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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不知茅屋里所发生的事情,但她清晰的感受到屋内的沮丧之情。
落梅十分诧异的凝视着矗立不懂的茅屋,她疑惑的歪着脑袋,神色不解的冲着茅屋自语道“心连能打留名,那治愈留名的伤势。那绝对不是问题。”
可落梅想起心连对她暴跳如雷的态度,她心中顿觉一惊,按常理来说心连的反应着实过激了,像心连这种,遭遇过大事件的过来人。她理应冷静,可心连却火冒三丈,不仅如此,还接二连三的用话来咽她。
落梅对心连的做法,存在很大的看法。但她碍于留名的伤势,她不想和心连再把争斗扩大范围。
但落梅每当想起心连对她指手画脚的毒辣模样,落梅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觉得,心连的心胸太过狭隘,容不得她半点好,许是娟伊的离世,叫心连难以接受,所以心连把心中的怒火,都集中的发泄在她的身上?
落梅觉得心连不是借题发挥,而是实打实的厌恶她,没有娟伊的事件,她和心连也成不了朋友。
落梅双手用力的攥在一起,她紧咬着嘴角,心中哀怨的说到“留名,你快些好起来吧。我真的是受不了心连了。”
随着落梅的抱怨声响起,书灵的手掌散发出滚烫的红色烟火。它故作镇定的用嘴小心的吹拂着手掌心,想以此化解掌心上的高温,可惜火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它虽及时的用嘴吹灭了烟火,但残留在掌中的温度,一时半会的还消退不了。
书灵紧皱着眉头,嘴角用力的抿在一起。它抑制住心头怒吼的欲望,心跳如麻的等候掌心恢复平静。
书灵知道,掌心的烟火,都是因为它过度使用法术导致的。它本可以不顾落梅的情况,自由自在的当它的大少爷,但书灵总是放心不下落梅。它们虽没什么交集,但落梅是明叔托付给它的人,它理应好好地照顾。
落梅现下虽解了毒香,但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据它观看的情景总结出,惩罚留名与落梅的心连星,是个假冒者,她是专门用责罚的手段来收拢落梅和留名的心,她想要落梅和留名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
至于她的目的,书灵一时半会的还猜测不出来。但它从心连的眼眸中,寻见了深深地阴暗,这种深藏在心底的阴暗,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唯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眸子。
所以,书灵断定心连接下来还会有动作。只是心连千算万算,她漏算了一件事情,它与娟伊的情分,是最不能开玩笑的。而她偏偏戳中了它的心坎,这是书灵绝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书灵目光直视着屋中的一角,它表情轻松的对着空气自语道“既然选择了找死的话题,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心连猛地打起寒战,她下意识的转头观看周围的情况。并未发现不妥的情况。但她还是抬起手捂着乱跳的心口,暗自的宽慰起自己到“莫慌乱,事情总有转机,现下的窘境不过是一种考验。只要我挨过这段时光,那接下来的路,便会好走了。”
没等心连脸色恢复平静,留名转头望着她面露慌乱的脸色到"你又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心连慌张的举起手擦拭着额间冒出的冷汗,她故作镇定的扫了眼留名。她有意的咧嘴笑了几下,然后她柔声的对留名到“没事,总是觉得有些冷。”
心连把目光对准衣袖上的汗渍,她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那堆汗渍已经呈现出红颜色,这代表着,她的性命已经到了最后关口。要是她再不有所行动,那只能呆在茅屋中等死。
心连急切的把目光从衣袖上挪开,她若有所思的对留名说到"书灵当年把你造出来的时候,它曾对你叮嘱过什么话没有?我无心查听你的事情,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总想问你一问,你若不想回答,我也理解。“
留名眨动着眼珠子,它注视着话里话外都透着含义的心连。它不由的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
书灵当年确实和它说过一些话,但时过境迁,它早已经抛之脑后。现下,心连追问它此事,留名心中道生出了一些疑惑。
留名故作难为的表情,它哭丧着脸,声音低沉的对心连哭喊道“我忘了,要不是你问。我都忘了这档子事,你现在容我想想,看看我还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心连失望的望着留名,她小心的转过脸,对着空气空叹了一口气。她早该想到留名做事向来是慌慌张张,从来都不安分,更没有稳重行事这一说。
她这个提问,纯属于肉袍子打狗一去不回。
留名有意的把嘴巴砸吧的乱响,它时不时的用眼睛看看安静等候答案的心连。它墨迹了半天后,它深叹了一口气对心连到“还是想不起来,这件事实在是太久了。书灵当年离开我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它要去干什么?我只当它是出门玩乐,却不想它一走那么多年。害得我天天伪装成他的模样,在老书城内当替身。”
心连见留名重重的咬着“替身”二字时,她当即愣了起来,在留名的心中,书灵是它痛恨的人。虽说书灵给了它性命和身份,但书灵也给了它限制和耻辱。
没有一个人,愿意背负着别人的身份,行走在世间上。
更没有人,会因为自己会伪装而沾沾自喜。
凡是人,不管好差,都希望自己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
不会有人,愿意做他人的影子。
留名见心连再次陷入沉思当中,它假装微笑的模样。它对心连摆了摆手道“醒醒神,马上就要天黑了。你不准备出门换换气,还想陪着我唉声叹气吗?”
心连闭着嘴巴,她转头瞧了瞧合上的房门。她心中没有一点出门的欲望,相反的,她很乐意陪着留名悲哀下去。
留名见心连摇头叹息的模样,它瞪圆了眼睛,口吻紧张的望着心连到“坏了,给我带坏了。我只是疏解下心中的郁闷,没想招惹你。你还是快些恢复原有的模样,万不能叫落梅看出端倪,不然我们就成了悲哀的伙伴了。”
心连用手捂着嘴,她乐不可支的望着留名到“悲哀伙伴,亏你想得出来。我只是心情不好,瞧你把我形容的,真叫我难为情。今个,我刚和落梅吵过架。一天半天的,我还不想看到她,我猜想,落梅也不想见到我。毕竟,我说的那些话,够叫她寒心一阵子的。所以,你别叫我出门招落梅伤心了。”
留名见心连不似之前的状态,它绷紧的心不由的松了下来。它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它其实很想叫心连去外面找一找药材,说不准就能让它们碰到稀奇的药材,它的伤势或许就能被医治好。
但心连的心思都不再它的身上,所以它提出的要求。心连一准不会答应的,所以留名觉得很恼火,它当初要是不莽撞行事,哪里会有现在的结局,都怪它守护落梅的心思太过急切。逼心连动手收拾它。
留名烦躁的摇着头,它开口对心连暴躁的说到“也好,留在屋内陪着我说会话。省的落梅见到你,又要逼问你,我的伤势恢复情况。到时,你难堪,我也跟着遭罪。”
心连见留名不似之前那般蛮横,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留名。她这一看,顿时察觉到留名和书灵的不同之处,它们虽长相相同,但它们的思维法式却很不一样。
“要是趴在这儿的人是书灵,它一准会不老实,说不准这会,它还在翻找书籍,想要从中找到破解之法。可你却不同,不但老老实实的陪我待着,还和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因为有你的陪伴,我觉得特别的开心。虽然你和书灵长了一张相同的脸。但你们的心地却不同。“
留名尴尬的冲心连咧嘴笑了笑,它清楚心连的算计,她是想强迫它开口询问书灵的事情。这样她便有可趁之机,可惜,留名对书灵的事情一向是很忌讳的,它极少与旁人谈起书灵的事情。因为留名不愿听到旁人在它面前说“替身”二字。留名努力的摆脱这两个字,可他始终都挣脱不掉这两个字。
这两字,好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粘在它的身上。任由它使劲的撕扯和拉拽都无济于事。它们就像一张永不褪色的胶布,牢牢的粘贴在它的身上,任它会七十二变,都改变不了事实。
留名把头背对着心连,它想借此告诉心连“不要在提我的伤心往事了,我忌讳别人翻我的老底,特别是你。”
心连转动着眼睛,脸色灰扑扑的望着留名的后脑勺。她拘谨的笑了笑,然后又觉得特别没有意思。她想引诱留名中计,奈何留名的心眼太多,它早抢在她之前,把对策想好了。
现在,任由她有万种能耐和本事,在留名的面前都是无济于事的。
世上有种人,嘴巴永远是撬开的,因为它们的嘴巴,连着它们的心。
心连没精打采的蹲坐在留名的身边,她静静的喘着气,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应对法子。她原想着拉留名入伙,与她一起对付落梅,可眼下的情况,留名已经独占山头,她再与留名谈合作的事情。只会叫留名看不起她,因为留名一准会认为她想不出对付落梅的法子。所以才没羞没臊的找他搭伙去对付落梅。
心连沉着脸,她瘪了瘪嘴,用力的哼了哼嗓子。她偷瞄了下背对着她的留名。
心连心中极不是滋味,她转头望着渐渐黑下去的天。她在心中重重的长叹了口气,这日子真不经过,这一天她还没有做些什么,日头就落山了。
心连没着没落的仰视着愈发黑起的天,她声音嘶哑的望着黑天中的月光到”真的是没有盼头了,看着漫天的星空,真叫人羡慕。不知道我还能再见几次?真的是非常的舍不得。“
留名竖着耳朵,安静的听着心里的感叹声。它原想原想着附和心里几句,但话到了它的嘴边,它又给咽了回去。留名真的是怕了心连的手腕,她总能在无形当中,给它挖下许多坑。不仅如此,它还能心甘情愿的跟随心连进坑受罪。这让留名非常的害怕和忌惮,它已经吃过一次亏,它绝不容许自己在犯类似的错误。
心连见留名半天没有声响,她误以为留名睡了过去。
她自顾自的站起身,声音疲倦的自语道“睡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的,老天爷不会让我走投无路的。我相信,事情会有转机的,我要养好精神。不能在好事来临的时候倒下,那样的话,我真的是太丢脸了。我一定要陪着落梅走到最后,把所有的谜团都给解开,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也绝不让自己不明不白的离开这儿。”
留名莫名的打了个激灵,它好似有些明白心连的心境,此时的她应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但她实在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束手无策的陪着它傻等,但心连又不甘愿死等下去,所以她一个劲的劝解自己要看开,绝不能在多生事端。 为爱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