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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我开心开心。”玲玲笑了笑,把一个没打开的啤酒瓶放在牙中间“砰”,一股气冒出,瓶盖从嘴里吐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喝酒。”
“喝酒也得有原因的吧?没钱花了么?”玲玲一直追问。
我有点醉,但我还是深知,我的事儿,根本没有和她解释的必要,于是一副书生样子,“思想贫瘠了,人生得不到升华了,谁能让我这思想的荒原重获新生。”
“别逗了好不好,你们混子有几个有文化的?”
“混子怎么就不能有文化?许他们浪费钱上学,毕业成了社会垃圾,就不许我们混子自己谋生没文化?什么逻辑?”我拿起自己的云烟烟盒,里面什么都没有,一低头,一地烟屁,于是把手伸向玲玲,“给根烟抽。”
玲玲递给我她自己的摩尔硬绿,顺手点着,一股苦涩传来,我嫌弃的把烟扑开,“你都抽这么苦的么?”
莎莎苦笑道,“上个客人给的,昨天刚把他送走,钱没带够,差一百,给我一条,用这个冒数儿。”
“那你亏了。”
“他不给我钱,我也不能去告他,给包烟就当我吃亏了呗,要真整到局子里面,就不是一二百的事儿了。”玲玲给自己也点着一根,抬手咕嘟下去半瓶,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
我久压的心灵仿佛找到一个归宿一般,在现在的社会里,我们和他们虽身处两种职业,但是从贡献意义上讲,我们还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对这个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没有多大贡献,反而陈芝麻烂谷子一样,有没有都行,“哎?那个词叫他妈的什么?对.....同病相怜。”
“嗨,得了,不说这些了,今晚来么?”玲玲忽闪着碧绿的眼珠子,长长的睫毛让我想入非非,我仅有的意识告诉我不能这么干,我有莎莎,可意识仅仅就是告诉我,并没有阻止我。
“再说吧。”我没有拒绝也没同意,拿起酒杯,两个人吹了一瓶。
一箱九个很快就见底,啤酒在我嘴里从苦变舔再变苦,一直到没有味道,我终于体会到近视打麻药的感觉,玲玲越来越模糊,越来愈模糊,在我眼里,已经变成莎莎,五官交杂在一起,她的眼睛和嘴紧紧挨着,一米之外,男女人畜都不分。
最后的记忆是我看了眼表,十一点半,之后直接趴在桌子上,身上桌子上都是呕吐和啤酒撒了的痕迹,这回算是我没喝过玲玲,一直到我倒下的时候,她还是口齿伶俐,思维清楚,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拼酒败在女人和啤酒手里,真他妈丢人,可也真挺难受。
晚上很快泛白,太阳就跟他妈拉着地球不撒手一样,一会不见就浑身难受。
我纯粹就是难受醒的,早上起来还不忘狠狠吐一回,只不过这回是绿色的,应该是胆汁儿。拉开窗帘,太阳晃得我眼睛难以睁开,所以干脆拉上,继续睡。
上床,盖被子,转身,习惯性的转身,手搭在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猛然睁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在自己家里,而且只有我,在自己家里。
拿出电话,拨通莎莎的号儿,“媳妇,你在哪呢?”
“醉美人生帮忙呢啊,你终于醒了,桌子上有我给你准备得早点,趁热吃了吧。”
“嗯”,我闻着味道走到客厅,桌子上面摆着几个小笼包,一碗粥,但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拿起电话,“我怎么回来的?”
“昨晚有个姑娘给我打电话,我们接的你。”
“哦...那个姑娘呢?”
莎莎在电话里有点支吾,“晃儿,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
我没心思听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她的话,“我问你那个姑娘呢?”
“这个...”
“人呢?”我吼了出来,脑子里面顿时有一种预感,玲玲的情况肯定没有那么好。
没等电话里回话,我立马按下挂机键,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裤子,把折叠刀装进兜里,下楼,径直走向醉美人生的那间旧仓库。
一路上,不停的有认识人跟我打招呼,询问我昨天干什么了如何如何,我都当他们是空气一样,一直走。进了醉美人生,田鸡莎莎看见我,一句话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我甩在身后置之不理,过了十几秒钟,我站在仓库门口的时候,玲玲惊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你们干什么?”
我站在门口,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抬腿,一点劲都没有留,“咚”门直接被我踹烂,门框裂开一个豁口,两男一女在房间里面,玲玲没有穿衣服,被反绑在那里,坐在凳子上哭,白羽手上拿着一把铁棍,另一只手是摄像机,见我过来,猛地回头。
“晃儿,”玲玲见到我就像是见到救世主一样,死水的眼睛里又泛起一阵波澜,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晃儿这个词,只是在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分外揪心。
原本昨天的那股劲还没过去,加上这两个人合着莎莎这么干,我是真生气了,杀心不说,起码捅他们一刀的冲动是有,于是立马从裤兜抽出刀,猛地扎在墙上,“我草泥们马的,放开她。”
两个人看见我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又淡定下来,摊开双手,“张翼,这种女人本来不就是出来卖的么,不在乎有没有衣服。”
“我他妈叫你们让开,滚蛋!”我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他妈的不是卖不卖的事儿,是我张翼以后的隐私和名声的问题,原本之前对他们的感激荡然无存,眼里只剩下光着身子的玲玲。
在我身后,老三把子肥龙田鸡,连着莎莎还有几个人闻声赶来,但是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几乎是呆住。
“看你妈逼什么看。”我怒火上头,走到前面抽出刀,把玲玲身上的绳子划开,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玲玲身上,她的衣服早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幸仓库里面不是很冷,可即使是这样,也不知道她是恐惧,还是受惊,脸色很苍白。
我顺手脱下另一件衣服,披在她腿上,之后抱起来,玲玲靠在我怀里,淡淡开口,“张翼,你终于来了。”
我没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张苍白的面孔,“嗯,对不起,怪我,让你受委屈了,”我连连道歉,冲着田鸡屋子走去,我记着那个屋子里面有我几身衣服,甭管好不好看,穿上就比光着强。
“畜生。”我冲着张佳伟白羽骂道,要不是看在莎莎和胡叔面子上,我真能动手砍他们,至于砍得过砍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
“晃儿晃儿,”站在门外的人一脸木然,除了能叫我,别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他们理解,我这么冲动肯定有原因。
三五步走到田鸡办公室,把玲玲放在沙发上,打开柜子,有我的几件衬衫,连着一条单裤,我把东西扔在她身上,捂住眼睛背过身“你穿吧,我不看。”
玲玲的脸色稍微缓和,可能是为了哄我,半笑不笑的,“不用这么刻意,你又不是没见过。”
“两码事儿,你赶紧穿。”我怒气未减,这种事情,换一个懂点儿事儿的人,总会有所表示,要是不表示只能说明两种情况,要么他没感情,要么没心眼。
一两分钟过后,玲玲衣服穿好,莎莎连着田鸡,和白羽张佳伟走到房间门口,几个人谁都没有进来,就是单纯地望着里面。
“晃儿,”莎莎向前走一步,第一个开口。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指着莎莎,心里略过一百种原谅她的想法,可却是一点都找不出,我明白自己其实就是无法欺骗自己。
“我知道,可是...”莎莎刚要解释。
我挥手,指着白羽手上还没拿下来的摄像机,“可是什么?你们的脸是脸,她的脸就不是脸吗?好歹是个女人,让这两个家伙录这种逼玩意儿,你们他妈隔壁的还有没有人性?好歹也是我朋友,你们还把不把我张翼当兄弟家人?我他妈以后怎么说?就说我把帮过我的人当玩具玩?当她妈比的人体模特录像?操!”
我简直是怒不可遏,根本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儿,更想不到莎莎这么善良的姑娘居然也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只见莎莎眼睛里含着泪水,极度委屈,我看见她哭之后也确实心疼,但是原则上的事情,我需要先说服自己,怒目圆睁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没见过。
“晃儿,你爱我还是爱你这个玲玲?”
“这跟爱有关系么?”
“有,我想让你回答我。”
“你别给我他妈扯开话题,我就问你们,这件事儿,谁策划的?”
“策划?”白羽终于开口,“你他妈的在外面和你小情.人约会的时候考虑过我们家莎莎的感受吗?还居然是这样一个职业的人,你真他妈下的去手。”
“你他妈隔壁放屁,”我把头转到玲玲那边,“你跟我老实讲,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玲玲看了看莎莎,缓缓开口“昨天在你喝多的时候,我原本想抬你找地方休息,可我一个人弄不动你,看见你手机上的备注‘媳妇’就打过去,原本想着是让你的朋友把你弄回去,谁知道来的车上还有这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就把我领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成这样了。”
“你他妈胡扯,梦薇说你们在酒吧里就搞起来,还他妈狡辩。”张佳伟十分不服,站出来呛我。
我拿出手机通话记录查了一下,电话时间是十一点半,也就是我倒了之后,玲玲就给莎莎打电话,这么点时间,我连衣服都不够脱的,再说那种情况,我也脱不了衣服,脏成这样,也不会有人愿意和我发生什么。毕竟对事情要分明有主,心里洗白这两个巨人连着莎莎,把所有愤怒转到梦薇身上。
“搞你妈比,又他妈是梦薇。”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