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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上头,“义字当头?袁哥,既然您义字当头,我恳请你把你的宗旨做到滴水不漏好不好?别再老三这儿断了。”
“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那是我兄弟,就是不想看见他在里面这么受着苦,而你们这帮人在外面花天酒地。”
“花天酒地?张翼,我说你他妈今天是疯了吗?吃上火药了?”袁哥也生气了,坐在那里瞪着我。
“我没疯,我就是想让老三出来。”
“你他妈几岁了,我说了我能力不够,听不懂?”
“听不懂。”我使劲砸桌子,鼻管里喘着粗气。
“滚蛋。”袁哥火了,指着门外。
“行,我滚。”我拉开门,使劲一甩,出去,浑身热血沸腾,我和老三他们的关系,袁哥真想不到,那就更不可能知道我有多迫切的想让老三出来。
但是我这种出尔反尔加上不爱跟人闹矛盾的性格,果然,我一下楼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能和袁哥这么干,可能他真的已经为这事儿尽力了,更何况,他毕竟是我大哥。
坐在车上纠结半个小时,没有启动车,“操”,我使劲一砸方向盘,接着又走进君临天下,推门进了袁哥的办公室。
袁哥在那儿整理东西,看来气已经消了不少。见我进来之后,抬起头,“你小子又回来干什么?”
“那啥,袁哥,刚才...我....”这种难为情的事情我做的很少,尤其是向人主动承认错误,还是第一次。
“没说完?在下面儿又想起啥来了是不?”袁哥带笑不笑的瞅着我,倒是给我看的毛骨悚然。
“袁哥你别这样儿行不?您看我这么诚恳,你也不忍心就这么泯灭我的一片赤诚啊对不?”关键时刻,我的脸皮发挥了很大一部分作用,即使厚成这样,我还不免会感到脸上隐隐发烫,这告诉我一个深刻的道理,面对这样的事情,以后要先冷静自己,城墙厚的脸也顶不住。
“扑哧”袁哥没忍住,笑了笑,看来他没真生我气,“我说张翼你小子是不是生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面子?这我在理的事情,被你这么一搞,倒成了你在理,要不你也别混了,我给你托人给你找份儿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算了,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我相信你也有。”
“别,袁哥,这不我还没报您的恩呢么,男人说话算数儿。”
“报恩?你不把我折磨死我就算你积了德了。”袁哥摊开双手,对我很无语。这种情况,不怕来硬的,就怕我这种恬不知耻的。
我见好就收,赶紧给袁哥倒了一杯水,“袁哥,您看,我都道过歉了,多少原谅我一下行不?我毕竟也是个未成年人,还小,您说您这么大岁数跟我在这计较,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就他妈你小子会说。”袁哥狠狠地呼啦我一把,这事儿也算是过去了,“陈三儿的事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能办肯定给你办,只是这回省里人插手,我也在想办法。”
“嗯,那麻烦您了。”我这回总算是冷静下来,冲袁哥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少来....对了,那批货的事儿我听田勇说了,也多亏了你们这几个小子,还有那什么白羽张佳伟。”袁哥起身,穿上衣服。
“咚咚咚,”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冯冯进来,看见我之后,皱了皱眉。
袁哥看他皱眉,摆手道,“没事儿,都是自己人,人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袁哥,就等你发话,之后就准备出发了。”冯冯手上绑的绷带,看样子是受点小伤。但是鸡冠头看起来依然精神,神采奕奕。
“那行,动身吧,张翼,正好你也在,跟着我们走。”袁哥大手一挥,率先出门,我和冯冯相互对视一眼,冯冯拍着我的肩膀,两个人都没说话,跟在袁哥身后。
“什么事情还要你们亲自出手?”我走在冯冯边上,心里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们这个社团,社会到底是怎么玩儿的?还能把袁哥玩儿进去?
半个月前,“铃铃铃,”局子里电话响了,“喂你好,我姓陈,对,是我,我是反黑组组长。”陈警官接到这样一个电话,电话的具体内容,是在t市靠东边的一家厂房准备拆迁,要兴建居民楼,那里是属于管理松懈地带,之前拆迁办的人找管事儿的谈过,说要以三倍的价格收购那里的厂房,好比原来一平一万,那开发部门就会以一平三万块做补助,来收购这里。
可厂房老板叫什么jb强子,很普遍的名,就跟他妈的虎子一样俗气,说成啥不同意,跟谈判的人闹僵,还非要求十倍的价,拆迁办出不了这么多钱,但是这块地皮又很金贵,上面也下来话要尽快处理,无奈之下,他们选择让警方处理这件事情,警方派过好几次人去协商,连带城管,最后都是不欢而散,更可气的是,这个强子手下养了一批自认为是社会上的人,还打伤了好几个去协调的,打人的人在第二天就被强子藏起来了,无论如何都察不到,上边也很无奈。
这件事儿在局子里的反响挺大,那天又有工作人员协调的时候,出了事情,有两个被打成重伤,所以一个电话打到陈警官面前,这件事情和他无干,陈警官就向局子里管事儿的人反映了一下,答复却是不能动用官方手段,时间不够用,要尽快,无奈至极,阴差阳错的联系到了冯冯,后来我才知道,冯冯主要的事情就是帮人要账,民办官事儿。
几乎所有城市都有这么一帮民间公司,给上边办事儿,在我们那儿叫做“搓衣板”,用他们的手段办棘手的事情,就像是搓衣板一样,简单暴力有效,还能洗得干净。
这次也不例外,冯冯带了几个人去,寻思事情很简单的就能处理,结果手让人打错筋位。所以才找了袁哥帮忙,袁哥就为这事儿忙了好长时间,再加上绿箭搅和,袁哥两天没合眼。原本打算今天去办事儿,结果正好赶上我来找他,所以一块去。
车里,冯冯给我解释半天,我才弄明白事情缘由,可我实在想不通袁哥这种出门爱穿西服的人,干起仗来是什么样儿,是不是把我们嘴里的烟换成雪茄,衣服换成那种腿都抬不起来的西服,想想都尴尬。
“诶,一会去了别拖后腿,听见没?没人救你。”
“放心吧,冯哥,”我点了点头。
三十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传说中的那家厂房,路上路过一段儿小路的时候,看见三辆警车停在原地,警灯没打闪但是里面人影攒动,想来是在这里埋伏好,一会等我们办完事情后之后清理现场的。
厂房建在一处空地上,整片空地,就这么一家,位置也恰到好处,两栋小二楼,建在空地正中间,怪不得开发商要和他们过不去,现在这年头,房地产是暴利,土地就是金钱,没人愿意和钱闹别扭。场子的烟囱呜呜的向外冒出黑烟,院子里早已经停好十几辆车,车上全是人,相比于醉美人生,这些是我长这么大没想过的数字,至少七十多人,七十多人一块上,还不得把这里整成平底?
我正想着,场子大门“咣”地打开,里面哗哗出来三五十个,手上棍子什么都有,为首的是小平头,跟我这时候的头型很像,依我这么多年电视剧电影的经验,一般叫强子的人都是这种头型,他肯定是强子,没差儿。
袁哥从副驾驶第一个下车,冯冯第二个,慢慢地,车门打开,就像是装甲车一样,不停有人从里面出来,霎时间,院子里也全是人,冯冯手里变出来一把双管猎枪。
幸亏我们这里人的衣服和厂子里人的衣服不一样,因为除了袁哥和冯冯之外,我谁都不认识,我也怕误伤。
那个强子开口,“袁世君,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搞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袁哥站在人群之中,异常霸气,“你他妈动冯冯,我就整你,很简单。”
“操”强子大骂一句,看样子也是懒的跟袁哥废话,也是一挥手,“上。”
“啊,”他身后的小弟挥舞着手上的东西,就跟我们干起来,他们哪那么大的勇气,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干过比自己多一倍的人。
我随手拿起一把片刀,跟着人群也上去,上去之后,神挡杀神,把片刀挥舞成一个圈,半径一米之内,寸草不生。那群人,连着我们自己人,都拿我没办法,所以几乎是在我上去之后不久,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找见对手,而我,傻乎乎的在那挥刀子,还他妈叫的很欢。
看着周围没人鸟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俗话说的好么,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那我干脆直接奔着强子去,强子没了,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袁哥终究是站那没动手,因为我们这么多人,他也没机会,但强子不一样,他原本也是不想插手的,无奈对面有我这员猛将,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也确实是无人之境,趁着强子不注意,朝着这家伙脑袋上就是一刀。
“啊”一阵杀猪般的号角传来,我没有半点波动,强子捂着头皮,一片头发连着血,生生的握在手里。“我草你祖宗,”强子真急了,抬腿踢在我肚子上,我被踢的向后退几步,没站稳,刀落在地上。
强子饿虎扑食般向我扑来,疯了一样,我原地打滚儿,躲开了这一下,强子不死心,接着准备踩我,我又是一棍,正好滚到刀子旁边,顺手抄起地上的刀,站起来。
“你他妈的别逼老子。”我生气了。
“来,”强子摸着自己的头,生生从旁边人手里夺下一把刀。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四目凝视,说不出的恐怖气息,打,肯定是要打的。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