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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渠在家里休息侍弄花草的时候,周湛过来了。
打开门一看,身上带着花草气息,手上还有泥巴的沈清渠,周湛打量了他好久,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把周湛让进客厅。
“慕沐不在,他去上班了。”
“我知道,我不找他,特意来看你的。”
“谢谢,我在给花松土,一起去花房看看吧。”
“好,你忙你的。”
一起来到花房,沈清渠拿着小铲子开始不顾其他,修剪、培土、注营养液,一通忙活。
周湛坐在花丛中的长椅上,注视着他来来回回的身影,不置一语。
其实沈清渠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得到了消息,这三年来,慕沐在明他在暗,从未停止寻找沈清渠的下落,派出的人一波又一波,可沈清渠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怎么都找不到。那段时间他在客厅常常一坐就是一宿,抽的到处都是烟蒂,浑身烟酒味久久不能散去。
环滨和曲幽晨常常在他微醺的时候找各种女人来帮他抒解欲望,可每次醒来看着身边陌生的面孔,都激不起下一次再见面的一丝冲动。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混下去,混到结婚生子,混到韶华不再,混到生命浑浑噩噩的终结那一天,没想到他会突然有一天,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眼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终于把所有都弄好了,沈清渠剪下几只郁金香。
“送给你!”沈清渠满面笑容,充满欢喜。
周湛接过他手中的鲜花,看了看:“这鲜花,真有福气。”
“都被人剪断了生命,还有福气啊?”
“生命精彩与否不取决于它的长度,能在短暂的生命中开出最绚烂的花朵,就不枉此生。”
沈清渠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下午沈清渠去了公司,下班之前接到慕沐的电话,今天因为节日的关系,患者比较多,需要稍晚一会才能离开。
“没事,那我一会下班了过去找你,许舟的甜品店里又上了一道特色甜品,我拿过去给你尝尝。”放了电话,沈清渠简单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许舟经营的餐厅非常火爆,咖啡厅,甜品店都应运而生。每次有了新品,都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招呼沈清渠前去品尝。
“嗯,这个好吃,软软糯糯的。”沈清渠抹着嘴巴上的巧克力渍,“还有这个,是花生的吧?口感也不错呢。”
“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许舟挨个指着摆的样品,“都给沈大哥装起来。”
“不不不,太多了,我吃不了的。”沈清渠赶忙阻止。
“没事没事,拿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他们有时间没过来了。”
沈清渠目光暗淡了一下,“哦,我好久没回家了。”
“那怎么不回家看看,叔叔阿姨就你一个儿子,肯定会想你的。”
“嗯,有机会我带他们过来品尝。”
“那太好了,你就当自家的店,随时来就行。”
“呵呵,你开店的目的是什么,我每次来你都不要钱,做慈善啊?”
“呵呵,呵呵…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许舟挠挠头。
沈清渠笑了笑没说什么。
拿着甜品离开店后,沈清渠叫了辆车,打算直接去医院找慕沐。
回想早上在花房看到有几颗花不是很精神,估计是营养土的养分不够了吧。
“师傅,麻烦您先去趟桐口路的花店。”
“好。”
行驶了一会,沈清渠觉得路线不对,“师傅,桐口路不是往这边走吧?”
“哦,那边堵车,我绕一下。”
车弯弯绕绕拐向一个陌生的路口,沈清渠心提了起来,“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
司机未做回答,只是突然加速,沈清渠从后座上迅速向前冲了过去,和司机争执起来。在抢夺方向盘的时候,司机突然刹住了车,沈清渠抓住安全把手,趁机打开车门想要逃脱,一下车才发现,周边竟然围着三辆车。
“沈公子,请吧!”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啰啰冲着另一辆车努努嘴。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别废话!是你自己上去,还是我们请你上去,结果都是一样。”
“哼,”沈清渠厉呵一声,“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啪!之前和他发生冲突那个司机从车里下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差点把沈清渠打倒在地。
“妈的,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跟老子犟,抽不死你!把他给我弄上去!”
不顾沈清渠的挣扎两三个人再次把他塞进车里。有了帮手,沈清渠更是动弹不得。
三辆车开进了一个远离近郊的废旧厂房,他们在车上的时候蒙上了沈清渠的眼睛,现在又推推搡搡,好几次都把沈清渠绊倒在地上。
最后松开他的时候,沈清渠感觉来到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有个人过来拿下他的眼罩,头上的强光支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眼前站着七八个人,都是壮小伙子,流里流气,眼神不善。沈清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几个人身后发出的声音,让沈清渠立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慕太太真有兴致,为了见我,您可是大费周章啊!”
杨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沈清渠的面前,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掺杂了鄙视和不屑:“哼,我儿子跟看着宝贝似的,眼睛恨不得24小时长在你身上,你可真有本事啊!跟哪个骚狐狸学的?姜盈要是能学到你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现在还拿不下他!”
“哼,哈哈哈,”沈清渠大笑起来,“你以为你儿子的定力多强,我只需要勾勾手指,不!手指都不用勾,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对我死心塌地,你都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爽!”
杨淼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更是怒羞成怒,直接又甩了他一耳光,“你这个贱货!我儿子本来好好的,你干嘛要勾引他走这条路!你就是见不得他好对吧!你非要让他身败名裂,名誉扫地你才开心吗?”
“不,”沈清渠冷冷一笑,“他身败名裂名誉扫地有什么意思,因为他,让你们慕家都身败名裂,那不是更刺激吗?”
“你…”
“我这段时间都已经这么高调了,你竟然还能忍这么长时间!”
“你就是在向我耀武扬威,向我挑衅!”
“呵呵呵,我就是耀武扬威怎么样?我就是挑衅你又如何?我就是让你看看,即便你们拿整个风扬集团和燦然珠宝压着慕沐,他还是偏向我,你说,气不气人?”
沈清渠冷笑的样子把杨淼气的直哆嗦。
“慕太太,我看你也是黔驴技穷了吧,软的硬的,明的暗的,对他都不好用,你儿子看见我就像是狗看见了肉骨头,怎么都舍不得撒嘴呢,你不知道吧?呵呵,每次你儿子讨好我的样子,那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我的一个皱眉,一句冷语,都能让他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这,才叫贱!”
“给我,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杨淼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沈清渠大笑不止。
“啊…”一脚狠狠踹在沈清渠的小腹,痛的他还未来得及倒吸口气,雨点般的拳头腿脚落在他的身上。
“你就尽情地笑,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他们的拳头硬!给我狠狠地打!”杨淼不满的把声音又提了提。
打了半天,杨淼喝令住手。
“呵呵,”杨淼蹲在瑟瑟发抖的沈清渠的身边,“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狗!哪还有什么高贵优雅的样子!我儿子能看上你,也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这副皮囊罢了,等到他玩腻了,照样有的是人往他怀里扑,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清渠满脸是血,笑容冲满讽刺和诡异:“是么?不过你不知道,”沈清渠凑近杨淼的眼前,毫无惧意的望着她,吐出来的话语极轻但又字字清楚,“每次,你儿子想爬上我床的时候,都要像狗一样恳求我的施舍,呵呵,我早就腻了,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腻啊!”
字字句句都正好羞辱在一个作为母亲的自尊心上,她为之自豪的儿子,为之骄傲的血脉,在别人的身边,卑微讨好,在别人的眼里,价值等同于一条狗!
杨淼面无表情,慢慢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今天,是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哼,我就算屈膝讨好,你就会让我离开吗!”
“算你聪明,临了还知道过过嘴瘾。”杨淼一个眼神,其中的一个明显是头目的中年男子稳步走了过来,“姐!”
“别让他活着离开这!但也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杨淼接过湿巾擦了擦未沾尘土的十指,甩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见了吗?”头头吐出嘴里的烟头,“哥几个,抄家伙!”
沈清渠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行啊,哥们儿,骨头够硬的,这么打一句求饶都没有,佩服啊!”
“你见过谁被野狗撕咬还求饶的,野狗能听懂人话就不叫野狗了…”
“妈的,死到临头说话还这么难听!”把沈清渠从地面上拽起来,拳拳对着他的嘴,打的沈清渠眼神涣散,满嘴是血的躺在地上。
“啐!妈的!被男人上的玩意,有什么可骄傲的!老子他妈的想想就恶心,你要是个女的,老子他妈都轮你十回了!”
“老四,消消火,”旁边人拍拍他肩膀,“和他置什么气!”说着踢了踢沈清渠的脸,沈清渠拼尽一口气咬住了他的脚脖子,奈何嘴被打麻了,对方一挣就松开了。
“妈的,敢咬我!”说着从墙边拿起一根铁棍朝沈清渠的腿狠狠的砸了下去。
“唔…”沈清渠闷哼一声,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抖。
“叫你咬!我叫你再咬!”一棍又一棍的打在沈清渠的后背,刚开始沈清渠还会抽动,最后就如同软面一样,动也不动。
“不会死了吧?”另一个人踢了踢。
“呵呵,估计是昏过去了。”
“妈的,打一会昏一会,太费凉水了。”一个人拿了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沈清渠头上,除了第一次是惊醒过来,每次醒的时间都会减慢,这回等了半天眼睛才微微睁开一点。
“喂,听说你是个弹琴的?”
沈清渠的呼吸细不可闻,眼睛毫无聚焦的看着前方。
“我听人说,这弹琴的人手指方面的功夫最是灵活,这样,你帮哥几个撸一下,让我们试试,感觉好的话,说不定我们就放了你,怎么样啊?”
“哈哈哈…”
“哈哈哈…”一众人笑得卑劣又猥琐。
“你们不是觉得恶心么?”沈清渠的声音低低传来,仿佛用尽全力。
“没事,我们忍忍,主要是好奇。”
“哦,可我觉得恶心啊,我虽然喜欢男人,但不喜欢人渣!”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头头的面色发沉,眼神也立刻冷了下来,众人见状都不敢再说话了。
头头拿过旁边人手中的木棍:“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那这双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说完,不等沈清渠反抗就命令两边的人把沈清渠的双手架在台子上,沈清渠试图挣扎,但浑身都仿佛被撕裂一样绵软无力,除了疼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了。
“这双手真漂亮,就这么毁了,真可惜!”说完抬起棍子狠狠打了下去… 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