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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掉了两三秒。
许悬优把她覆在双唇上的手摘下来, 冰凉的手指动作轻柔又耐心地擦掉她脸上潮乎乎的眼泪，好笑又无奈, “哭什么。”
少女的皮肤柔软滑腻, 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摸得他指尖酥软，舍不得移开。
见她垂着小脑袋不说话，许悬优喉结滚了滚，把手轻轻放到她腰间, 扶住她，“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嗯？”
听他声音终于软下来，小姑娘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你不要我了。”
许悬优也真是装不下去了, 伸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啧, 谁说不要你了。”
“你对我冷漠。”小姑娘不依不饶。
“我那是生气。”许悬优哼笑。
小姑娘闻言微噘起嘴, 不是很理解地看他，“就那么生气吗。”
许悬优抻了抻眉毛, “你说呢，从办公室出来就开始躲我，下课就跟别的男生一起出去。”
说出堵在心里好半天的话, 他终于好受些。可周楚辛却不服, “那怎么能叫跟别的男生一起出去呢, 杭磊是我的好姐妹啊！”
话说得一本正经，许悬优愣了一下，“好姐妹？”
周楚辛白了他一眼，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许悬优表情变得有点复杂。
“这回你知道了？”
许悬优：“……”
行吧。
小姑娘这会儿有理有据，也看出来对方气消了，哼哼着要从他怀里站起来。
许悬优见她动作，显然是没抱够，单手把她拉回来。凉薄夜色下，他的嗓音尽是暧昧撩人之意，“干什么去？”
周楚辛被他捏着手腕，脸上的温度渐渐烧起来，“你不嫌沉吗？”
许悬优眼底染上一抹戏谑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人没哄好就想走？”
小姑娘表情一呆，语气有点别扭，“还没好啊。”
闭了闭眼，许悬优煞有介事地摇头，想到她从办公室回来状态就不对，他忍不住质问起来，“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你有按照我的意思说吗？”
面对许悬优的诘问，周楚辛莫名有点慌，别开目光，她嗫嚅道，“我、我什么都没说。”
许悬优挑眉。
什么都没说是怎么回事。
看这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说啊。
见他不信，周楚辛回过头，认真重复一遍，“我真的什么都没说，老师看我不说话，也没……没说什么别的。”
“无非就是督促我好好学习，别只顾着、只顾着——”
“只顾着和我谈恋爱？”许悬优忍不住嗤笑。
这话一下就戳到小姑娘的死穴，她猛地从男生大腿上弹起来，有点气急败坏，“什么就谈恋爱了！”
许悬优挑眉，抱起双臂，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上来就坐大腿，这还不叫谈恋爱？”
“这——”周楚辛想反驳，可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想出来。
对方见她无语凝噎，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
“......”
狗日的。
小姑娘气得牙根直痒。
许悬优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再逗下去她可能就跑了，于是收回话由，正色道，“辛辛，过来。”
虽然表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可听到许悬优这么叫她，周楚辛不可抗拒地动了动。
男生唇角勾笑，伸出手轻轻一拉，小姑娘像是被风吹了一下，重新跌坐在许悬优腿上，被他搂在怀里。
因为害羞，周楚辛始终半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领。
许悬优叹了口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傻的。”
周楚辛一脸懵逼，“啊？”
许悬优：“我要你照着我告诉你的说，结果你一个字都不说，老师见你的样子，肯定会默认你在和我谈恋爱。”
周楚辛：“......”
原来是这样啊。
许悬优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不过也没什么紧要了。”
“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喜欢你。”
周楚辛：“......”
努了努嘴，她小声道，“你这个人，不要面子的啊。”
许悬优轻笑起来，“哥哥不要面子也帅。”
饶是往常，周楚辛一定会对他翻白眼，可现在她却更在意另一件事，“我这会儿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的。”
小姑娘咬了下唇，声音艰难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跟你可能要拉开距离了。”
许悬优早就料到了，“嗯”了声，耐心等她继续说。
周楚辛：“我妈最近和我关系很差，如果我得寸进尺，我怕老师找家长，所以咱们俩在学校，还是要装一下的。”
许悬优没吭声，只是低垂着睫看她。
小姑娘抬起头，眼底雾蒙蒙的，“你别不开心呀，我会偷偷给你发信息打电话的。”
许悬优还是不说话。
周楚辛见他不高兴，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似得有点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哄他。
结果还未等她再次开口，许悬优缓声道，“即便我很快就要过生日了，你也不能来见我吗？”
周楚辛一愣，“哎？”
-
许悬优还有几天就过生日这件事，周楚辛是没预想到的。
这是两个人认识后，许悬优的第一个生日，她直觉不能含糊。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一边装作很认真学习的样子，一边挖空心思想到底送他什么礼物。
可逛了好几个购物app，又逛了好几个论坛，事情都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周楚辛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好姐妹赵月湾身上。
趁着生物课的间隙，她偷偷给赵月湾发信息请教该第一次给男生送生日礼物应该送什么。
赵月湾那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好久才回复她，而且一回复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都是月牙：【这还不简单吗，你开个房在那天晚上老老实实等着他不就行了。】
都是月牙：【他不喜欢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这两句话把正在喝奶的周楚辛吓得呛住，猛地咳嗽好几声，惹得一旁的许悬优撇了她一眼。
自从上次在小凉亭“约会”后，两个人在班上就一直没正面交谈过。
以至于大家都以为这俩人闹僵了。
对于这个效果，周楚辛很满意，可许悬优却不是很开心。
小姑娘为了哄他，一连好几天晚上都偷偷跟他打微信电话，这才稳住他。
可即便这样，在白天，她也依旧能感受到许悬优若有似无的目光。
比如现在，她稍有什么举动，许悬优就会撇她一眼。
看到她在摆弄手机后，许悬优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她收起来。
周楚辛在心里“哼哼”两声，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在干什么，才不会这样命令我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二月初的颐夏彻底冷了，有时候晚上还会下点小雪。
周荨和周楚辛的关系依旧没有修复好，倒是周楚辛和许凌宇的关系亲近起来。
因为担心小姑娘晚上挤公交冷，许凌宇这阵倒是天天接她回家。
两人像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凌宇忽然就提到过几天就是许悬优的生日了。
自打上次许悬优跟他承认自己喜欢周楚辛后，许凌宇就一直对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感到纠结。
偏偏他又没人可倾诉，这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
其实他觉得周楚辛这小丫头挺好的。
虽然看起来小脾气很倔，但小孩儿聪明得很，看成绩也是个好苗子，最主要是长得和她妈一样好看。
许悬优那个破烂脾气他是了解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治得了他。
就冲这，许凌宇就觉得周楚辛牛逼，才十七岁就把这种大帅比迷得七荤八素的，长大了还能得了。
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和她妈妈的关系，他甚至觉得小丫头做自己弟媳挺好的。
不过现在来看，两个孩子还太小，有些事，现在阻挠也没什么意义，只要他们俩不太过分，许凌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这么一想，他忽然就有点按捺不住心底熊熊燃烧的八卦火苗。
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小姑娘，许凌宇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和一些，问道，“最近你和小优怎么样了？”
此刻周楚辛正托着下巴无聊地数着车窗外掠过的街灯，听到这话，一下刹住。
她显然有点懵，心想我跟他在学校都不交流了你们还想我怎样。
许凌宇见她呆住，马上笑了下，“哎，你别怕，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毕竟小优是我亲弟弟，我也是要护着的。”
周楚辛小脸儿紧绷，那股子防备劲儿还是没有卸下。
许凌宇却像是终于找到了树洞，自顾自地倾诉下去，“我这个弟弟啊，从小性子就拧巴，跟家里关系也不好，说实话，我一直都很担心他。”
“小的时候他本来很活泼的，后来因为我爸妈闹离婚，我妈为了威胁我爸，把小优一个小孩儿送国外呆了几年，他回来后就变了，变得特别安静也特别高冷。”
“他心底一直怪我爸妈，我作为哥哥，也总不在他身边，其实我心里还是对他很愧疚的。”
周楚辛听他慢慢地诉说，那股紧绷劲儿渐渐松懈下来。
她很惊讶。
原来他也不在父母身边长大？
“我一直希望他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被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希望他能变得温暖一点。但之前我也就是想想，我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这样。”
“直到他认识你。”
“他那次来家里给你送校服那天，我就觉得他变了，好像忽然会笑了，也开心了。”
“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他坦白说喜欢你。”
“虽然我也是很反对你们高中生提前搞对象的，但小优变成现在的样子，我还是挺开心的。”
周楚辛听到这，心里蛮不是滋味，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想好怎么说。
许凌宇又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反正你也不用慌，你们还小，高中毕业以后，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等你们真的了解完了相处够了，要是还是特喜欢彼此，也不用怕，许叔叔帮你们。”
“最起码你妈妈那边儿，我能帮到不是。”
“......”
这话也太直白了。
俩人还没谈呢，他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说这样婶儿的话呢。
周楚辛低头咬着嘴唇，脸红得像苹果。
许凌宇也没藏着掖着，继续道，“我听你们老师说，你们俩最近几乎没啥交流，装的吧。”
周楚辛又把头低了低。
这老师嘴也太快了。
许凌宇心知肚明地一笑，“哈哈，没事，周日不就是小优生日了吗，家里打算给他办个party，到时候你来就行了。”
回过头，他冲小姑娘眨了眨眼，“到时候我带你妈见我妈，她应付我妈都来不及，根本没心思管你。”
“你跟我小优，就可以单独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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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悬优：我的生日愿望很简单，抱着周楚辛睡一夜，我发誓我什么都不做。
周楚辛：？？？？信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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