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震惊,当真是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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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紫霜听着胡延的这番话,心里更加委屈难受了,泪水如那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落。
胡延看着这样的女儿,心疼到有些无措。
胡家虽然算不上是南秦百年世家,却也是氏族高门,这个女儿也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小时候她会哭之外,长大后几乎没见过她落泪。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她出嫁那日泪别父亲的时候。
可今日,她竟然哭成了这般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紫霜哭了好一会儿,这几日的隐忍悲伤情绪彻底释放后,才感觉胸口处的郁结之气好了很多。
“多谢父亲,女儿好多了。”胡紫霜直起身子,轻轻地抹干泪水。
“现在能告诉父亲,究竟发生什么了吗?”胡延一脸耐心问道。
胡紫霜微微低着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些谣言,我也听说了,并非是空穴来风。陛下的身体……的确很差,太医说怕是药石无灵了。”
“什么?”胡延闻言震惊,“怎会这样?为何如此突然?究竟是什么病症?”
“不是病,陛下他……中毒了。”胡紫霜哑声道。
“中毒?”胡延一脸诧异,“中的是什么毒?没有解药?何时中的毒?”
胡延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每个问题都是胡紫霜不愿面对的。
可现在的她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她想要家人给她一些指引,让她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于是,胡紫霜便将秦修宇中毒的来龙去脉,尽数告诉了胡延。
胡延听完,脸色也十分凝重阴沉,仿佛那黑压压的雾霾,让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胡延嗟叹一声,“陛下正当盛年,该有着一番作为才是,怎会出这种事?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父亲,如今太医也已然束手无策,这投毒的凶手也查不出半点眉目,女儿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胡紫霜道,“陛下说要对外隐瞒,否则南秦势必动荡,所以还请父亲切勿张扬此事。。”
胡延略一沉吟,摇头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一两日倒是好瞒,时间一久,定然会露馅。说句大不敬的,陛下若是真的……难道还秘不发丧吗?”
胡延这话落地,再次勾起了胡紫霜的伤心,眼眶不由再次泛出红色。
“我知道,而且这开年马上就过去了,以陛下此时的身体,根本无法临朝的。”胡紫霜抿唇,“女儿正是不知如何处理,这才告诉您的。”
胡延没答话,突然话锋一转:“霜霜,我问你,陛下可提关于储君之事?是哲儿还是杰儿?”
胡紫霜一愣,如实道:“提了,陛下说两个孩子还小,担不起这江山社稷。陛下有意将皇位传给擎王叔。”
“万万不可!”胡延一口否定。
胡紫霜满是不解:“为何不可?”
“两位殿下皆是嫡出,陛下膝下有子,岂有外传皇位的道理?”胡延道。
胡紫霜有点愣住,迷茫地看着胡延:“陛下说当皇帝太累了,他不愿让孩子也步他后尘。”
“霜霜,陛下中毒,神志不清,你可不能糊涂啊!”胡延一脸严肃,“这皇位好不容易落在我胡氏子孙的手中,怎能轻易让出?”
胡紫霜愣了愣,摇头道:“父亲,其实我也不愿让哲儿杰儿当皇帝,这一座皇城,虽然奢华,却无异于是一座巨大的牢笼。肩头的责任,好似枷锁,禁锢了他的一生。”
“霜霜,你只是看到眼前的困境,所以心生退却。”胡延劝道,“你可曾想过,将来哲儿长大成人,他知道自己曾经是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却因为母亲的怯懦而放弃,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胡紫霜有些被问住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
“哲儿不会心生争权之意的,我会从小就教导他。”
胡延不以为然道:“身为秦氏子孙,曾经高高在上的嫡皇子,骨子里流动的便是争权夺位的血,生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要他如何不争不斗?”
胡紫霜怔愣着,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胡延见状,继续道:“即便哲儿不争,那杰儿呢?你真的能保证两兄弟都无心权位吗?”
胡紫霜真的答不上来,她怎么敢保证十几年后的事情?
“若皆淡泊名利便罢了,倘若有一个孩子生了权位之心,你可知会是什么结果?”
胡紫霜抬起头,看向胡延,等着他的后话。
“他会跟擎王的孩子明争暗斗。那时擎王自然会偏向自己的孩子,而擎王妃本就手段非常,有她为小世子筹谋,你觉得你能斗得过她吗?”
胡紫霜一怔,眼中闪过一道恍然之色。她如何敢与擎王妃相提并论?她的儿子,又怎会斗得过擎王的儿子?
若是任凭这样的事情发生,结局注定是他的儿子惨淡收场。
不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女儿一时糊涂了,辨不清形势。父亲,您说女儿现在该怎么办?”胡紫霜问道。
“自然是想办法让陛下立下储君诏书,不管是哲儿还是杰儿,都可以。”胡延建议道。
“女儿明白,女儿会同陛下提的。”胡紫霜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父亲,陛下已经密信给擎王了,想来擎王不日便到京城了。”
“擎王此战大胜,还生擒了赫国太子,如此一来,擎王的声威在朝中可谓是如日中天。倘若陛下再将皇位允之,这朝中怕是无我胡家立足之地了。”
“那怎么办?陛下若是一意孤行,非要传位给擎王呢?”
胡延略一思索,然后道:“这样吧,不管陛下有何决定,你都要第一时间派人告诉父亲。”
胡紫霜点头。
“而且你是陛下最为亲近信任之人,又是两位嫡皇子的母后,宫里那些人最懂权衡时弊了,自然是会听你差遣的。”
“父亲放心,女儿都明白了。那朝中大臣那边?”
胡延道:“朝中大臣我会安抚,你转告陛下,让他好好休养,无需多忧多思。” 女配要逆袭皇叔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