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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回来深受刺激的高志峰性情大变,从自己以及同学的经历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社会已经开始从公平走向不公平,有资源有背景的人可以为他们的子女获得更多的资源,而这种有利资源环境将滚雪球一样代代传承,最终形成阶层固化。而草根阶层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是在底层打转,甚至求温饱而不得,甚至疯掉死掉。
回来后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拼命地学习,并不是向死的书本学,书本里的社会知识是总结过去的,而社会总是时时在变的,应该向社会学习,学习社会上的草根精英,他们是如何在不利自身的条件下,迅速地致富摆脱草根的身份进入精英阶层。
一切从眼下做起,一切从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乌石小镇做起。
为此高志峰经常地接触他认为优秀的人,尽管这里起点低,但是海里有海龙王,井里有井龙王。一切不要眼高手低。
他认识了当地的建筑包工头曾昭宽、承包水泥厂包装车间的王文贵、乌砂贩子李云豹甚至认识了煤矿的矿长张义诚和副镇长习栋材。
当然成事须有天时地利人和。王文贵这个草根就是经典案例,他原来是国营水泥厂厂长的司机,他竟然可以承包到水泥厂纸袋车间,再将纸袋卖回给水泥厂,这两年就发了大财,居然开上了带斗的日本小轿车尼桑,更是若干年后居然蛇蚕象吃掉了这间庞大的国有水泥厂。这个尖嘴猴腮的复员军人,无疑成了高志峰学习的榜样。
高志峰仔细地分析了他成功的原因,一是领导司机和领导处久了都有感情,他承包只要领导一句话。领导再因人设置承包条件,所以他承包并不需要一分钱,失败了他还是水泥厂一员,成功了则成就了一个私人老板。所以目前的情况下,利用国有资源空手套白狼是最快的致富办法。
王文贵的天时,是正在试点国企改革。地利,是乌石本地人,乌石镇民风彪悍,外来的厂长需要倚重他摆平一些当地工人的事情。人和,是王文贵非常会做人,八面玲珑。
高志峰分析了一下自身条件,他目前没有那样的机会接触到拥有资源的大领导。但是接近李云豹让他带自己贩乌砂却有可能。这是最快速的致富方法,但后遗症是此事犯法,风险太大,等于是一只脚在牢里一只脚在牢外。
但是就这样在一个濒临倒闭的粮管所里混吃等死,还不如试一试。可是问题是没有本金,也不知道李云豹带不带自己玩。
李云豹三十六七岁好勇斗狠,也可以称得上乌石街上一霸,谁都不怕只怕她老婆。她老婆叶彩萍长的很漂亮只比谷小芳稍稍差一点,他追了好多年才追到手。因为李云豹坐过牢当时叶彩萍家死活不同意,还是叶彩萍同他私奔,生米煮成熟饭才成就了这段姻缘。
李云豹用贩乌砂的钱赚得了第一桶金,在乌石街上盖了一个房子开小百货店,居然比国营供销社的货还多,再加上漂亮少妇往那里一站,自然生意好得不得了。
叶彩萍多次劝李云豹不要去贩乌砂了,就守着这个小店过日子,但是面对那么大的利润李云豹怎么停得下来,再加上他好赌,所以钱都是左手来右手去。
高志峰是因为呆在小镇里太无聊,没事就去他店里逛一圈,看看美妇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再加上粮管所要买什么东西他都选在这家店,一来二去他们夫妻俩就跟这个年轻的高会计混熟了。最关健的是谷小芳和叶彩萍是亲戚,每逢谷小芳来赶集高志峰就会买上两斤猪后腿肉去李云豹家打伙一起吃。
李云豹夫妇一开始也怀疑谷小芳和高志峰有一腿,叶彩萍就曾偷偷问过谷小芳。谷小芳义正辞严地说高志峰是夏欢欢的心上人,夫妇俩才没有再往这方面去想。
这日谷小芳又来赶集,高志峰去李云豹店里玩耍,看到两个美妇正在那里窃窃私语。“哟,小芳来赶集啦。”
其实谷小芳早就看到了进门的高志峰,她就是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满是欢喜。她现在赶集比以前频繁了,也是为了看到高志峰。“是啊,又来看彩萍嫂啊,当心我云豹哥的拳头喔。”
“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自己发骚赖到我头上。”叶彩萍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下,弄得谷小芳尖叫一声,乡下女人生过孩子就是这么自由开放。
“云豹哥呢?”高志峰没话找话道。
“谁知道他又死到哪里去赌了。”叶彩萍摇摇头对老公也是无语了。
聊了几句,高志峰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店里,他知道一会儿谷小芳准出来,就站在斜对面等她出来。
果然一会儿谷小芳就出来了,还东张西望的,高志峰故意躲起来不让她看见。等她进入人流中,才尾随其后,在她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谷小芳迅速回头妖媚地轻声庠怒道:“要死啦,大街上都是人。”
“买点什么?”
“不买什么,只是来看看你。”谷小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知道,但是来了就带点东西回去。”高志峰知道她的心思,自从在省城和刘雪琴开了荦后,高志峰食髓知味几乎每天都想那事,反正现在又不用为谁去守着贞洁了。能得到谷小芳这个美少妇的青睐自是倍感幸运。
“我不想花你的钱。”
高志峰也不管她,在屠行里砍了两斤肉放到她背篓里,另外砍了一斤肉打算等会到叶彩萍店里中午炒着吃。顺便还买了些苹果和香蕉放在她背篓里。
“好了,不许再买了。”谷小芳脸上火红火红的,她不是真要高志峰什么东西,但是高志峰这么细心的对她,说明高志峰是喜欢她的。
“你先去彩萍嫂店里,我过一会儿就去。”高志峰小心地说道。
“嗯。”谷小芳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一人先走了。
高志峰在外面抽了几支烟,提着一斤肉又买了几个扭米果子,便来到了彩萍的店里。这时店里生意正忙。
高志峰将几个扭米果放在货架上,“彩萍嫂,饿了的话你先吃几个扭米果。我去帮忙做饭。”
彩萍嫂一甩波浪式披肩,媚眼眨了一下高志峰,意思是明白了。然后高志峰就进到后厨去了。
在后厨并没有见到小芳,打开后厨房,小芳正翘着臀在那里割韭菜,高志峰轻轻走过去抱着那翘起轻抚起来。
“不闹,别让人看见。”小芳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也不直起身子。
高志峰捏了几下柔柔软软的,手感非常好,但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于是自己就摘了一些辣椒茄子。而小芳也心情激动地再割了些空心菜。
回到厨房,小芳把蔬菜倒在水池子里,勾着头也不敢看高志峰,只是默默地洗着蔬菜。高志峰也近身走了过去帮着洗,洗着洗着高志峰的猪爪子就在水里抓住了小芳藕般白嫩的手,闻着她发丝的幽香格外让人激动,
头皮上感觉高志峰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谷小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好象那脆弱的小心脏就要跳出来一样。当高志峰的唇凑到她唇上时,她嘤咛一声再也站不稳,倒在了他壮实的怀里。
轻薄良久,高志峰差点就想将她就地正法时,小芳却惊醒过来,果断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整理好,也将高志峰的小活兽放了回去。“不能在这里,吃过饭我们找个地方,去山上。”
彩萍嫂手头终于空了下来,就坐在柜台边休息,逢圩是她最忙的时候,一大早吃了饭,现在已经过午了,女人胃又小很容易饿的。转眼看见了高志峰买来的扭米果,这会儿正饿得慌,赶紧拿了一个往自己嘴里塞,第一个吃得很快。第二个她就慢慢吃了,好好感觉一下扭米果的香味。
品尝着品尝着就尝出点别样的味道来。高志峰这小子还真是细心,知道我会饿还特地给我买扭米果吃,难道他对我有意思。然后又骂自己不要脸,自己都三十五岁了大人家十岁还有余。
彩萍嫂再低头看看自己,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号称乌石街第一美妇。嗨,自己当初怎么就会嫁了李云豹这个烂仔。怎么样也得嫁个单位里的人才体面呀。虽然现在跟云豹过得还算可以但毕竟少了一份风情,要是能让高志峰做自己相好的,那这日子过得可就滋润了。
正想着美事,突然想到今天他俩做一顿饭怎么到现在还没好,不行,这会没人来,我得去看一下,别这俩干柴烈火的,在我家里交上火了,这可是要倒大霉的。
就在彩萍嫂要去后面看个究竟的时候,后门却开了,高志峰却笑嘻嘻地端着一个大碗进来,上面是米饭和四样菜,韭菜炒蛋、擂辣椒拌空心菜,闷茄子,尖椒炒肉片。
“彩萍嫂饿坏了吧?”
彩萍嫂接过饭菜,风情万种地笑道,“还是志峰好,知道你嫂子饿。”
“都快一点了,我当然知道嫂子饿了。”
“晚上十二点我更饿,你管不管呀。”彩萍调戏道。
“那就是我云豹哥该管的事了,我想管也管不着呀。”乡下开玩笑不分大小,都没正劲。
“我还就偏让你管一回,你怕不怕。”彩萍那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还真怕,我云豹哥那身手了不得。”
“孬种,滚去吃你的饭。缸里有新酿的米酒。”彩萍笑嘻嘻地说道。她知道好多男人都打她的主意,都是因为害怕李云豹的强悍。可惜李云豹最该强的地方他不强,这也是彩萍不满的原因。刚结婚时还行,可近年可能长期在牌桌上熬憋尿,那功能下降的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草根的花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