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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男孩呀?”产房外的老爷年约五十,衣冠楚楚,听丫鬟传报喜讯,顿时拉下脸来,拂袖而去,一路唉声叹气,边走边说,“又生个男孩,有个卵用。”
刚产下婴儿的夫人泪水涟涟,一脸的负疚感,若是在地球上,生个男孩肯定是全家欢天喜地的事,但这是异域国家,相反是重女亲男,女贵男贱。
“夫人,老爷走了。”丫鬟回到产房,同情地向夫人报告。
“嗯,知道了。”夫人擦拭下泪水,望眼枕头旁的婴儿,心下说:“我的儿呀,你怎么不是个女娃呢?若是女娃,你命可值千金,可是男孩,却命如草芥了。”
“咯咯!……”躺在襁褓里的男孩忽然对夫人咯咯直笑,吓得夫人和丫鬟顿时心惊肉跳,胆颤心惊,夫人忙喊丫鬟把男孩赶紧抱走,“小翠,瞒过老爷,赶快去把他扔了!”
“夫人,这不好吧?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想想您十月怀胎容易吗?”
小翠不舍婴儿刚出身就被爹娘遗弃,劝慰夫人不要意气用事。
“这是妖孽,绝不可留。”夫人极为厌弃和担忧,深怕这男孩引来祸事。
在这个异域国家有个恶俗,凡是刚出身的孩子若嘎嘎直笑便被视为妖孽,不管是谁家都会把这婴孩遗弃,让其自生自灭。
“好吧,我抱走便是。”小翠把襁褓里的男孩从夫人枕头旁抱起,看男孩依然咯咯直笑,心里满是喜欢,但想到风俗陋习,她又同情和心疼,可她只是一个苦命的丫鬟,只好依了夫人之命把男孩从产房抱走。
小翠把男孩从古宅的侧门抱走,匆匆往郊外走去,在路过一条杂货街时,忽与一个算命先生撞个满怀,仿佛一股神力,把算命先生撞飞好几丈远。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小翠赶紧道歉,紧跑几步去扶起算命先生。
“这是你家的孩子?”算命先生觉得蹊跷,不顾身体疼痛,探视着襁褓里的男孩。
“是的,是我家夫人刚生下的婴儿。”小翠如实回答,一番同情模样,“可惜此儿刚出生就对夫人嘎嘎直笑,夫人恐遭不测,命我抱走,把他扔了。”
“你家老爷是谁?”
算命先生依然打量和察看襁褓里的男孩,他越看越觉得这个男孩非池中之物,而是暗暗惊为天人,只是他没把实话说出,而是随便问了小翠这么一句。
“我家老爷姓韩,先生可曾认识?”小翠见算命先生看婴儿的神色,便欣喜地希望算命先生能救婴儿一命,“先生,你可否向我家老爷求情?求求他留下这个孩子。”
“哦,原来是韩家的公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老昏头了。”
“先生,您为何如此说?”小翠不解,但听其意觉得这个男孩甚为珍贵。
“本道李玄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几千年的事,本道只要掐指一算,便可揣摩八九不离十,此男孩眉清目秀,狮头虎面,必为大将,贵不可言。”算命先生自称李玄风,与大唐时期的李淳风只差一个字,听他的口气,两者恍如一人,他再看看小翠的相貌,突然发现小翠也是一副好面相,而且也是贵不可言,因此更为惊叹,“小姐,此处人来人往,人多嘴杂,请小姐借一步说话。”
“是,先生请。”小翠向李玄风施个礼,然后跟着李玄风走入旁边不远的一条巷子。
看四处无人,李玄风这才停下脚步。
“好了,我们就在这说吧。”
“是,先生请。”小翠再恭敬地向李玄风施个礼。
“小姐芳龄几许?如何称呼?”
“小女名叫小翠,今年十六。”
“家住何方,还有何人?”
“家住城郊草堂罗家,上有父母,下有三弟。”
“可曾许配过人家?”
“没。”
“哦,正好,本道告知你一些天事。”李玄风撵下胡须,再端详小翠一番,“此乃天机,本不可泄露,但本道见小姐天性善良,而且生的贵重,便有意对你指点一二。”
“谢先生,请先生明言。”
“嗯,那请听本道的,你把此男儿视为己出,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要弃之。”
小翠为难,“可我只是一个丫鬟,如何能养活他?再有我尚未婚配,怎可?”
“此儿是你命中郎君,你们虽相差十六,但乃天意,若此儿度过十二,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你必登诰命夫人之位,如今大秦与异族连年征战,此儿当是本道新近寻找的天朝大将军,狮王星下凡。”
狮王星在天狼系是一颗最大的将星,代表武力。
“是吗?可我?……”小翠羞涩的脸红,“我们年纪相差十六,日后恐遭人笑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年陋习不必拘谨,希望你分外大度,容人长短,来日享尽天伦之乐,本道这会先恭喜你了。”李玄风说着话向小翠恭敬地施个礼。
“谢先生,小翠听你教诲。”
小翠心下欢喜,再向李玄风还个礼。
“好吧,我们就此作别,十五年后,若有机缘,你可领着此儿到京都法华殿找我。”
“是,小翠铭记在心。”
李玄风再施个礼,说声“告辞!”离去。
“送先生。”
小翠目送李玄风走远,直到李玄风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
可接下来养活男孩的问题成了小翠犯难的事,她既不敢把男孩抱回韩府,更不敢把男孩抱到郊外的家里,最后做出决定,把男孩抱到东郊一个小木屋里。
这个小木屋原是瓜棚,现在时属冬季,瓜农一时半会不会来到这个小木屋,因此小翠和男孩暂且安顿下来,为了养活男孩,小翠在小木屋周边种植蔬菜,养鸡养鸭,等开春瓜农来时,只见鸡鸭成群,蔬菜满地。
瓜农是个年约三十的单身汉,看长相模样还算厚道,他并没把小翠“母子”赶走,而是让出小木屋和几块田地,小翠对瓜农感激不尽,认他做“干爹”。
小翠本以为就可以这样平安无事地生存下去,哪知时不多久,瓜农就向她打起了坏良心的主意,趁一个雨夜摸上小翠的床,对小翠施行不轨的行为。
“干爹,不可,我是小翠,求求你。”
“干爹想死你了,小翠,你就成全我吧。” 太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