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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我抄起刀,又是向着这家伙脖子整上去,以我现在的出手速度和凶狠程度,换做以前想都不敢想。
“当”,两个金属碰撞的声音,一阵刀光剑影,乒乒乓乓,我给强子胳膊砍出一道口,强子给我腿上衣服拉破,谁都没占到多少便宜。
眼看着人群渐渐的被我们整溃散,强子有点想跑的意思,“有本事你上来,咱俩一对一。”说完,拔腿就往工厂里面跑,那速度,卧槽,真不是盖的。
“怕你不成?”我吐出一口口水,口水里带着血,紧跟着强子的步伐,上楼。
“张翼别去,”冯冯再后面叫我,可我根本就听不见,一心就想着跟这个坏家伙死磕。
我们越来越向里,跑到一处房间的时候,“有本事你进来。”强子甩了这么一句,率先进屋。
这个老乌龟,进屋之后,随手一摔门,门被虚掩上,我顿时起了疑心,走到门前,看向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心想这是二楼,老家伙不会从窗户上跳下去吧,外面那么多人,不可能自讨苦吃。
提着刀,慢慢走到门前,使劲推门,门撞在墙上,我这才放心进去,门里两个大立柜,八十年代装衣服那种,还有一台办公桌,上面是强子的刀。
“出来昂,别给我玩这小把戏。”我头发竖起来,环顾四方,一般的打架,不怕别人跟你正面儿打,就怕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耍小聪明,这个强子鬼精得很,明知自己打不过,还仍然撑着面子让我和他一对一,对你麻痹啊。
我正想着,立柜里面探出把刀,速度非常快,直接扎在我腰上,我连反应都没反应,就这么挨了一刀,幸亏离着比较远,这一刀扎的浅,不然的话,我的肾就完犊子了。
“草泥马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办法忍受这种偷袭的疼。
刀子划开肉皮,血不停地向下淌,我打开柜子门,强子的平头露出来,我挥手接着一刀,这下又挥在头上,强子侧身,一只耳朵掉下来一半,耷拉在头边。
又是一阵哀嚎,可我一想到自己被插一下,心里就过不去,紧跟着一脚把他蹬回到柜子里。
“草泥马的老实呆着。”趁着强子要出来的时候,我把柜门狠狠关上,脑袋与门的剧烈撞击声,声声入耳。
“张翼,趴下。”我老远就听见冯冯叫我的声音。
转头,一个男子拿着单喷,枪口顶着我,双眼血红“去死吧。”
但这个时候防备已经晚了,单喷的威力,足以把我打成筛子,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生,任凭外面乒乒乓乓,任凭枪口冰冷指向我,我自岿然不动,缓缓闭上双眼,都没来得及想什么小泽玛利亚,可乐鸡翅。
“啪,啪啪”,两声点射响彻空中,我的思想在漂浮,感觉浑身变轻,张开双臂,世界尽在我手,挽一轮明月,画一幅清影,一杯浊酒,诗仙离我近在咫尺。
“嘿,你琢磨啥呢?”冯冯走过来,敲了敲我的头。
我睁开眼睛,强子躺在我旁边,脖子上,脸上都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也死了?”
“死啥?真,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有人这么淡定。”冯冯冲我竖起大拇指,正准备接着夸奖下去。
“啊....”我长舒一口气,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说真,我不想和阎王爷打牌,他要是真缺伴儿的话, 我送多少去都行,反正自己是不去。
“爷们儿,你真不禁夸,刚说你牛逼呢,一下就萎了,原来都是装的啊?”
“冯哥,死里逃生的感觉,你不懂,比得了钱还爽。”我应付着,不觉脸上已经布满汗水,肚子伤口也不疼了,浴血重生。
把头探向窗外,隐约看见袁哥站在原地,身边都是我们的人,除了个别被搀扶的之外,别人都还好,强子的人倒了一地,袁哥抬头,与我对视,招手。
“走吧,下楼,一会条子来了不好整。”冯冯拍拍我肩膀。
我不解,“怎么个意思?不是条子叫咱们来的吗?”
“是啊,但是你想让条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众目睽睽之下不带走你么?你不走我走了。”冯冯转身走向门口。
可能我真是兴奋得过头儿,跟在冯冯屁.股后面,嘴像机关枪一样,“啥意思?他们带咱走?”“去哪儿,喝茶么?”“为啥他叫来的人自己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不爷们儿啊。”“哎我说冯哥....”
“啪”一个枪管子转过来,“别问了行不?烦不烦?”
“哦....”我捂住嘴,还是没忍住,“哎?咱们一会去哪?”
“杀了我吧...”冯冯彻底崩溃。
在我们上车之后不久,路上看见的三辆警车与我擦肩而过,而后是什么推土机,救护车,接踵而至。我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室,不停地换着广播台,却没有听见厂房而的一点儿消息,不是什么j8访谈节目,就是一群年轻人谈情说爱,看来今晚的t市,祥和宁静,而我对于它的总结.....自欺欺人。
随便找了家私人诊所,包上肚子,得亏不是三棱军刺扎的,还好处理,之前有个朋友因为打架被三棱军刺划拉了,医生都没办法,伤口愈合时间比正常人长了好几倍。
“行了,包差不多就得了,你这是要把我往埃及送还是怎么地?”我看着一声一层一层的给我上绷带,一圈圈的,不是因为裹的麻烦,而是这过程,实在难熬,还疼。
“不包容易感染,感染之后,你的皮下组织会坏死,坏死之后...”医生停手,准备絮叨。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感染老子自己担着。”我自行剪断布,粘好,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你们这些个行医的,就忽悠人,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非要给我检查出个白带异常才罢休是不?”
“哎我说你这年轻人....”
没等他说玩,我掏兜,“多少钱?”
“一百...”
掏出一百给他。
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手里一沓子钞票,“你叫张翼?”
“对,没错儿。”我抬起头。
“袁哥给你的活动经费,让你买点儿羊腰子补补。”
“告诉袁哥,这方面我减去十分钟都是世界记录.....谢了哥们儿。”我接过钱,抬手向个人致以亲切友好的问候,顺便递给他一支烟。
“听说你整死的狗熊?”
“咋的?不像么?”
“不像....呵呵...”那个人笑着离开,目送他远去。
...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一个人躲在醉美人生厕所里,开始点钞,点完一遍不放心,怕少了,再点一遍,还不放心,再来一遍...
就这样,我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外面儿的人都快尿裤子了,一直催促着,而我,兴致勃勃,自我沉醉,十来遍之后,终于数清楚,四十张,又够我活好长时间了。
推开门,外面一排人,第一个捂着鼻子,“你这拉的什么屎?”
“你管...”
回到沙发上捡起书,好长时间没有闻到文学的气息了,不知道黑格尔想我没。
“晃儿,你干嘛去了?”田鸡可能是刚忙完,不自觉地坐到我旁边。
我就发现自己每次坐在这准备看书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人,过来跟我海扯,我记着书上说过,“当你努力接近知识的时候,就是你与身边人划开界限的时候,所有精神上的层面不再平行,新界元就此诞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误,再看田鸡,呀,没我帅,而且从气质到脸,都比我低一等。鼻孔对着他,居高临下的语气,“找袁哥,为老三的事儿。”
“咋的?袁哥捅你了?身上包着纱布。”田鸡伸出手,朝我伤口怼一下,正好怼在痛处,血又流出来。
“啊,草泥马的....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刺痛。
“卧槽,真的假的?”
“真的...”
“咋整的?”田鸡瞪着双眼,他没想到我受伤了,而且还会出血。
“你知道冯冯干啥的不?给人当搓衣板。”我面目狰狞,一字一句。
“我知道啊?你加入他们行列了?”
“没有,碰上而已。”我趁着田鸡不注意,还了一下,不偏不正,打在要害。
他捂着自己兄弟的同时,还不忘怼我一下,“啊....”我们两个人一声大叫,同时躺倒在地,生活顿时美好。
清亮的月光照耀大地,醉美人生热闹依然,与外面已经趋于宁静的城市鲜明对比,仿佛我们这里就是t市的不夜城,白天融入喧嚣,晚上冉冉升起,纵观这么多年混,浪,玩,乐的经验,我变了,变得多一个器官,这个器官让我在点点滴滴中多一份敏感,多一份嗅觉,这个呆了三五年的地方就像是荒原的小屋一样,远远能看见,却又不知道小屋里面到底蕴含着怎样的生机,纸制窗户,模糊视线的同时不忘让我对其抱有一丝幻想。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床头空流泪,这是一句俗话,对于我们这样的青年来说正合适,可青春么,之所以叫做青春,就是因为我们年轻,人生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年轻,才有舍我其谁的气势,青春,才有跌倒再爬起的心劲,青春,才有机会去蛊惑,去挥撒,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傻得发紫,我们纯得可爱,可如果把一切归为一点并让我们在这些年始终坚持的话,那就是,我们,年轻,我们,恰好年华。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