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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时前, 许悬优敲开周楚辛的家门。
正跟客户发邮件的周荨听见声响, 撸起袖子,一脸肃杀地出来开门, 刚想吼疯到这么晚还知道回来, 一抬头,就看见许悬优站在对面,身上挂着个跟个树袋熊似的周楚辛。
小姑娘半梦半醒,在男生怀里蹭啊蹭, 脖子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草莓。
周荨:“……”
第一反应就是,活见鬼了。
完全没想到许悬优这个大活人有天能抱着周楚辛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许悬优把怀里的人朝上拖了拖, 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小荨姐。”
二人四目相对,最少静默了五秒, 周荨眨眨眼, 佯装镇定地“啊”了一声,侧开身子, “先...先进来。”
男生应声脱下鞋, 把小姑娘抱进她的卧室,将她正面朝上放在软软的床上。周荨显然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顺着桌子摸了杯水,仰头灌了一口。
不是,他不出事儿了吗?不是在美国呢吗?怎么现在回桑平不说, 又跟周楚辛勾搭上了?那周楚辛脖子上那个印儿是怎么回事?他带她开房了???
脑中思绪像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一系列限制级画面从她脑里蹦出来, 周荨有种从厨房掏把刀出来的冲动。
安置好周楚辛,许悬优轻轻带上卧室的房门,规规矩矩地走到周荨面前。
足有一年半未见,清俊少年像是长开一般,眉宇间有了男人的轮廓,就连原本看起来单薄的身影也结实不少。他的皮肤稍稍黑了点,露出来的两条手臂,和脖颈间,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疤痕。
周荨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那股尴尬劲儿又上来了。
从前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微妙,更别说现在,他抱着人家女儿站在自己家门口。
许悬优知道自己在周荨心里是什么样,更明白哥哥和她分手后,她只会更讨厌许家人,所以从进门的第一秒,他就把身段放得很低。
如果想和周楚辛在一起,首要迈过的就是周荨这关。
思索了下,许悬优刚要开口,就被周荨抢了先。像是在压下某种情绪,她尽量笑着,“你,回来了啊。”
许悬优点头。
“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他顿了下,把后面那句“暂时还做不了精细的动作”这话咽了下去。
“你今天是跟辛辛一起——”
“不是的。”许悬优马上回答,“我这一年都没跟她见面,是今天我看她喝醉了,所以把她送回来。”
周荨对他实实在在的回答有点惊讶,沉思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年,你其实都在她身边?”
-
如果不是这场车祸,周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前男友的弟弟,她女儿的早恋对象,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赤诚相对地谈话。
而且一谈就是一个小时。
也许是因为车祸,也许是因为这一年的分离,以至于许悬优从前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在她面前弱化了很多,变得恭顺又礼貌,像是换了个人。
在周荨的询问下,他把这一年的经历全都告诉她,包括许凌宇的近况。
许凌宇伤得并没有许悬优重,只做了一次手术,他就苏醒了。
许悬优也是在醒来之后才知道,当时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许凌宇去接许悬优之前,是和安真雅在一起。
自从许悬优找安真阳谈过之后,安家就把目标转移了。要说更适合联姻,许凌宇反而是更好的人选。
他比许悬优年长成熟,也听家里的话,以后许氏的产业,也都会落在他名下。
对于许悬优,安真雅是执念,可就算有再大的执念,许悬优也是她得不到的人,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换个更合适的。
于是在许凌宇失恋的那段时间,安真雅打着妹妹的名号,成功趁虚而入。
两个人处于暧昧期,不上不下的,总是差那临门一脚,安真雅就动了歪心思,在许凌宇的红酒里下了药。
许凌宇是在醒来后反应过来的,在知道许悬优重伤不醒,当即悔恨到从床上跌下来,整个人发狂了一般,说自己害了弟弟。
许树海知道这事,直接中断扶持安氏的计划。
安氏想依附许氏这棵大树,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如果不是碍于吴雅兰的面子,许树海也不会非安氏不可。
而出了这种事,许树海几乎把安氏看成了仇人,对于那个来医院献殷勤的安真雅,更是直接丢了出去。
富豪圈就是这样,但凡哪家有个风吹草动,其余的族氏,很快也就知道了。
安真雅的名声就在一夜之间臭了。吴雅兰更是拒绝和安家夫人见面。
再后来,许氏就开始联合别的企业打压安氏,安氏想在颐夏开天辟地的计划,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甚至连远在北城的老根基,都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些都是许凌宇亲口告诉他的,许悬优听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对于这个家,他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事实证明,他也做到了。
周荨听了所有的事,表面上镇定,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突然很庆幸,当年没有嫁入许家。
“其实,在我从美国回来之前,许凌宇都没有忘记你。”
“……”
“但他没有勇气再追回你。”
听到这,周荨愣了下,释然一笑,“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许悬优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是,都过去了。”
周荨深吸一口气,眼眶发酸,笑了下,“过去的事儿,都不提了,说说现在的吧。”
许悬优抬眸,有些意外。
“你这次和我坦诚相待,恐怕不是送完辛辛就回去吧。”周荨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女儿这个人,心眼死,你不在的这一年,她熬得很辛苦。”
“我希望你想清楚,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如果你还没想好和她在一起,就彻底消失,不要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如果你——”
“我要和她在一起。”许悬优笃定至极,“我今天送她回来,就已经想通了。”
周荨表情簌然,“其实我原本不同意你跟她在一块的。”
许悬优呼吸变得很轻,脑子里有根弦紧绷着。
“不光是因为你们当时还在高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许家,我不想让我受过的苦在她身上重演。”
“我知道……”
“年轻时候的我很不负责,经历了很多事后,我才发现,没什么能比我女儿更重要。”
“我不指望她找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只想让她有个幸福的人生,有个一直爱她的人,而不是像我一样。”
“我不会回去的。”许悬优知道她想说什么,干脆直截了当。
周荨定定看了他两秒。
许悬优坦荡而平静地回望着她,“我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她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即便你也不同意。”
“小荨姐,我和你一样爱她。”
深吸一口气,他斗着胆补充道,“甚至比你还爱她。”
……
………….
静默许久。
周荨像是放弃挣扎一般,肩膀一松,叹了口气,“行了,以后别叫我小荨姐了,按照辈分,叫我阿姨吧。”
-
一觉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周楚辛对着厕所的墙壁,展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大懵逼。
极为复杂的几种情感像被放进榨汁机里各式各样的水果,被一起搅碎成汁。
周楚辛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许悬优回来了。
是的,那个明明微信步数都跳字儿了却迟迟不找她的狗男人,回来了。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就是——
那个她以为是在梦里的吻……极有可能是真的……
脑中翻涌的回忆愈发清晰,周楚辛想起昨天晚上她不顾自己穿着裙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还恬不知耻地跟他告白,说爱他,想他。
还噘嘴让他亲。
到最后还……在他脖子上种了个草莓。
当然,这种事情都是礼尚往来的,许悬优也没少欺负她,她的脖子上到现在还有几个清晰的红印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
翻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她脑中设想的两人重逢的场景不是这样的啊,这样一来她还怎么装逼????还怎么让他追妻火葬场????
小姑娘欲哭无泪,脑中划过无数条打着感叹号的弹幕,从马桶上起来,走到镜子前,然后被自己睡到发肿的脸吓到了。
她本就是浮肿体质,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不肿就怪了。
不行,不能让许悬优看到自己这么sui。
她还是要艹个高冷前女友人设的。
这么一想,周楚辛也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丢人事了,掏出八百年不用一次的化妆包就开始捯饬。
画了个淡淡的裸妆后,还不忘从小药箱里拿了几个邦迪,掩盖住雪白的脖子上那几个几位明显的印子。
最后,她给自己扎了个漂亮的丸子头。
就这样,穿着卡通睡裙的周楚辛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周楚辛,不要怂!就是干!
随后,她转过身,拉开卫生间的大门,大步迈出去。
此刻已经坐在桌前的周荨拿着勺,小口小口地喝粥,抬眸看她出来,表情变得分外嫌弃。
“你有病吧,吃个早饭还化妆?”
周楚辛:“……”
心中的脏话跟爆米花似的往外蹦。
背对着小姑娘的许悬优就在这时转过头,眼底噙着春风般温柔的笑意思,熟悉的眉眼仿佛从梦中踏浪而来,看得周楚辛顿时兵荒马乱,小鹿乱撞。
许悬优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引人酥麻电流。
“辛辛,过来吃早饭。”
-
周楚辛发誓,这是她吃过最不自在的一顿早餐。
以及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周荨能那么淡定地坐在许悬优对面一边看着晨间早报,一边喝粥。
即便是再心心念念的人,整整一年未见,也会生出不可避免的陌生感。
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曾让她彻夜哭泣,把伤心欲绝的滋味都尝了个遍的许悬优。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坦荡,说回到她生活就回到她生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坐在她旁边,还给她夹包子呢。
小姑娘捏着筷子,皱着眉头盯着碗里皮薄馅儿大软糯糯的包子,抿着唇,心底乱得一塌糊涂。
许悬优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见她不声不响,脸上并没有类似高兴的表情出现,许悬优心底有点没谱。早上来之前,他就想过,小姑娘知道自己回来,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应该不会惊喜,而是觉得惊吓,说不定打他都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他猜的显然没错。
如果不是周荨在这里,周楚辛可能一巴掌就呼上来了。
轻喘口气,许悬优端起一旁的豆浆喝了一口。
周荨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拿筷子敲了敲周楚辛的碗边儿,“愣什么神儿啊,赶紧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周楚辛睫毛抖了抖,“……”
她怎么觉得自己妈现在都快成别人的了,啊?
舔了下沾着草莓味唇膏的唇,周楚辛用筷子捅了捅包子,扎出一个小孔,泛着油花的汤汁淌了出来。许悬优的目光再次不可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秀气而挺拔的鼻子,带着一点弧度翘起的下巴,耳垂圆润带着一丢丢粉的耳朵,还有又浓又黑的睫毛。属于她的一丝一毫,他都想触碰。
这种感觉就像是瘾君子被强迫戒烟一年,而后见到第一根烟。
许悬优一大早就起来等着见她,还跟周荨去了趟超市买早餐。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说说话,想碰碰她的手,想告诉她,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可等来的,却是小姑娘的一言不发。
看来,的确是要和她好好谈谈。
-
整个早饭在一场诡异的沉默中渡过。
期间,周楚辛没忍住,偷偷瞄了几眼许悬优。男生的吃相依旧儒雅斯文,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心事,他的手臂上,几条疤痕清晰可见。
她的心像是被人掐了一下,忽然疼了起来。
周楚辛很烦,非常烦,烦得想打人那种。
两个人默契地帮周荨收拾好碗筷,一个默默回到卧室,一个在周荨的吩咐下,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趁着小姑娘换衣服的空隙,周荨压着声音跟许悬优说了两句话。
“等会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她现在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别难过。”
“等会我让她送你,你放心,她心里有你。”
许悬优没想过周荨能这么快站在他这边,一时间有些难以为情,只好点头应着。随后周楚辛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是一条印着草莓刺绣的连衣裙,法式公主袖,腰后面掐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把她衬得甜美可爱。
然而小姑娘脸却是绷着的。
她看向许悬优,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未等她开口,许悬优站起身,“我要走了。”
周楚辛面不改色,“嗯”了一声。
刚想说什么,就被周荨抢了先,她推着周楚辛就往外走,“正好,辛辛也要出门,让她送送你,你别再走丢了。”
被推到门口的周楚辛无语凝噎:“……”
嘴角努力绷着笑,还要保持礼貌人设的许悬优微微点头。
周楚辛对着门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掏出帆布鞋就要穿,但那双鞋鞋带系得有点紧,她本就莫名急躁,动作粗鲁地硬穿了两下,更是穿不进去。
已经换上鞋的许悬优看了她一眼,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把住她纤细的小腿。
周楚辛一愣,垂眸惊讶地望着他。
许悬优声音很轻,“别动。”
说着,他单手将鞋带拆开,弄松了一点,把它套在了周楚辛脚上。
周楚辛:“……”
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
把着她小腿的那几根手指,仿佛沾染了燎原野火,惹得她的体温骤然攀升。
许悬优为她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站直身子时,他动作显然没那么利落,特意扶了下旁边的鞋柜,才慢慢站起来。
这个动作一下就提醒了周楚辛,许悬优经历了什么。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语气带了点责备,“你腿——”
许悬优却是无事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出去说。”
周楚辛把话咽回去,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来到小区。
此时还早,楼下有不少遛狗散步,或是坐在一起聊天的老年人,唯独他们两个看起来有点不和谐。
许悬优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垂着眸,心事重重。
就这么走了几分钟,许悬优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一个不开心就赶自己回家了,干脆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
周楚辛一惊,鹿眼微怔,望着他。
就很尴尬。
非常尴尬。
特别是想到她昨天晚上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就尴尬的想一头撞到柱子上去。
许悬优只想赶紧把话说开,不然他就要憋疯了。
把人往怀里带了下,男生刚才那副低眉顺眼被霸道替代,语带命令开口,“辛辛,别这样对我。”
周楚辛倒是意外他能这么坦然,一股火上来,哼笑道,“我怎么对你?你觉得对前男友应该怎么样?”
许悬优非常不喜欢“前男友”这仨字儿,拉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点,“我不是前男友。”
小姑娘皱着眉头想把手抽出来,但没抽动。
许悬优握着她的手莫名发抖,感觉身上仿佛绑了无数个炸.弹,神经也跟着紧绷,好像稍微不对,他这个人就能随时炸掉。
平息了两秒,他稍稍镇定下来,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讨好,“我知道你生气,但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所有事都解释清楚,我不要求你现在就跟我和好,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姑娘一脸别扭地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扭过头去。
心里像是有个小人儿,拿着两个破锣,叮叮当当在她心底敲,一边扯着嗓子嚎,你看你看,许悬优这个狗比道歉啦!!!道歉啦!!!
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但碍于面子,周楚辛尽全力拉平嘴角。
清了清嗓子,她回头正色道,“解释可以,但你先放开我,这边爷爷奶奶挺多的,影响不好。”
许悬优无奈一笑,有些不舍地松开手,“行,辛辛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楚辛白了他一眼,“你少贫。”
许悬优笑着点头,“不贫。”
朝四周望了望,男生依旧是那副讨好模样,“那你说,咱们去哪儿聊。”
周楚辛想了下,朝小区外扬了扬下巴,“外边儿有个7-11,去那说吧。”
往前走了两步,她甩过头,眯起眼,“说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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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悬优消失的一年里,周楚辛无数次幻想过他在某天清晨或者深夜,敲开她的家门,对她说“辛辛我回来了”,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痛哭流涕紧紧相拥,承诺做彼此生命中的天使从此再不分离。
然而现实往往残酷,幻想中的场景不仅没有发生,她还脑子一抽风,把人叫到楼下毫无隐私可言7-11谈话。
整面墙都是透明的玻璃,俩人跟俩小学生似的坐在那,有点什么动作全让人看去了。
等会儿她要是忍不住哭了,这得多丢人。
万一许悬优想哄她,想亲她,这么多人,可怎么下手。
周楚辛忽然觉得很忧伤。
更忧伤的是,她还不能把这种懊悔的心情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很冷漠,提溜着一瓶草莓奶坐在长条桌前,一脸爸爸今天跟你冷酷到底。
许悬优拿了瓶可乐,坐在她旁边,帮她把草莓奶的盖子拧开,推到她面前。
跟伺候祖宗似的。
还伺候得很享受那种。
周楚辛瞥他一眼,“有什么话,说吧。”
许悬优思索了下,“你是想从我出车祸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说起,还是——”
“别那么啰嗦了,”小姑娘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就从你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来桑平说起吧。”
许悬优也不墨迹,“半年前醒的,被我堂哥邵珩带回来的,直接来桑平,前几个月一直住在医院,最近几个月才出来。”
周楚辛心下一沉,果然。
扭过头看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生气,“你醒了以后,就没想过来找我?”
“这么长时间,你一点消息都不给我?”
“你让我怎么想,还是把你当成男朋友,整天替你哭丧?”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胸脯跟着起伏,许悬优跟着有点急,心一乱,就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不放,仿佛这样,她才能镇定下来。
事实上,小姑娘的确镇定了一点。
大大的手掌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包住,久违的感觉,将她胸腔里的委屈难过一点点遣散。
她别过头去,忍住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
许悬优身心所有感官都被她牵引着,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无助,“我想过找你。”
他嗓音发哑,“但你那时候说,不等我了。”
“还说,再等我就是王八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
…………
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周楚辛震惊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听到了???”
她记得她明明撤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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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觉了!大噶晚安! 今天也想撩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