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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长可说了，根据警方调查，犯罪嫌疑人团伙是最近半个月内才开始在A市活动的，刚好和秦啸天产生改变的时间相吻合。凌洛，哥知道你心肠好，但对于这种行为恶劣的人渣，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
“还有那个什么七毒派。啧，名字取的跟玄幻小说似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凌洛，你不会到现在还对那个废物心怀期望吧？他就是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你！他不值得！”
不能解释的事实在太多，赵凌洛没了言语，脑海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震撼。
难道啸天他……
怎么会……
“奶奶，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说话声线微微颤抖，赵凌洛匆匆扔下一句话，逃般转身往走廊尽头的阳台跑。她一边努力平复呼吸，一边从手提包中摸出手机，打给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与此同时，赵家。
从酒店回家后，秦啸天一直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书房，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内心的沉闷却始终得不到排解。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赵凌洛究竟是真的讨厌他还是需要时间接受。
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看到来电显示，秦啸天心都紧了几分，“凌洛？”
“你跟我讲实话！”
“什么？”为什么赵凌洛听起来这么激动？他目光深处一沉，“我之前说过，有些东西不方便透露，但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也只是想保护你。”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秦啸天，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最近热搜上那个特大洗钱案，是不是跟你有关！”
医院VIP病床楼层很高，风声呼啸而过，衬得赵凌洛声音更加遥远，更加歇斯底里。
洗钱案？
秦啸天听得满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儿啊，“凌洛，你都是听谁说的？我没有做。”
“不对，我真傻，我怎么会来问你……你的话根本不可信。”没有哪个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同样，也没有哪个罪犯会把身份写在脸上。赵凌洛自嘲地笑了两声，字里行间满是恍惚，也满是失望，“不管怎么样，我劝你赶紧收手，主动认罪，态度好些的话，说不定还能少待两年。”
秦啸天：“……”
好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通话被无情挂断，冰冷的忙音一下下敲打在耳膜上。
更加心烦意乱。
指尖迅速点开微博，在搜索栏输入A市洗钱案，秦啸天眼光扫过一条条官方微博，嘴角抽了抽。
靠，哪个龟孙子脑洞那么大，会把他跟这群亡命之徒联系到一起？
脑洞大就算了，居然还在赵凌洛面前胡言乱语！
最好别被他揪出来！
嗡——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秦啸天冷冷一瞥，等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神情更加冷冽。他不耐烦地滑下接听键：“有屁快放。”
“哈。”一来就被秦啸天这惊人的火气给吓住，陈子轩无辜地搓搓手，尴尬而惴惴不安地道，“那个……秦先生，打扰了。您昨天不是答应给我爷爷看病吗？如果方便的话，我现在派车去接您行不行？”
天知道他在打这通电话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工作。
陈子轩活了二十几年，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向一个人人鄙视的废物开口求助。
他也不想，可是没办法……
昨晚莫名其妙在寿宴上睡着、被狐狸抬回家之后，陈子轩一觉睡到大天亮，刚睁眼就看到自家管家一脸严肃的站在床边，穿着燕尾服，腰杆挺得笔直，手里还拿着个锣鼓：“少爷，你总算是醒了，我敲了整整半小时。”
陈子轩：“靠，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你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至于敲锣打鼓半小时都不醒啊？等等，不对，我昨晚也没喝多少，意识挺清的，我还记得那个，七，七什么派来着？”
“别想了少爷，没有什么七什么派。你就是喝醉了。”
“……”
虽然说不出所以然来，但陈子轩总觉得管家怪怪的，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事实——他以前不是没有喝醉过，管家从来都是任由他睡到日上三竿，什么时候这么折腾过？“那你让我多休息会儿呗，这么早叫我干嘛！”
“是老爷让我来叫少爷的。老爷说，你昨天得罪了秦先生，所以今天要你亲自去给秦先生道歉，顺便请他来为老爷看病。”
“……”
所以才有了这通电话。
很奇怪，当陈子轩随口问爷爷什么时候跟秦啸天沾上关系时，他老人家脸色难看得很，憋了半天都答不出所以然，最后还吼了他一句“有闲心管闲事，不如赶紧想想怎么让秦先生消气”。
听筒里传来长久的沉默，陈子轩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就在他即将心如死灰的前一秒，秦啸天才冷冷地应了句：“行。”
“谢谢秦先生！马上派人，马上派人！”
半小时后。
一辆黑色宾利出现在陈家大门前，身着西装的侍者恭恭敬敬上前打开车后座的门，姿态优雅有礼。
秦啸天从车中走出，白肥大T恤和旧得掉色的人字拖与周围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等候多时的陈子轩赶紧迎上前，生怕伺候得不周到惹怒了秦啸天：“秦先生早上好，来来来，快请进！”
当然，笑脸相迎的同时，他也在心里把秦啸天上上下下骂了个透。
浑身行头加起来还不到他一双袜子钱的男人，爷爷居然要他亲自接待，还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亏待了秦啸天，这都啥事儿啊？
“嗯。”
秦啸天伸了个懒腰，连正眼都没给陈子轩一个，直接往别墅内走去。
陈子轩额头上青筋暴起，笑里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等爷爷的病治好了……哼！
别墅内的装潢和外观风格一致，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古董字画随处可见，昂贵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 都市超凡豪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