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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其声,油腔滑调,怕是比这些个二流子好不到哪儿去。
但观其表却是不行的,一个布衣青年也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他自瓜田内缓步而出,他手中还拿着咬剩的半个香瓜。
“小子,你又是什么来路?”那几个二流子谩骂道。
“你们偷瓜,我却是吃瓜,你们想要折花,我却要救美,你白爷爷走的是行侠仗义的侠路!”
他不是谁,他是白拿。
说着他一记烧汤退将那五个二流痞子撂倒在地,随后他抄起张老手中的扁担就要打——
那五人终明了是遇到好汉了,他们赶忙爬起求饶:
“侠客且慢,我们知错了,还望原谅,还望原谅……”
白拿则恶狠道:“原谅?不给点表示我岂能原谅你们?一个瓜五十两,你们偷了五个瓜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少一两就打断你们一条腿!”
那五人不敢辩,他们东拼西凑最终也只凑出五十两。这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就抱着钱颤巍地看着白拿,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白拿却一把抓过他们手里的钱:“五十两只够付一个人,那就只能放走你们其中一个,此事你们自行商量。”
——
“我走,我家还有老娘要照顾。”
“凭什么你走,我钱给的最多,理应我走才是……”
……
五人挣扎着谁去谁留,眼下就差打起来,而这时张老则站出来道:“罢了罢了,这香瓜我多不是种来吃的,但我却不容有人去玷污它们。只要诸位以后保证再不来我田里捣乱,今日之事老夫便不再追究。”
白拿也插嘴道:“还有,你们以后要是再敢轻薄女子——”说着他指了指身边的午心月,“特别是像她这么漂亮的。若被你白爷爷我遇到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快滚!”
经这么一说几人连滚带爬地跑出瓜田。白拿则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脚下一踏跃出瓜田消失不见。
“这……老夫还未感谢一番怎就走了?”张老低喃着又对身旁的贤儿悉心教导道:“贤儿,这才是真正的侠士,做好事不留名,此虽小事但却是大德啊。”
午心月也要走了,因为白拿说是个熟人也不足为过,至少他们见过面。也不知为何,任何关于小天的事或人她都异常的感兴趣。
张老却忽然拉住她:“这位姑娘,今日你也有意出手相救,老夫不知如何感激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
她婉拒道:“老伯客气了,我路途遥远,得赶路了。”
张老也不留,他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做挽留,只盼姑娘一路顺风——今日的恩情老夫铭记于心,若姑娘以后遇到了什么事也可来寻老夫……”
张老还说了些话,但午心月却没听进去,一个老人带着孙儿连市井小混混也无可奈何,更说什么帮她呢?
最终她一声告辞上马急忙朝着白拿追去。
出了瓜田便是林荫小道,白拿并没走太久,他也不骑马,但却已不见他的身影。
午心月策马追赶了好一阵子,一路想搜寻白拿的身影但就是看不见。
她已好久都没有小天的消息,她想找个白拿问问,就算白拿不知道她也想问问。
又过了一阵,除了绿茵还是绿茵,哪儿有那个灰衣服的白拿。
“唉。”她轻声一叹略有些惆怅。
而这时,白拿的声音却从她头顶响起,他似乎总那么神出鬼没的:
“美人叹,断人肠,可真是疼坏了男人的小心肝儿。”
她寻声仰头望去,白拿正躺在树梢,他惬意地喝着酒,好似在树梢上等了午心月很久。
“你在等我?”她忽然问道。
“你在追我,我自然是要等你了。”白拿笑着收起酒葫芦,他从枝头落下不偏不倚落在马背上与她同骑,他惬意:“嗯……你这马儿骑着可真是舒服。”
她小有一惊赶忙下马。
白拿着厚着脸皮道:“哎呀,你不要这马儿了?正好我赶路累了,你这马就送给我可好?”
“与一个女人抢马,你还算是男人么?”她有些怒,要不是看着他是小天的朋友自己甚至剑已出手。
“你不想知道你情郎的消息了?”白拿忽然道,他实在会说话,这句话恰好撞在午心月的心上,把她那刚升起的怒火瞬间湮灭。
白拿见自己说对,他也不客气大手一拍马屁股:“驾——”
马儿长嘶,不停蹄地朝着前方奔驰而去。
“你——”
“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告知你落南天的去向。”
“他怎会有你这么个无赖朋友!”她咬牙呵斥着脚下也生风并朝着白拿追去。
但她的马是千里良驹,纵使自己的轻功再好也跑不过马腿,在追赶一刻钟后她终于落在枝头开始大口喘气,而白拿与马儿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死我了!”她气得面容腮红一片,但此刻林中却忽然开始一番躁动,她赶忙侧身伏在树干下竖耳聆听——
不久一阵细微的谈话应声入耳:
“王爷吩咐过,傍晚日下定要找到南国公所居,都机灵点。”
“那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若从便请,若不从便杀……”
……
随着话语越来越近,近十身着鹤衫的江湖人从树林中钻出,午心月自高往下能一清二楚地看清那群人后劲上的刺青——
“书”
御书馆一等一的杀手才配在颈上刻下这么个字。
这里怎会有御书馆的杀手?
他们口中的南国公可是当今号称第一大儒的南国公张群?
张群……张老!
凭长老的言行举止也配得上大儒风采。
可南国公应在朝中为官怎却流落田园?
一系列的思绪着实打脑壳,但话又回来,她是江湖人士,就算宇文通在做些苟且朝廷的事又与她何干?
想着她便隐匿在树干后,待到那些门客都走远她才重归小道,但就她刚一落地之时,一阵马蹄声便从远方徐徐传来——
渐渐地,白马上灰衣人,人马越来越近,白拿竟自己回来了?
“吁——”
白拿停好马,他笑着刚想说话但午心月却忽然一剑而来,他吓得赶忙踏马背退出十丈之远。
午心月冷哼一声翻身座上马匹就要走。
白拿赶忙臂展拦住她的去路:“喂,你怎么自顾走了?你不想知道落南天的消息了?”
午心月却厌恶道:“我就算想知道也不想从你嘴巴里知道。”
白拿摇头兴叹:“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想必你方才也看到了,要不是我把你支开,没准儿你就碰上这群灾星了。”
午心月挑眉:“你早有预谋?”
白拿道:“救命怎么能算预谋呢?你留在老头儿那里迟早要被他们抓住,他们可比先前那些二流子厉害得多……谁叫你是我兄弟的情人呢?……” 明月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