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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求破茧成蝶的道路

谁在流年听笙箫 阿锦 5732 2021-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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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寻求破茧成蝶的道路

  顾家的老太爷喜欢茶花,所以满院尽是,姹紫嫣红的,倒是显得十分生机勃勃。

  荣久箫携梁乔笙下了车,穿着中山装的管家便上前来。

  微微躬身,谦卑而又恭谨的姿态。“荣少爷,您来啦。”熟稔的语调,带着亲昵,却又不失礼貌。

  一个在顾家待了三十年的老管家,名字也冠上了顾家的姓,叫作顾山。他也算得上顾老太爷的心腹了,顾家的小辈也要给几分薄面。

  顾山领他们往内院里走且语气有些凝重地说:“让少爷您见笑了,小姐不懂事,顾家的家事都非要掺和上您,真是惭愧。”

  顾山是最清楚自家老爷心态的,这自家老爷可是一直把荣久箫当作孙女婿的,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让顾西贝去折腾。

  他在前面带着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略过了梁乔笙。

  顾山将他们带到了大厅前,回头笑得温和,额间的皱纹添了几分老者的慈祥。

  “少爷,到了。您请进去吧,老太爷也正等着您呢。”说完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梁乔笙,眼里带着探究,还有些许遗憾。

  顾家的大厅此刻是剑拔弩张的状态,荣久箫和梁乔笙推开门进去,仿佛扰乱了有些紧绷的气氛。抬眼看去,顾家的老太爷和各位叔伯都在,尤其以顾西贝的声音最为大,她站在大厅中央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一见到荣久箫,顾西贝眼里泪带惊喜,立马奔向他:“久箫哥,你总算是来了。”

  话音还没落下,顾西贝便看到了一旁的梁乔笙,相较自己眼泪横流,她此刻姿态端庄,气定神闲地站在荣久箫身后。

  惊喜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尖锐拔高:“你怎么在这里?”

  大厅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皱眉,未免太失礼貌和教养了。梁乔笙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眼眸沉静,黑瞳清澈。

  荣久箫一把搂过梁乔笙的肩膀,话语干脆:“我跟我太太一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顾西贝眼眶更红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荣久箫,抖着唇半天不语。她再看向梁乔笙,眼神停留在了荣久箫揽在梁乔笙肩膀的那只手上。

  心里一阵刺痛,随即便是无法抑制的愤怒。抢了她的爱人,抢了她荣太太的位置,现在居然还要踏进她的家门。顾西贝憋住自己眼里的酸痛,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梁乔笙,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顾西贝,你的礼仪教养哪里去了?”顾老太爷跺了跺拐杖,有些气急败坏。

  “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一大清早就搅和得不安宁,现在还让上门的客人看笑话,真是……”顾老太爷直叹气。

  “爸,您别生气,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西贝的。”顾豪说完伸手扯过顾西贝,呵斥道:“给我滚回房间去。”明里是在训斥顾西贝,暗着却是护下了她。

  顾豪身为顾家长子,娶妻后也只得顾西贝一个女儿,因而格外疼惜。平日里什么要求都答应她,顺着她,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倒是养成了她这个跋扈骄蛮的性子。

  顾西贝红着眼瞪着梁乔笙,听到顾豪的话,心里明白现在不宜纠缠在梁乔笙这件事情上,眼下有更为关键的事情需要解决。

  转头,她不依不饶地看着顾豪吼道:“我不滚,今天爷爷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滚。”

  顾家一众人遂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顾西贝的身上,说起这事情也荒唐,顾老太爷不知何故,一把年纪了还整出了个风流债,偏偏还被那女人迷恋得很,硬是要把顾氏股份给那女人。

  用句俗语说,那简直就是鬼迷了心窍。

  大家有心阻止老爷子,可都不想第一个开口说话。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些嫡系旁支哪个不是成了精的人,自然不会去当这个出头鸟。顾西贝是长孙女,她乐意出头,众人也乐意旁观看戏。

  “今天不把那个女人赶出去,我绝对不会消停的。”顾西贝怒瞪顾老爷子,脸上是气愤的嫣红。

  “哟,说哪个女人呢?”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慵懒且自得。

  顾家大厅的旋转楼梯处,阳光照射,渲染成了几近鲜红的色调。荣甜甜站立在拐角处,大波浪的长发尽数拂到一侧的肩膀上,微一低头,另一侧锁骨的线条优美得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漫不经心,似是才睡醒,声音线条温温软软的,好听无比。

  环视大厅一圈,不经意看到梁乔笙,脸色微变。垂在一侧的手掌倏然握起,唇齿间都有了一股寒意。若说以往她自信高傲,无惧任何女人,那么从遇到梁乔笙开始,这自信就全部被粉碎了。

  “说的就是你。”顾西贝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地反讽道。

  荣甜甜稳住心神,从梁乔笙的身上收回目光,装作陌生的神态。伸手又打了个呵欠,仿若对于顾西贝的谩骂浑然不在意,依旧是轻慢的语调:“我要是贱女人,你爷爷是什么?贱男人吗?”

  顾西贝从小骄横跋扈,可是绝不愚蠢。她知道自己这次做了出头鸟,可不得不继续迎上。在她心里,她不认为爷爷会对她开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长在顾老爷子身边的嫡亲孙女。

  除了她,没人敢在顾老爷子面前“合理”放肆。

  荣甜甜之事真是太过蹊跷,且不说顾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老当益壮,一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临了还留了种在外面,退一万步讲,他们这样的家族门阀,私生子虽有,可从未有享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

  “怎么?我说得不对?”荣甜甜还站在阶梯上,下巴微微抬起,居高临下的姿态。

  “好了,别闹了。”顾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荣甜甜,一张老脸有些羞躁。似是在提醒她说话的措辞,但没有明显责备之意。

  荣甜甜笑了笑,撩了撩头发,腰肢款摆地走下楼梯,朝着顾老爷子走过去,经过顾西贝身旁时,更是毫不避讳地用肩膀撞了一下。

  “你……”顾西贝面对她的无礼轻视更是气急。

  荣甜甜走到顾老爷子身旁,抬手给他按摩肩膀:“您老别生气,我刚刚也是气着了。”

  顾老爷子闭了闭眼,来自肩膀的舒适放松让他扎疼的脑仁也缓解了些许,他拍了拍荣甜甜的手,安抚的意味甚浓。

  “行了,都别在这站着了,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老爷子一发话,便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起身就和荣甜甜上了楼,留下脸色青白的顾家众人。

  顾西贝眼见爷爷和荣甜甜如此亲昵,心里一阵气愤,咬了咬唇,不禁抬头看向荣久箫,眼里盈满了委屈。

  “久箫哥……”她顿了顿,有些愤恨地瞪了一眼梁乔笙,随即小声开口,“我有事情和你说。”

  荣久箫对刚刚的一幕并无过多想法,他看一眼身旁的人,她神色很淡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便转头回答道:“好。”

  顾西贝几步上前将荣久箫拉走,亲昵的姿态让旁人都觉万分适宜。

  梁乔笙有些怔愣,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心里一片空茫,没有了任何感觉。这是第几次了,仿佛她总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身侧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似在嘲笑。她不怕,一点也不怕。不难过,没感觉,不会伤心。她这样告诉自己,似乎是告诫,又似乎是自我催眠。

  “梁小姐,这边请。”顾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梁乔笙思绪回笼,心中的刺痛细密蔓延,连骨头都有了痛意。原来,不是不痛而是自我麻木了。她咬了咬舌尖,暗自提醒自己,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一面,徒增笑话。

  顾山引领梁乔笙朝会客厅走去,泡了一杯茶,便关门退下了。临走前,顾山又看了一眼梁乔笙,眼里有些许怜悯和可惜,最后化为一声喟叹。

  这间会客厅并不大,但却布置得雅致得当,百叶窗拉起了一半,阳光透进来,照着窗台上的一束百合,茶香慢慢飘散,安逸而又温暖。

  梁乔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听到有声音传来。细听,竟然是顾西贝和荣久箫的谈话。她心里泛起一丝凉意。这是刻意安排的吗?

  另一侧的荣久箫坐在沙发上,看着顾西贝拿到面前的文件,眼睛里幽深一片。

  “久箫哥,这次真的是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顾西贝有些哽咽,看起来有些焦虑。

  “西贝,我已经结婚了。”荣久箫抬头看向顾西贝。

  顾西贝泫然欲泣:“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和我联姻,爷爷就不会把嫁妆给我,我以后在顾家就无立足之地。”

  荣久箫薄唇微动,正想说话,却被顾西贝急急打断。“一个,就这么一个请求。等到一切稳定,我们各走各路。”

  荣久箫摇了摇头,还没说出拒绝的话,就被眼前的举动震撼了。顾西贝膝盖一屈,坚定地跪在他的面前。

  顾西贝想,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卑微到连自己的尊严都没有了。这样一想,心底又是一阵屈辱,可那份爱意瞬间又蔓过了这份屈辱。

  “久箫哥,求……求求你了。”压低的声音,已然嘶哑,仿佛是雏鸟将死前绝望的鸣叫,却又带着惨烈的生的希望。

  荣久箫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救过他命的女孩,在异国他乡陪伴了他七年的女孩。此刻,他内心的天平似乎动摇了…… 谁在流年听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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