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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难堪的局面下,我不得不屈服。
一路上,彼此都没说话。
车速很快,好几个绿灯转红的瞬间,许弈城都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惊出我一身冷汗。
“许弈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宋流苏,你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许弈城答非所问。
“我活成哪样,都不关你的事!”我移目望向窗外。
如果死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可紧要关头,还是怂了。
这让我无比地痛恨自己,家人的死,跟我,跟许弈城都有脱不了的干系,我既不能手刃仇人,又懦弱地不敢自我了结。
我宋流苏,已经活成这世上最最可笑的笑话。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如果不是顾念到孩子和子鑫,这个时候,就是跟他同归于尽的最好时机。
只是现在,我说不出口。
“呵,你男人跟自己姐姐偷情,把你打得半死,宋流苏,你的人生真够精彩的!”
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许弈城,你别胡说八道!”尽管有些心慌,可我还是矢口否认。
汽车突然急刹,差点儿撞到我的头。
他强行掰过我的下巴,看我的眼神冷得可怕。
“宋流苏,你以为街边的监控都是吃素的么?别以为我来接你出院是可怜你!我只是要把从前你欠我的都讨回来!”
我沉默无语,看来他是疯了吧,谁欠谁的,难道心里没数吗?
偏偏今天风很大,我承认我怂,连摔门跳车的勇气都没有。
许弈城甩开手,继续开车,汽车径直驶入到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我被他像拎小鸡似的,直接抓住衣领,拖着进电梯,上楼。
他的力气很大,再加上我本来身体就虚弱,根本就无力反抗。
他直接带我到楼顶的总统套房,像扔东西一样地把我甩在沙发上。
猛烈的撞击疼得我差点儿窒息,小腹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我蜷起身体,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宋流苏,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间房里!只要你敢踏出去一步,别怪我对饶子鑫不客气!”
呼吸骤停,我终于突破恐惧,一脸愤怒地望向他:“许弈城!子鑫已经被你害得判了刑!你还想对他怎么样?”
许弈城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呵,我要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生不如死!”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啪”一声关上房门。
呵,奸夫淫妇?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地笑。
原来他也是个孬种,明明自己设计了整场局,却把责任推到我和子鑫身上。
至于我,是自作自受,可子鑫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要搭上他五年的青春呢?
绝望一点点在心底蔓延,看来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也许当初就不该选择苟且偷生……
可现在不一样,我有孩子,我必须为孩子而活。
还有,子鑫的刑期快满,我还欠他一句道歉。
房间里暖意很足,我一身薄衣也不觉得冷,可还是抵不住我的心寒。
犹豫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倒不是怕许弈城的威胁,而是因为这里至少也算个住处,离开这儿,我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快,再快点儿……”突兀的女音吓我一跳。
床正对的,是一面超大的环幕投影,而画面上,是从窗户视角摄录的动作片,镜头拉得无限近,那对无耻的男女卖力地上演着动作大片,陆玲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两人销魂的表情如此之可笑,看着看着,我真的笑了。
屏幕左上方的时间点在不停地滚动着,他们的“战场”从床上一直滚到地上,春夏秋冬,四季如常。
更该嘲笑的,其实是我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一丁点儿都没发觉。
还该笑的,是许弈城吧,他以为这种视频能打击到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只想赶紧养好身体,去夺回我的孩子。
一连两天,许弈城都没有出现,每天的餐食都很准时地塞进门缝。
而投幕里的画面,也一刻没停歇过,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我居然觉得挺热闹的。
除了没有换洗的衣服,房里什么也不缺,倒也能应付过去,可第三天,意外发生了。
很突然的,涨奶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没奶,在医院的时候护士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点点初乳,折腾的这几天胸部也没任何感觉,可今天却是被疼醒的,一摸胸口,像两块石头一样的硬。
我慌了,却也束手无策,高烧很快蔓延至全身,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话。
“许先生,这位小姐的情况已经很严重,必须送医院……”
“不行!”
“那,那就只能试试人工,用嘴吸……”
“你们都出去吧!”
“是!”
好安静,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只感觉到柔软的大掌覆盖在我的胸口轻轻揉搓,除了疼,还是疼。
勉强睁开眼,赫然发现许弈城的头正埋在我的胸口。
“你,你干什么!”我想推开他,浑身却没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顶一起一伏,像个婴孩一样的吮吸。
不断加剧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思绪也开始混乱。
突然,一侧的痛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等到另一侧的肿胀消失,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下来。
然后,我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躺在那片百合地里,和身上的人疯狂缠绵,这是梦,也是回忆。
我不晓得,为何突然做起春梦来,直到身上的刺痛提醒我,这并不只是个梦。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和许弈城纠缠在一起,他的动作野蛮而粗鲁,小腹的灼烧感疼得我几近昏厥,想要推开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许弈城停了下来,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他紧锁的浓眉,慢慢失去知觉。
等再次睁眼,依然躺在这张床上。
“对,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乖……”许弈城坐在床尾,背对着我,听宠溺的语气,应该在给宋可人打电话。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偷瞄,等我想收回视线时,已经晚了。 流年一顾满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