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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漫长的等待,从天黑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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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扬张开怀抱,子钦跟一扬终究来了一个世纪拥抱来宣告一扬单恋生活的结束,也意味着两个人新生活真正意义的开始,以亲人待彼此是俩人达成的一致。

  尽管这对于一扬来说并不容易,他需要花长长的时间去放下眼前这个他追求了五年的女孩儿,可是爱情啊,哪儿是说放手就能轻而易举不回头的?

  一扬母亲突然的离开让子钦看明白了许多,正直年关当头,离除夕不到10天,子钦决定好好在家陪陪父母。剩下的日子,父母见一面少一面,子钦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爸妈走了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便不禁会打个寒战,然后使劲儿摇摇脑袋,不会的,爸爸妈妈不会离开的,永远都不会,子钦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她跟妈妈一起打扫清洁,陪爸爸一块儿看电视,聊聊家常,一起逛超市逛商场,置办年货,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是她想要永远拥有的,都说贪心有度才能快乐无边,可是幸福的味道任谁都想一直贪婪地握紧不放。

  在家快一个月了,子钦用微信跟小颖交代了店里该交代的事儿后,让她早点收拾收拾也回家过年。

  除夕这天,子钦跟妈妈一块儿早早做好了丰盛的晚餐,放完了鞭炮,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吃完年夜饭,然后看春晚。

  看着屋里温馨和乐,屋外万家灯火,电视机里全是恭贺新春的团圆场景,子钦突然很想念木易,她很想给他电话,问问他是否回了燕京跟父母和爷爷奶奶团聚,她拿出久违的手机。

  陪一扬一起照顾他妈妈的这段时间,子钦几乎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她知道一扬和他妈妈在这段时间里需要怎样的安慰,所以她不能分心给木易,这是她做事的原则,答应了一扬在她妈妈面前扮演好未来儿媳妇儿的角色,就得对得起这份承诺,何况这是一位待她那么好的亲人。

  子钦点开木易信息栏的那一刻,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做法触及到了木易的底线,她没有信心去面对木易的感受,可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有别的选择。

  她握着手机手心直冒冷汗,不知道木易会对她说些什么。会离开吗,或者根本没有想要联系自己呢?子钦心里七上八下,她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一阵阵紧张,终于她开始一条一条阅读消息盒子:

  12.25晚上21:00,终于你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没有履行圣诞夜的约定,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傻,为什么没有一句解释?

  12.26晚上21:00,我想酩酊大醉来证明我有多愤怒,可是这次我选择了清醒。

  12.27晚上21:00,我认真回忆着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为何快乐里总伴随着悲伤的划痕?

  12.28晚上21:00,回复我一下报个平安就是不行是吗,会死是吗?

  12.29晚上21:00,能不能不要总玩这样的把戏,没有告别也没有理由?

  12.30晚上21:00,我很难过。

  12.31晚上21:00,明天是2022年了,我希望它是有阳光的一天。

  1.1晚上21:00,等你。

  1.2晚上21:00,等你。

  ……

  “等你”的字眼一直持续到昨天晚上。

  子钦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害怕担心恐慌通通不见,此刻只有感动,木易一直等候自己回复消息的感动,该怎么办呢?微信马上回复他吗,她拿着手机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我要用最快的方式见到他,我要见他!子钦心里拿定了主意。

  “一个多月没有用微信,对不起!回燕京过年了吗?”子钦小心翼翼地发出了这几个字。

  “没,蓉城。”

  子钦不禁热泪盈眶,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过年不回燕京一直留在蓉城等自己回去吗?她知道,这辈子,就他了。

  她回复了一句:“等我!”发完微信便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去客厅跟父母说了下明儿一早回蓉城的决定。

  子钦爸妈一起怔住了,妈妈一脸疑惑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春节不在家陪陪家人走走亲戚,大过年的谁让你那么拼命了。”

  “就是啊,你这好不容易回趟家,大过年的,你回蓉城干嘛啊?”子钦爸爸不理解地问。

  “哎呀,你们二位帮我跟亲戚朋友们解释下,就说我店里忙,走不开,啊!”子钦一副央求的着急样儿。

  “大年初一,大家都忙着走亲串友,谁有心思到你店里买糕点啊,你想什么呢?”子钦妈妈仍然没法理解子钦奇怪的行为。

  “啊,算了,我老实交代吧。我,你们的宝贝闺女,恋爱了,你们未来的女婿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蓉城过除夕,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陪陪他?不然这个准女婿跑了,你们就看着你们的宝贝闺女打一辈子光棍儿咯!”说完,故意翻了个白眼儿,嘿嘿笑着。

  “哎呀,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子钦妈妈一边埋怨着闺女,一边关切地问:“女儿啊,你交男朋友啦,哪儿的人啊,长得高吗,家里情况咋样?对你好不好?”听说女儿交男朋友了,子钦妈妈都顾不得看春晚,特别兴奋。

  “哎呀,你一下问这么多,你让女儿一个一个慢慢回答嘛!”子钦爸爸笑着说。

  “一切保密!你们就说吧,让不让我回蓉城吧,我的终身大事啊!”子钦故意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得得得,你妈是拿你没辙,去吧去吧去吧……”

  “耶!谢谢妈,谢谢爸,mua,mua,mua!”子钦嘟着嘴亲了亲爸妈,然后飞奔回房间继续整理衣服,定了最早的高铁。

  她几乎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明儿就能见到木易,心脏便不受控地砰砰乱跳。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天闹钟响起。

  子钦一路挎着大大的行李包往木易所在的地方飞奔去,根本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也完全没有心思注意沿途风景。

  大年初一,木易肯定不可能在酒吧,没人大过年的去酒吧蹦哒;摄影工作室呢,他会在那儿吗?还是在家里?在从山城开往蓉城的和谐号高铁列车上,子钦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木易可能存在的地方。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子钦打开微信,是关筱筱的信息:“昨晚从木易那儿得知你今天回蓉城,哪趟车,我想找你聊聊。”

  子钦心里一紧,关筱筱找我?从木易那儿得知?昨晚?他们昨天除夕夜里在一起?子钦从开始的期待变得有些不安,在自己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木易难道跟关筱筱在一起了?难道他留在蓉城过年是为了关筱筱?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子钦忧心忡忡地望着手机发呆。

  她努力保持镇定与清醒,回复了关筱筱:“上午10点到蓉城东站。”

  “好,11点在远洋太古里的星巴克见。”

  “知道了。”子钦越来越焦躁,关筱筱这是来宣布什么吗?怎么办,木易真的不要我了吗?子钦心里乱如麻,希望快些到达又害怕到达。

  终于到了蓉城,子钦打车一路惶恐地来到星巴克,关筱筱早已站在门口,一手揣着裤兜,一手抽着烟,戴着大墨镜,黑色的大波浪卷把她凸显得更加迷人,她不时吐出烟圈,漫不经心地等着子钦的出现。

  子钦拖着行李箱,面色凝重地一步步走近关筱筱,言语里没有半丝客气:“你到了,进去坐着说吧!”

  关筱筱望了一眼子钦,高傲的眼神仿佛可以漠视一切,“不了,大过年的,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那好,有什么话,你说吧。”

  “昨天年夜饭,我陪木易一起吃的。”关筱筱得意地说着,然后拿出手机,给子钦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关筱筱嘟着嘴,木易在她身后也配合着摆了一张略带笑意的脸。

  子钦凝视着关筱筱,这个女人真的长了一张很精致的脸,轮廓清晰,浓眉大眼,像极了瘦版的张雨绮。她竭尽所能掩饰心里的慌张和愤怒,可尽管这样,子钦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你陪他吃的年夜饭?”子钦质问道。

  “嗯,对呀。他留在蓉城过年,我当然应该陪他吃年夜饭。”关筱筱挑了一下眉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子钦明白了,跟她想象的最坏的结果一样,木易留在这儿过年真的不是在等自己回来,这里有酒有佳人,他何必等一个每次都不明不白消失的人呢?

  “我跟你说过,何子钦,你配不上木易,我跟他才是真正适合的一对儿,请你,出局。”

  子钦身体几乎是颤抖的,她脑袋一片空白,木易跟关筱筱在一起的事实,她不敢相信却又必须相信,她从嘴里冷冷地勉强地说出几个字:“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了,新春快乐!”说着她掐灭了烟,用跟鞋的前脚掌碾碎了烟蒂,然后转身潇洒地走了。 曾想与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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