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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母子久别重逢,一时间二人千言万语说之不尽。
这五年来,小翠含辛茹苦,对罗刹朝思暮想,盼罗刹早些学艺归来,可罗刹一去就是五载有余,使得小翠对罗刹望眼欲穿,幸好何立小一家人经常安慰和开导她,并经常带她到南川市面走走,才使得她少了许多寂寞,多了些生活的精彩。
后厨的工作人员看小翠母子亲热为之感怀,厨师长特意放了小翠的假,让她们母子互说衷肠,小翠向厨师长表达谢意,道别同事,而后拉着罗刹走出后厨。
到宾馆大厅坐下,小翠同何立小等人与罗刹说话,对罗刹五年来学艺的经历,大家问着问那,这点不仅小翠想知道,何立小等人也想知道。
自从何立小五年前送小罗刹上山学艺后,他也没上山去看过赤古道人和罗刹一眼,不是他不想去,更不是不愿去,而是赤脚道人说了,五年内不许罗刹分心,希望何立小配合。
何立小便配合了,即使他想上山也上不去,山下两个道童会把他拦下,没那两个道童带路,何立小也找不到上山的路口,山下布置的那具罩面就穿不过去。
“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何立小等人对罗刹产生浓厚的兴趣,全都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小翠也是迫切地想知道,可罗刹只笑不答,故弄玄虚似的。
“还保密,给娘和大伙说说。”小翠疼爱地推下罗刹,“连娘也瞒吗?”
“不是,娘,师父说了,不可外露。”罗刹正儿八经,表情认真,似乎赤古道人真有这种嘱咐,“在下山时,师父还叮嘱我以后不许说是他的徒弟,否则对我严惩不贷。”
“这是什么规矩?不许说是他的徒弟倒可理解,不表露功夫,那学来又有何用?再说可能吗?真是矛盾。”何立小匪夷所思,觉得赤古道人是自作高深之举,“那老道故作高深,我们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就好了。”
“是啊,他就是一个故作神秘的老头,别理他。”小露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罗刹,你打几招给大伙瞧瞧,我们都想见识见识。”
但何立人倒是另有一番见地,认为赤古道人对罗刹如此交待,肯定有其原因。
“你们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那个赤古道人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吗?”何立人把一件往事说出来,“五六年前,赤古道人下山住在我们宾馆,走时我亲眼看到他出门,但眼睛一眨就不见他了,后来我到处看了,也没发现他的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真的假的?二哥,你看清楚了吗?”小露认为何立人说假话,转而问罗刹,“真有这种功夫吗?来无影去无踪?”
“是的,那叫神隐,可以立马不见。”罗刹说。
除何立人外,全都惊奇地瞪着眼,大家脸上全写着四个字,“真的假的?”
罗刹淡然笑笑,“其实这只是一门普通的玄学,不觉为奇。”
“啊,那你会吗?”小露兴趣大增,“隐给我们看看。”
“不好吧?”罗刹望望大家,尤其是征询小翠的意思,“娘。”
“那就耍下看看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小翠也想看,期待的目光示意罗刹耍耍。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想看,罗刹便竖起右手掌,嘴里念叨一句咒语,随即立即把身隐了,在场的人立即惊了,亲眼所见罗刹消失不见,纷纷喊着罗刹的名字。
但罗刹依然坐在原地,看着大家惊奇和着急,仿佛处在另一个时空里。
“真本事,不由不信了。”何立小很是羡慕,同时也像完成一项使命似的,毕竟罗刹是他送上山去的,算是首功一件,是罗刹的恩人。
“娘。”罗刹再出现在大家面前,亲切地喊小翠一声。
“乖乖,真厉害。”
小翠欣喜地搂下罗刹的头,激动的泪湿眼眶,十多年了,她最盼望的就是罗刹长大成人,她极为相信李玄风的话,认为罗刹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而自己也会跟着沾光,但想到将来会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并且当罗刹的老婆,她心里便有点羞涩了,毕竟罗刹已经叫了她十多年娘,母子之情已深,不可逾越人伦,否则难已面对世人。
在大惠帝国,同样是伦理道德森严,不要说母子,五服之内也不许通婚,虽然小翠和罗刹不是亲的母子关系,但在世人面前,他们就是母子,而且罗刹也是这么认为的,罗刹虽然小时候听过村里人骂过他的出身,但在他的心里就是把小翠当母亲看待。
儿子要娶母亲,当然是大逆不道,必遭天谴,打入十九层地狱。
“罗刹,你还会什么,再耍给我们看看。”小露兴趣盎然,坐到罗刹旁边,迫切希望罗刹再甩几手,“快,我们都还想看。”
“我会的很多,你想看什么?”罗刹毕竟是个小孩,算起来还差几天满十二岁,看大家高兴,便也产生了表演的欲望,“我能透视,一眼看穿世间万物。”
“啊,透视?”小露顿时羞怯了,连忙双手握住胸口,“你能看到什么?”
“呵呵,都能看到。”罗刹看眼握着胸口的小露,“你握住手,我也能看到。”
“啊,……”小露手足无措,一时手脚都不知放哪了,羞得满脸通红。
“哈哈!……”何立小等人乐笑。
何立人说,“别再问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对罗刹的本领,我们不要大惊小怪,所谓高人不露相,学本事不是用来表演的,而是为国效力。”
“真怕怕,那我不理你了。”小露羞得跑开,跑到宾馆前台后面的椅子坐下。
突然“轰”一声巨响,有如晴天霹雳,振聋发聩,只见宾馆外的马路突然塌陷,一行车流顿时陷了下去,接着又一股巨浪把车流腾起,抛入半空中。
“快跑,地震了。”何立小赶忙起身,率先向宾馆外奔去。
房子摇摇欲坠,小罗刹赶紧牵着小翠的手摇摇晃晃地跑出大门,再看市面上的情景,仿佛如镜头切换一样摇摇摆摆,一会东一会西,各栋高楼大厦接连倒塌,街市上的车辆和行人陆续被倒塌的房子压住或者压死,惨绝人寰,尖叫声不断。
罗刹牵着小翠出得大门,再一把抱起她立即向天空窜去,一会功夫窜到半天云中站在一块云朵上,“娘,你抱着我,别怕。”
小翠吓得脸色发绿,紧抱着罗刹不敢撒手,“罗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娘,怪我,师父怪罪我了。”罗刹万分内疚,“都怪我,师父说了不许表露功夫,肯定是我刚才用了神隐,导致出了这事,我的罪孽大了。”
“真这样吗?”小翠安慰罗刹,“别怕,兴许这就是地震而已,不能怪你。”
“不是,真的。”罗刹内疚地想哭,“师父叮嘱我绝对不许轻易表露,可我还是把他老人家的话当耳旁风了,他说了只有遇到生死存亡或者为国出战才可露出本事,否则必遭天谴,你看下面现在遭到灭顶之灾,我罪过太大了。”
繁华的南川市山崩地裂,接着泥石流把南川市淹没,无一生还。
何立人一家老小,全随倒塌的房屋和人们卷入泥石流中。
“惨,真是惨啊,太惨了。” 太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