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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碘伏、棉签等等也终于被顾沚整顿收拾。
“晚上想吃什么？”顾沚打包好了垃圾袋，准备换上新的垃圾袋。
两人将近四点离校，在一阵的繁忙之后，此时也已经赶上了傍晚时分，是林亦墨平时早就已经开始喊饿的时候了。
“我想吃飞饼。”林亦墨依旧是下半身埋在被子中。
两人的生活早已相互渗透，顾沚一耳了然林亦墨是想吃大丰收鱼庄里的飞饼了。顾沚时时刻刻记着林亦墨喜欢的那些奇怪点，比如喜欢一个主打鱼庄中的香酥飞饼，会因此去吃一锅脆鱼。
而大丰收中的飞饼在顾沚的定义中就像是平时林亦墨饭前饭后的奥利奥。
“那走吧，准备外套穿起来。”
“走吗？”
“不是要吃吗？”
林亦墨没有回答，依旧窝在了被子中。
顾沚准备将垃圾袋送出了房门，携着医药箱一并走出房门：“在这等我吧。”
顾沚回到房门之时，目视于依旧堆在了被窝里的林亦墨，顾沚坐于右床沿，询问：“不想去了吗？”
“没有。”林亦墨掀开了包围于腿部的被褥。
他犹豫了两秒张开了双臂，坐在床沿的顾沚也凑近身子，进入林亦墨的双臂之中。
林亦墨不仅双臂紧紧围绕顾沚的脖颈处，两腿也将顾沚的腰部围绕起来：“起来吧。”
林亦墨的体重对于顾沚的肌肉力量来说均是绰绰有余，顾沚一手托于林亦墨的臀部，一手扶衬于林亦墨的腰部。
两步路，又坐到床左侧书桌木椅上，背对于桌子，林亦墨的也毫无发生变化，整个人被顾沚放于顾沚的大腿面上。
林亦墨的视线也因此高出了一截，他的视线向下放去是顾沚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他还未能反应而来，顾沚为何又坐上坐椅，甚至还将自己叠在了顾沚大腿之上。
“手伸得到吧，把创可贴拿过来。”顾沚眼神置于另一张的书桌面上，是两张创口贴。
林亦墨的身体灵活多了，不像顾沚此时被林亦墨的双腿固定于木椅之上。
“创口贴是做什么，给我用吗？”林亦墨疑问。
“嗯，我又不需要。”顾沚接过了林亦墨手中的创口贴
“我不喜欢贴创口贴，很难受。”林亦墨单纯的以为要贴在他脖颈处的伤口。
“不贴吗？”顾沚疑惑，“确定吗？”
林亦墨这才发觉而来顾沚可能是要利用创口贴来遮挡吻痕。林亦墨越过了顾沚的头部，用手带出了镜面。
果然脖颈右边有两处暧昧暗红。
他补充道：“贴吧，贴吧……”
顾沚这才撕下了包装，林亦墨关注于镜面折射而出顾沚的专注。
“小沚。”
“嗯？”顾沚的冷峻也早已被一切温热冲刷。
“你后脑勺怎么都这么好看。”
顾沚的带着笑意都气息缠绕于林亦墨的脖颈，闹得心痒痒。
“小沚，你喜欢这个姿势吗？”
“什么？”顾沚这刚将两块创口贴贴的平整，他无意识得将双手抚持林亦墨腰部。
“没有！”林亦墨迅速起了身子，再次重复，“没有。”
林亦墨走到了衣柜面前准备带上外穿便服，他背对于顾沚深咽下一口气：想法着实危险了起来。
顾沚双臂拥在林亦墨的腰身，顾沚是明白人，他从不愚昧，在这反面也不例外。他更像是利用轻柔的动作来挑逗林亦墨内心的炙热。
“你在想什么？”
林亦墨微微侧动脸庞，笑的坦诚，话语也不脱离坦诚：“知道就别问。”
不止是他环抱的手势、他搭在林亦墨肩窝处的动作和围绕脖颈的气息，林亦墨此时认为顾沚在身边都是顾沚的一种肆意挑拨。
林亦墨转过了身子，脱离了顾沚用缱绻缠绵气息的挑拨，他说：“别用你这些小招数来撩拨，我现在肚子饿着，没空再来一次。”
顾沚轻轻欣笑接过林亦墨递来的外套。
两人走在昏暗的楼道，声控感应灯未能察觉他们。
“小沚，你有想过吗？”楼道依旧昏暗。
顾沚顿了顿说：“怎么了？”
“好奇而已。”顾沚的犹豫挑出了林亦墨饶有兴致的笑意。
“你是刚才才想的吗？”顾沚问。
“不是，”林亦墨在昏暗中摇了摇头，他忍不住一笑，“嘶～其实……我甚至梦到过。”
顾沚忍俊不禁，昏暗也盖不住他暗喜模样。
“偷笑什么，顾沚。”
“怎么样，什么体验。”顾沚在林亦墨言语的带动下也坦诚笑了出来。
“什么体验？做梦这种东西也确实太缥缈虚无了，具体我说不出来，”林亦墨的话语逐渐转变为自嘲，“我能想起来的就是早上起床麻烦了些。”
林亦墨只见顾沚笑的欢乐：“有那么开心嘛？你没有嘛？小沚。”
顾沚继续笑而不语。
“你别跟我说——”两人逐渐的走出了楼道，林亦墨那些敏感词汇也直接被他的咽喉屏蔽。
“——你刚才那动作都是顺应我的要求。”
“哪会啊，我们老大这么迷人，”顾沚默然捏于林亦墨的腰部，“是吧？宝贝。”
“别大街上乱搞啊，天都还没黑呢。”林亦墨压低了音量，他兀自护于自己的腰部。
林亦墨继续追问：“所以有没有啊？”
“我也是男的，而且还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顾沚加重了发音，“这个男朋友还非常的优秀，各方面优秀。”
顾沚的暗语也越发的耍起了流氓。
是他的拘谨在林亦墨面前脱的一干二净，是两人生活的相互渗透，无下限展现自我。
“那你觉得怎么样？”林亦墨似乎对于这方面的话题十分有兴致。
“什么感觉？”顾沚犹豫于口，“你想听我怎么说。”
“就什么样怎么说呗，我想听真实感受。”
“我想不出什么形容词，都太过……淫.荡，”顾沚解释着，“反正就算只是感觉的话，对于我来说不会难受。”
“所以小沚，你来掌握主动权？”
顾沚毫无商量的停下的步伐，眼神中满是惊愕：“你想？”
“没有没有，你来就好，你来就好。”林亦墨也不知为何松下了一口气。
两人依旧是停留于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公车和出租，林亦墨独钟于公车，或许是公车视角中的川流不息让林亦墨深陷其中，是一种惬意。
顾沚也明白林亦墨的这个爱好，他喜爱倚在顾沚身上去观察窗外的风花雪月，是一种享受。
公车的确太过于公众，并不适合用来聊天，甚至探讨私人问题。
两人见证于昏暗退缩穿梭变化为夜幕降临，公车直达于商场门口，两人也由公交站步行直达于鱼庄。
林亦墨于此处是一个完全不会抉择的人，顾沚独自扫码点了菜。
顾沚点菜速度快，毕竟林亦墨吃不了什么东西。
“来，顾少爷，你的茶。”林亦墨送上了桌位旁自带的热麦茶。
顾沚自然接过了茶水，顾沚早已习惯林亦墨各种串戏。
顾沚认真喝着麦茶，两人并不知飞饼的制作工序，但是知道它来的很快。
顾沚依旧端着麦茶之时，林亦墨已经吃起了飞饼，林亦墨这心情着实欢愉了不少。
顾沚不禁一声：“宝贝啊——”
林亦墨停下了动作，顾沚这突如其来的甜蜜让他带着笑意感受顾沚的别有企图，他回应：“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啊。”
“什么？”林亦墨表情逐渐凝固。
顾沚扭过了头，摆正身子：“吃吧吃吧，想起来再跟我说吧。”
“你说下午吗？”林亦墨这样也没了兴致吃飞饼。
“那宝贝可以说说吗？”
“就是，我下午——”林亦墨手中的筷子撩拨用竹条编制的小篮子中的金灿灿飞饼，“跟——别人——打架了。”
“但是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脖子被划到了，其他一点事都没有。”林亦墨解释速度还挺急促。
那可不是嘛，我在厕所门外都能听到你把人家骨头摔碎的声音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呀……”林亦墨说，“然后开门就看到你了。”
“那为什么打架？”
“我上完厕所他们不让我去洗手。”
“……”顾沚着实无语了。
“主要原因是什么？”顾沚耐心询问。
林亦墨的犹犹豫豫让顾沚也不想继续询问下去：“既然不好说，那就算了吧，吃东西吧。”
林亦墨的性子还不清楚明了吗？能说的，会说的早就说了。
“其他真的没有受伤吧。”
顾沚当时也或许真是气过了头，忘记了询问他处的伤势情况如何。
“没有，脖子其实也真的是不疼所以没有感觉。”
“那对面几个人？”
“五个吧，应该是，没注意看。”林亦墨放松了状态继续吃起了飞饼。
顾沚不禁停顿，在霎时间脑补出自己平时爱撒娇，容易委屈，甚至可可爱爱的男朋友徒手干.趴五人的景象。
顾沚一脸真挚地询问：“那你是带武器了吗？宝贝。”
“带上了爱的力量。”
“跟我有关？”
果然言多必失，我他妈就是话太多，早知道不说了。
“行吧，我知道了。”顾沚拂着林亦墨的后背，“别纠纠结结，犹犹豫豫，好好吃东西吧。”
鱼锅和汤底早已在两人的紧张对话之中被端上来。
顾沚打的喷嚏让林亦墨忍不住一惊，顾沚的动作很小，而林亦墨是惊讶于顾沚居然打喷嚏了！
“小沚！”
“怎么了？”顾沚猜出林亦墨的惊讶，“感冒了而已。”
“有点意外，我们小沚感冒了。”
高三年段撤去了大课间的跑操，四十分钟压缩为二十分钟，一天早上六点三十分之前完全进入早读状态，早上也安排上了五节课的任务。
中午在校除去吃饭等繁杂时间，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自习和将近二三十分钟的自习。
接着下午四节课的安排，在校结束晚餐紧接着还是学习状态，一直持续于晚上十点半正式晚自习下课，两人时而十一点离校。
回家一顿收拾之后，将近十二点继续开始自习状态，自习时间也均为一小时以上。
学习压力的繁重和运动的短缺，顾沚甚至还有其他事物的繁重，压垮身体，降低了身体的免疫力，顾沚的感冒也就这么而来了。
林亦墨倏忽之间想起来他早上还在生气，因为：“小沚，那你早上是为什么不让我喝你的水。”
“感冒了呀，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所以‘I'm pathetic’吗？”顾沚挑出了早晨林亦墨的委屈巴巴。
“嗯，我刚好看到那个单词了，符合意境，托物言志。”
顾沚真是痴迷于林亦墨那些可可爱爱的小动作了，早上拿起单词表是早已观察到那句“I'm pathetic!!!”，惹得顾沚欣笑许久。
“说托物言志含蓄了些，应该是直接抒情了。”
“那你知道我直接抒情啊，还不哄我，我真是看你不爽一整天了。”
“对不起，宝贝，”顾沚手扶于林亦墨大腿上，“对不起。”
“不过下次去学校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去买扫把拖把，我把厕所扫把给折了。”
林亦墨伸出了手，准备往顾沚脸上拢去：“这是我握过厕所扫把拖把的手。”
顾沚没能躲避，林亦墨问：“害怕吗？”
顾沚摇了摇头，随之就是林亦墨冰冷的手掌糊了上来。
也确实没什么害怕的，毕竟在家之时，最为隐私的地方都被林亦墨手碰过了。况且林亦墨又是一位勤洗手的小朋友，也无需担心卫生问题。
顾沚制服林亦墨着实是妥妥当当了。林亦墨的一切负面负面情绪也早已烟消云散，他甚至忘记了他昨夜在委屈顾沚没有准备礼物的事情。
两人吃完饭也的确是在商场溜达溜达不知去向何处了，权当是饭后消化。
“小沚！”林亦墨准备走进一家衣服店，“这衣服是你的感觉。”
“你好，门口橱柜那套全黑的可以试吗？”林亦墨就这样直奔销售人员面前询问。
“可以的，需要什么号码呢？”
“上衣XL吧，裤子号码可以不一样吗？是配套的吗？”
“不是的，而且这款裤子的尺码在于腰围，长度是基本没有变化的。”
“那先拿L的裤子吧，先试试。”
“好的，您稍等。”
“感觉好像M就可以了，瘦不拉几。”林亦墨在旁等待。
然而林亦墨等来了一堆奇怪的东西，这些富有设计的衣物瘫在手臂也着实奇怪得不像衣物了。
“走吧，小沚，来。”
林亦墨领着顾沚进了更衣室。
“实话说，这衣服……”林亦墨被顾沚胸前的被银链卷绕的指环堵住了话语。
林亦墨牵起了指环，他满是疑惑：“小沚，这是什么？”
“你也有啊。”顾沚依旧光着上半身同林亦墨讲话。
林亦墨一顿捣腾将自己衣物中的指环牵了出来：“小沚！”
林亦墨随之找到了银链的扣口，将戒指取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睡觉的时候。”顾沚任由林亦墨也将他的指环也取了下来，顾沚继续说，“某人可能一整天都在委屈，也不会感觉胸前有那么大的戒指了。”
林亦墨将对戒置于面前，顾沚诱人的腹肌在此时都沦为了背景墙，林亦墨眼前似乎折射出了璀璨星河。
“戒指都打了，不跟我求婚吗？”
“宝贝不是不喜欢这些仪式吗？”
“给我戴上就可以，就权当是求婚了。”
顾沚接过了林亦墨手中的戒指，动作并没有多繁杂做作，也没有矫情的言语，只有两人十指相扣，指环相碰，只有两人温热亲吻。
林亦墨不喜欢所谓的仪式，正是因为他们的爱意无需用仪式来表达，更是因为那一言一行无法宣告他们的丰饶爱意。
如同他们相遇识相，毫无仪式，却又璀璨绵延，光辉缱绻。 纸墨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