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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个妙人

美人娇软 马可波罗包 6322 2021-04-06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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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莘怕疼,小时候一点小伤口就能闹得卫家上下老少从这人哄到那人。

  那个粗蛮男人这么这么用力地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踝骨,但只要看着远处骑着红棕马逼近的身形,她就一点都不疼了。

  太子谆啊,他怎么总是出现地刚刚好呢。

  广胜寺是,眼下也是,总在她绝望地想罢了罢了的时候,突然出现,让她有勇气摒弃一切试图逼她一死了之的痛苦,继续在漫天风雪里带着蓑衣走下去。

  “阿菩!”

  姬谆飞身将她从泥地里抱起,薄薄一层囚衣,被冻土砂砾刮擦地不像样,怀中小女子一双剪水秋眸紧紧闭着,唇干得和路边枯树没甚区别。

  纵然她此刻已然躺在自己怀中,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来得晚了。

  让他的阿菩,受了欺凌。

  施暴的男人已经死了,血流遍地,冬天天冷,温热的血溅在衣袍上,不用多久便干了,连血腥气都闻不见。

  姬谆犹觉不够,他自认不是什么嗜血之人,不好杀戮,然而此时此刻,感受着怀里人毫无生机的模样,恨不能将其剔骨鞭尸。

  “冷,好冷。”

  解下披风把小可怜裹得严丝合缝,风霜雨雪一丝都沾染不到她,天是很冷的,姬谆也是人,从小养尊处优,他也怕寒。

  呵出一口冷气,他放缓呼吸以减少体内热气的流失,人被按在胸口处,姬谆四顾茫然。

  阿菩身子如此定是不能与他同乘,眼下离平京还有段路,身上衣物单薄,他也不定耐得住。

  想了想,姬谆抽出一只手握住马鞍,想就近找个农庄安顿几天,总归,得等阿菩好受些才能上路。

  这厢,一番混乱刚刚平息,平京朝堂却似被砸落了一颗巨石,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沸反连天。

  两日前,甘西来信,坍达尔退兵,其余各族要么被灭了,要么蜗居一方,太子这一仗打得虽久,却实在漂亮。

  坍达尔虽不足为惧,却是插在越国心里的一根刺,留着难受,拔了吧又得伤不少元气,太子不费一兵一卒便退了坍达尔的传奇。

  不仅在文人墨客中流传甚广,就是军中,也常听人谈起。

  谁人不爱英雄,太子谆武能退敌,文能治国,非贤君莫如是啊。

  一时间,市井歌赞太子谆的童谣比比皆是,可传到有些人的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太子谆,天降恩。”

  太皇太后怒目圆瞪,午睡醒来听得这种不入耳的东西,恨得她头皮疼,夺过宫女手上的梳子,掷于地面,

  “鸠占鹊巢!”

  四字一出,殿内人哗啦啦贵了一地,异口同声喊着,“太后息怒。”

  太子是皇上从皇室中亲选出来的,万万当不起鸠占鹊巢这般说法啊。

  这样的话,太皇太后能讲,他们却听不得,入了耳朵,那是要掉脑袋的。

  瞧着一地的脑袋,太皇太后心中更气,偏又不能找人撒气,仙台山上她可是和佛祖发过誓的,不再染血腥气,为皇帝祈福。

  故而她的鸣儿才能回到皇帝身边,破了戒,鸣儿若是出了事,她找谁说理去。

  一番鬼怪神力之谈,把太皇太后完完全全说服了。

  皇帝身子尚好,那姬谆,想登上帝位,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去,请皇上来慈祥宫。”想得通归想得通,但姬谆想用民心把鸣儿打压下去,太皇太后第一个不同意。

  皇帝正为甘西的事儿乐着呢,童谣传到耳朵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亲儿子回来了,他自然不会让太子之位落入他人手中,只是之前甘西之事皆由太子统筹,事关国情,不可大意。

  皇祖母日日在他耳边念叨晋王有多孝顺多孝顺,念叨地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而且,霓美人在慈祥宫落得那般下场,他着实生了怒气,再如何那也是皇帝的女人,竟被根没断干净的假太监强要了去。

  事后,皇祖母满不在乎地找了个小卒与他解释,他信那小卒的话,只是皇祖母未免做得敷衍。

  他是皇帝,先为天子,后为孙。

  所以,慈祥宫的人来传话时,他拒了。

  皇帝拒绝人那是天经地义,偏太皇太后不这么想,一听皇帝不愿见她,气得跟什么似的,原本想梳的家常装扮也不弄了,连忙让人换了身太皇太后规制的常服。

  眼角飞天,容彩厚重,就连头上点缀用的绸缎花都成了通身碧色的圆玉翡翠。

  陪着一路走到太皇太后位置上的老嬷嬷欲言又止,端着御膳房送的糕点低声劝道,“太皇太后,皇上许是有事儿,眼下御膳房刚送了新鲜点心,想必主子也该饿了,不如先坐下吃几块点心?”

  她苦口婆心,太皇太后却听不进她的话,梗着脖子如同闹脾气的三岁小儿,“哀家不饿,御膳房给慈祥宫送点心,难不成不给皇帝送吗。”

  给了台阶也不下,老嬷嬷彻底没辙,总不能叫她以下犯上打晕太皇太后吧。

  她看得明白,太皇太后这是被先帝的孝顺弄晕了,现在的皇上是由已逝皇太后亲自教养大的,对关系密切的亲母尚且如此,太皇太后不过是个隔了一代的祖母,仗着祖孙关系耍威风。

  一次两次,自是可以,若是久了呢?

  皇上可还能一如既往?

  皇帝是真的烦了,他自问给足了太皇太后面子,凡聪明些,都知道见好就收,御书房是什么地方,皇祖母未免太不知好歹。

  禀报的大监未来得及传话,太皇太后推门而入,差点把人堵在门口。

  “皇祖母这是做什么?”皇帝眉头锁得死死的。

  桌上的酒盏子还未清理,足见方才皇帝心情有多好。

  “皇帝,哀家知你事忙,却也不至于连个来慈祥宫的时间都没吧?”太皇太后上来直击要害,盯着被皇帝用袖子掩着的酒杯打感情牌,

  “晋王尚未痊愈,哀家有时就听呐,听他躺着,动也动不得,嘴里常念着父皇何时能来看他。”

  话当然是编的,晋王自打被刺后,身子弱得差一阵风就能倒了,每日醒来不过半个时辰,一心只问那东宫贱人去了哪里,早把皇帝老子抛到脑后了。

  皇帝也不在乎她说的是真是假,晋王,说起晋王,他更来气,儿子是个好色的,老子果然也不例外。

  一个皇帝的女人,一个太子的女人,还凑了个对。

  “朕非太医,去了又有何用,皇祖母此番关心晋王,那就让太医院院正日夜守着。”

  太皇太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日夜守着?”

  皇帝点头,“是,皇祖母若无事,便先回慈祥宫,朕与阁老有事相商。”

  “说起殷阁老,皇帝,晋王回来日子也不短了,等他身子好了,也该叫他历练历练。”

  “皇祖母放心,朕自有打算,先让晋王养好身子再说。”

  这便是没有应下她的话了,那怎么行,太皇太后今日来走一遭,想吐的怨气没吐,还憋着,难不成想要个皇帝准话都不成了吗。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颇有些威压的味道,“皇帝的意思是……”

  皇帝摆摆手让其余人离开,有些话一旦当着宫女太监的面说了,就是拉着太皇太后和晋王的脸皮在地上踩。

  还不至于如此。

  “皇祖母当真以为晋王干的荒唐事无人知晓?晋王遇刺,东宫一夕之间少了个淳良娣,有心之人岂会猜不到。”皇帝扶人坐下。

  “晋王是孙儿唯一的孩子,孙儿岂会盼他不好。”

  “皇帝说得,哀家自是清楚,自是眼下甘西打了胜仗,太子得了民心又得了军心的,哀家怎能不替鸣儿着急?”太皇太后如是道。

  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女人家到底目光短浅,只看眼前不利局势,却不想想他要是此时对太子出手,惹了众怒不说,还打草惊蛇。

  再说,“皇祖母也知,晋王虽为皇子,到底是出生乡野,冒冒然让他入政,闹了笑话事小,要是为有心人利用,便了不得了。”

  太皇太后冷笑出声,“皇帝说了那么多,哀家只知道,这太子位就该是晋王的,至于姬谆,西南王的种,难不成还想当皇帝。”

  皇帝心想,是的,要不是半路跑出个晋王,姬谆这帝位板上钉钉。

  糊涂妇人,皇帝懒得再和她浪费唇舌,她以为殷龄彰今日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晋王的事儿。

  调戏东宫良娣,光是是个名声,就算让他当上太子,也得被文官的唾沫给淹没了。

  “皇祖母可知那女子是何人?”皇帝说的是卫莘, “皇祖母只当她一个舞姬,却不知是哪儿的舞姬。”

  “去岁蜀帝大寿,太子出使南蜀,为表两国情谊,蜀帝特赐下一名舞姬,入东宫,为淳良娣。”

  “这……”太皇太后彻底没话了,她在仙台山不理俗事,只知东宫多了个蜀国舞姬,哪知正好就是淳良娣。

  四国胶着,谁都找不到出手良机,淳良娣一旦出事,岂不是给了蜀国极好的借口。

  没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境地,太皇太后哑口无言,却又不得不开口,“如今,皇帝可有什么打算。”

  “朕已去信太子,他自会将人保下。”

  皇帝不出面,算是全了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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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个妙人”=皇帝是个奇妙的人=皇帝其实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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