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死人的猴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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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死人的猴子山从桑耶寺到泽当已经是下午5点了。安放好行李,格桑说要去爬猴子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执着地跟着去爬了。猴子山就在泽当县城东侧,又叫贡布日山,也是西藏著名的神山。传说故事太长,版本也有不少,大致的意思也就一句话:藏人是由猴子变成的,就起源于此山的洞中。科学家费力考证数年,得出进化论的惊世观点,藏人不过是一个传说,早已笃信自己的祖先是猴子,殊途同归。此山所在的泽当,汉语意思就是“猴子玩耍的坝子”。
走到猴子山下,看着平凡无奇,似乎是座乏味的山。不复有青朴的苍翠,只有一片褐色,上面长满矮小有着利刺的灌木。没有台阶,格桑一上山就矫健得如同藏羚羊,在岩石间跳来跳去。
我被对面的山色吸引,那山坳处是一片深紫色,简直像是有人往上面泼了青莲色的颜料一样。而此时我的相机显示屏上突然显示出一块紫色的印迹,像是屏幕坏了。后来在西藏的日子里,屏幕上一直保存着这块深紫色的印迹,我想,或许是在哪里把显示屏碰坏了,倒是不以为意,谁知回上海后那块紫色印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理科学得极差,也不愿用科学道理分析这事,宁愿相信这是神迹。
猴子山平日里少有人爬。简陋的煨桑炉在阴霾的天空下更显出山的荒凉了。岩缝中有奇怪的植物,颜色铁灰,与岩石融为一体,却也开出娇艳的黄色小花来,叫人分外怜惜。
这山爬着爬着就连路也没了,有些时候是在峭壁一侧,有些时候是直上直下的岩壁,要手脚并用爬上去。因为拍了几张照,我很快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我们三人几乎是等距离地在攀爬,格桑我更是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猴子山是有好几座山峰的,经常是翻越了再翻越,所以当他们翻过一座山头时,我处的位置就看不到人了,这时突然充满恐慌感。
翻过第二个山头,我已经完全看不到格桑了,而太阳的角度也越来越低,山风吹得汗都冷了。我想到自己没带头灯,没登山鞋,也没登山杖,这岩壁爬是爬上来了,可是该怎么下去啊?手机也没电了,连打110来救我都不行了,我心里真是充满了绝望。
这时,小黑也在不远处喘气,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她也有点怕了。万一天黑下来,我们当真是下不去了。我和小黑终于认输,藏人的祖先果然不是我们这等汉人寻得到的。于是给格桑发了短信,我们就此打住。
不用埋头爬山,正好可以好好看看这座藏人的祖宗山和山下的泽当县城。 云上的日子:西藏手绘旅行(珍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