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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悬优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周楚辛。
本来这天晚上, 邵珩看酒吧的几个小孩儿最近都挺累, 就早打烊带他们出来嗨一下，订了个大包间儿, 果盘啤酒乱七八糟的啥都有。
那群小孩儿也都才十七八, 正是能闹腾的年纪，欢欢喜喜的就来了，顺便还上楼把在家闷着的许悬优拽下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邵珩的意思。
许悬优也觉得一直闷着没劲, 想着跟着出来透透气，嫌吵再回去, 结果一进来就被几个小孩儿按头喝酒，邵珩则一边玩着消消乐，一边坐在沙发里眼睁睁看着他被灌。
满脸写着“你这个逼不是喜欢喝吗, 老子今天让你喝个够”。
许悬优冲他比了个中指。
说起来, 他的酒量要比邵珩好，之前没出事的时候, 不管几瓶下肚, 也都是眼皮发红，加上这阵子他整天冰啤冰啤的, 酒量更是见涨。
也就简简单单几瓶，那几个小崽子就有点不行了。
邵珩看他们拼酒看得直拍手，活像个花钱买乐子的大少爷。
拍完手, 他还很欠扁地凑过来, “哎, 你说周楚辛看见你这样，会不会觉得你浑身荷尔蒙气息爆表，帅的不得了。”
知道他在讽刺自己，许悬优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他妈别说。”
邵珩耸耸肩，又端起手机开始消消乐。
许悬优喝的有点多，跟着勺子一起出去上厕所。俩人办事儿的时候，碎嘴勺子又没忍住，小声逼逼，“哎，小许哥，周楚辛是谁啊，你前女友吗？”
前女友三个字，就这么直愣愣地戳到许悬优心口。
他非常，非常不喜欢“前”这个字。
酒劲儿上来的许悬优看起来有点凶，加上眼皮发红，随时都有一种要找人干架的既视感，他没什么感情色彩地看了一眼勺子，活生生把勺子吓得一哆嗦。
许悬优整理好衣服，“不该问的别问。”
这话听起来，man的一逼。
勺子傻不愣登地点头，忽然发现，这个小许哥虽然长了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但身上的这股气质，可他妈越来越男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小姑娘这么眼瞎甩了他啊。
不就出个车祸吗，又没伤到脸，至于吗！
难道说…车祸伤到了那里？？
以至于俩人那啥生活不和谐就分手了……？？
操。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正想着知道这么多回头会不会被杀了，俩人一出去就看见俩小姑娘在那说话。
一个堵着另一个不让走，还非要给人家介绍对象。勺子插着裤兜刚想走，就被许悬优按住。
许悬优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看到自己。
他想象不到时隔一年未见的两个人，在这种地方荒唐地见上一面会是什么后果，他根本没法接受周楚辛看他的眼神里有一丝的陌生和别的除了喜欢以外的情绪。
何况现在，刚喝完酒，胡子泛着青茬，又醉醺醺的他，实在太糟糕。
倒是周楚辛，长高了，婴儿肥也褪了，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
他现在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从厕所回来后，邵珩就发现许悬优人不对，原本还带点笑模样，这会儿却是一句话不说，开了瓶酒坐在角落一口口地喝。
勺子很有灵性地凑过来，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叨咕了一遍。
邵珩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许悬优一眼。
有些事，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这场来之不易的KTV狂欢快到十二点才散伙，邵珩带着勺子去结账，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往外走，许悬优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坐在台阶上。
肩头披着柔软的栗色长发，身上是白色的棉布吊带裙，周楚辛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旁边站了两个人。
林媛拉了半天她都不起来，实在搞不定，就跟旁边的许兆华求助，“不行等会你帮我把她送回家？”
许兆华推推眼镜，“行吗？”
林媛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行的，怂什么，你等会出去打个车，给她送到楼下，让她妈妈过来接她，我就不在中间当电灯泡了。”
这番话说得男生心头一动，点了点头，蹲下身，有点害羞地对迷迷糊糊的周楚辛道，“我送你回家吧。”
小姑娘像是没听到，皱着眉头哼哼两声。
许兆华把周楚辛扶起来。
一直想撮合俩人的林媛对此表示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走啦！看好你哦！”
说罢，三步化作两步蹦蹦跳跳走了。
在他们身后注视到这一切的许悬优，下意识捏紧拳头，胸膛窜起一股无名怒火，那个男生——
凭他妈什么碰她。
跟着邵珩结完账的勺子蹦蹦跳跳过来，一把揽住他脖子，“走啊，小许哥。”
许悬优喉结动了动，眼底眸光仿佛凝结成冰，他回头，看了勺子一眼。
勺子有点懵，不明白他怎么又这个眼神儿了。
“帽子借我。”男生声音低沉。
勺子：“啊？”
许悬优一把将他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摘下来，反手扣在自己头上，帽檐投射一片阴影，将他那双清俊冷漠的眸子隐匿起来。勺子张了张嘴，总觉得他这架势像要干架去。刚想说什么，许悬优转身就走。
邵珩就在这时拎着个西装走过来，看见许悬优阔步向前，拍了下勺子的肩膀，“他干什么去？”
勺子抓抓头发，一脸无辜，“不道啊。”
-
离开KTV没走两步，周楚辛就吐了。
许兆华也是没见过什么市面的三好学生，见小姑娘捧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想去超市给她买点醒酒药，又怕她一个人在这危险。想了半天，就只能站在她旁边给她递纸。
周楚辛的酒量相当次。
次到一听啤酒就能把她喝懵那种。
而这个晚上，她整整喝了三瓶啤酒，外加一杯白酒兑雪碧，把林媛佩服得直拍手。
大家都以为她是嗨劲儿上来了，却没人知道，她因为林媛的那番话，才想喝酒。
这么长时间以来，周楚辛一直在努力装成一个正常人，和大家一样，开开心心地庆祝毕业，放肆地玩，大声地笑。但其实谁都不知道，这一年以来，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像是被无数食人蚂啃食过一样，胸腔里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活物。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好像没了那个人，一切都变得，没什么意义。
就连笑，她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笑。
就像一个完美的泡泡谎言，包裹着血淋淋的躯体，机械地走一步，算一步。
直到有好事儿的人，自以为关心她，用手指一点点戳破那些泡泡。
林媛就是那个人。
她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前，周楚辛觉得等会儿再跟着嗨几首就回家睡觉，可她问完，周楚辛感觉自己就像有什么病犯了，但是没带药一样，浑身上下的难受。
而麻痹这种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
然后一下就喝多了。
散伙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就是觉得胃难受，想吐。
除了吐，什么都不知道。
许兆华把纸都用光后，干脆扶着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小姑娘后背皮肤白皙光滑，像是上好的过水豆腐，许兆华顺了两下，就脸红了。
想着这样不大好，他想脱下外套给她盖上，然而还未动作，却忽然感觉领子一紧，一股力量牵着他往后倒退了两步。揪着他领子的手一松，许兆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一跌，坐到地上。
被吓得“嗷嗷”叫了两声，他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T，深蓝色牛仔裤，扣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男生。
男生的个子很高，路灯的投影下，整个人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双拳紧握，带着疤的手臂青筋凸起。
瞥了他一眼，男生转过身单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拭嘴角。
许兆华从地上爬起来，吓懵了，“你、你谁啊！松开她！”
许悬优没搭理他，揽着周楚辛就走。
兔子急了还能咬人，何况自己喜欢的女生被一个陌生男人一声不吭地带走，许兆华冲上去，拉住许悬优的胳膊，大声喊道，“你快把人放下，听到没！”
被他抓住小臂，许悬优停下步子，帽檐底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凝着冷光往他身上甩。
沉默两秒。
许悬优薄唇微动：“松开。”
许兆华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到，开口就骂，“你他妈谁啊，该松开的人是你吧，你凭什么抱着我女朋——”
“友”字还没吐出来，许悬优单手甩开他，回手朝他脸上勾了一道直拳。
伴着一声惨叫，男生瘦弱的身子朝旁边一歪，头直接磕到垃圾桶上。
许悬优揪住他的衣领，凑近那张被他打肿，全然懵逼的脸，声音低沉带着极为讽刺的笑，“女朋友？你他妈也配。”
他目光锐利，死死盯着吓得大气儿不敢喘的许兆华——
“离周楚辛远点儿。”
“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许悬优打了辆车，把小姑娘带回家。
一路上，周楚辛都像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小嘴还咂巴着，迷迷糊糊的。许悬优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帮她擦掉嘴角的口水。
司机师傅看俩人腻歪得很，忍不住揶揄道，“你女朋友这是没少喝啊。”
听到“女朋友”仨字儿，许悬优顿了下，目光从周楚辛身上移开，看了眼司机。
“这小姑娘不能喝就别喝，你身为男朋友，你得管管她。”
“而且这大晚上的，你是来接她的吧，得亏你来接她，不然外面坏人那么多，小丫头长得好看早被人掳走了。”
许悬优喉结动了动，嗓子眼滚出个“嗯”字。
侧眸，目光重新落在小姑娘瓷白的小脸儿上，“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看住了。”
话语间，他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还好，她没被那个男生带走。
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KTV距离周楚辛的家不近，两人在路上晃悠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许悬优也是最近才知道周楚辛的家在哪。
小姑娘高考前两个月，自己坐公交回了趟家。许悬优本不想跟着的，但好几天没在门口蹲到她，实在克制不住，就偷偷上了公交。他穿着一身黑，戴着个鸭舌帽，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路。
下了车，跟着她进了小区，直到看见她卧室的灯光亮起。
许悬优在她楼下抽了一晚上的烟，看着她的小小身影坐在床边读书写字，直到她拉上窗帘，重新关上灯，才离开。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小区。
许悬优背着小姑娘上了楼，到了门口，刚要放她下来，就听见她声音又小又软地唔哝一声，“别走。”
“……”
男生稍稍侧头，耳根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叫她的名字，“辛辛？”
小姑娘像是听到了，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肌肤相碰，软乎乎的。
久违的感觉袭来，惹得许悬优心尖儿一颤。
“别走。”周楚辛又重复了一遍，“别、抛下我。”
湿乎乎的泪水从眼眶中淌出来，滚烫滚烫的直往许悬优衣襟里钻。许悬优轻喘一口气，意识到小姑娘哭了，马上把她放到台阶上坐下。
小姑娘头靠在墙壁上，眼睛睁不开，只知道哭。
一只手拉着他的，哀求似的，“别抛下我。”
许悬优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
周楚辛越这样，他越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
曾经他以为，周楚辛早就放弃了他开始新的生活，可看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原来在他痛苦的每分每秒里，她也在同样煎熬着。许悬优努力睁开眼，强迫自己不要落下眼泪，蹲下身，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抛下你，我一直都在。”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像个偷窥者一样，极不光彩地偷看你的每分每秒。
没有胆量出来见她，也没有勇气出来见她。
更没有自信要求她，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这期间，无论邵珩拿什么样的话来劝他，他都无动于衷，且固执己见地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没法画画，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未来有太多不可预知的事情，他太害怕了。
害怕没有办法给小姑娘承诺的未来，害怕她不会像当初一样爱他。
他需要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让他想好怎样应对接下来的人生。
就好像周楚辛会一直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不会走似的。
直到许悬优看见那个男生的手一下下在小姑娘漂亮的后背上摸，心中的那股怒火一下就烧上来。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刻恍若发疯般的嫉妒感，像是生命中最珍视的东西让别人觊觎了一样，连别人看一眼都足以勾起他的占有欲，更何况他还碰她。
如果不是他还残存着理智，以及小姑娘醉醺醺地靠在他怀里，许悬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那个人打进医院。
就是这件事，让他别扭了好长时间的脑回路，终于转过了弯儿。
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
即便没有他，也会有王悬优，张悬优，李悬优等等无数个比他更好，更爱她的人出现。
若是他依旧为那可怜的自卑感而缩在阴影里，他很快就会真的失去她。
到那个时候，就算能重新拿起画笔，也没了意义。
许悬优一直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和她在一起。
做她唯一的男人，爱她一辈子。
他不能再躲了。
心思终于捋顺，男生长叹口气，一直积压在心底的阴郁也悉数散开，他伸手，在小姑娘的脸上揉了揉，“对不起，辛辛，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让你伤心了这么久。”
“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逃避。”
“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睁开迷糊的眼，也分不清到底还是醉着，还是醒了，呜咽道，“真的？你不骗我？”
许悬优点头，“骗你我不得好死。”
“不，”周楚辛急急忙忙地喊出来，伸出两条细白的手臂，圈住许悬优脖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不要你这么说，我不要、你死。”
这话本来听起来很感人的，偏偏小姑娘现在的样子跟个小可怜儿似的，可爱得紧，惹得许悬优破颜一笑。
他赶忙耐心道，“我不死，不死。”
话语间，小姑娘欺身压了过来，紧紧抱住他，整张脸湿哒哒的，“许悬优，我……我好想你。”
“我好喜欢你。”
“好爱你。”
接连不断的唔哝软语从小姑娘嘴里吐出来，许悬优像是坐上了氢气球，整个人轻飘飘的，一颗沉寂的心脏像是被灌输了新鲜血液一样，倏地鲜活过来。
他觉得在做梦。
这个梦在他心底缱绻了上千万遍。
指尖在自己的小臂上狠狠地掐一下，又掐一下。
直到确定是真的疼，他才停下。
许悬优抱着小姑娘两条腿，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侧过身，抵在墙上。
小姑娘目光朦胧，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用鼻尖碰了下许悬优的鼻尖，“你是真的吗？”
许悬优眨眨眼，“真的不能再真。”
周楚辛嘟着嘴直抽哒，“我不信。”
许悬优哄着她，“那辛辛怎么才能信。”
小姑娘想了两秒，委屈巴巴的，“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信。”
“你亲的好，就是真的，亲的不好，就是假的。”
“他、他每次亲我、都——”
话音未落，许悬优吻了上去。
周楚辛抓着他后背的手骤然缩紧。
淡淡的酒气混着一点烟草气息，又夹带着专属于他的清冷的味道，随着他的攻城略地，一点点输送到她嘴里。太久没有碰她，以至于男生心底压抑的困兽像是被打开枷锁，咆哮着往外跑。
许悬优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乖乖地配合着他。小姑娘呼吸困难，发出又低又无助的吞咽声。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许悬优终于松开手，额头相抵，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语音带笑，低沉的嗓音像是音质极好的低音炮，“怎么样，哥哥做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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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辛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仿佛做了一个极为冗长的梦，梦里她先是和别人拼酒，然后一个男生扶着她在垃圾箱旁边吐，吐得胃里一点东西都没了，再然后，就是色.气满满的春.梦。
梦里，出现了个她最忌讳的人。
周楚辛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梦见他了。
有时候是梦见两个人在一中手拉手逛校园；有时候梦见俩人在颐夏的海边光着脚散步；有时候是梦见两个人躺在床上，做着不知羞的事。每次她醒来，都会羞愤得撞墙。
她觉得，许悬优这个逼，可能在她心里下了蛊。
诅咒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昨天这个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实，她甚至还闻到了男生身上极为熟悉好闻的味道。每次闻，都特别上瘾。
她还记得梦里，许悬优吻她。
比任何一次都深情，热烈，她只要一想起来，就燥得慌。
心里还气得不行，这个狗男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她却梦里满满都是他。
太作孽了，真的太作孽了。
周楚辛觉得自己就是个掉到坑里明知道不爬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却依旧不肯爬出来的傻逼。
没治。
捂着被子在床上摊了两圈煎饼，小腿蹬了半天，彻底折腾的没睡意了，她才从装上爬起来去洗漱。清晨的阳光明亮动人，夏天的热浪还未来得及涌上来，她换了套清凉的睡衣，钻到洗手间开始收拾。
一边洗脸，一边喊了声，“妈？”
很显然，周荨不在。
小姑娘拿着毛巾擦了擦脸，看了眼时间，不到八点，不是，周荨周六起这么早的吗？
心里带着疑惑，她拿起杯子刷牙，一边刷一边想她会不会出差去了。
想着想着思绪又开始乱窜，忍不住开始回忆昨晚上她在KTV都做了什么孽。
和人拼酒就不说了。
好像还抱着林媛哭来着，一边哭一边说什么我可太难了。
哦，对了，她好像还骂了班上某个借她钱不还的同学。
那个同学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最后把那钱还给她没有。
好几百块钱呢。
想到自己的糊涂事，周楚辛忍不住乐，嘴里刷的都是泡沫，就在这时，一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响起。
不用想都知道是周荨回来了，小姑娘叼着牙刷，两手在后脑勺给自己绑辫子，踩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出来。
刚想说你干嘛去了，一眼就瞥见跟在周荨身后进来，站在门口的人。
周楚辛像是被人突如其来打了一巴掌似的，整个人震住。
含在嘴里的牙刷“啪”一下掉在地上。
与她相比，许悬优可太自然了。
瞥了周楚辛一眼，他面带微笑地把一袋子新鲜水果放在玄关上，声音礼貌道，“等会早饭我来做吧。”
周荨正在换鞋，淡定得一逼，“那行，今天就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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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怎么样，这章的长度好吗？
谁说要养肥的？这章不就搞一起了嘛
我真是，太勤奋一人了，打完王者还知道回来码字_(:з)∠)_ 今天也想撩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