边眼镜里透出犀利的目光来,“真人秀太low了,不适合你。”

  霍临晞顿时一股无名火起,闭了下眼,把火压下去,而后两腿一伸推着桌子站起来,和和气气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买了机票,就不用你的人送了。哥,保重身体。”

  霍临瑞朝身旁人道,“送他去机场。”

  两位霍少谁也没大声说话,甚至还挺笑容满面,然而几位高层全都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剑拔弩张,总经理连忙去给霍临晞拿行李,给他开门。

  霍临晞头也不回带上门的一刻,霍临瑞朝手下人说,“有条围巾,昨天弄脏了,帮我拿去干洗,洗干净送回来。”

  去机场的路上,霍临晞收到蔡岩的电话,“我想好了,可以合作。”

  霍临晞回了句,“没问题,等我好消息。”

  他和蔡岩打完包票,给莫少蓝发信息:“帮我找几家视频网站,聊个项目。能谈成的,我免费给平台代言,条件可以随便开。”

  给莫少蓝发完,给穆晓生打电话,“导演,我是闻尔,有个真人秀,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与此同时,为了男友而关注了娱乐新闻的吕文维收到一条推送:“闻尔破天荒开直播为其站台的娱乐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吕文维点了进去。

  “新星娱乐请到知名娱记钟Sir为大家深入解析背后的故事……”

  吕文维把推文往下拉了拉,就看到一张大|波浪褐发美女坐在沙发上前倾向闻尔的照片,而女人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调戏他。

  “哟。”吕文维自言自语道,“挺漂亮的姑娘。怪不得这小子那天发信息打报告呢……”

  她看了下配的文字:

  “细心的网友们发现,在闻尔公布恋情那天,有个认证为某投资公司董事长的微博发了一条质疑闻尔某方面能力的推文,还回复网友说“就是睡过他”,经过我们辨认正是闻尔在酒店里见的这位女士,我们查证后,发现也是他帮忙站台的直播平台幕后老板。

  不知道闻尔刚刚公布的女朋友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呢?”

  吕文维看到这,嘴角轻提起,把推到自己手机的这篇娱乐新闻随手删掉了。

  霍临晞身家不如他哥一根寒毛,但有千万粉丝为后盾,身价却还是很可以,面子也还是很大。从他开始联系人到项目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仅用半个月,效率堪称业界良心。

  他亲自出马打点平台老板和制作团队,事无巨细,史无前例,连工作室团队都震惊了,原来他们老板并不是个衣来伸手的富二代,从前不管事只是用人不疑而已。

  霍临晞计划留一个月给蔡岩的团队做准备工作,3月中开录,用1个半月时间录完,然后直接进组,在感觉最好的时候开拍,中间不留遗忘和生疏的时间。

  1月底,他在办公室和工作组开会时,霍临瑞给他发了个信息:“抱歉,那天心情不好,说的话别放心上。昨晚和马总吃饭,知道你对这件事是真的上心,现在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霍临晞当时没看到,开完会吃饭时翻到了,回了句,“没事了,我都搞定了。”

  他发完这句扒了两口饭,考虑了会儿,又拿起手机来,“李乔儿没找工作,去了南极,一个企业家团,看样子是去上EMBA了。”

  被李乔儿屏蔽了的霍临瑞回了个:“哦。”

  霍临晞没打算回,过了会他哥又发了句:“知道她是不甘寂寞的人。”

  不甘寂寞这个词,褒贬难测,然而霍临晞却明白,从他哥那说出来,是真的给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

  某种程度上,霍临瑞更像霍存勋,强势,果决。对喜欢的女人,可以极尽宠爱,但绝对不会向对方低头。

  霍临晞对他父兄这作风早就心知肚明,一点也不意外。收到他哥这条消息后,他把手机开到了飞行模式,回避了一切干扰。

  他正在加班加点地和蔡岩商讨每一个细节,以便下周吕文维回来能不分神地陪她,实现自己随叫随到的承诺。

  蔡岩和他在办公室一起吃外卖,随口说起公事:“闻总,我们和平台的主要分歧在于,你想要最真实的体验,但他们需要维护平台形象,有些东西不能播。这个我这边可以妥协,把他们不愿意外流的剪出来给他们删掉就是,但这个尺度怎么把握,也不能完全听他们的。”

  闻尔点了点头,“比如他们的员工一天工作多少小时,会有多大的工伤风险,是吗?”

  蔡岩说,“他们的诉求一是树立一个好的品牌形象,二是让观众在心理上多理解他们的基层员工,减少冲突,顺便讲讲情怀。这两点我们完全可以做到,但,我不能完全屈从于资本。就我们这几次去和他们的员工访谈,已经能从只言片语里发现很多问题,还有很多是他们不愿意说的。”

  闻尔一笑,“你这是职业病啊。不过拿了别人的钱,还想揭别人的短?好像不太厚道。”

  蔡岩蹙眉,“要我完全跪下,我做不到。”

  闻尔拨了拨手上的筷子,心平气和地说,“蔡老师,我是这样想,不一定对。我们把这个真人秀做出来,即便不去暴露背后的问题,起码会有一个周期性的热度,在这个热度下,会有很多人来讨论这个行业,现在是社交媒体的时代,网络暴民是有,但一个议题的发酵速度也是前所未有,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能通过其他方式去表达问题和立场?这算是通过我们的方式进行了公众讨论领域的‘议程设置’吧。”

  蔡岩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追文维还去翻了新闻传播学的书吗?这么认真啊?”

  “很多年前就喜欢她。的确是翻过两本书。”闻尔道,“至于追到手嘛,主要还是靠我的美貌。”

  蔡岩大笑起来,觉得这小明星不仅是靠脸,还是有点本事。

  霍临晞一边应付着莫少蓝给他安排的各项工作,一边亲力亲为给这真人秀协调好了各方团队,几乎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终于赶在农历年前万事就绪,只能开年就可以开工了。

  2月4日晚,是这座大都市的街道终于在一年到头里松了口气的时刻,空气里氮氧化合物降到最低,CBD平日里亮满加班灯火的高楼漆黑一片,少数还留守在工作岗位上的人们都有些意兴阑珊。

  这是中国人团圆的日子。

  霍临晞给自己母亲发了个视频。自打他出道,曼琳和霍存勋每年这时候都会找个温度适宜的小岛过节。这主要是曼琳的主意,避免霍存勋见了霍临晞要对他施压。

  曼琳此时正在南太平洋某个被称作人间天堂的岛屿上和当地人跳舞,美人到了50来岁依然风华不减,迅速成为整个人群里光芒闪耀的焦点。不远处,不愿意参与此种活动的霍存勋从别墅的窗望出去,就见男女老少们自动把曼琳围在了中央。

  霍临晞的视频没有人接,于是留了个言:“I love you,Mom,call me back”,然后套上大衣出了门。

  吕文维的飞机将在凌晨左右到达首都机场,霍临晞打算早早出门去接她。

  感谢2万公里以外某个总统候选人持续地抨击当局发动的战争。

  霍临瑞今年也没陪着父母,他临时起意,约了几个朋友去冰岛看极光,霍临晞听到这个消息时略感意外,但什么别的也没说,就和他哥说,“玩得开心。”

  霍临晞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在他的团队群和项目群里分别发了几个红包,然后给Oriental 酒店负责人打电话,确定他定好的晚餐能在凌晨送到他在酒店预留的房间,把菜单又对过一遍之后,发动了车。

  他特意开了工作室那辆后排很宽的SUV,因为担心吕文维经过长途飞行腿会水肿,可以让她躺一躺,毕竟新闻社给员工买不起头等舱。

  车里的时间刚刚过了八点,霍临晞调了个广播。

  “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

  霍临晞:“……”

  他又关掉了广播。

  此时连着手机蓝牙的车载音箱响起来电音,霍临晞看了眼,是个国外的号码,随手滑了接听。

  “临晞”

  霍临晞本以为可能是曼琳,听到这个声音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迟疑了下,“关宜?”

  “临晞,我想你。”

  霍临晞心里卧槽了一大声,心想幸好这时候打来,还没接到吕文维,要不然这误会可大了。

  “你喝多了。”霍临晞说。

  “我没那么怂。没喝多也敢说想你。”关宜说,“我和你未来嫂子在一起呢,玩真心话大冒险。”

  霍临晞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只简单地说了句,“替我和郑小姐问好。”

  关宜说,“今年没见你去哪个平台跨年啊,是陪阿姨呢,还是在哪浪?”

  霍临晞:“陪老婆。”

  那头静了两秒,笑起来,“开玩笑呢吧。霍少。”

  霍临晞淡淡地说,“新年快乐。朋友们。你们接着玩,我在开车。再……”

  “哎?这么快就要挂电话?霍临晞你太不够意思了。”

  “悦容?”霍临晞要按掉电话的手收回到方向盘上,“你们玩得开心。”

  “还是未来嫂子有面子啊。”关宜的声音,“我们都等着你改口呢。”

  霍临晞:“这恐怕得我哥说了算。”

  郑悦容在那头说:“临晞,爸爸寿宴见呀。”

  霍临晞不肯改口叫嫂子,郑悦容已经改口叫了爸爸,那头一群人起哄起来。

  霍临晞被吵得头疼,“悦容,抱歉,我真的在开车。”

  他说完也不给未来嫂子面子了,直接挂了电话。

  除夕夜一路畅行无阻,仅用一小时就到了机场附近。霍临晞找了个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填肚子,躺在车后排,打开天窗,仰头对着夜空。

  他咬了口面包,在等老婆的时间里想老婆。

  在S国,他和吕文维也在夜空之下跨过年,那是新历年——1月1日。

  12月31日,那天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的一年,整个S国首都空前安静,说不出是令人觉得安全还是更恐惧。难民营里,Marcus他们在这一天给一些重伤的孩子们准备了一些水果和糖,希望他们能熬过新的一年。闻尔帮他们在医疗中心里派发,把小小的糖放到生命力微弱的孩子手上。

  S国新闻署当天下午在开了个简易的新闻发布会,通报过往一年死伤的军人和平民数量,继续呼吁停战,呼吁各方势力和平对话。

  发布会临近尾声,新闻署的一位官员猫着身子坐到吕文维身旁。吕文维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内情要透露,靠近了一点。

  新闻署官员和她说,我们昨晚赢了你们国家的男足。

  吕文维:“……”

  吕文维心里“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那是很不容易。”

  官员被她这句话差点激出眼泪来,连道,是的,是的,他们连固定训练的场地都没有。这场胜利对我们来说真是巨大的鼓舞。

  吕文维沉默片刻,说:我为你开心,真的。

  新闻署官员泪流满面地走了。

  发布会结束后接近黄昏,吕文维判断了下情势,觉得应该还算安全,决定去陪闻尔跨年。她没去新闻署准备的一个简单晚宴,独自驾车朝安置营地开。

  路上经过一个官方检查站,两个士兵看了眼她身上的背心就放她的车过去了,吕文维转头说了句,新年快乐。 穿过漫天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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