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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明宸没有动,只是淡淡地回答:“昙花曾经是时间之花,一开一谢,代表着永远不可逆转的时间。”
少女浅笑着摇头:“不,因为昙花是望舒最喜欢的花,就算花期短暂,瞬间即是永恒,但依然代表着永远无法被磨灭的爱。”
她说着将手链放进靳明宸的掌心:“楚念是望舒血脉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望舒与时间城主人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感应,所以二十年前,你才能听到她的呼救。然而更神奇的是,两人一旦相爱,就会心灵互通,彼此信任,她的血,就能帮你抑制夜昙的反噬。”
靳明宸仍然十分诧异:“为什么这些,时间城从来没有过记载,连我都不知道?”
少女无辜地耸了耸肩:“这是连白帝和望舒都没能做到的事情,连我都是第一次遇见,你要我怎么记?”
靳明宸愕然无语,默默低下头,攥紧了手中的手链。
少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倒像是长辈一样慈祥的安慰:“这条手链,或许在未来,会帮到你们。”
靳明宸用手指头蹭了蹭手链,倒是有几分诧异:“望舒的眼泪?”
昙花正中心那颗晶莹剔透的白色石头,其中仿佛有水光隐隐流动。
“所以啊,它该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主人了。”
少女说完,朝他勾了勾手当作是告别,转身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望舒的血对夜昙反噬的压制既然是因爱而生,那么,在一种情况下也会失效……”
靳明宸的神色骤然严肃起来,少女却还是笑着,向他揭晓答案:“当她,不再相信你的时候。”
靳明宸喝了酒睡着了就一直没醒,楚念关了花店的门,拉着喝得有点HIGH过头了的简凝回寝室。
然而贺天杨非要跟着,他喝了酒就像个话唠,絮絮叨叨地一直拉着简凝,跟她说自己拍戏的事情,说他很开心能演戏,说他一定会红,最后抱着她的胳膊说:“等我红了,有一件事一定要做……”
简凝用力把肩膀上那个又大又重的脑袋推开,很不耐烦地说:“你红了要干嘛呀?”
贺天杨笑嘻嘻地重新靠回去,在她肩膀上用力蹭了蹭,说:“要娶你。”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楚念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大型电灯泡,用力捂住了眼睛。
简凝一巴掌拍下去:“滚!喝醉了就开始胡说八道!”
贺天杨躺在她肩膀上,笑着扬起脸看她:“我才没醉呢!”
简凝把他推出去:“没喝醉啊?那起开!”
楚念崩溃地揉乱自己的头发:“你们俩够了!”
出租车司机面不改色地把车停到她们寝室楼下,楚念把简凝从车里拽出来,后面跟着一只抱着简凝的手臂死也不撒手的大型挂件贺天杨。
简凝把贺天杨的钱包掏出来结账,贺天杨笑着把钱包往她怀里推,舌头都打结了:“你喜欢,我送你!只要你娶我,不是,是让我娶你,这些都给你!”
楚念无奈地扔下这缠缠绵绵不停纠缠的两只,扶额自己走了,深夜狗粮什么的,她才不吃呢!
简凝开始还好心情地哄着:“你先把钱包收起来好不好?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说。”
贺天杨开始耍赖,差点就要躺地上打滚:“我不要!”
这俩人在寝室门口公然拉拉扯扯,经过的人纷纷围观,连门口的管理员大妈都看不下去了,出来阻拦:“同学,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简凝立刻赔笑:“对不起啊!我马上让他走。”
说完转头嘴角一横,眼睛一瞪:“贺天杨,你够了,耍赖也要有个限度。”
贺天杨傻兮兮地冲她乐:“啊?”
简凝握拳捏指节:“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贺天杨迟缓地歪头看她:“啊?”
简凝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就飞过去了,贺天杨立刻无比敏捷地抱头捂脸缩脖子蹲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利:“我错了,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简凝无奈地看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把自己蹲成一只蘑菇,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乖,别闹了,你快点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
贺天杨慢慢站起来,冲她笑了笑,用力点头:“嗯,我不闹了,我现在就走。拜拜!”
他冲她挥了挥手,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朝她挥挥手:“拜拜!”
简凝笑着摇了摇手当做回应,然而贺天杨再走出两步,竟然又转过头,刚要说话,简凝立刻狠狠瞪他,贺天杨默默低下头,转身走出一个优雅的“S”型。
简凝看着他晃晃悠悠走远,脸上忍不住露出甜蜜又无奈的笑容,转身走向电梯。
她走的很坚决,没有再回头,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贺天杨在晃晃悠悠走了几步之后,再度转身看过来,目光却不再散乱戏谑,而是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盯着简凝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慢慢又转回头。
在他面前的路灯底下,停着一辆金光灿灿的劳斯莱斯。一个优雅的身影站在车旁,穿着高跟鞋和旗袍,静静地看向贺天杨。
贺天杨神色骤然变了,脚步也变得沉稳有力,快步迎上去,到仪态文雅的中年女士面前,低头问候:“马阿姨您好,您,怎么在这儿?”
马女士笑得很坦然:“我在这里等你。”
贺天杨一愣,马女士又说:“刚刚,我都看见了。”
贺天杨很快反应过来:“您看见我和简凝?您这是……”
他眉梢上挑,一个大胆的想法破茧而出:“您,认识简凝?”
马女士点点头:“我本来是来找她的,没想到,整好遇见你们在一起。”
贺天杨小心地解释:“我们是……嗯,是很好的朋友。您既然来找简凝,刚才怎么不直接去找她?”
马女士心事重重地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贺天杨总觉得这话里有话:“您的意思是?”
马女士脸上泛过一丝苦笑:“我是她的母亲。”
贺天杨觉得顿时一盆狗血从天而降,浇了他个通透无比:“您是她的……母亲?”
他一开始差点蹦起来,语气也拔得很高,但最后“母亲”两个字,声音却压低了,还回头看了一眼宿舍的门口,生怕简凝听到的样子。
不过宿舍门口已经空了,简凝不在那儿。
马女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找了她很久。
贺天杨想起楚念曾经说过的关于简凝的故事,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马女士问:“你愿意听个很老套的故事吗?” 时间罗曼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